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常因为求而不得感到痛苦,其实忘了最应该珍惜的就是当下拥有的幸福。
比如现在祁余就很享受他精强力壮的公狗腰男友。
这时大门“咔哒”一声,男人散发着一身戾气,进门后急不可耐地将祁余用力压在沙发上,埋头发泄般地用力亲吻。
对于男人动作的粗暴,纤瘦的少年还是无法适应,还要额外配合对方兴趣,摆出各种难为情的姿势。等祁余以为终于可以歇息片刻,又会被迫穿着真空围裙拖着狐尾,红着耳根接受男人审视。
祁余一直以为男人的展现出的强大占有欲,是源自内心深处的爱,因此即便身体吃不消了,也没有舍得表现出拒绝。
饭后他们像往常一样,依靠在沙发上享受静谧慵懒的温存。
祁余的手机在沙发上突然震了几下,低头看到屏幕上显示出来自乐哲的未读信息。
哦,对了。
他怎么给忘了。
周一的时候他答应过的,学长歇班了说会过来找他。而自己辜负了对方心意,也确实该请学长吃个饭赔礼道歉。
明明应该是自己主动去邀请的,结果他却把这件事忘了。仿佛身体为了屏蔽那一天的痛苦,也连同那天的记忆一同挖去了。
祁余拿起手机正准备回复,俞时渊突然一把夺过手机,视线快速浏览完信息内容,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别去了。”
祁余察觉到男人的不悦,心想他还是误会了,于是耐心解释道:“学长他人很好的,对每一个人都很照顾,他这次好不容易帮我争取的机会,结果我却失约了,我就是去给人当面表示一下歉意,不会耽误太久的。”
俞时渊的表情凛若冰霜,语气强硬,彻底截断对方商量的余地:“不许去。”
他想起乐哲趁人之危拥少年入怀的模样,要说他没有丁点歹念,俞时渊打死也不相信。然而祁余还毫无防备地对人家感恩戴德,为个毫不相干的男的,一改乖巧要来违逆自己的意思!
什么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也就能骗得过单纯的祁余。
“你那个学长是出版社的编辑,挖掘有潜力的作品本就是他的工作,你的画要是火了,提成一分也不会少他,缺了你一个,主编手里还有大把排着队等出版的画师,你根本就不重要。”
祁余听俞时渊说完最后一句,胸口传来一阵闷痛,他知道男人的话都是真的,但是从自己的爱人口中传出,多少感到有些难过。
“就算对学长来说是举手之劳,我去表达谢意也是应该的。”就算对别人再轻而易举,也并不是别人的义务,不应该成为无视别人付出的理由。
然而在俞时渊身处的世界,这些可笑的感情无非是掩饰自己目的的借口。世间的一切因果皆出自于利益,一切有形的无形的东西都可以被贴上价码,他不相信祁余口中单纯的感激。
俞时渊盯着祁余清澈坚定的眼眸,薄唇勾起一丝冷笑:“你就那么想去见他?”
祁余一愣,男人的表情让他感到陌生,但是他不想继续加深二人误会,不假思索否认道:“不是的。”
“那是什么?”男人的气势咄咄逼人,“你们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而且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究竟有什么理由是非见他不可的?”
“……”
祁余注视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在这一瞬觉得二人的心那么遥远,好像他无论多用力传递自己肺腑的想法,都送不到对方那里。
俞时渊没有听到少年及时的辩解,就像是默认了一样,让他顿时怒火中烧,英俊的脸上逐渐爬上狞笑:“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
祁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俞时渊扛到肩上,无论他四肢如何挥舞挣扎,也无法摆脱男人手臂的禁锢。
就这样二人回到卧室,一阵天旋地转,祁余被重重摔在床上。
俞时渊不知从哪抽出一根一米多长的细钢棍,两端是近四指宽的革带,随着男人手臂的摆动发出清脆危险的金属撞击声。
祁余不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心底不断冒出难以遏制的恐惧。直到男人把棍子扔到他脚下才幡然醒悟那所谓的惩戒,抬头就听见从男人手上传来频率变换的阵阵嗡鸣。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财团继承人的影子情人
祁余凄惨地哭出声来, 甚至顾不上什么颜面跪着将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不断摇头,口中断续啜泣着对男人呜咽地求饶: “时、时渊,我不去了, 我都听你的, 我不再和他联系了……”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怕是要扛不住了。
但是男人面对少年的哀求,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清脆的巴掌一下下落在祁余已然红肿的皮肤, 毫不留情地巴掌只为少年不忘今日的教训……
直到窗外的晨光熹微, 黑夜落幕,祁余一动不动地独自瘫卧在凌乱的床上, 身上披了一张轻薄柔软的蚕丝被单, 被角露出的白皙双腿脚踝处还残留着挣扎擦伤过的痕迹。即便在睡梦之中, 他的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泛红的眼尾挂着泪痕,睫毛簌簌颤抖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
有一道晦暗的视线藏在月光的阴影中,神色复杂地投向在床已然入睡的少年。
俞时渊背靠在卧室窗边, 利落笔挺的黑色西装被整理得一丝不苟, 劲瘦完美的身材散发着男性的魅力,即便熬过一个深夜, 锐利的视线看不出一丝疲惫。
经历过这次……
少年应该就断了去见别的男人的心思了吧。
如果早点乖乖听自己的话,又何必要白白遭受这些。
在这段意外的小插曲之中, 祁余显然是被动受人欺骗的那一方, 如果想要从此杜绝这类事情发生……还是要让那个所谓的好心学长彻底死心才行。
俞时渊双目半阖,心念电转, 脑海中浮现出解决的办法。
正好他作为投资方, 手上有一个书林社的ip影视版权在商讨, 拉出来一个编辑继续细化一下改编意见,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恭喜宿主顺利通过剧情“强制深入”,当前完成度达到22%,奖励奖金1638400点,请再接再厉哦~】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吹起床边柔软的纱帘漂浮到半空,犹如一只轻唤梦中人的温柔手掌,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起伏。
祁余独自从睡梦中清醒,原本应该躺在身侧的爱人却不见踪迹。床边柔软高级的地毯上凌乱扔着各式各样的玩意儿。手机里又多了几条来自乐哲的未读简讯,但是身上各处的疼痛阻止了少年犹豫回复的念头。
还是……
算了吧。
祁余看着手臂上一道道勒痕,记忆中闪过恍惚的片段,俞时渊的神情比以往都要凶狠,手上施与的痛觉会让人身体骤然紧绷,进而激发出清晰深内的激刺让人苦不堪言。他都不知道那些痛楚羞耻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男人最后帮自己解开缚束的时候,轻怜重惜地亲吻了自己。
俞时渊一定也是心疼自己的吧……
只不过自己坚持了会让他愤怒的事。
虽然不能及时给出解释,内心愧对于学长……但俞时渊对他来说,才是心底最最重要的人。以后尽量还是不要继续惹男友生气了。其实只要随便带入一下就能明白,无论是谁都无法容忍自己的伴侣和别人有暗昧情愫。
如果俞时渊和其他人纠缠不清,自己也肯定会愤怒得快要疯掉。
虽然,他和学长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
祁余这样自我开解着,遭受的种种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俞时渊和自己一同相处了十年,行为上一向直率不遮掩,虽然在外人眼里或许会感觉有些过激乖戾,但他知道对方的所有行为都是没有恶意的。
男人的冲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爱着自己啊。
祁余默默地接受了一切,假装那荒唐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他刻意忽略身体深处的伤痛,寸步不离地在家等待男人,却独守空房度过了一个周末。
似乎祁余这样的举动,让俞时渊相当满意。作为听话乖巧的嘉奖,男人周一就带着少年一同来到了公司,给他分配了一个总裁助理的岗位,办公地点就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简洁气派的办公大楼中,所有人穿的都是干练的职业装,只有祁余身着学生气满满的休闲卫衣,跟在俞时渊身后分外扎眼。
这个新领导的新助理,立即吸引了公司不少人的视线,据说他毫无工作经验还拿着令人艳羡的高薪,自然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私下热议的话题。
祁余面对别人若有似无的注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着明天一定要换一件和大家一样的白衬衣。
他就这样在公司过了两天,实际并没有上手什么业务,单纯跟在俞时渊的身后,重新认识了他自以为最熟悉的人。
男友在工作时正颜厉色的模样,是祁余未曾见过的。沉稳果断做出决策的那股游刃有余,是远超俞时渊年龄的成熟。
或许在他们分开的这四年,男人已经蜕变成为一名合格的商人,而自己还停留在学生的保护伞下,所以二人才会产生分歧。
终归还要怪自己看问题太简单了……
“愣神在那想什么呢?”
俞时渊整理好手中的资料,从座位走到一旁的副办公桌边,来到祁余身旁,笑着不住对少年上下打量。
少年上一秒还在思索如何提升自己的社会能力,突然看到男人落在自己衬衣的笑容,不由讪讪撇开视线。
在接受过一天的目光洗礼之后,祁余一下班就和俞时渊表示想要回宿舍拿一件衬衣,那是他当初为了面试特意准备的,搬到公寓时没带过来。
男人对此并不同意,而是翻出一件自己未拆封的递给少年。男人的尺寸穿在祁余身上,硬生生变成了over size。
卫衣牛仔裤,和男友衬衣,他一点儿也不想因为衣着被大家记住……
“俞总如果没有什么需要的话,能不能准许我出去一下,我想去买件合适的衬衣,马上就回来。”祁余抬头望向男人,期盼着男人给出想要的答案。毕竟在公司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勤务期间离岗需要获取领导同意。
俞时渊饶有兴趣地绕到祁余身后,俯身环抱住少年,然后一点一点地抽出祁余的衬衣下摆。
“!!!”
祁余突然呼吸一滞,压低声音惊恐地问道:“时渊,你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微微一笑,“这不是显然易见吗?不是你问我的,有没有需要吗?还有在公司……叫我俞总。”
祁余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男人滚烫的唇瓣就贴了上来。内心的辩解化成一串呜咽,更激发了男人掠夺的野心。
他现在根本顾不上对男人此刻的温柔沉溺,瞪着一双惊怯的眼睛,不断推拒男人伸进来的手掌,他晃动着身体努力躲闪,也无法阻止由下而上感受到的男人游走的炙热温度。
“!!!”
这、这里可是办公室啊!
没有上锁的办公室大门,随时都可能会有其他同事进来!
那窗明几净通墙的落地窗,隔着一条街道就是书林社的大楼,明媚的阳光倾洒下来,办公室内一览无余。
他不想在这里!他不要在这里!
祁余开始试图挣扎,其间男人轻松解开了他的前襟,亲吻转移到耳后,侧颈……
正当他打算开口反抗时,俞时渊蛊惑低沉的声音悠悠飘来:“你想被门外的人听到我们正在做什么吗?听见我把你压在桌面,发出意乱情醉的声音?”
祁余惶惧地瞬间噤声,被男人抱到办公桌上的时候已经憋红了眼眶。
“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别人还以为我在欺负你……”俞时渊轻松说着调侃的玩笑,坚实的手臂却没有留给少年脱逃的机会。
控制与挣扎让桌面变得一片狼藉,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旖旎气味,似乎是男人在顾及着什么,时间经过得并没有想象中漫长。
祁余低头默默地一颗一颗整理敞开的纽扣,落地窗上还残留着清晰的掌印。
男人回国不过才十天,就让祁余的底线一降再降,那种随时有可能要迎接风暴的强烈恐惧在单纯的少年心底不断积聚。
甚至每一次亲吻都会让祁余心底产生想要立刻逃离的冲动,强烈的羞耻感充斥着他的思绪,或许男友留学海外,相比是自己太过保守了?才无法享受和爱人的种种,男人一定是因为爱到无法控制自己,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自己。
俞时渊此时已经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衣着恢复了方才的一丝不苟。
突然,
大门把手发出“咔哒”一响,拎着公文包的乐哲出现在面前。
“!!!”
祁余还没来的及反应,抬眸就对上乐哲震惊的目光,那目光似乎由震惊逐渐转向愤怒,又被狠狠压抑了下去。
学长为什么那么愤怒?
不是……他应该在乎的是,学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余的视线扫过乐哲全身,深蓝色的条纹西装正式庄重又不会过于死板,手中拎着高奢低调的公文包,明显一副来谈业务的样子。胸前书林社编辑的工牌精致又小巧。
他突然就明白了,乐哲是作为出版社的编辑来和俞时渊谈业务来的……
可是……为什么恰巧在这个时候?
如果他再早进来几分……
!!!
想起刚才和男人的荒诞行为,祁余腾的一下羞红了脸,迅速整理好衣服,但是尺码偏大的衬衣本就不好收拾平整,手忙脚乱的过程反倒吸引了乐哲的全部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