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失忆后死对头和我表白了—— by作者:铃子Sama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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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孟玉言没失忆,压根就不会担心钟钧,估计真能悠闲涮他的肉吃。也不至于因为看到他手上有血还以为是他受伤了。
  “不是我的。”钟钧拿着纸巾擦了擦,“别担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小吴现在已经在那边处理了,别担心。”
  钟钧歪着脑袋凑单孟玉言面前,放大的脸让他下意识往后退:“别生气了哦。”
  孟玉言并没有生气,或者说他是担心。一来他们两个人在外地,一来他一个人对几个人本来不公平,万一有别的同伙,可怎么办?
  心思细腻的他总是能想到更多钟钧想不到的“万一”,他不太喜欢这种暴力斗殴事件,理智也告诉安静待着,但如果钟钧再回来稍微晚一点,他可能真的也会去掺和。
  在看了看他没什么伤后,孟玉言皱着的眉松了几分:“……没事就好。”
  离开时,钟钧不止买了自己这一桌的单,还把另外那几个人的单也一起买了。
  ***
  也就这一次,后面孟玉言再也没有遇到过其他的不很好的事情。
  本来不到一天的旅程,被他们走了五六天,才慢慢悠悠抵达若尔盖。
  也可能就因为不紧不慢的缘故,得以让孟玉言一点点适应海拔的变化,再加上有钟钧天天监督着吃药,孟玉言没有高反。
  早知道在来之前,他们可是做了很多功课,不知钟钧,就连孟玉言也很担心自己可能接受不了气候,到了以后发现,压根没有之前想的那么麻烦。
  抵达目的地以后,
  钟钧充当导游带着逛了好多地方。
  ***
  那是孟玉言第一次骑马。
  哪怕钟钧特意给他挑了一匹性情特别温顺的老年马驹,可他看着这个几乎和他一样高的高大动物,还是不怎么敢上去摸。
  他先是试探碰了一下马鞍,马一动又快速收回手,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钟钧寻求安全感,获得对方眼神安抚后,又才敢继续尝试。
  “它性格很好的,你试一试嘛。”
  钟钧温声鼓励着钟钧,为了给他壮胆,还特意凑过去主动牵着孟玉言的手,“别害怕,你先摸一摸它?”
  钟钧几乎是手把手教着孟玉言应该踩着哪里,又应该抓着那里,非常有耐心的教着,“慢一点,没事的…没事的…”
  等孟玉言终于成功跨坐上马背后,钟钧也还是没离开,他自己在下面牵着马,控制马的速度,也算是陪着马上的孟玉言。
  ***
  孟玉言只要一低头,
  就能看到在他下方牵着马的钟钧。
  面容俊朗的男人迎着光,目光里满是担心,还在问他怎么样了,问他适不适应。
  “没事…”
  孟玉言轻轻摇了摇头。
  毫无由来的,那颗原本不安恐惧的心,仅仅只是在和男人的视线相触后,瞬间便安定下来,稳稳当当的落在胸口。
  ***
  孟玉言的学习天赋一向很好。
  从起初连上马背都不会,到慢慢能够独立上马,再到可以自己控制方向,一个下午能够学到这个进步,其实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但孟玉言本人依旧还是觉得不够。
  于是在他经过一次次练习,一次次被摔下马,依旧一次次一次次坚持不懈。一直到第三天时,他可以自己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
  而代价就是练习的那几天,他的大腿内侧,腰椎,膝关节,双手和手腕都多了好多深浅不一的伤口。
  ***
  起初一些轻伤,孟玉言坚持自己擦药,后面钟钧担心他,非要亲自给他擦药。
  开始钟钧在给孟玉言手心上药时,其实还好,还能皱着眉说几句:
  “让你休息会儿,你非不听,看吧?手心的皮都磨掉了,等会儿怎么吃饭?哎,疼不疼呀?”
  对于这种话,孟玉言并不反驳。
  直到这时,气氛还算可以。
  就是在给大腿内侧上药时,钟钧的动作明显有些磨磨蹭蹭了。钟钧耳根后面一片通红,孟玉言则故作镇定的看着别处。
  明显上药的和被上药的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都没好意思先说话,不大不小的帐篷里,一时之间安静得很。
  还好外面的牧民特别热情,几乎没一会儿过来用蹩脚的普通话和他们搭话,问问他们饿不饿渴不渴,也算让两个人没那么尴尬。
  ***
  “你经常来这儿吗?”
  孟玉言细心观察到钟钧不仅对这边的草原地形很熟悉,连这里的本地人好像也认识他,于是自然而然的询问。
  “嗯,对啊,我之前来过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嘛。”钟钧一边收拾着药,一边回答着孟玉言的问题,“其实也不止呢…”
  钟钧在每一次工作周期完成后就会给自己放个假,他到处去旅游休息,也不止这边来草原,时间充裕的话,国外也去。
  他喜欢滑雪,喜欢登山,也喜欢蹦极跳伞之类的极限运动。钟钧拥有极旺盛的精力和好奇心,这些特质让他非常喜欢接触新鲜事物。
  “你如果喜欢骑马,其实国内国外都有一些很专业的马术俱乐部,我还认养了一匹马呢,有机会我带你去看它比赛?”
  哪怕那时的孟玉言没有过去的记忆,但听到钟钧那些丰富多彩的户外生活以后,还是在心里发出羡慕的心声。
  ——真羡慕啊。
  ***
  自从孟玉言会骑马以后,两个人偶尔也会进行比赛,定一个终点和起点,规则很简单,谁先到终点谁就赢。
  其实两个人的优胜非常明显,孟玉言再怎么聪明,也才刚接触不久,可钟钧却是老手,谁胜谁负非常一目了然。
  可比赛的结局却不是这样。钟钧总是慢慢悠悠的,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他或者他的马就会正正好好的掉链子。
  而孟玉言从始至终都很认真。只要一说了开始他就不会分心,不会四处东张西望,他会一直紧紧的盯着终点。
  其中有一次稍微出了一点状况,快到终点的时候孟玉言不小心摔下了马,但他第一反应还是立刻翻身上去继续比赛。
  因为要努力控制方向,孟玉言稍微受了一点点伤,在滚了一会儿后,被着急忙慌赶过来的钟钧接住。
  他当时累得喘着气还不忘和钟钧确认:“刚才是我赢了,对吧?”
  ***
  孟玉言从小到大对输赢都非常执着,这点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非常明显。哪怕是这种两人游戏,他也一定要赢。
  好胜本身就不算什么好事,再加上他自己还存在一定的完美主义,这种性格缺陷让孟玉言很难有什么朋友。
  而钟钧就和他完全不同。
  输赢完全不会影响他的心态,能够赢了固然很高兴,但输也不会让他多么沮丧,无非总结一下教训,争取下次不犯就行了。
  于是在他们的相处里,如果只能有一个胜者,那赢的那个人多半是孟玉言。
  比如那场比赛的最后:
  钟钧低头亲了亲累得气喘吁吁的孟玉言的发顶,又帮他发间杂交的青草给摘出来,眼底流淌着他自己都没觉察的情意。
  男人语气熟练极了,就像以前很多次那样,他并不执着于输赢,既然孟玉言想赢,那就让他赢呗。
  他心甘情愿的对怀里的另外一个男人说:“嗯嗯,是你赢了,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似钟输了,实则赢麻了。


第15章
  记得钟钧刚把孟玉言带回来后,吴叔看着他那么哄骗孟玉言,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曾经私底下提醒过钟钧。
  彼时的吴叔看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孟玉言,重重叹了口气,想让钟钧稍微有个度,不要太过了。
  结果他前脚刚和钟钧说完:“要是哪天孟总想起来了,你知道他的脾气,你这样捉弄他,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后脚就看到钟钧乐颠颠的跑去厨房找孟玉言,跟在人家后面的样子转来转去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等待投喂的狗狗。
  再后来吴叔发现,两个人的相处他越来越看不懂了。他并没有跟着去若尔盖,跟着他们一起去的是吴叔的儿子。
  去之前,吴叔还特意交代儿子看着他们,因为知道他们两个一相处就容易吵架,说让他到时候还是劝着点。
  结果后面通过他儿子的口中得知啊一些他们两个的大概路程和相处经过,并没有任何矛盾摩擦。
  反正用他儿子的话,根本不担心两个人感情不好,或者吵架,如胶似漆得很。
  “………”
  得了,还是他多管闲事。
  ***
  孟玉言在草原上待了七八天左右,期间不仅学会了骑马,在吃饱喝足的午后,也还会和钟钧一起在茂密的草地里上躺着。
  他什么也不做,只是安安静静躺着吹风。在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后,耳边没了汽车鸣笛声,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安静了。
  钟钧也跟着在他旁边坐下来,跟着他躺下来:“其实现在这个季节没什么好看的,如果要是早一点带你来,草原的景色会更好看,青草也会更加茂密柔软。”
  “下次吧,有机会就带你再来看看…”钟钧意有所指的说,“如果那时还愿意跟我一起来的话,我就带你去。”
  并没有过往记忆的孟玉言思考了一会儿,坚定的答应了:“好。”
  钟钧却没有答应:“到时候再说吧。”
  ***
  草原上的日子似乎比城市里要慢一些。之前在大城市的时候,孟玉言总觉得每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
  周围所有人都很忙碌,他们都在真分夺秒的工作,身处其中的孟玉言也不自觉忙碌起来,好像停下来就是一种羞耻。
  可在草原上时,他以为自己躺了很久很久,结果仅仅只是过去了十多分钟。
  他们除了比赛骑马以外,还会玩一个非常非常幼稚的游戏:找一处柔软的草坪,在上面打滚,看谁滚得更远。
  其实不止小动物喜欢在地上翻滚,人类幼崽时候会很喜欢这个动作。
  且并非全无益处,认真的说,有一定解压的作用,和放松全身、平衡身体左右肌肉气血的作用。
  但随着年龄增长,慢慢碍于面子,年纪越长,顾虑便越多,越来越人就丢失了曾经对勇气,便不再会做这样幼稚的举动。
  但那会儿天宽地阔的,人烟稀少,一眼望去除了随风飘动的草、远处成群结队的牛羊,就是蓝天白天,又有谁能看到呢?
  ***
  “诶,诶!你在干嘛?”
  钟钧虽然嘴上大声嚷嚷着让孟玉言离自己远一点,实际上身体也没躲开的动作,反而张开手臂结结实实的将其搂住了。
  这种幼稚的且毫无形象的动作,让孟玉言和钟钧看起来都略狼狈,但……两个人的心情都前所未有的愉悦。
  在那前偌大的草原里,一眼望去,荒无人烟,只有草地牛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使孟玉言感到自由,前所未有的自由。
  天空中时不时又不知名的鸟儿路过,因为他们离得比较远,还看到了一些小动物。一些他以前只在书本上看到的。
  “之前不是不来吗?现在不怕啦?”
  明明刚来的时候,孟玉言听那些牧民说这一块有狼,还不敢靠近无人区的。但过了两天,又因为钟钧在身边,突然又敢了。
  面对钟钧的明知故问,孟玉言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先轻笑了一声,又看了他一眼,模仿着钟钧平时的笑嘻嘻的语气说:“遇到了就一起死呗。”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首先他们俩并没有进入保护区,只是在外缘玩,其次狼是夜行动物,通常来说是夜晚活动。他们也不会在晚上还继续逗留。
  光天白日下,两个人就那么轮流对着空荡荡的天空放声大喊回声传的好远好远,胸口那些闷闷的东西也随之飘散了。
  ***
  回去以后,孟玉言的心情都依旧很好,和几个牧民交谈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大抵是因为很少看到他笑,其中一个牧民还主动笑呵呵的和他打招呼,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当地方言。
  “他在说什么?”
  听不懂的孟玉言求助钟钧。
  刚刚接触这些牧民时,孟玉言因为之前的一些经历,并不怎么主动接近他们,后面慢慢相处下来发现他们特别的淳朴。
  无论是什么地方什么民族,总是有好人也有坏人的。再后面孟玉言能听懂几个频繁出现的字,就是说快了就听不清。
  “问你呢,他刚才说什么啊?”
  已经听懂但故意错误翻译的钟钧一本正经的说:“他说,我俩真般配。”
  其实明明问的是他们饿不饿。
  ***
  他们的活动地点也不止草原,孟玉还和钟钧一起去了白茫茫的雪山,甚至在凌晨四点,还曾心血来潮的去看过日出。
  在冉冉升起朝阳之下,两个脑袋就那么互相抵靠着,从远处看几乎就是一体的。
  孟玉言裹着厚厚的棉服还是觉得冷,被钟钧紧紧搂着,露出来的脸颊和鼻尖都是红红的,可他眼里分明是喜悦的。
  “真好看呀…”
  他出生在城市,很少有机会能够看到这样的景观,以前看过高清的图片和视频,但都没有肉眼看到的这么震撼。
  “就是有点冷…”
  孟玉言说话时,口鼻处都会冒出一团一团白色的雾气,他觉得太冷了,自然而然的,主动往钟钧暖呼呼的外套里又缩了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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