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上那只猫,厉枭洲总觉得不妙。直到晚上回家后,那股不妙终于成为现实,他的卧室进了丧心病狂的贼,从床上的被子床单,到窗帘,再到衣橱里的衣服,全成了流苏镂空款!
而真相只有一个!
“那只破猫!”
作者有话说:
球:男人,这就是你拒绝贴贴的代价!
第65章 两脚兽们都太深奥了
程景良家养了狗,八嘎猫太怕狗了,每次看到绿豆糕的时候就呜哇呜哇的叫,恐惧得浑身颤抖。
自从一溜烟缩进了沙发和电视柜底下后,任人怎么喊也不出来。而且给它准备的饭和水也没动过。
程景良觉得小八嘎可能是对狗有什么阴影。担心这猫生生把自己饿死了,没办法,他只好又给他哥送过来了。
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唉声叹气的小刘,程景良便问怎么了。
小刘昨晚也见证了厉枭洲卧室里的惨状,很明显,那就是一出极有针对性的打击行为。
老板心情不好,他这个贴身助理也得战战兢兢的。
但是球球猫的事也不好具体说,他只能含糊道:“这几天厉总好像比较烦躁。”
程景良不意外,“是因为那个裘秋吧?难不成他又来找我哥了?”
撞到美少年一事让爸妈气狠了,不仅把他洲哥训得抬不起头,同时还在他耳边念叨了很久。
最开始两口子以为裘秋是未成年,连连捶胸顿足,骂自己生了个人渣畜生。即使厉枭洲解释了,但裘秋那副样貌太有欺骗性,他们还是坚决认为是厉枭洲动用了不正当手段引诱在先。
裘秋太不成熟了,这样的少年最容易被包藏祸心的坏人引上歧路。在两口子看来,厉枭洲就是那个坏人。
程景良回去的时候,听到爸妈都不用洲洲和小洲这种称呼了,而是直接变成了那个畜生,那个不孝子,那个坏东西,或者是肮脏的资本家这之类的。
他这个旁观的听着都难受,更别说他哥本人了。
“唉,反正这事儿还没完,你也注意着点,别让那个裘秋和我哥搭上了,这对他俩都好。”程景良叹了口气。
小刘挠头,不好说其实他还是挺喜欢球球猫的,还觉得两人越来越配了。他洲哥是个心思比较深沉的人,他跟了好几年后都还有距离感,唯独球球猫那不管不顾的性子刚好能够打破他洲哥的壁垒。
一个总是想太多,另一个却像是没有脑子,这样应该就是所谓的互补吧。当然,要是球球别再拆家就好了。
“这个,还是得看洲哥的意思,我怎么好拦着……”
程景良挑眉,“你的意思是都这样了他还没和裘秋那边说清楚?不会吧?他们还没断?”
小刘眨眨眼,他也不知道两人的具体进度。但就他来看,压力真让他洲哥一个人扛了。
“他们玩真的了?”程景良一脸不可思议地问。
“唔,我怎么好说这些,”小刘摆手,拒绝道:“你还是别问我了,直接和洲哥说吧。”
程景良啧了一声,心里琢磨自己要不要改变一下策略。他和厉枭洲一起长大,十分了解对方是个有主见的人,而且性子里还有股叛逆,越是阻拦就越是拦不住。
万一是演电影演魔怔了,想在生活里寻求刺激呢?把这当成故事桥段来演了?
程景良怀疑起他哥那怪异的性癖,深深觉得那两人私下里或许有某种不能曝光的秘密,发展了一段“禁忌之恋”。
他两八卦厉枭洲的时候,裘秋这边也同样在说这件事。
那天在山庄,柳春轻描淡写提了厉枭洲和裘秋,奚允也是在场的。
“你气到了不晓得去小树林里头抓树迈?为啥子要去抓衣服,厉总那些衣服都是名牌,哇!我不想说你了,你太败家了!”熊有才气得肚皮一鼓一鼓的。
现在的水果比肉还贵,熊猫精又吃得多,没钱了就到处蹭饭,蹭到连超市里的试吃都把他拉黑了。
他就看不惯有人这么浪费,与其抓烂了还不如偷出来卖呢,厉总的衣服肯定能炒到高价的!
裘秋白他一眼,“我喜欢,我乐意!你管不着!”
孟梓云竖起大拇指,一脸甘拜下风,“兄弟你够猛,我做梦都没想到你和厉总居然是这么处的。简直让我大开眼界了!”
“额……这样不好吧……”奚允一言难尽道。
今天拍了外景,收工收得早。裘秋回到宾馆后孟梓云就找过来了。潘利力累得不轻回去休息了,临走前还叮嘱了好几遍让他们在房间里老实呆着。
十个亿坐在裘秋脚下,茶几旁边,听完后狗脸都黑了。明明每次都说的是要找厉总和好,怎么小猫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呢?!真是急死狗了!
“哈哈,没关系,反正厉总有钱!”孟梓云幸灾乐祸。
十个亿冲他汪了几声,对着这个拖后腿的家伙一顿输出。吓得孟梓云把腿往沙发上缩,“这狗怎么了,突然朝我叫。”
“哦,他说他最讨厌你这种猪队友了。”熊有才翻译。
“就知道你仇富,现在还故意骂我是吧。”孟梓云嗤了一声。
熊有才撇嘴,偏开脑壳,“个瓜娃子……”
奚允没管那两人,对裘秋道:“以前你们的事我不了解,但衣服我觉得太过了,太极端了,这样不好。”
看裘秋不以为意的样子,奚允又道:“而且拍杂志照本来就是在艺人的工作范围之类,说不定你以后也会有吻戏,裘秋你的做法太双标了。”
“哦,双标狗,我晓得。”熊有才接了一句。
十个亿:“汪?!”说人类最好的朋友,怎么什么不好的词都往狗身上安,本狗不服!
“吻戏?”裘秋想了想,自己也要拍?好像是的。
“你看到他和别人的亲密照吃醋,生气,这本来就很正常,只是后面就不理智了,我还……”
“吃醋?”裘秋睁大眼睛,“传说中的吃醋?”
“难道不是么?”奚允反问,然后也吃惊了,“你没意识到吗?”
十个亿也恍然大悟,原来小猫咪是因为吃醋生气的啊,还以为只是猫这个物种的神经质特色呢。
随即一双狗眼灼热地看向奚允,原来这才是个深藏不露的情感导师啊!失敬失敬!
孟梓云问:“话说你们究竟怎么搞到一起的啊?”
“汪汪!”一边去,别打岔!十个亿很是严厉。
“???”孟梓云觉得自己今天被这只狗针对了。
“不能忍受别人的触碰就代表着你对他有了占有欲,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奚允道。
裘秋一脸震惊,“这样?”
占有欲?这个十个亿很懂,他一看到小白对其他狗子好他就嫉妒,要去骂狗。当然他更多的感受是库戈因为吃醋而把自己撵到狗窝里去,不让自己靠近小白。
“占有欲哇?”熊有才挠挠后脑勺,“那给他做个记号,撒泡尿?”
孟梓云和奚允同时转过头看他,都一脸惊悚。
“你有病吧?”孟梓云一脸嫌弃地吐槽。
奚允一言难尽,突然觉得厉总有些可怜,“关键还是看你们两个当事人怎么想,如果真的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好的恋爱关系是会让人变得更好的。”
熊有才哟了一声,“你以前耍迈?好有经验的样子?”
十个亿敬佩地看着奚允,觉得他简直就是自己嘴替。
奚允无奈点头,“当然有过,你们难道没有吗?”
好奇猫探头,“什么感觉?”
孟梓云酸溜溜,“我也有啊,你们怎么不问我?”
“汪!”别出声!十个亿立着耳朵凶了一声。
孟梓云:“………”
在被耳钉哥霸凌得最难受的时候,是裘秋和熊有才伸手帮了自己,奚允是很感谢他们的。
如今渐渐走出阴霾,他也有了重新和人交心的勇气了。
“我和她都住在一个小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一起,只是到了大学就分开了。”
“青梅竹马?”孟梓云很感兴趣地问。
“是啊。”奚允点点头,或许是回想起以前的校园时光,眼神都温柔了,嘴角也勾起了笑。
孟梓云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还放不下呢,“异地分开了?没和好?”
熊有才不理解,“这么喜欢为啥子要分开?”
奚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来了这里,和她不在一条路上了,太累了,我们都很累,就分开了。”
又顿了一下,他叹息一声,“她很好,是我没那个运气。”
裘秋歪了歪头,发现自己还是听不太懂,为什么累?怎么不停下来歇一歇?为什么不在一条路上?难道他们在进行什么长途大迁徙吗?
啧,两脚兽们都太深奥了。
只是小猫咪还在思考喵生的时候,情感充沛的狗子已经鼻子抽抽,被感动哭了。
十个亿:汪呜呜,这次真的虐到狗了。
孟梓云朝它撇去怀疑的眼神,然后问奚允,“那你现在能稳定下来了,可以回去找她啊。”
“团队的事曝出来后,她主动联系我了,还自己咨询了律师让我不要退缩。从幼儿园到高中将近十九年,我们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天正式交往,然后在二十岁的时候彻底分开。隔了四年三个月,她看到我不好的消息还是联系我了。”
奚允吸了口气,垂下眼睛,轻声道:“那天她告诉我,她已经订婚了,是奉子成婚。”
“嗷呜呜~”十个亿被虐得耳朵向后趴,抽泣得更厉害了。
裘秋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抢回来?”
奚允笑着摇摇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一直向往安定的小家,我们没有未来。”
熊有才叹气,“好复杂哦。”
裘秋也点头,小脸满是纠结,“太复杂了。”
孟梓云也感叹,想起自己跟玩儿似的谈的几次恋爱,不得不道:“原来这才是有真情的爱情吗?”
奚允哭笑不得,自己做了总结,“虽然结局不好,但我只会后悔自己当时应该更成熟些,对她再好一些。我从不排斥恋爱,所以认为裘秋也可以试试。”
裘秋不明觉厉:“哇哦?!”
熊有才:“搞得我都想耍朋友了也。”
“额,可是……那可是厉枭洲啊……”孟梓云纠结。
奚允淡定:“又不是以结婚为目的谈的,怕什么。而且我看厉总本来就对小秋不一般。”
十个亿狗眼发亮:“汪汪!”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唯粉了!
裘秋跃跃欲试,“那我现在就去?”
奚允以为他是要打电话,想了想还是建议道:“我觉得可能当面聊比较好吧,电话里会说不清楚。”
孟梓云无语,“善变的男人,别忘了你才去撕了洲哥的衣服。他怕是还在气头上呢。”
“哦,那等他不气了再去撒。”熊有才说。
裘秋点头,“嗯!”
“……你们就没想过道个歉么……”就算是奚允,也理解不了他们的脑回路。
裘秋拧巴起来,不情不愿地问:“还要道歉?”
“这是当然吧,你这次撕衣服,那下次不是要摔锅砸碗?这可不好。”奚允挑眉,“总得发个短信认错吧。”
孟梓云也点头,“确实,我生气都是摔抱枕,生怕碰到我的手办。不过谁要是敢摔我的手办,那我肯定得和他打一架。”
“……”裘秋翻了个白眼,企图装傻,但还是没有抵住众人的消磨,最后丧着脸说:“道什么歉,我赔钱不就好了!”
于是叮的一下,厉枭洲的手机就收到了两块钱转账。
第66章 比任何一次都严重
收到两块钱的厉枭洲不明所以,只觉得这钱很烫手。让他“球球拆家后遗症”发作,喝口水吃口饭都在想那破猫是不是在憋什么坏。
他这几天着实很烦躁,因为爸妈知道他和裘秋有了性关系后就总拿一种看害虫败类的眼光看他。
奶奶叫他回去了两趟,专程问了许多关于裘秋的问题。还有他在外地工作的姐也打电话过来暗示让他不要做进局子的事。
可谁又能知道,那表面看起来刚成年的美少年背地里却是只五十岁的小猫咪呢。
程景良看家庭矛盾逐渐严重,他哥可怜兮兮的,就主动过来陪着谈谈心什么的。
“话说哥你就是看中那个裘秋长得好看吗?”
兄弟两在健身房里锻炼,程景良这个画师的体力稍显羸弱,只在跑步机上慢悠悠地散步。
厉枭洲在做拉伸运动,最近伏案工作久了,肩背总是很僵硬,“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干嘛和爸妈闹得这么厉害?”程景良问。
厉枭洲翻了个白眼,“我可没主动招惹,都是他们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你觉得我真会诱奸裘秋?”
“……额,倒也不至于……”程景良抹了把额头的汗,尴尬道。
“所以咯,他们就是这么想我的。”厉枭洲脸色平静。
“而且有没有裘秋都一样,他们现在就想要个孙子,是要急着把我拉去配种而已。”
程景良嘶了一声,紧锁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厉枭洲笑笑,“别以为你逃得过,你还得为程家传宗接代呢。”
“唉,等我做好准备再说吧,我觉得我还是小孩呢。”程景良摇摇头。
他又想起什么,然后转头看了看他哥的身材,打趣道:“话说我很早就想问了,你和那个裘秋在一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性趣啊?为什么喜欢偷偷把人带到家里那个……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