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随玉看了看燕明白白净净的脸庞,也用沾了血的手捏了捏,瞬间留下两个?血印子,“你这小身板子,能干什么?”
“娘你怎么也!”
终于安顿好伤员的谢君竹回头看着满是?血迹的城墙高?楼,虽然内心?明白没有哪场战争是?不死人的,但是?亲眼见到如此惨烈的景象,还是?忍不住叫人心?头沉沉。
他朝着城墙上的尸体,深深鞠了一躬。
感谢你们以身为墙,以血作刃,守住了这一片土地。
看到燕明的第一瞬间,谢君竹皱着眉头拿出手帕将他脸上沾的血擦了,“谁干的?”
语气之不快,仿佛下一秒就要找人麻烦。
“我娘。”燕明举手抢答,满意地看见谢君竹身上骤然凝起?来的气势唰一下崩塌掉。
“哦。”谢君竹本来想说的话被他吞下去,只留下这么一句干巴巴的哦。
“外公呢,”燕明突然发现这个?问?题,之前青澎说是?援助临清去了,怎么谢君竹这回过来,却?没见到青澎。
“青将军奉诏入京了。”
“怎么回事?”
谢君竹叹口气,“说来话长,等会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跟你说。”
善后的事情,离州的官员想必比他们更为熟悉,除了离州知?府曲流声昏迷不醒,有两个?官员身中流矢不幸身亡之外,其他人状态还算好。
尤其是?那一群精力充沛的武学生。
受伤或许是?有的,但没有人员损失。
太阳西沉,给大地染上了一层血红色的光辉。
燕明听完谢君竹的讲述,有种难以置信的怪诞感:“你是?说,云继影真的带领了叛军,攻到了云京?”
“千真万确。”
“他真是?前朝皇子啊?”
谢君竹摇了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
“那他……呢?”
“刺杀了皇帝之后,被军队追杀到了万丈深渊,一跃而下。”
燕明陷入一阵久长的沉默,万丈深渊,只怕是?生存机会渺茫。
“对了还没问?起?,你怎么就当?上了知?府,这小小七品官还能世袭?”
谢君竹哭笑不得,“代理知?府而已。”
只是?他有青澎在赶往云京之前留下的一小只军队,手上有兵好办事,再加上他是?临清知?府之子,时间久了人们就喊他小知?府,再后来就变成了知?府。
“那你岂不是?都不用考试就能当?官了。”
“还是?要的。”
“我听说皇帝喜欢把人调到偏远的地方历练,别你辛辛苦苦考了个?状元回来,结果也还是?来临清当?知?府啊。”
“……”
“沉默是?什么意思。”
“可能性很?大的意思,”谢君竹想了想又补充道,“新皇可能不喜欢这么折腾人呢。”
“那可说不准,毕竟是?亲父子哦。”
“没关系,当?个?知?府也挺好。”
官不在大小,为民为国?就行?。
就像温巳言,就像曲流声,像这个?国?家成千上万声名不显的好官。
他们是?这个?国?家赖以生存的脊梁,谢君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这样的人,他可以为了这个?目标奋斗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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