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掩饰自己的不适。
免得带坏了他弟弟。
李尔尔倒是没察觉到什么,一直很兴奋地跟余臣琰讲着有趣的事情,两人笑得其乐融融。
李天霁则是一看余臣琰那张被滋润得挺好的脸,就来气。
以前怎么看怎么喜欢的小媳妇,居然是top,他一直以来自1为是,撩拨人家那么久。
结果是自己送到人家嘴边,让人家开了个荤。
妈的。
……
不亏。
反正媳妇是他的。
李天霁郁闷了一下下,就又生龙活虎了,三个人吃完了晚饭,各回各的房间。
余臣琰拉着李天霁,嘴角就没下来过,像是真的很高兴,一直挂在李天霁身上。
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兴奋地不停问李天霁,“你是我的了?”
“嗯。”
李天霁别提多郁闷了。
“你真的是我的了?”
余臣琰环着他的脖子,还跟平时一样,窝在他怀里,漂亮得像个精品店橱窗里的娃娃。
“嗯,是。”
余臣琰就这样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李天霁终于忍无可忍,叹息一声,来点实干的,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终于不再说废话了。
但他心里其实很高兴,看到余臣琰居然能这么......满足,他也是吓了一跳。
就好像确定了自己的所有权,余臣琰高兴得几乎晚上睡不着觉。
李天霁见他这么高兴,甚至都有点心酸了,该是有多缺爱,才会这么不安。
一旦拥有了什么,就会这么高兴。
“行啦,是你的都是你的,我是你的,我弟就是你弟,我这整个家,都是你的。”
不知是哪一句戳中了余臣琰的心事,李天霁本来只是闭着眼睛随口一哄他,半天听不动静,一睁眼,只瞧见一个发旋。
而余臣琰则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怀里,李天霁以为他困了。
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了湿意。
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沾湿了他的睡衣,冰冰凉凉的,却将酸意传进了他的胸膛,连带着他的心脏都开始发酸。
“好好的怎么还掉眼泪了?”
李天霁捧着他的脸,余臣琰不肯抬头,闭着眼睛,妄图把眼泪逼回去。
“我是又说错话了吗?怎么突然又惹你伤心了?”
第119章 rua一rua
“没有,没有惹我生气。”
余臣琰叹息一声,拥着李天霁,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只是觉得现在的样子,很好。”
任凭他平时巧舌如簧,这个时候却是什么漂亮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天霁看似无心的一句话,直接点破了余臣琰千年来的求而不得。
弟弟的死,爱人的离开,是扎在他心里的两根尖刺,终于迎来了被拔出的这一天。
“好就好呗,你哭什么呢?”
李天霁给他把脸上的泪痕抹掉了,实在难以置信,他去外面跟别人说:余臣琰是个哭包。
估计会有人觉得他是个疯子。
“你管我哭不哭,我没有哭。”
余臣琰撇开他的手,把脸往他胸口一埋,做了一个鸵鸟的动作。
李天霁今天是累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小声哄了他几句,说着说着,他自己就睡着了。
余臣琰睁着眼睛,手抚摸着他的胳膊,指尖描摹着他胳膊上的神铬烙印。
什么时候告诉李天霁呢?
他最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什么时候揭开呢?
余臣琰陷入了纠结,他知道李天霁是个好人,知道他会包容自己的一切,但是,他还是害怕。
万一李天霁觉得他是个怪物,再也不理他了,怎么办?
会有这种可能吗?
余臣琰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能不考虑。
余臣琰叹息一声,将脸靠在他怀里,蹭了蹭头顶,手背上浮现出鲜红的红狐印记,在黑夜里闪着妖异的光。
九条赤色的尾巴圈住了李天霁,点着雪色的尾巴尖尖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划着。
余臣琰感到烦躁的时候,就喜欢玩自己的尾巴,绕在指尖转来转去,会让他感到十分平静。
李天霁睡着睡着觉得背后有点痒,反手就绕到了背后,恰好一把捏住了余臣琰的尾巴。
余臣琰浑身一僵,脸瞬间就红了,犬齿咬着嘴唇研磨。
而李天霁在睡梦中,感觉自己摸到了一块手感极好的毯子,捏在手里根本舍不得放手。
余臣琰也没着急把尾巴收回去,就任由李天霁摸,甚至把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也变出来了,用耳尖蹭李天霁的下巴。
软软暖暖的耳朵,像两颗软糯的橡皮糖。
蹭了李天霁一会儿,余臣琰收回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也闭上了眼睛,心满意足地睡了。
未来的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余臣琰和李天霁一直着手查出到底是谁将这个账本交给了裴醉玉,却一无所获。
余臣琰很少遇到这样奇怪的事情。
怎么会有人做了一件事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甚至开始怀疑,对方也是和他一样的......非人类。
如果这几个月来,一直的风平浪静不是表面和平,那这个账本被送到他手上的原因,难道不是一个下马威。
而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余臣琰皱着眉,又将那本账本拿出来反复地看。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他们依旧只能得出当初的那些线索。
洛瑜在海外跑了一圈,彻查了他觉得有嫌疑的地方,一无所获。
洛瑜郁闷地来到了李天霁家里,恰逢余臣琰买菜回来。
裴醉玉正在跟余臣琰说着什么,朗声笑着,而余臣琰两手都提着菜,依旧倔强地给他比比划划地说笑。
洛瑜无比郁闷地靠在门口,“哎,你们看不见我吗?”
一看到洛瑜,裴醉玉瞬间收敛了笑容,拍了拍余臣琰的肩膀,“我先走了。”
余臣琰无奈地想挽留,然而裴醉玉遛得太快,他也没手去拉他,只能任由裴醉玉跑了。
洛瑜挑眉,看着裴醉玉光速离开现场,不解地摊摊手,“我又不吃人。”
由于洛瑜恶名远扬,出了名的恶劣,裴醉玉和洛瑜的三弟关系好,也就自然看不惯洛瑜曾经欺负弟弟的行为,看到洛瑜就跟避开瘟疫一样。
上次喊到一起吃饭,就已经是裴醉玉的极限了,如果不是为了配合余臣琰,他是绝对会拒绝的。
洛瑜不解,也没多管,跟着余臣琰回去了。
倒是看到余臣琰这副居家小媳妇的样子,洛瑜吃瓜的心情得到了满足。
“你还会做饭啊?”
洛瑜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余臣琰切菜,今天李天霁有事,估计会晚一点回家,他可以慢悠悠地做菜。
“怎么,不行?”
余臣琰头也没抬,洛瑜倒是很没有自觉,依旧是一副等着吃饭的样子,靠在门口跟他说事儿。
“我去了那几个可疑的地方,其他不重要的地方也派下属去过了,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没有我们想的那些违法勾当。”
余臣琰很不解,这个账本到底是给他们干什么的?
明明很确定这个账本有问题,里面记载的东西也绝对是个祸害,却怎么都查不出问题。
真是奇怪。
“那确实很奇怪,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
余臣琰切开了茄子,泡在水里,开始杀鱼。
“你还自己把鱼带回来杀啊?老板不是会给客人杀好吗?”
洛瑜本来想说些正事,但是看到余臣琰将砧板拿到了水池上,随即很麻利地抓出活鱼,用刀背拍晕,然后开始行云流水地杀鱼。
说不惊讶是假的。
大佬在家做饭就算了,还会杀鱼。
“习惯杀鱼的时候想想事情,我杀得比老板更干净。”
洛瑜凑近了看他杀鱼,还真......很干净。
“你要是破产了,还能去杀鱼,我什么也不会,所以啊,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破产。”
洛瑜双手抱臂,很不着调地感叹了一句。
余臣琰轻笑一声,“不会破产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实验室可烧钱了。”
洛瑜终于想起来要帮帮忙了,他也就会打个鸡蛋,往碗里打了三个。
“对方把这个账本抖出来,说不定是想提醒我们点什么。”
余臣琰又杀了一条鱼,腥味儿在整个厨房里蔓延,洛瑜都要被这股鱼腥味腌入味儿了。
“提醒?干嘛不直接一点,搞这些虚头巴脑的,麻烦死了。”
洛瑜不理解这种打哑谜的方式,烦躁地用筷子将鸡蛋搅和均匀。
余臣琰叹息一声,瞥了一眼他可怜的鸡蛋,“我只是猜测而已,最近给实验室的防御系统升个级,防患于未然,可能是还没到我们该知道的时候。”
沉默片刻之后,余臣琰又补充了一句:“顺其自然吧。”
这个账本横空出世,原本应该是存在李天霁父母手里,他们去世之后不翼而飞,这个时候又被放了出来,真是奇怪至极。
“对了,文彬审了文昌徽那么久,到底问出了些什么?”
余臣琰直觉这件事情还是得从文昌徽身上下手。玉 严髓
但文彬一直没有给他汇报有用的情报。
洛瑜叹息一声,“文昌徽都快被他折磨死了,什么都没说。”
余臣琰摇了摇头,没想到文彬到现在进度依旧为零,有些好笑,又感觉有些同情。
看来还是得他出手。
“我!回来了!”
余臣琰正沉思,李天霁突然回来了,一嗓子把洛瑜吓得差点砸了手里的碗。
“你嚎什么啊!”
洛瑜恼火地扒在厨房门口,冒出一颗脑袋,看着李天霁。
“你怎么来了?”
李天霁警惕地看着洛瑜,而对方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脸上的防备,故意挡在门口,“嘿,我是来加入你们的甜蜜生活的。”
“滚呐,毛病,我不接受,快滚。”
李天霁也挤进了厨房,看着余臣琰杀完了鱼。
“你查到什么了吗?”
李天霁最后还是允许了洛瑜留在这里吃饭,在餐桌上,几人说着话。
“什么也没查到。”
洛瑜夹了一筷子鱼,味道极好。
看不出来余臣琰不仅会做饭,厨艺还很好。
“那你算是无功而返?”
语调里的调笑意味浓厚,洛瑜白了李天霁一眼,“你不也没什么收获。”
“那也确实。”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近期发生的事情,进行了信息交换。
余臣琰一直很沉默,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一双隐形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而且这双手对他们并没有恶意。
甚至是偶尔传来善意的提醒。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已经千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以至于余臣琰现在坚信这件事情背后有另一个......非人类的存在。
不然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
“我想见见文昌徽。”
余臣琰垂着头,扒了一口饭,没有什么表情,洛瑜当即给文彬发了讯息。
“他说随时都可以。”
看来文彬已经是什么招数都用尽了,也无法撬开文昌徽的嘴。
吃完了饭,余臣琰也没多耽搁,让李天霁留在家里,等李尔尔回来了给他热饭菜。
而他则和洛瑜一起去了文彬的基地。
文彬早早在门口等着了,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余臣琰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里只有关切,没有文彬想象的责备和怪罪。
“我本以为我可以问出来的。”
文彬有些沮丧,余臣琰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地摁了摁他的肩。
洛瑜带着余臣琰来到了关押文昌徽的地方。
第120章 怎么爱咬人呢?
这里很干净,完全没有什么怪异囚禁的场景。
余臣琰看着洛瑜插入了他的权限卡,推开了门,里面的血腥味儿有点浓厚。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问。”
洛瑜一愣,这可是不符合规定的,一般情况下,审问的时候必须两个人在场,避免出现意外事故。
“这不安全。”
“你在监控里盯着,及时防控,效果是一样的。”
余臣琰执意如此,洛瑜也只有听从,离开了房间,去了监控室。
余臣琰悄悄动用了法术,将空间分割出去了,洛瑜在监控里只能看到他们在说话,无法看到余臣琰的动作。
文昌徽被折磨得挺惨。
倒是一块硬骨头,扛到现在都没有说。
文彬确实已经尽力了,问不出来,不是他的错。
余臣琰看着文昌徽,文昌徽费劲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没有见过余臣琰的真容。
只以为是文彬找来的帮手。
余臣琰也没跟他废话,直接动用法术,让文昌徽将过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文昌徽眼前闪过一阵白光,然后失去了意识,双眼变得一片空洞,开始没有感情地阐述事实。
余臣琰一字一句地听着,因为文昌徽也不是全知视角,只能像偶尔断片,偶尔倒带的旧录像带,一段一段地叙述。
“当年李天霁的父母和洛瑜的小叔一起,打算一起将A市最大的政府项目接下来,奈何横空出现了一家名叫寒空的公司,打乱了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