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高岭之花被万人嫌拉下神坛—— by作者:杳杳一言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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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我现在很喜欢皮表带,很轻便。”
  谈宁看了他一眼,林颂安笑着凑上来,亲了他一下,问他最开始的那个问题:“想我了吗?”
  谈宁答非所问:“这只手表和你今天的衣服不太搭配。”
  林颂安挑了下眉,“是吗?那我以后多买一点和它搭配的衣服。”
  谈宁没说话,推开车门走了。
  他本来觉得有些晒,可是从林颂安车上下来之后,他又觉得空气没有那么燥热了,阳光从树荫的缝隙洒下来,像是一地的金叶子,颇为可爱。
  林颂安目光追随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被风吹乱的发丝中,他似乎看到了谈宁微微扬起的嘴角。
  谈宁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白色卫衣,一条卡其色的休闲长裤,还有黑色板鞋,是很简单甚至有些过分朴素的穿搭。
  林颂安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谈宁突然好像个大学生。
  虽然他明明就是一个大学生。
  他给外派到煊城工作的朋友发了个消息,麻烦对方再去了解一下谈宁父母的情况。
  对方回复:【好的,林少,我尽快。】
  谈宁还没走远,林颂安又给他发去消息:【宁宁,我们重新开始谈恋爱好不好?】
  谈宁回复:【不好。】
  语气是拒绝,可林颂安分明看到他的步伐变得轻快。
  林颂安忍不住笑。
  谈宁就是看着聪明,其实很笨,谈恋爱要人手把手地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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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林颂安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林冶勋抬头看到林颂安,笑了笑,“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林颂安把饭盒放在茶几上, “过来送一下证据,今晚还麻烦您把这个带回去。”
  林冶勋笑着说:“正好, 你妈妈刚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突然要儿子送饭。”
  “您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突然想吃小刘的手艺了,公司事情多,又懒得回去, 就麻烦儿子跑一趟。”
  林颂安直接躺在沙发上,他在林冶勋面前向来最放松。
  他父亲在外界看来是不苟言笑的地产巨鳄,实则在儿子面前是个有求必应的慈父,父子俩在许多方面都相似,比如都喜欢西装革履, 穿着都很精致,比如都是高等级的alpha。
  林冶勋今年五十五岁, 但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望向林颂安的戏谑眼神则更显年轻:“怎么样?你的小对象还满意这份爱心午餐吗?”
  “满意, 我准备回去和刘阿姨学做饭。”
  林冶勋嗤笑:“你爸养了你二十几年,都没喝过你倒的一杯茶。”
  林颂安立即起身, 讨好地帮林冶勋倒了杯碧螺春, “爸, 您为什么同意我和谈宁在一起?”
  “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会同意, 这是你的自由。”
  “因为您当初没有这样的自由吗?”
  林冶勋顿了顿,把文件放到一边, 看向林颂安:“有这方面的原因。”
  “爸, ”林颂安停了几秒, 然后语气艰涩地问:“易感期到底该怎么办?”
  “医学在进步,没到山穷水尽的境地,爸爸从前年开始就以私人名义为两家药物研究院提供资金支持,里面有易感期治疗方面的专家,再等等,颂安,别太担心。”
  “谢谢爸。”
  “你现在还有什么顾虑?”
  “我妈,她从去年就开始不停地告诉身边的人,说我易感期天生和别人不同,将来肯定会和高匹配度的omega结婚生子,连雷忻都知道了,天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搞得我都不敢把谈宁介绍给他们,生怕他们乱说话。”
  “你妈妈那边确实是个难题,你现阶段千万不能跟她讲你找了一个beta谈恋爱,她本来就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林冶勋当年有一个学生时代就互相爱慕的女同学,两个人情投意合志向相同,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之后却因女友是beta,被父母想尽各种办法棒打鸳鸯。
  三十年前,市面上连现在常见的易感期缓释药都没有,高等级的林冶勋在易感期痛苦难忍,在身心都受控制的局面下,林冶勋只能屈服,娶了门当户对且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3%的方瑾。
  一晃过去,林颂安已经长大成人。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都二十二了,我妈她还揪着当年的事不放,至于吗?”
  “她是怕我还有二心。”
  “您有吗?”
  林冶勋作势要敲他,“你这混小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林颂安笑了笑,后倚在靠背上。
  “没有,是实话,这把年纪了,看开很多事情,错过的缘分也许本来就不是缘分。”
  “那抓在手里死都不放的缘分呢?”
  “在一起就是缘分,看结局不看过程。”
  “明白了。”
  林颂安起身时对林冶勋说:“爸,明天的董事会,我参加。”
  “怎么又愿意了?”林冶勋很惊讶,明明之前林颂安常说这些形式主义的流程很无聊,抱怨自己不想要继承家业。
  林颂安向林冶勋展示了自己手腕上的蓝色手表,他笑着说:“为了让结局如我所愿。”
  林冶勋了然。
  林颂安想:他要更加强大,在没有父母庇佑的世界里,迅速成长为能庇佑谈小猫一生的人。
  *
  自习室。
  谈宁第三次感受到何清睿的视线,他不耐烦地问:“你干嘛?”
  何清睿憨憨地笑了笑,压着声音说:“你好认真哦,又不是大四考研考公,你怎么平时就这么认真啊?”
  因为谈宁上次主动提出帮他拎行李,何清睿对他的好感度一下子爆满,其实何清睿一直觉得郑钰和徐清扬有点怪怪的,总是背后阴阳怪气,两权相较,他反而更喜欢谈宁。
  谈宁就是表面上冷,但绝不会背后捅刀子。
  何清睿是个话痨,原先在档案专业,一个班就是二十几个人,大家都混得很熟,来到人丁兴盛的法学院,他一下子有点无所适从,在法学院自习室待不下去,只能跟着谈宁去公共自习室。
  谈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雅思书,说:“没什么。”
  何清睿想起什么,又凑过来问:“那个培训基地我现在是不是不能报名了啊?以我现在的基础,应该跟不上吧。”
  “问班长。”谈宁言简意赅。
  何清睿也不生气,听话地拿起手机,问了一下班长,然后告诉谈宁:“班长说,我下学期才能报名,因为要有商法课基础。”
  谈宁点了下头,眉宇间已经有烦躁,但何清睿坐在他侧边,看不到谈宁皱起的眉头。
  他们在图书馆四楼的大自习室,什么专业的人都有,何清睿看着电子屏幕上正在活动播放的天河奖学金申请公告,忍不住问谈宁:“那个培训基地的课,你们是不是和林颂安他们一起上的啊?”
  谈宁笔尖微顿。
  何清睿以为谈宁不认识林颂安,还特意指了指电子屏幕上的天河奖学金,“就是那个天河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你见过他吗?”
  谈宁没回应,拿着杯子出去接水,何清睿跟上去,自顾自地说:“我就见过的照片,还没见过他本人呢,我室友运动会的时候见过,说他本人长得特别特别帅,比照片还好看,跟明星一样。”
  谈宁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舅舅也见过,他在天河集团上班,怎么这么多人都见过他,就我没见过?”
  “为什么要见他?”
  “因为好奇嘛,宁江首富的儿子,对了,天河集团现在是宁江最大的集团吗?记不清了,反正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你不好奇首富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吗?”
  “不好奇。”
  “诶哟谈宁那你对什么好奇啊?”
  谈宁倏然转身,面对何清睿,说:“你话怎么这么多啊?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何清睿愣了一愣,嗫嚅着说:“我们是室友嘛,我在这边就你一个熟人。”
  “你去找他们两个吧,我不喜欢和人一起行动。”
  何清睿从小到大都是开心果,朋友很多,大家都很喜欢他,谈宁是第一个用这样冷漠的语气直接拒绝他友情邀请的人。
  谈宁坐了回去,但过了一会儿,何清睿又重新坐在他身边,谈宁转头看了他一眼,何清睿指着自己的嘴,说:“我闭嘴,行吧?那么凶干嘛?”
  谈宁突然有些茫然。
  他很凶吗?
  可能是有点凶,林颂安也经常说:好凶的小猫。
  谈宁看了看自己的手,真的有尖爪吗?
  自习快结束的时候,谈宁收到林颂安的消息:【我在本图楼下。】
  谈宁一开始不想下去,可林颂安的消息随即又发过来:【宁宁,我身体不太舒服,见你一面我就回去了。】
  谈宁立即起身,把一旁的何清睿吓了一跳。
  谈宁只拿了手机就下楼了,本部图书馆四周树木丛生,谈宁左右看了看,看到隐蔽转角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他走过去,看到笑意吟吟的林颂安。
  谈宁在离他五六米的地方停下来,硬邦邦地问:“哪里不舒服?”
  林颂安朝他招手。
  谈宁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林颂安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两腿之间,指腹揉着谈宁的掌心,然后把脸埋在谈宁的小腹上,委屈巴巴地说:“我陪我爸出差两天,你就两天没搭理我,好狠心啊。”
  “你每次都是凌晨给我发消息,我怎么回?”
  “我特意等你早上醒来的时候回我啊。”
  谈宁沉默。
  其实他每次都想回复的,可是又怕林颂安觉得他很殷切地等着他的消息。八点醒来的时候回复,表现得太热情,九点再回,又有点刻意,总之在谈宁看来,回林颂安消息这件事比雅思阅读8分更难。
  谈宁觉得烦,还不如炮.友关系。
  “你那里不舒服?”
  林颂安笑着说:“相思病。”
  谈宁转身就要走,但被林颂安轻松按在腿上。
  他们所处的位置说明显并不明显,说隐蔽也不算隐蔽,如果有人从小路走过来,就能直接看到他们,谈宁急忙挣扎。
  林颂安却非要逗他:“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谈宁扭过头。
  林颂安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宁宁,我们快一个月没做了。”
  林颂安突然变得异常黏人,一般只有一个原因,“易感期又要来了吗?”
  “应该是的,”林颂安湿润的唇滑过谈宁的喉结,徘徊在颈侧,撩拨着谈宁,他语气缱绻:“我需要你,宁宁,周末来我家。”
  谈宁没吱声,可林颂安说:“不是以炮.友的身份。”
  谈宁猛地抬眸,林颂安亦抬头望向他,笑着说:“可以吗?”
  谈宁听出来林颂安话里的意思,有些无端烦躁,挣扎着说:“那你自己解决,用omega信息素萃取液也行。”
  那语气里有他自己听不出来的嗔怪和醋意。
  “那不行,”林颂安得逞地笑,他抚着谈宁的后颈,细细密密地亲谈宁的脸。呼吸温热潮润,掌心在谈宁的腰侧游离,林颂安的爱意和思念显露无疑,在唇瓣触碰之前,林颂安轻声说:“亲我一下,宁宁。”
  他的要求从来不多。
  他只说:亲我一下,说一句我想听的,给我一颗定心丸。
  他甚至都不需要谈宁付出。
  此刻谈宁只要微微低一下头,就可以完成任务。
  可是谈宁只觉得害怕,像是要把最柔软的弱点展示给林颂安。
  谈宁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军师朋友给他出主意,他只能依赖自己平日里无意中看到的那些情感博主的只言片语。
  好像有人说过,先爱者输。
  谈宁输不起。
  林颂安察觉到谈宁的情绪,于是微微抬头,主动吻住谈宁,以唇封缄。
  “宁宁,总有一天你会主动亲我的。”
  林颂安留下这一句耳语,然后就松开谈宁,天色已晚,林颂安出差刚回来,两天陪他父亲视察了四个地方,倒时差倒得精力不济,连车都是司机开过来的。
  他说自己先回去,等着周末谈宁来给他度过易感期。
  今天已经是周四。
  谈宁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抿唇不语。
  “度过易感期”,说得好听。
  看上去可怜的是林颂安,实则最后可怜的都是谈宁,先是林颂安神志不清地说着我爱你,最后都变成谈宁哭着说对不起。林颂安每次易感期结束都会忘了易感期里发生的事情,他的暴戾、残忍、掌控欲、毫不收敛的力度,最后都只有谈宁和全身的吻痕记得。
  看着林颂安上了车,谈宁转身往图书馆的入口走,刚转过弯,就撞上何清睿。
  何清睿一手抓着自己的书包,一手抓着谈宁的灰色书包。
  何清睿一脸呆滞。
  谈宁猛地停住脚步。
  被他看到了?
  何清睿脸涨得通红,满是撞破奸情的尴尬,一副生怕要被谈宁杀人灭口的样子,颤颤巍巍欲盖弥彰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谈宁走过去拿了自己的书包。
  “图书馆要换灯,让我们提前离开,我找不到你,给你发消息又不回,就、就拎着你的包下楼找你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何清睿急得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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