章良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没骗我?”
梁谦渊准备将结婚证拿出来,手刚放口袋就想起来,结婚证在离开民政局的时候给言知尘了:“结婚证忘记拿了,改天给你看。”
章良儒看他这样,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草,你小子吓死我了,以后不能拿这种开玩笑了,会死人的。”
“额……”梁谦渊想了想也没去反驳,现在信不信无所谓,请柬自会出手。
整场梁谦渊都很嗨,几杯下肚后甚至包下当晚全部的酒钱。
酒吧听到酒钱全包,集体欢呼起来,有些更是跳上中心舞曲来了段热舞。
热舞、喧嚣、劲爆的舞曲,整个酒吧内的人都相当的疯狂。
章良儒喝多了,和旁边的女人玩牌逗乐,玩到激动时还会喊梁谦渊。
梁谦渊说是不碰女人,整晚就真的没再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多的触碰,不管谁叫他都没用。
其他人也都习惯了,虽然外界一直都传言他玩的很花,但他们都清楚,在梁谦渊眼中,酒比女人重要,他来酒吧从来都不是为了玩乐,单纯就是喜欢喝酒。
所以他们都不清楚,外界那些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而且还越传越离谱,每次看到都只会觉得很好笑。
第 5 章
言知尘到家时,送家具的人已经到楼下了。
他让工人帮忙搬上去,忙碌一天才终于将家中没有的家具补齐。
停下手中活儿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
端了杯水坐在沙发上,这才想起口袋里的手机和结婚证。
手机静音,一天所有的来电他都没听到,包括李兴志给他打的电话。
这个时间李兴志来电话,百分百是因为梁谦渊的事情。
他懒得回电,反正迟早都会再打来。
两本结婚证拍了张照片,随后放入电视柜深处的抽屉内。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公~来接我。”
“啊?”这声老公把言知尘给叫懵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在哪儿?”
“那个酒吧……就那个酒吧,你快,快来,我要晕,晕了。”
言知尘听着电话内男人不仅大舌头,还胡言乱语,就知道他今天肯定没少喝。
“你喝多少?”
“没多少,就一丢丢,真的就一丢丢,你赶紧来!我害怕!就我一个人了!”梁谦渊说着说着突然大吼起来。
言知尘举着手机,连忙将衣服穿上,一边还要询问他所在的地址,不过讲一大堆也没说清楚在哪儿。
他只听到了“酒吧”两个字,他所知道的酒吧只有一个,他也只能过去碰碰运气了。
他赌对了,才刚走到巷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混乱的声音。
“哎,您慢点,那边是墙。”
“我给您叫个代驾?二少,不行,那个不能拿,是招牌。”
“什么?有人来接您?他有说什么时候来吗?二少,您不能再喝了,酒吧已经打烊了。”
……
酒吧侍应生搀扶着梁谦渊,但架不住梁二少喝醉酒后一点都不老实,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上次的招牌也是被梁二少砸的,这一个怎么也不能让他再砸了。
侍应生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看得出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应对这样的事情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乱。
言知尘连忙上前搀扶住梁谦渊。
酒吧侍应生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您是来接二少的?”
言知尘点头:“将他交给我吧,辛苦你们了。”
侍应生并未立马将人交到他手上,反而询问到:“抱歉,我们没见过您,请问您是二少的什么人?”
言知尘看向侍应生,对这个酒吧有了很大的改观,遇到不熟的人会询问情况,来保证自己客人的安全,这种服务态度,很多企业都很难做到吧。
“我是他爱人。”言知尘说道。
“对,他,他是我老公,呕~”旁边的梁谦渊嘟囔着双手攀在他身上,转头弯腰吐了出来。
侍应生见状,不紧不慢掏出纸巾递过去,身后另一个侍应生连忙上前收拾刚刚的呕吐物。
言知尘先梁谦渊一步接过纸巾,将他向后一拉远离呕吐物,拿纸巾帮他擦掉嘴角的污渍。
虽然梁谦渊的呕吐打断了侍应生的情绪,但他看向言知尘时还是有些吃惊。
言知尘以为他是不相信他的说辞,一边搀着梁谦渊,一边拿出手机给他看结婚证的照片。
“啊,抱歉,请理解我们也是为了客人考虑,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帮您把梁二少送到巷口。”
侍应生看到照片时,心中早已经万马奔腾,可表面还好努力保持平静。
“谢谢,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麻烦你了。”言知尘搂住梁谦渊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转身走向巷口。
人消失在巷口后,门口的侍应生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
“梁二少结婚了?我没看错吧?”
“我可以确定,你没看错。”
“卧槽,我们无意中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会有封口费?”
“梁二少会在乎这个?别做美梦了,干活吧……”
就到巷口的这段距离,梁谦渊已经不止一次发酒疯了,大吼大叫就算了,还喜欢看到什么就想要拿起来砸,等出巷口时,言知尘已经满头大汗了。
“车钥匙。”
“车钥匙在兜兜里。”一边说一边双手双脚紧紧地缠着言知尘,脸颊更是紧贴他的脸颊:“你的脸好滑,我能咬一口吗?”
“不行!”言知尘深吸一口气,一巴掌将他脸推开,他妈的,他为什么要遭这种罪,上午才刚领证,下午就要照顾酒鬼。
“小气鬼。”
“闭嘴!”
开车到家时已经凌晨两点了,某个酒鬼刚进屋就径直躺在他新买的沙发上,无论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从卧室内拿出一床被子帮他盖上。
也亏得他在买被子的时候想着多买一个备用,不然某人就等着冻一晚上吧。
今天安装家具本来就已经够累了,没想到晚上还得照顾酒鬼,如今他已经累不想动了,洗澡,躺床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梁谦渊一向都很清楚自己的酒品有多差,所以即便他很爱喝酒,也会尽量控制不会喝醉。
昨晚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儿搭错了,散场时他还是清醒的,将所有朋友送走后,他还不想回家,就在吧台上又喝了几杯,不知不觉就喝醉了。
虽然他酒品很差,但他记忆力却出奇的好,每次喝醉,不管多糗的事情他都会记得一清二楚。
睁开眼的瞬间,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额头也因为宿醉疼起来。
他揉着额头坐起,打量四周,屋内的家具已经全部补齐,和昨天他来时完全是两个摸样。
卧室的言知尘还没起床,他在屋内四处逛了两圈,最后实在受不了身上的酒味,去浴室洗了个澡。
言知尘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刚清醒过来就闻到了一阵饭香,本以为是隔壁在做饭传来的,可越闻越觉得不对劲。
他起身走出卧室,清晰的听到厨房有炒菜的声音。
顺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梁谦渊,哼着歌在炒菜。
“你在做什么?”言知尘皱眉看去。
“做饭,看不出来吗?”梁谦渊转头看着身后人。
“你还有这个嗜好?是不是有点过于变态了?”言知尘指着他光着的上半身。
梁谦渊关火,将锅中的菜倒入盘中:“酒味太重了,就洗了个澡,你家又没我穿的衣服,我总不能光着吧。”
言知尘无奈的从卧室内找了件衣服给他,好在两人身材差不多。
“把衣服换掉。”
梁谦渊洗手接过衣服,不等言知尘反应,直接将裹在身下的浴袍拽掉。
“草!”言知尘转过身去:“你脸到底多厚啊,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啊。”
梁谦渊并不在乎,反而在那边悠闲换着衣服:“我们都领证了,是合法能观看对方赤身的关系了,你想看就看,我不介意的,我这一身肌肉超漂亮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言知尘催促着:“赶紧的,遛鸟很好玩是吗?”
“我也想快点,但你不给我找个内裤吗?空档会很不舒服的。”梁谦渊拎着裤子上前站到他身后。
言知尘听到梁谦渊在他耳边呼吸,一身寒颤将身后的人推开:“我去给你找,事儿真多。”
梁谦渊看着言知尘脸红的反应,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你再笑,今天就空挡吧。”卧室内传来言知尘大声警告。
梁谦渊捂嘴收住声音,脸上的笑容却并未消失。
也太可爱了吧。
折腾半天,梁谦渊终于将衣服穿上:“全身都是白色,一点色彩都没有,你整天穿这些不会觉得无聊吗?”
言知尘丢给他一个白眼:“穿别人的还这么多话,不喜欢,脱掉还我。”
脱是肯定不会脱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衣服的不喜欢。
午饭全部都是梁谦渊做的,看着餐桌上摆放的饭菜,言知尘多少还是有点对梁谦渊改观的,只要他闭嘴不说话。
“来吧,尝尝你老公我的手艺。”
桌长每道菜都很好吃,言知尘在尝到时都惊呆了,实在是梁谦渊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饭菜的人。
“你不会是点的外卖吧?”
梁谦渊:“外卖能有我做的好吃?不是我自夸,外面那些厨师都没法和我比,你喜欢吃的话,我明天再做给你吃。”
言知尘:“看起来并不像你做的。”
梁谦渊:“很多人都这样说,毕竟我这种酷男只需要美貌就可以了。”
言知尘再次翻了个白眼:“那么酷男,你还记得自己昨晚发的酒疯吗?”
梁谦渊低声笑了出来,随后坐起身一本正经的说:“酷男也是会有失态的时候,一般人这个时候会选择忘记。”
言知尘彻底无语了,他是真没见过一个人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我不是一般人。”
吃过午饭,梁谦渊却并没有想要走的意思,反而十分自来熟的坐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来坐啊,傻站干嘛?”
“哦。”言知尘上前坐在沙发上,坐下后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是我家对吧?”
梁谦渊:“对啊,自己家都能忘了?你脑子不行啊。”
言知尘:“你脑子也没好哪儿,既然这是我家,你睡也睡了,酒也醒了,饭也吃了,是不是应该从我家离开了?”
梁谦渊:“都结婚了,分什么你的我的。”
言知尘:“滚!!”
第 6 章
“二少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吃过饭了吗?”
姜姨擦着花瓶,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回头看到刚刚进门的梁谦渊。
不过小少爷的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已经让她有些不习惯。
梁谦渊摆摆手:“不用,吃过回来的。”
姜姨点头,虽然很好奇他为何突然换风格,却也并未多问。
梁谦渊昨晚并未睡好,到家就有些昏昏欲睡,回到自己房间将衣服一脱躺床上睡着了。
临睡前还不忘给言知尘发了条短信。
两千元:亲爱的老公,我到家了。
尘埃里:滚!
尘埃里:之前就想问你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消息发出去了,可这个问题暂时是不会有任何回应了,梁谦渊已经抱着手机睡着了。
言知尘等了许久都不见对方发来消息,便将手机丢在一旁。
昨天运动量超标了,一早上浑身上下哪儿都疼,还要应付某个不要脸的人,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电视上正播放着今早的新闻,晚上又要下雨了,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停。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是李兴志。
“喂。”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李兴志愤怒的吼着。
“手机静音没看到。”言知尘说。
“人见到没?为什么我找梁家,梁家人什么都不说?”李兴志急切和担心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
“见了,领证了。”言知尘说。
“什么?”李兴志沉默许久:“领证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现在哪儿?”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现在不应该很高兴吗?”言知尘冷笑:“哦对了,作为报酬的房子,就不用你给我了,我已经拿到了”
“什么?你从哪儿拿的,”李兴志有些慌了:“老爷子把房产给你了?妈的,我早说过把房子给我,他非不听。”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言知尘懒得听他说一些废话。
“等等,你和梁二少真的领证了?”李兴志再次确认,他不能让这件事出现偏差。
言知尘低笑一声:“对,我们领证了。”
对面的电话挂断后,李兴志却久久没将手机放下。
旁边的杜艳丹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梁二少没看上言知尘?我告诉你,我们家小荷绝对不能嫁给那个梁二少。”
李兴志:“他们领证了。”
“什么?”杜艳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那小子,还真是从小到大都很好骗,和他爸妈一样。”
“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李兴志皱眉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