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舅舅和男友都是反派—— by作者:月见茶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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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进展不顺利?
  齐礼也不敢多问,将袭渊迎进来。
  走廊外还站着一个身影,袭渊脚步微顿,视线扫过去。
  阮秋穿着一身新衣服,看着更加顺眼了不少,神色间有些许期待:“哥哥,你回来了。”
  袭渊淡淡应了声,由齐礼领着去饭厅。
  之后袭渊吃饭、洗澡,又花费了一些时间。
  等他终于回到屋内,阮秋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了。
  见到袭渊,阮秋拉开椅子站起来:“哥哥……”
  袭渊走到沙发坐下,阮秋低头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上一杯温水给袭渊送过去。
  他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犹犹豫豫地出声:“哥哥,你今天回来的好晚。”
  而且阮秋敏锐地察觉到,袭渊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不知道袭渊是还在生他的气,或是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袭渊一副不怎么想说话的模样,背靠着沙发眼眸低垂。
  阮秋干脆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像只小鹌鹑,仰头望向袭渊,小声道:“哥哥心情不好吗?”
  他纠结着,主动提起昨晚:“昨天晚上,我……”
  “还不睡觉?”沙哑的声音突然打断阮秋,袭渊垂眸看过来。
  阮秋喉间一梗,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我……我想看电视。”
  他不好意思告诉袭渊,自己是为了等他回来,问清楚昨晚被打断的那个拥抱,才等到了现在。
  “看电视?”
  袭渊语气不变,直起上半身,缓缓前倾靠近阮秋,双手撑在腿上。
  话都说出口了,阮秋只好点头:“嗯。”
  他没有精神力,确实打不开投影,想在房间里看的话,只能求助袭渊。
  不给抱,还想看电视?
  袭渊目光沉沉,突然伸手捏住阮秋的侧脸。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阮秋白皙的皮肤却立刻泛红,他措不及防,神色从呆愣到委屈,眼底怯生生的。
  袭渊很快松了手,指腹在那一小块皮肤上轻轻摩擦,低声道:“坐上来。”
  他将阮秋拉到沙发,和自己坐到一起,果真给他开了电视。
  阮秋捂着侧脸,小声抗议:“为什么掐我……”
  袭渊把他的手拿开,又摸了摸侧脸泛红的地方:“疼?”
  阮秋脊背僵了一瞬,弱弱说道:“不、不疼……”
  投影正在播放一部电视剧,阮秋坐在沙发上,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他本来不想看电视的,可没想到袭渊真的答应了,他更不好意思再让袭渊关掉,硬撑着也要看完一集。
  然而不出五分钟,阮秋的眼皮开始打架,身体一点一点往袭渊的方向倒。
  袭渊抬起手臂,自然地将阮秋搂住,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再次抚摸他的脸侧。
  电视剧还在继续,犹如催眠曲,阮秋靠在袭渊温暖的怀抱里,睡得越来越熟。
  “滴答——”
  不知过了多久,投影被切断。
  袭渊抱起阮秋,打算将他放回小床。
  他刚走出两步,怀里的阮秋轻轻动了动,柔顺的发丝蹭过他的颈侧。
  袭渊脚步停住,随即调转方向,走向另一张大床。
  —
  阿尔法主星,首席府。
  司询看完从洛伦水星传送回来的任务报告,将手中的显示屏随手一扔。
  “去了这么久,弄不到一滴血?”屏幕砸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冷哼道:“两个废物。”
  报告中只有几张照片,还有一堆没用的居民档案。
  而报告发出后的几小时,联盟军总部接收到了一架隐形椭圆体星船自毁的信号。
  站在一旁的唐谦神色担忧:“能让他们启动自毁程序,遇上的情况一定很棘手,先生您看……”
  他还想说,阮秋在那颗星球上,很不安全。
  这一次传回来的照片更加清晰,有好几张,唐谦全都一一看过。
  即使还未做血缘检测,他也基本已经认定,那就是司荧的孩子,却还不敢当着司询的面说。
  司询一言不发,屈指轻轻敲着木质扶手,呼吸声绵长。
  唐谦耐心等待,直到过了许久,才听见他说:“重新派几个人过去。”
  司询闭上眼,语气平静:“十八年了,再等等也无妨。”
  既然阮秋已经在那个偏僻落后的地方生存了十八年,找回来的时间早一些或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
  唐谦在心中叹息,点头应下。
  他正要去办,司询又问:“星系视巡,是不是快到了?”
  唐谦答道:“是的,先生。”
  星系视巡每三年一次,届时将会安排一只联盟军,依次造访各个星球与星系版图中最远的边境。
  ——自然也会包括洛伦水星。
  唐谦跟在司询身边许久,只要他一开口,几乎都能猜中他的决策。
  “先生?”他惊讶又惊喜,“您的意思是……”
  看来司询仍旧放心不下,如果派去的人再遭阻碍,或是中途遇上其他情况,耽误将阮秋接回。
  他会和联盟军一起,亲自去一趟洛伦水星。
  司询重新拿起显示屏,翻看着里面的几张照片,淡淡道:“再说吧,不一定能抽出时间。”


第8章
  阮秋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一次,然而他困得不行,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被窝”比平时还要暖和不少,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气息。
  于是他埋在里面不愿意出来,不由自主地攥紧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阮秋还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藏匿在木箱的那天,袭渊依旧抱着他,略显强势的将他圈在腿上,一边抚摸他的头发。
  黑暗中,袭渊的声音沙哑又模糊:“小猫,乖一点就给你看电视。”
  等阮秋真正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看见一截有些熟悉的衣物近在咫尺。
  他才刚醒,意识还未完全回复,只是呆呆地望着。
  直到头顶响起袭渊的声音:“醒了?”
  阮秋身体一僵,呼吸都仿佛凝固了。
  他慢慢推开袭渊,从不属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
  窗外的光线已经足够强烈,屋内安静。
  袭渊躺在床上,被子搭在腰部,他身前的衣物凌乱,有的地方还皱巴巴的。
  而阮秋醒来时,正半靠在他怀里。
  阮秋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袭渊给他开了投影看电视,然后……然后呢?
  然后他好像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再一睁眼就是现在。
  所以,在他昨晚睡着后,袭渊将他带到了自己床上。
  他们昨晚同床共枕,姿势还十分的亲昵。
  阮秋大脑空白,张了张口:“我……”
  袭渊对此却没有更多的反应和解释,他起身下床,开始旁若无人地换衣服。
  阮秋慌忙转头,脸颊后知后觉地泛起红晕。
  袭渊很快出去了,留下阮秋一个人在房间内。
  阮秋这时候才放松了不少,红着脸悄悄查看被子里和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
  好在一切都正常,两人真的只是单纯在一起睡了一觉。
  回过神来之后,阮秋的心情很复杂。
  他直觉这样是不太妥当的,和前天的拥抱一样,如果他没有不小心睡着,一定会拒绝袭渊。
  可是袭渊的举动和反应都太自然了,自然得好像他们之间本就应该如此。
  算起来,他们并没有认识多久,况且哪怕是很要好的朋友,也没有抱在一起睡觉的吧……
  还有昨晚在沙发看投影电视的时候,袭渊伸手过来抚摸他的侧脸。
  要是袭渊对别人也这样,阮秋绝不会多想,偏偏他不是。
  虽然他总是一副冷冰冰又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比起身边的齐礼和赵江,阮秋明显是他最在意的那一个。
  阮秋心里还有个模糊的猜测,浮现在脑海的时候,让他更加懵懂无措。
  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也没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做。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先不去想这些,把袭渊的床铺整理好,回到小床换好外套去洗漱。
  洗漱完毕,阮秋去饭厅,发现袭渊也在。
  他坐在饭厅最上方的椅子上,双眼半阖,一只手撑着额角,身后是齐礼和赵江,像是在等着阮秋。
  齐礼见到阮秋终于出现,才吩咐赵江把早饭端上来。
  有其他人在,阮秋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安静啃着馒头,喝了小半碗面糊糊。
  袭渊今天起晚了,似乎不打算外出。
  他回了房间,阮秋落后一步跟在后方,脚步迟疑了一下,也回了房间。
  袭渊坐在沙发上,机械盒出来为他检查伤口。
  凝胶已经用完了,袭渊要是再受伤,只剩下缝线和绷带可以用。
  不过就算没有凝胶,以他身体的恢复能力,除致命伤以外的都不足为惧。
  机械盒整理好袭渊的衣服,扭头看见阮秋,芝麻眼闪烁了一下。
  它来到沙发的另一边,摇摇晃晃爬上扶手。
  “滴滴。”
  阮秋知道它在和自己打招呼,走近碰了碰它细细的机械手臂:“小盒。”
  这是阮秋给机械盒取的名字,见袭渊不阻止,就一直这么叫了。
  机械盒手臂攀住阮秋的指尖,轻轻拍几下,随后转身回到袭渊身边,钻进外套衣兜里藏起来。
  阮秋收回手,抬起头和袭渊对上视线。
  他刚才跟机械盒说话,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唇角向上弯起一点弧度。
  这会儿面对袭渊,阮秋收起神色,变得有些拘谨。
  “哥哥,我昨天看电视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他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没有叫醒我?”
  袭渊根本没有在听阮秋说话。
  他眉心轻蹙,表情透着一丝烦躁与不耐。
  太阳穴隐隐传来刺痛感,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距离袭渊上一次使用抑制剂,已经过去近半个月。
  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已用了新的抑制剂,但跟随他而来的药剂师被胡一为杀死,且洛伦水星资源匮乏,一个通讯器都迟迟修不好,更别提找一个能制作抑制剂的人。
  或许因为在这里的日子过于平淡,他的症状来得慢了许多。
  准确地说,是从昨天晚上才开始的,停在荒废区的那架星船启动了自毁,袭渊几乎无功而返。
  他忍着暴躁离开荒废区,暗藏的戾气无处发泄。
  但当见到阮秋出来迎接自己,袭渊的头痛竟莫名缓和了不少。
  之后他抱了阮秋一晚上,没再出现过失控前的症状,直到刚才。
  阮秋话音刚落,也察觉到了袭渊神情有异,立刻闭了嘴,眼神忐忑。
  袭渊沉沉吐出一口气,漆黑的眸子打量着阮秋。
  片刻后,他向阮秋伸出一只手,声音沙哑:“过来。”
  这一幕似成相识,阮秋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最终默不作声地慢慢走近。
  袭渊现在的状况不太对劲,他直觉这时候最好顺从一些。
  沙发一侧有位置空余,阮秋刚坐上去,就被袭渊拽着手腕扯进怀里。
  阮秋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慌乱了一瞬,微微挣扎。
  袭渊按住他的后腰,将他紧紧圈在怀里,低低吐出两个字:“别动。”
  他嗅到阮秋身上独有的气息,是类似草木一般的,柔顺的银发贴在他的颈侧,像毛茸茸的小猫爪子。
  袭渊闭上眼,感受到太阳穴的刺痛感逐渐缓解。
  自第一次发病以来,这样的情况他从未经历过。
  虽然不知原因,但袭渊有了一个新的念头。
  等他离开时,或许可以把阮秋也一起带走。
  听着耳边的呼吸声从凌乱恢复平稳,阮秋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推了推袭渊:“你松开我。”
  他的力道对袭渊而言微乎其微,袭渊纹丝未动,像一座拥有体温的雕塑。
  阮秋的挣扎越来越多,袭渊以为弄疼了他,终于松了手。
  但即使松手,阮秋也还被他圈在怀里,他双手抵住袭渊身前,努力往后退:“你……你不能总是这样。”
  袭渊垂眸看着他:“总是怎样?”
  他除了抱住阮秋,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阮秋力气也远远不及他,干脆放弃挣扎。
  “就是……”阮秋脸颊微红,调整好呼吸,“现在这样。”
  袭渊沉默,像没听懂,阮秋又继续说道:“这样会……误会的,不可以总是突然抱别人。”
  但阮秋不是别人,他是他领回来的。
  袭渊按耐住想再抱紧阮秋的冲动,他的头痛没有再出现,面对阮秋的抗拒也不生气。
  反而想碰一碰他泛红的脸颊,让他有更多的反应。
  袭渊向来随心所欲,这个念头一出,他只犹豫了半秒,伸手抚摸阮秋的脸侧,随后又捏住他的下颚两边,微微往上抬。
  他俯身凑近,吐息洒在阮秋脸上,低声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阮秋睁着一双清澈的浅瞳,呆滞道:“你、你……”
  他没想到袭渊会这么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指腹下的皮肤白皙细嫩,轻轻一按就会浮现一道泛红的印子。
  袭渊松开阮秋,仔细端详着他脸上被捏出来的痕迹。
  阮秋被他盯得捂住脸,努力组织语言:“还有昨天晚上,你没有叫醒我,直接……让我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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