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殷久不急不徐地说。
“等把你哥哥的人处理的差不多了在行动。”
裴相之点头,“好。”这几天他要抓紧把哥哥的人处理了。
他只要一想到穗安处在那吃人的地方,心中的怒火就烧起来。裴相之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劫人失败后,他哥哥也去了。
等自己在来的时候,穗安早已经被他抢走了。
直到殷久告诉自己现在的局势,他才知道告诉自己穗安被送走和拦着自己的那个人是谁,沈自山和裴鹤之合作又是如何的危险。
“冷静点。”
殷久握着柄杖,沙哑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提醒着裴相之控制情绪。
“嗯。”
...
“大概回公司了吧。”裴鹤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话语又转到了穗安身上,“宝宝很担心他吗?”
“嗯。”穗安认真地点点头,在男人脸色马上变阴沉的前一秒说,“因为是我的好朋友呀。”
裴相之可是穗安来副本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男人听到少年这么说,脸色瞬间好转了,然后不经意地问,“那我呢?在安安心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嗯?”穗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您是我的老板呀。”
穗安这句话一出,裴鹤之那张和煦的神情有些阴郁,不过很快就消失了,男人捏着少年腰间的软肉,笑了笑没说话。
直到裴鹤之来了个电话,不知里面说了什么,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冷然。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穗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
男人挂断电话,又恢复成了平时平易近人的温柔形象,“我先送宝宝回去吧。”
穗安坐在男人的腿上,听到这句话后疑问,“回哪里呀?”
“回病房。”
“不然被他们发现你不在病房,我可不知道那两个疯子会做什么。”
裴鹤之慢悠悠地说。
穗安听到他的话皱起眉头,小脸尽是排斥,“我不要。”
他不要去病房了。那股味道他不想在闻了。
穗安皱起鼻子,像是想到了病房的味道,脸上布满了嫌弃。
“好吧。”裴鹤之无奈摇头,“那宝宝和我住。”
“我不要。”
男人的语气明显沉了沉,“那你说,想去哪。”
“我想,”穗安眨巴了下眼睛,一眼望到底的清澈瞳孔倒影着男人的脸,“想自己一个人睡,可以吗?”
“不可以。”
男人慢慢说出拒绝的话,看着少年脸上从期待到失望,补充道,“安安忘记自己的工作了吗?”
“和我一起睡,我在给你妹妹五十万。”
“...”穗安沉默一瞬,还想在说些什么,但被男人打断了,“好了,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说着,男人起身抱着穗安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欲都现在很乱,裴鹤之是不会把穗安放在那边的。而这栋建筑虽然安全些,也没有什么人过来。但男人害怕殷久趁虚而入,把怀里的宝贝掠走。
还是和自己睡最安全。
穗安不知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像个小孩子被抱着很丢人。
少年耳朵红了起来,脸颊也烧的像晚霞,他羞恼地把脸埋在男人的肩颈处,虽然没有人看见,但他还是觉得很羞耻。
连没有争取到自己一个人睡的遗憾都被羞耻感埋没了。
只是几步而已,穗安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当他被男人放到床上,那股羞耻感彷佛还在。
直到听到男人低声笑了笑,穗安才抬起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一脸戏虐地男人,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您笑什么!不许笑!”
美貌的猫咪生气的咪咪叫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男人语气带着宠溺,“好,不笑。”
“安安乖乖待在这儿,我去处理点事情。”
穗安还生着气,冷淡的回应,“哦。”也不去看他。
等穗安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才扭过头看了一下门。
穗安看他走了,像是想起了什么,
‘系统先生,在吗?’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回应穗安的只有电流的声音。从刚刚系统说完中病毒后开始一直很安静,直到现在穗安在脑海中叫它,这些电流声才传过来。
难道病毒还没有消杀掉吗?穗安内心冒出一个疑问。
‘系统先生?222?’
穗安把称呼都叫了一遍,脑中传来的还是滋滋的电流声。
穗安放弃了,既然还没有消杀完,那就等病毒没了在说吧。
只是不知道那个随机任务还剩多少时间。
穗安虽然找到了那份员工名单,但是他不知道消失员工名单。这要怎么找呢。穗安苦恼地撇了撇嘴。
【滋滋滋——】
【滋滋——】
【滋——】
脑中的电流声越来越刺耳了,穗安的神经被这种声音折磨地发疼。
穗安难受地抱着头,‘系统,系统先生?222?’
“嘶。”穗安因为疼痛而忍不住抽气。
系统仿佛不在一样,没有任何回应,穗安内心有些不安,系统先生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滋滋滋滋——】
好疼。
在穗安疼的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电流声渐渐消失了,而久违的系统音终于响起了,
【老..宿主,你怎么了?】
只是这次的系统机械音的语调好似有些起伏,与之前的有些细微的差别。而且好像还差点叫成了别的称呼。
不过穗安没有发现系统微妙的不同,折磨他神经的电流声终于没了。
‘没事了,系统先生,你刚刚怎么了?是病毒还没有消杀好吗?’
穗安关心地问道。
【...嗯...刚刚在和那该死的病毒决斗。】222没有感情的机械音如今却彷佛有了情绪,【真的好险,还好还是我赢了,那个病毒已经消失了!】
穗安虽然疑惑222怎么突然变了个性格一样,但听到对方的话后还是松了一口气,‘唔,那就好。”
随后,穗安问了之前没问出的问题,‘系统先生,随机任务还剩多少时间呀。’
【...我看看。】
一分钟,两分钟...
统呢?
穗安疑惑。
在他刚要开口问的时候,系统出现了,【叮咚——随机任务剩余时间:4:43:12】
穗安眉头紧皱,还有四个小时,消失员工名单他从哪里找,难道还要回去一趟吗。
【宿主是担心任务完不成吗?】
病毒忽视系统内部中心传来的警告,【不用担心,那个册子就在这间房间啊。】
【滋滋——】
系统说完那句话后又变成了电流音。
?
穗安在脑海中叫了几声系统,看它没有回应,穗安不在徒劳唤系统了。
他想到系统刚刚说的话,那个册子就在这间房间。
穗安眨眨眼,好巧。他站起身来环视房间开始找了起来。
...
而另一边,穗安做的一切都被裴鹤之看在眼里。
办公室的册子是备份,他房间的那本才是经常使用的。
裴鹤之只是找了个借口出来,那通电话只是向他汇报工作的。
他坐在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眼镜前方放射出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画面,他的卧室,以及卧室里他的宝贝。
裴鹤之的野心要比殷久想的要大,他不仅要对他下手,还要对他的合作伙伴下手。
他还要让穗安厌恶他们,害怕自己。
裴鹤之看着少年走到那处明显的书架前,掏出了一个册子。
他嘴角微弯,为接下来的发展感到兴奋。
而穗安这边全然不知自己做的一切都被男人盯着。
他掏出那本册子翻开看了起来。
这个册子很厚,而且看页脚泛旧的样子,比穗安之前看到的那本更旧一些,看样子是被主人经常拿出来翻的。
穗安翻了一页又一页,直到他看到一页的内容不同,穗安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册子上这个名字叫‘吴岸’的人四寸照片上被红笔画了个勾。
这是...
穗安往后翻,翻到了与‘吴岸’一样的状况,他们的员工调查单上都被画上了对勾。
穗安翻着册子的手一顿,看到了‘谢安安’的那页,上面没有痕迹。不知为何,大概是小动物的直觉,穗安内心悄悄松了口气。
这些被打上对勾的,不会就是消失员工名单吧。
虽然穗安内心在疑问,但是直觉却令他觉得这就是那些消失的人。
【叮咚——随机任务:调查失踪人员名单。(限时六个小时)。剩余时间:3:43:29。】
【状态:已完成。随机获取积分:2500。】
固定的任务系统的播报令穗安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他看了看手中的册子,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在裴鹤之的房间。
手中的册子彷佛沉了几分,一想到那些被画上对勾的人不知生死,穗安突然感到一丝寒意。
‘系统先生?在吗?’
【...】
没有声音。好似系统突然从穗安的脑海中消失了。
穗安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心中那股寒意越来越强烈了。
直到他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和不急不徐地声音传来,“安安,你在干嘛呢?”
明明是温柔和煦的音色,却令穗安感到一丝毛骨悚然。他瞬间把册子放回原位,回过头就想要回去坐着。
可是在穗安把册子放进去后,变故突生,书架突然瞬间在穗安面前移开,然后从里面伸出一只手瞬间抓住穗安的手臂拽了过去。
“唔。”在穗安惊吓要尖叫的时候迅速被捂住了嘴。
少年被一只大手紧紧捂着,眼睛内已经布满了泪水,他死死想要扒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绝望地听着房门开启和书架关闭的声音同时响起。
【叮咚——剧情偏移度:40%】
第23章 小黑屋
小黑屋
裴鹤之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眼神沉了沉。
他的视线看向那处书柜,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在看到是谁把穗安带走后,裴鹤之握紧手中拿着的铁链。
“呵。”
男人脸色阴狠,杀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裴鹤之关掉金丝眼镜投放的画面。把手中的铁链随意仍在地上。
转身快步离去。
...
【叮咚——剧情偏移度:40%】
毫无感情地播报系统在穗安的脑海中响起。
令穗安的心底又凉了几分。
被死死捂住的嘴巴与男人的手掌紧贴,穗安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掌心处因做粗活而生成的厚茧。眼前一片漆黑,少年被男人捂着嘴巴带往黑暗深处。
身后的男人无视少年的挣扎,就连穗安用脚用力踩他,他也没有反应,穗安甚至听不到后面人的呼吸声,穗安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脑中瞬间浮现出想象中的鬼怪,少年的泪水溢出的更多了,他心惊胆战的不敢在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穗安被带到一间小黑屋里。
四周漆黑寂静,穗安只能听到自己拍打在男人手掌上的呼吸声。男人停下,连带着穗安一起。穗安趁着这个功夫只能瞪圆的眼睛努力想要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
但不能穗安看清什么,他的眼睛被男人从后面用眼罩蒙上了。
“哈。”紧接着,就是嘴巴被毛巾替代。
最后,穗安被带到椅子上,手脚被绳子绑上了。
“唔,唔唔——”
少年开始挣扎,脸上都是哀求的神色,似乎是想要和绑他的男人求情。
但可惜,穗安不知道,把他绑来的男人都不算是‘人’,只是个会行动的空壳。如果穗安能看见他,就会惊讶的发现,这人是他在欲都殷久房内遇到的那个蘑菇头。
漆黑的房间方方正正,蘑菇头空洞的眼神倒影着绑在椅子上的少年泪水满面的挣扎模样,直到少年累了,不在做徒劳无功的挣扎。
时间滴滴答答的运转流逝。
穗安红润的嘴唇都干涩了起来,来人才从铁门处姗姗来迟。
穗安细嫩娇贵的手腕处传来火辣辣地疼感,还好他穿着长裤,脚腕处有布料隔着绳子,才让少年免受折磨。
他听到不紧不慢地脚步声朝着自己走来,直到停下。
“唔,唔。”
穗安什么也看不见,他仰头发出小羊一样的微弱声音,糊涂地想要乞求猎人放过他。
少年的双眼被漆黑的眼罩盖住,衬得他白皙的皮肤更如羊脂玉般漂亮。嘴巴被干净的黑色毛巾堵住,撑的少年只能努力地张大嘴巴,但他的嘴太小了,还是不可避免地流出了一些口水,把黑色的毛巾搞的湿漉漉的。
已经晒干的泪水挂在少年的面颊上,惹人怜惜,又让人忍不住泛起内心的施虐欲。
脸颊被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摩挲,穗安被眼罩遮盖住的眼睫不安地颤抖。
看着手下的羊羔颤颤巍巍的模样,男人终于大发慈悲地移开手指,然后下移挪到黑色毛巾上,轻轻拽了出来。
“哈,哈...”
毛巾被了拽出去,少年的舌尖已经麻了,嘴巴因为长时间过度的张开一时间有些合不上,口水也顺着嫣红的嘴角流出了些许,露出湿红的口腔内壁。
少年好似觉得自己这样丢人,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