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 被迫嫁给屠户之后—— by作者:邀之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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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什么话,柳鱼抬眼抿嘴憋着笑道:“你好大的脸。”
  李青山轻哼一声,用鼻尖蹭他耳鬓,“当我不知道,你最讨厌人喝酒了!”
  柳鱼一怔,侧过身,抬手环住了李青山脖颈,脑袋挨在李青山颈侧蹭了蹭道:“你和他不一样。”
  喝醉了酒不会发疯、不会暴怒、不会打人,而是静静的,还爱赖着人撒娇。
  “那我也不喝。”李青山稍用了点力,托着柳鱼的臀叫人坐在他腿上。
  因他说了这话,柳鱼心里麻麻的,搂着他脖子很想亲他。
  他这样专注含情的眼神实在勾人,李青山缓缓低下了头。
  眼看越挨越近,李青山突道:“我还没漱口。”
  柳鱼登时嫌的不行,扑通着腿从李青山怀里爬起来,躲到炕另一头去了。
  李青山气得不行,站起身来瞪他,“等我漱完口再好好收拾你!”
  柳鱼抱着被子在炕床另一侧笑得不行。
  ……
  后头的事情李大伯没叫李青山再出面,而是他和能说会道的李青河一起去办的。
  朱兴有那结义兄弟刘大也是个豪气的,“既是我大哥的兄弟,那便也是我的兄弟。”
  他听李青河说了王有才这人,一琢磨便道:“这人鼠辈,目光短浅,都用不着请楼里的一等姑娘。”
  一个半老徐娘略微包装一下便能骗得他团团转,这样还能叫李家少出些钱。
  李大伯本都打算借着叫显虎念书的名义卖亩地办好这件事的,未料刘大只收了十五两银子,“不是什么麻烦事,要不得那么些。”
  在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家人心里觉着这已是天大的事了,到了别人嘴里便这般轻巧。
  朱兴有道:“老叔放心,我这兄弟最是个有数的,他既说事情不麻烦便定不是什么难事。”
  刘大回了楼子便找到了莫三娘,“三娘,赎身之前想不想再搂点银子?”
  ……
  十五这日,李青山照例是拉了一头猪和一只羊去出摊。这次的手法比上次好了些,剥下来的皮子虽也不算完整,但是能便宜些卖出去的。
  前几日腌制的腊肉又晾晒了两日,水汽已去了。
  昨日下午李青山上山砍了些柏树枝来,今日柳鱼和丛春花便将腌好的猪肉条挂上,点上柏树枝开始熏腊肉。
  柏树枝燃烧起来有一股清香,飘得阖村都是,倒叫几户人家也起了熏腊肉的心思。
  今日卖的肉虽多,收工的却早,李青山回了家,柳鱼还奇道:“今日竟这么早。”
  “临到年关了,我瞧着割肉的人比以前多了,而且好些都五六斤的要。”李青山琢磨着,过了二十他就一日杀两头猪。
  柳鱼一听,心里许愿,从现在开始到二十八封刀那日千万不要下雪才好。
  腊肉已用柏树枝熏好了,熏好的腊肉要挂在灶房的房梁上头,再叫做饭时的柴火好生熏上一段时间。
  柳鱼他们都够不着,归置好毛猪后,李青山搬了个凳子踩在上头往房梁上挂,一边挂一边与柳鱼说他从刘大那里听来的进展,“那莫三娘已与王有才打得十分火热了,不过。”
  说起来李青山就真想暴揍王有才一顿,“那莫三娘使自己的银子诱惑他与大姐和离娶她为正室,王有才竟还反过来哄莫三娘,想叫莫三娘跟她做小,还说这样还能叫大姐留在家中服侍他们。”
  那莫三娘听得都牙根痒痒,想朝他鼻梁骨上锤一拳了。陪他一次都觉得恶心,不过想想那十五两银子,再加上她从王有才这哄得仨瓜俩枣的,又觉得值了。
  到时候事情办完,她拿着银子便易名改姓去别处寻个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嫁了。
  “他怎如此厚颜无耻!”柳鱼气道。
  说完,柳鱼又问:“那莫三娘怎么说?”
  李青山已把腊肉都挂完下来了,“那莫三娘说先晾他一段时间,且叫大姐再等上一等。过上一整月,事情便好办了。”
  王家不是想要儿子嘛,莫三娘就给他一个!
  柳鱼听懂了,说:“这段时间可苦了大姐了。”
  王有才为着能时时去见莫三娘,从初时哄着梁氏拿钱,现在已演变为偷钱了,梁氏不忿又舍不得打骂儿子,都拿李素芝和巧姐儿出气。
  但李素芝心里有盼头,便觉这日子怎么都能熬下去。
  柳鱼嘟囔,“叫梁氏病倒了便好了。”
  李青山敲他额头,“你当旁人都有你这胆识!”
  柳鱼捂着被敲的地方瞪李青山,李青山忙又讨好地来给他揉揉。柳鱼被哄笑了,手挽着李青山的胳膊跟他一块出灶房,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焖豆角吧,昨日你做的豆角我还没吃够。”
  “那再来个泡椒猪肝?”
  “你们中午没吃?”
  “等你一块嘛,一起吃才有意思。”
  ……
  二十之后,李青山就开始一日杀两头猪了。
  他做屠户快有三个月了,在这方圆也算传开了名声。现在收毛猪快多了,尤其年关这段时间,好些人都直接到家里来请李青山过去收猪。
  于是一直到年尾的毛猪都有了着落,不必再走街串巷的吆喝打听。
  腊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忌杀生,李青山这日便没宰猪出摊。
  一家人可算睡到天亮再起了。
  早上刚起来,便听外头吆喝卖灶糖的。
  快速洗漱完,李青山跟着柳鱼一块出去凑热闹。
  卖灶糖的小货郎正被好些人围着讲价,再会做生意的人,在这一群妇人和夫郎的围攻下也得败下阵来。
  柳鱼捡了个漏,就着这些妇人和夫郎杀下来的价,买了两斤的灶糖。
  这里的灶糖和他们南江府的略有不同,是长条棍状的,用饴糖和粟米一块熬制的。因是饴糖,价格也算不上贵,两斤花了三十文。
  这两斤称了两回,分两处装,一份是祭灶王爷的,一份是留着他们自己吃的,之所以称两回是免得叫灶王爷觉着吃得是他们剩下的。
  付过钱,柳鱼就捏了一根灶糖塞到了李青山嘴里,他自己也吃了一根,咬起来香香脆脆甜甜的,味道着实不错。
  就是嚼几口,很是粘牙,柳鱼皱着脸,一脸痛苦地道:“早知道不买这么些了。”
  李青山也正在与粘牙的灶糖做斗争,闻言一看他那副皱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闷笑不已。
  柳鱼又气又笑地作势要打他,“你还笑,你还不是一样!”
  还没散去聚在一处聊天的这些妇人和夫郎有人看到了这打闹的小两口道:“到底还是新婚,瞧这感情好的。”
  旁人都笑了,其中一人感叹道:“我瞧着新婚的里头也没见过几个有这小两口感情这般好的啊。”
  到一处去,眼里都是对方。就说那鱼哥儿,如今见了,脸上时时都是挂着笑的,可见日子过得轻快。
  众人唏嘘感叹,谁能想到当初这一个早早没了爹的、一个发大水来逃难的,成了亲,日子竟能过得这般好。
  “娘!”一个孩童的嚎哭将众人的思绪和视线都拉了回来。
  循声望去,原是一个小娃娃被灶糖粘掉了牙。
  这倒霉催的,众人都笑。


第48章
  祭灶王爷要在晚上,那份要祭灶用的灶糖便先收起来。
  除了祭灶王爷,今日事情还颇多呢,头一件便是“扫房”。柳鱼和丛春花都计划好了,趁着李青山今日在家,要把家里边边角角的都打扫干净了。
  吃过饭,柳鱼、丛春花和关老太太先把屋里怕落灰的东西都拾掇到院子里。李青山则找了根竹竿,把家里的扫帚绑在竹竿上,方便一会儿扫够不着的地方。
  等柳鱼他们拾掇好了,李青山搬了梯子进屋,先从堂屋开始打扫,丛春花和柳鱼在下头给他摁着梯子。
  李青山家已是极爱干净的人家了,但像是房梁上这种地方平常打扫不着,现在一扫,灰是噗噗地往下掉。
  不过这会儿也不在乎什么身上脏不脏的问题了,反正等打扫完屋子是要好生洗澡的。
  等李青山挨个屋子把平常够不着的边边角角都清扫干净了,柳鱼他们就开始清扫、擦洗下面落了灰的东西。
  丛春花扫地,柳鱼湿了抹布,他擦低处的,叫李青山擦高处的。关老太太则在灶房烧水,一会儿清洗各种器具等可少不得用热水。
  没打扫之前觉得打扫屋子麻烦累人,但真打扫起来这活还越干越叫人觉得心里敞亮。屋里拾掇的干干净净的叫人看着就高兴。
  前院打扫完了再打扫后院,之前买的十只小鸡仔最终活下来了七只,加上唯一的一只公鸡,现在鸡棚里都有十一只鸡了,不过下蛋的还是那三只,其它的还没到时候。
  猪圈和鸡棚家里每日都清扫,干干净净的,是一点异味都没有的。牲畜们住的干净,不生病长得也快,就说那猪崽,个头可比同龄的大一圈,瞧着就是要长成肥猪的样。
  清扫完毕后,太阳也升高了,今个儿天实在好。柳鱼把被褥抱出来晒,又叫李青山把装衣裳的箱子搬出来,里头的衣裳就不必挨件拿出来了,只打开箱子盖,叫衣裳见见太阳就成,去去霉味。
  阳光洒在院子里,也不算很冷,一家人便围在井边,把拾掇出来要洗的东西都洗了。
  这也是李青山跟别的汉子很不一样的地方,从不觉得家务活汉子就不该沾手。
  “咱们明日去安济院吧。”李青山挨着柳鱼,一边刷碗一边跟柳鱼商议。
  当初关老太太和柳鱼流落云水县幸得安济院收留,新婚第二日李青山和柳鱼去接关老太太的时候,见他与安济院的众人相处得不错,那会儿就说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提着东西过去走走。
  不过当时两人那般的关系,柳鱼也就听听当他说的场面话,并不觉得他真会为了他如此。
  前阵子关老太太生病,柳鱼放下心结与李青山讲他逃难、他在安济院生活的日子时,李青山便更觉得过年过节的时候该去走走,柳鱼也赞同,不过一直没商议日子。
  现下临到年关,越过一日李青山该是越忙,柳鱼在家中活计也不少,算来明个儿去倒是最合适的。
  柳鱼点头,心里计划一会做些糕饼晚上祭灶王爷用一些,明天也带一些过去。
  家里都清扫干净了,满院子都是晾晒的东西。李青山开始烧炕烧水,一会儿洗澡用。
  柳鱼他们则开始和面剁馅儿,今个儿也得吃饺子。过年过节,那三个学绣活的丫头就不过来了,不过课业也落不下,因关老太太是布置了“作业”的。
  丫头们都比小子懂事,知爹娘花了好些钱送自己来学技的,都是十分用心认真的,根本不用关老太太和柳鱼多费口舌。
  丛春花和关老太太先洗,洗完烤干头发出来便去偏堂包饺子。
  临到李青山和柳鱼的时候,柳鱼本是想叫李青山先洗的,但李青山非要拉着柳鱼一块。
  进了屋,柳鱼耳朵还红彤彤的,李青山就这般拉着他进来,娘和奶奶都知道他俩一块洗澡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李青山大大咧咧地替柳鱼解衣裳,“这又怎么了。”
  那以前也没有当着面就把他拉进屋里的时候,柳鱼拍李青山的手,“我自己来!”
  李青山不同意一定要亲手服侍他的宝贝夫郎。
  柳鱼被他逗笑了,索性摊手,一副大爷样叫他服侍自己。
  不过这个服侍人的,很快就自食恶果了。
  因帮柳鱼脱下袄子,再脱里衣时,才只扯开了柳鱼一边的肩头,就叫他脸热了。
  明明亲近的时候也是常亲那处的,但夜晚时在床上孟浪,和晴天白日的这样看可完全是不同的。
  尤其美人还披着发,脸红扑扑的,眼中似有秋水一般。
  李青山喉咙滚了滚道:“要不,你…你还是自己来吧。”
  柳鱼这会儿脸也红得不行了,闻言如蒙大赦,转过身去自己解了里衣的带子慢慢将里衣脱下来。
  不过才只脱了一半,就被李青山在背后一把拥住了,他低喘着,气息乱得厉害,脑袋挨在柳鱼的颈侧说:“我都没这样看过你。”
  新婚时不太敢,后头天就冷了总得裹着被子,偶有几次点着灯,灯光不甚亮也看不太真切,他往常只觉柳鱼皮肤细腻,摸起来手感实在是好,今日才知他身上还这样的白,这样的美。
  柳鱼很不好意思,脸都红到脖子根了,但还是试探性地微偏过了头。
  李青山在他耳后亲了一下,然后伸手慢慢地把他衣裳都褪了下来,实实在在地将他瞧了个仔细。
  虽是如此,李青山怕柳鱼着凉也赶紧放他去洗澡了。
  不过,他坐在炕边,目光沉沉地隐忍着就没从柳鱼身上挪开过。
  柳鱼似有所感,连扭头都不好意思,就这样束手束脚地洗了个澡。
  待他穿好衣裳后,方才揪着一侧的头发走近李青山,“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李青山伸手拉柳鱼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柳鱼瞧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快去烤头发吧,别着凉了。”
  柳鱼点头,李青山起身去洗澡。
  只是过了一会儿,柳鱼便听到了他不同寻常的喘息声。
  柳鱼耳朵红着背过身去,什…什么人啊。
  孟浪!
  只这般还不够,等李青山洗好了澡,柳鱼头发也烤干后,李青山可就再没什么顾忌了,抱着柳鱼就上了床,又急切又赖皮地道:“快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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