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季望海不说话,边动作着,边吻他后颈,男人有时候在这方面不需要过多的引导,只需要一点点提示和一个令他无师自通的人,这种事自然而然的朝着他们心中所想的方向进行,更何况季望海事先做过功课,知道需要借助工具对方不会受伤
付瑾舟被他撩到站不稳,“哪里实验过?”
“从来没有,实验田只有你这一块,只有想着你的时候自己弄过。”
“季望海,”付瑾舟咬着牙,“你说这话的时候能别这么一本正经吗?”
“好,我明白的,这种时候少说话。”
季望海的手指摸到那个地方时他激动地颤抖,同样被刺激到浑身一颤的人还有付瑾舟,他抓住季望海的手:“弟弟,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你的手指是不是放错地方了,或者说是不是应该换我放你那里。”
“都行,你说了算。”
“那你手指还往里?还不退回去。”
季望海听话的退出手机,自觉转身面向墙壁,弯腰,躬身,露出后面:“你来吧。”
付瑾舟差点没站稳,倒也不必如此。
他试着往里探,季望海紧张到全身绷得像皮筋,咬着牙,手臂青筋直冒,付瑾舟叹息一声,拉过他的手放自己身后:“算了,你来吧。”
“哥,你……”
“你都叫我哥了,我是不是得照顾你……”
后面的话没机会说,全被堵在嘴里,他俩谁都没想过属于他们的第一次会是如此激烈,从浴室的赤诚相对,到铁床上的耳鬓厮磨,铁架床响了大半宿,付瑾舟很庆幸他楼下没住人,不然楼板也被人捅穿。
事后两袒露着身体趟在床上享受贤者时间,季望海将空调扇对着付瑾舟吹,想了想,又拿过自己的T恤衫盖在他的小腹及以下,付瑾舟又累又热,打开他的手:“别动我。”
“怕你着凉,盖着点。”
“盖肚子我能理解,盖那里是什么意思?我那里还不能吹风扇不成?”
季望海坏笑:“保护你的子孙。”
“那你得去下水道找找,全冲走了,现在是一滴都没有。”
第47章 继父自杀
这一夜很长,也很短。
经这一夜两人感情突飞猛进,季望海在他这里留到七号才返校,这几天付瑾舟每天不够睡,每晚被季望海按着深入交流,深感处男的可怕。
不对,自己也是第一次,也没像季望海那样,像只饿了几百年突然开荤的兽类,没完没了的要,是季望海太可怕。
抱怨归抱怨,每晚在骂声中开始,在呻吟中结束的人始终是付瑾舟。
七号,付瑾舟将季望海送走,长长的吁了口气,腰终于能好好休息几天了。
十一月初,付瑾舟晋升为棉城区域销售经理,月底,棉城降温,在季望海的强烈要求下付瑾舟忍痛将他那张铁架床卖给废品大爷了,以二十块钱价格成交,季望海给添一张新床,结实的木架加上席梦思床垫,从一米二换成一米五,房间更加显小,进门只得侧着走,再摆开折叠桌,基本没有空余的空间,从这一头到那一头还得从床上翻过去。
季望海十分满意,毕竟铁架床影响他发挥,稍微大点的、有难度的动作都只能想不能实施,付瑾舟会抗议,理由是床会散架。
新换的床当晚被当成实验品供季望海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付瑾舟一面反抗一面配合,最终两人灵肉合一,将所有他们能想到的花样玩了个遍。
冬天的第一场小雪降临时,学校放假,季望海背着简易行李回到他跟付瑾舟的家,承担起照顾付瑾舟的重任。
付瑾舟回到家看到满桌饭菜整个人呈惊讶状,其实所谓的满桌也就三菜一汤,折叠桌,三个盘一个汤碗已经将桌面占满,饭只能端手上吃,季望海做了辣椒炒牛肉,红烧豆腐,香煎鸡翅,还有一道玉米排骨汤。
“怎么样?好吃吗?”
这是季望海头一次做这么多做,从前他只会简单的炒饭煮面,今天这几道菜他准备了好几个小时。
付瑾舟吃到筷子停不下来,其实不算特别好吃,牛肉太老,没按纹路切;鸡翅火大了,外皮糊了,里面刚熟;豆腐不入味,吃起来太淡;汤没放盐,好在玉米本身就有甜味,吃着也还行。
“我想想啊,我得想想要用什么词来夸你,第一次做这些菜就能做到这样,只能说你天赋异禀,有当大厨的潜力,今晚的菜是我最近吃过最好吃的了。”
季望海耳朵一红,“你就夸吧。”
楠漨
“真的,季望海,我发誓,真的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
“勉强相信你。”
付瑾舟给他夹起一块没糊的鸡翅:“你这手艺将来不愁找不到工作,实在没工作就去开个小饭店。”
季望海跟着笑,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聊:“嗯,我当厨师你当老板,收的钱四六分,你六,我四。”
付瑾舟笑道:“行,我这多的两成存起来给你娶媳妇儿。”
“那不还是你的?给我存来娶媳妇我还不是给你?”
“弟弟不错啊,会开玩笑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窗外寒风肆虐,小小的出租屋内温暖如春。
冬季啤酒市场处于淡季,晚上基本不加班,酒吧活动减少,一周最多一次,商场几乎没促销项目,两人有了大把时间享受二人世界。
晚上,季望海蹭着付瑾舟腿,提议:“我们换间房子吧,换大的,我卡里的的钱除去下一年的学费,够我们租大半年了,半年后我毕业了,找到工作了,再换更大的房子。”
“现在住的不好吗?”
“没有不好,我只是想让你住更大的房子,现在租,等以后有条件了,我一定给你买棉城最好的小区给你买最大的房子,我要给你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家。”
付瑾舟听了只觉得心又酸又胀,从来没想过会有另一个男人对他说这番话,他被季望海带动着,跟着他憧憬未来,等他处理完继父的事,从穗香辞职,找一份他喜欢的工作,陪着季望海过他想过的日子。
“好,我等着,等你给我买大房子。”
穗香因内部原因,今年下半年的内招取消,新一轮的内招将在来年二月初举行,付瑾舟有把握这次他能拿下内聘职位。
季望海抱着付瑾舟,看着他睡着,这段时间他过的很开心,但很多事并不像表面这么平静,秦向陆的爷爷三个月前突发脑溢血突然离世,消息被压了数天才公布出来,季文倩给季望海打了数次电话,摧他回去掉唁,秦老爷子在世是对季文倩很不待见,连带着她生下的季望海一块儿厌恶,季望海原不想去,本着对老人的尊敬还是去送了他最后一程。
葬礼上遇到秦向陆,秦向陆似乎很忙,跟季望海擦肩而过也只是对他了点头,季望海听季文倩说,集体其他股东在老爷子过世后蠢蠢欲动,秦誉信和秦向陆忙着应付那帮老头子,还说集团内部出了财务问题,其他几位股东主张申请破产,秦家人主张改变策略重整公司。
季望海听着没说话,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局外人。
季文倩又说:“你别以为你能逃得掉,身上流着秦家的血,这辈子就得为穗香付出,这是秦家人的使命,秦向陆就要跟做房地产的苏家小姐定婚了,苏家答应贷一笔款给秦家,等你毕业你爸爸也会帮你物色联姻对象,这也是我不让你在学校乱交朋友的原因。”
季望海残忍的打断她:“秦誉信不是早知道了吗?我是个同性恋,他应该比你更早知道。”
季文倩被他气跑,季望海参加完葬礼一个人回到了学校。
今天白天又接到季文倩电话,秦向陆的父亲重复了爷爷的老路,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送到医院已没了气息。
季望海也只是沉默的听着,他现在只想跟付瑾舟好好过平淡的日子,其他一切与他无关。
发生的这一切他都没告诉付瑾舟,付瑾舟应该也有听说,毕竟穗香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也正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秦誉信和秦向陆这半年来没来找他们麻烦。
春节,穗香集团放假十天,比国定假期多三天,付瑾舟犯难了,他得回老家陪妈妈,季望海要怎么办?
他问季望海:“你有跟家人联系吗?”
“没有。”确实没有,上月姨妈生日,给姨妈打电话,她没接。
“那你过年怎么办?”
季望海将他拉进怀里:“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你安心回家,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付瑾舟是想带他回家的,但现在不能,他还得回去看监狱里的继父,很多事还没跟季望海坦白,现在不是好时机,至少等他找到一点点线索,证明继父的事跟穗香集团无关,他才能把一切告诉季望海,不然以他冲动的性格,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令人无法挽回的错事。
就这样,季望海一个人留在出租房渡过了他二十一年来最凄凉的一个春节,乔念念偷偷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劝他回家,说妈妈早就不生气了,一直在等他回家。
季望海问乔念念:“念念,我喜欢男人,你能接受吗?”
“我能接受啊,哥你喜欢什么人都可以,只要那个人好就行。”
“那姨妈呢,你去对她说我喜欢男人,看看她什么反应。”
乔念念不说话了,她试图劝说过,每次都在妈妈过激的反应中结束谈话。
“好了,你好好陪姨父姨妈,我会照顾好自己。”
乔念念赶在他挂电话前问:“哥,那个人……是舟哥吗?”
季望海回答的坦坦荡荡:“是,我喜欢的是付瑾舟。”
付瑾舟回家第一件事跟妈妈一起去监狱探望继父,路上妈妈告诉他,她上次去看过一次,没见着人,继父拒见家属。
这次很顺利,办完手续在会见室见到许久未见的继父,他老了很多,白发苍苍,佝偻着背,往日的神采早已不复,付瑾舟叫他:“叔叔,我跟妈来看你了。”
继父先红了眼:“孩子,你受苦了,你没必要,没必要这么做,你受苦了……”
旁边有警员,很多话不能说,付瑾舟笑着安慰他:“不辛苦。”
后面几乎都是妈妈在跟继父说话,付瑾舟隐约觉得继父有点不对劲儿,具体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最后五分钟,他叮嘱付瑾舟一定要照顾好妈妈,还让他不要太执着,有些事有没有答案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家人都平安就好。
第二天,大年三十,妈妈的饺子刚煮好,还没来得及端上桌,付瑾舟接到监狱电话,继父自杀了。
第48章 交易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付瑾舟赶紧往医院赶,狱警告诉他,继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藏了一支牙刷,将柄磨成了尖锥形,今晚监狱联欢,看守比平日松懈,他就在在这个时间将牙刷柄刺进了颈部大动脉造成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狱警带着付瑾舟签各种字,确认死亡原因等事宜,付瑾舟麻木的跟着狱警走,他后悔了,昨天他应该叫他一声爸的,这么多年一直叫叔叔,原本是想着等到接他出狱那天正式叫他一声“爸”的,站在遗体前,付瑾舟叫了声爸,可惜躺在那里的人再也听不到了。
凌晨,漫天烟花绽放,小城市的上空被烟花照亮,整个世界的人都在过春节,付瑾舟家只有妈妈的哭声和早已凉掉的饺子。
季望海的电话在零点准时打过来,付瑾舟麻木的接通,听到季望海跟他说:“哥,新年快乐。”
“季望海,”付瑾舟鼻子有点酸,他说:“我又没有爸爸了。”
“怎么了,声音怪怪的,出什么事了?”
“我跟你说过我继父吗?他是个很好的人,今天除夕,他死了,死在了旧年最后一天。”
隔天一早,季望海坐上最早一班车赶往付瑾舟家所在的小镇,辗转数次终于找到付瑾舟家,付瑾舟见到他,并没太大意外,他像是知道季望海会来,将他带进房间,向他伸手:“肩膀借我靠靠。”
昨晚照顾了妈妈一夜,这会儿刚给妈妈喂了点安神药哄她睡着,付瑾舟自己也想找个人靠靠,季望海抱住他,轻声承诺:“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你想哭就哭,衣服借你擦眼泪。”
付瑾舟在他肩上靠着短暂的睡了一小会儿,将继父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季望海,并把他一直想进穗香总部的原因一并告诉他。
季望海安慰他,有些人走了只能说是解脱,尊重他的想法,活着的人要向前看。
妈妈整日沉浸在悲伤中,对于季望海的到来也只是随口问了几句,付瑾舟告诉她,是自己的合租室友,妈妈没再追问,继续悲伤。
假期很快过去,付瑾舟不放心妈妈,季望海提议将她一起带去棉城,他们可以换两室一厅的大房子,被妈妈拒绝,说她习惯了住自己家,哪里都不去,还说会自己照顾自己。
季望海跑去买来家用监控,在家里装了好几个,以便付瑾舟随时查看妈妈在家的情况。
留给付瑾舟悲伤的时间不多,回棉城后他继续着手查吴敏胜的消息,结果依旧差强人意,自己资源有限,以个人能力找一个刻意藏起来的人如大海捞针。
只有一次跟总部大货司机闲聊时听司机说了句:“名字挺耳熟的,不过我进公司才半年,而且开夜车多,好多人还没认全。”
付瑾舟更回确定有吴敏胜这个人的存在,也更加努力的准备二月内招的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