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派] 十序列[无限]—— by作者:犬木日一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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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最阴险的政客,也是我曾经的友人。”
  所有人顿时如坠冰窟。
  娄闻终于大大方方看向了boss,也就是季开:“可惜你我如今,也只能在第三关见面了。”
  季开脸上难得出现了兴味:“看来你确实知道很多东西。”他几乎明明白白被人告知记忆出了问题,但却半点都没有深究。
  他只扫了眼娄闻手上的腕表,好像了然了:“难怪你会在这里,看来你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娄闻嗤笑一声:“抱歉,这回你错了,我最不喜欢干活,要不是你跑了,老子才不会接你的烂摊子。”
  季开虚伪地脱帽致意:“真是抱歉。”
  关岁理听着他们的对话,以及季开这个陌生的名字,脑中逐渐有了些记忆,他虽然没见过季开本人,但是跟他的名字有过两次交集。
  一次是他16岁,被邀请去黑塔执行任务,跟当时的顾兴邦有过一面之缘,也跟着顾兴邦见到了立在黑塔边上的一座墓碑。
  他见顾兴邦常去清扫,以为那是顾兴邦的哪位故人,却没想到,见到那墓碑才意识到,这是一座空坟,墓碑的主人如今正好好地活跃在中央大楼最顶层,手中握着联盟所有人的墓碑。
  这是联盟首席执行官为自己早早立下的墓,甚至连墓志铭也早已写好,明晃晃给所有世人瞻仰。
  可这人分明才刚刚上任,还拥有着漫长的任期。
  墓主人:季开。
  墓志铭写着:中央基站有一枚暗粒子裂变反应弹,口令密匙是Hello world。
  当时的关岁理看了,也只是觉得他们联盟可能出了些问题,找了这么一位危险分子做首席执行官。
  但是他也只是短暂地担忧了一下就忘了,他还有实验要做。
  之后关岁理就进入了地下封闭研究室,对这位执行官在政坛上的行事一概不知。
  直到关岁理为了心理颜色干涉法的进一步开发,向季开提交了一份申请,他本来都没有打算能得到什么回应,同事和老师都告诉他,研发出来就可以了,继续开发得不偿失。
  议会也不会同意的。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寄出了那份申请。
  但居然很快,那份申请就被签了字送了回来。
  他还记得上面那潇洒的字体,只看字迹就能想象到季开的脸,大概并不会让人太想接近。
  跟墓志铭一样的感觉。
  随同申请一起送来的,还附带了一根雪茄,和一把漂亮的,只有季开才有权限制造出的最高强度材料雪茄剪。
  他一时又摸不清这位首席执行官是个什么人了。
  关岁理当时还没有学会抽烟,于是把这些都扔在了一边。
  没想到他们之后的见面,会是在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游戏关卡中,季开还成了给所有人制造灾难的boss。
  闯关者们已经失神了,季开当初离奇失踪,所有证据都显示他死了,可是长辈们没有一个相信,甚至耳提面命让他们小心,一定不要招惹季开。
  只可惜这位传奇人物的资料属于绝密,他们甚至连拿着照片看一眼以后好注意的机会都没有,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见到真人的一天。
  各种警告几乎响在耳边,尤其是里德尔,心中尽是后怕,如果不是娄闻叫住他,现在会发生什么根本难以预料。
  这样一个人做了boss,这一关还能玩?
  可为什么季开会成了boss?联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季开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真可惜要饶你们一次,质疑法涅斯的规则,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刻意扫了下里德尔,慢条斯理地说:“这一关当然有通关的办法,我不会允许规则漏洞的出现。”
  他退了一步,54张扑克牌依次从他的腰间口袋飞出,一张张浮在了面前,他轻巧地抬起手杖,指尖轻轻一敲,牌面中的大小joker却啪地,像是中了弹一般应声粉碎。
  纷纷扬扬的纸片碎屑落下,他的脸夹在牌面旋转之间的缝隙中,诡谲又危险:“如果你们足够幸运,你们当然能赚到钱。”
  “别忘了,这场游戏,名为二十四点。”


第054章 抽牌
  “二十四点, 既然都会,我就不……”
  到这里,他像是故意惊讶地扫了眼关岁理:“忘了我们还有位不懂事的客人,客人需要解释吗?”
  关岁理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二十四点, 他没玩过, 但也大致能猜到。
  季开十分体贴:“不用不好意思, 这是我的工作。”
  他迅速点了面前的牌:“这里有52张牌里, 你们需要从这里面随机选出四张,牌面上的数字在经过四则运算之后结果等于二十四。”
  “这很简单。”
  “当然,有些人的运气不会那么好,但我会给你们足够的机会。”
  “那么,开始吧。”
  他说完的瞬间, 纸牌蓦地停止转动,然后, 齐刷刷转向, 弹向了在场的每个人。那尖锐的断面狭窄, 纸片几乎凭空消失, 可破风的声音那么清晰, 谁都能听到, 那朝自己疾射而来的危险。
  没人敢试探这牌面的硬度,纷纷闪身躲避。
  关岁理侧步, 那纸牌划着他的发梢扫过去, 而在那纸牌过后, 一缕头发无声断裂, 轻飘飘落了下来。
  关岁理看着那头发的断面, 刚想伸手去接, 神经却再次一紧, 他人顺着之前的轨迹再侧,下一刻,纸牌擦着他的衣袖滑了出来,将他特殊材料的白大褂径直切断。
  手臂上微微的麻痒扩散开来,但并不疼。
  关岁理将裂开的袖子拉了拉,才看到内里微微渗出的一条血线。
  这时候,纸牌急速悬停,立在了他的眼前,兀自一阵洗牌,一张张倒扣在了他的周围。
  关岁理警惕站定,刚想试着抽牌,那纸牌便迅速震颤,飞速转了起来,他及时抽手,刚刚他的手要是再慢一步,早就被削断了。
  该死的季开,究竟在搞什么?
  他看向了周围。
  其余人并不比他好多少,一个个都被纸片追得仓惶躲避,巨大的裙摆翻飞,各色配饰晃着眼,硬是咬着牙,才没有狼狈叫出来。
  最惨的是娄闻和里德尔,那纸牌刁钻诡异,直刺他们的要害,逼得他们权限都使用了出来,可即使这样,每破空而去,牌面边缘都沾着一簇鲜血。
  他们的礼服破损,狼狈喘息,紧紧咬着牙在心里骂季开。
  季开怕是把区别对待明晃晃摆在了台面上。
  所有人已经为他们默哀,他们预想到了,这一关里,被针对的里德尔和娄闻不会好过。
  可即使这样,关岁理也能看得出来他们脑中,没有被法涅斯权限占用的一部分,正在疯狂思考着牌面的排列组合,恐怕在他们的计算中,结果是二十四的算式已经无一遗漏。
  只要出现对应的牌面,他们瞬间就能结束这一切。
  可关岁理下意识朝着季开那边一看,正好对上他微笑的脸,他就知道了,恐怕这牌没有那么简单。
  他目光落在周围旋转的牌面上,之前记忆的数字一个个随着牌面转动,他眼疾手快动了,他的手动的同时,一副薄薄的金属手套无声套在他的手上。
  他迅速探手抽牌,纸牌转撞在上面,发出叮当的磕碰。
  他的手腕阵痛,他没有理会,他目光集中的牌面上,计算着顺序和时间,连续将选好的四张牌取了出来,手指一捻,牌面出现在眼前。
  方片1、红桃1、梅花2、黑桃3。
  这数字根本不可能组成24,而且,也绝对不是关岁理挑选好的数字。
  他余光中,不出意料,季开的手指似乎刚刚收回,他丢了牌就要找人算账,可无数的牌铮然聚拢,锐利的边角仿佛警告,他只得停了下来。
  他深呼吸了口气,再一次注意向了这些牌面。
  他之前没有发现顺序的异动,那么被动手脚的,也只能是牌面本身。
  他刚打算松开牌的时候,手中的那几张牌自己动了,他们轻微地震动着,挣脱了关岁理的手指,又一次融进那些牌中。
  牌面再次旋转,比上一次更近,几乎要切割他的皮肤。
  关岁理没等牌面打乱,手就探了出去,可也是同时,那牌几乎肉眼可见加速了起来,原本就快速旋转的牌面几乎绕成了残影,离他的身体也越发逼近。
  几乎他稍微有些倾斜,整个人就会被这牌面切断成两截不相干的血肉。
  关岁理的手却自始至终没有停下,他掐住一张牌拼命让它停下,另一张牌骤然加速切割而来,铮,撞上了一块凭空出现的厚重钢板。
  关岁理终于将那张牌截停下来,他神情凝重,如果不是刚刚那块钢板,他的手指已经被削掉了。
  他神情专注,手指迅速归位,又一次出手。
  他的速度更快,在下一次被撞到之前,他手指连抽,将四张牌抽了出来。
  并且,立刻转向了面前。
  牌面上结构变化产生的波纹终止在了那里,季开还没来得及作弊。
  关岁理清晰地听到季开那一声不怀好意的叹息。
  “我可是在帮你。”
  关岁理忽略了他的虚情假意,将面前的四张牌排了序。
  方片10、红桃6、黑桃3、梅花3。
  (10-6/3)*3=24
  他将牌排好序的同时,他周围的牌刷啦啦滑向了身后,半路分解,随后,一块块砖石拔地而起,几乎在几秒内,一座小型的售货亭落成。
  而关岁理摆在面前的四张牌,也动了,四张牌同样朝着售货亭滑去,稳稳贴在售货亭的最前面看板上,等比例放大贴了上去。
  关岁理现在看到摊位,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四张牌的上方,依次显示了四个词语。
  成本(千结构币)、售价(千结构币)、数量(万)、税率(10%)。
  合着那些数字一起来看就是:成本10千结构币,售价6千结构币,数量三万,税率百分之三十。
  季开的声音应声而起:“忘了告诉你们,这些数字当然还有别的作用。”
  关岁理:“……”
  闯关者:“……”
  所有人气得咬牙,你早说啊!
  关岁理看着这几个数字沉默,就算他没有不懂怎么做生意,也知道这么搞只会赔钱。
  他转头瞪季开,季开冲他摊手:“抱歉,我无能为力。”
  他就知道,季开是个混蛋。
  其余人看见这四个字更是一惊,娄闻本来都准备伸手去抽牌,又谨慎地缩了回去。
  看来他们不止要凑出一个24,具体的数字的顺序也得仔细斟酌。
  感谢关岁理,为大家牺牲。
  他们立刻投入了这场可怕的牌面搏斗中。
  季开在身后一堆鸡飞狗跳里朝着关岁理走了过来,只是那语气格外让人气愤:“说了是为你好。”
  关岁理只看着那个售货亭,问他:“我们要卖什么?”
  他们要做的这场经营,还差了最关键的一个环节。
  这下,有了前车之鉴,其余闯关者也忍不住分神出来屏息细听,生怕又错过了哪个坑。
  只是样子实在不算好看,牌面和心思乱飞,他们发型也飞得自由潇洒。
  早就没有半点竭力维持的风度优雅了。
  季开打了个响指:“不要着急,这可是你今天最后一次,改变这倒霉运气的机会了。”
  他说完,就从身侧的口袋中掏出了六本刻着不同形状图案的册子,又一次悬停在了半空:“这是你们的营业执照,你可以从里面选择你的经营方向,选对了,或许你的损失还不会有那么大。”
  关岁理知道他的意思,想要减少损失,当然是找一个不那么好卖的东西。
  他依次扫过面前的六本营业执照,其中包括,食物、泛性食物、衣物、防御用具、武器、一类科研品。
  只有六本?这跟他们头顶的7又一次无法吻合,季开好像从始至终,一直都只关注着现场这六个人,根本没有多余的考虑。
  可是头顶的数字从来没有出过错,那剩余的那个人究竟去了哪里?
  这人不像是上一关的杀手自己躲了起来,而是被关卡以及法涅斯,刻意排除在外。
  他敛下心神观察这几个商品,展示出来的商品种类实在少得可怜,且都是基础用品,根本不符合一个正常商场该有的类目。
  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
  一众基础物品中,也只有那个科研品看起来格格不入,也是目前最适合他的选择。
  但他不确定这营业执照的有效期是多长,如果一旦定了就不会变化,他确实很难再赚到钱。
  “放心,每天都会有选择的机会,”季开仿佛听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我经手的规则,会给你们最大限度的自由。”
  这话或许不过是套话,可关岁理却没来由想起了自己那份被签好字的申请。
  那个导师和身边无数人都努力劝告他让他放弃的实验,却奇迹般顺利审批了下来。
  他于是指了指角落的一类科研品营业执照,伸手去够,兜兜转转他还是离不了这个,可就在这时,季开啪地按住了他的手,轻佻地捻了个数钱的手势。
  “感谢您的光顾,盛惠十万结构币。”
  “请不要试图赖账,我会生气的。”
  关岁理面无表情地抽回手。
  这一关果然处处都在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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