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衡高大挺拔的身影匆匆撞入他的视野,朝他快步走来,来到他的面前,如同电影里的男主角一般,裹挟着一如既往的帅气。
沈透猝不及防,呆住了。
宋初衡站到他身前的安全地带后,一把抓住了他紧握着扶杆的拳头,用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同他一起握住了扶杆。
乘客更迭落坐,车厢满是人,有些拥挤,宋初衡风尘仆仆,低下头看沈透,胸膛略微起伏,用气急败坏的声音对他说:“靠,上了两趟车,都没看见你,我都快疯了,只好一站一站地停,一站一站地上,他妈的,终于赶上趟了!”
沈透咬住了下唇,疼痛让他发现这不是幻觉。
宋初衡近在迟尺,皮鞋尖碰着他的帆布鞋尖,穿着合身纯色衬衫和黑西裤,结实胸肌呼之欲出,散发着一股荷尔蒙的气息,像是着急忙慌的满世界寻找他,跑出了一身热汗,裹着他的大掌用力,温热。
“待会儿还要去补票,”宋初衡仍在心慌,为自己的失策感到后怕,沈透是移动的,断不可能在莆田站等着他,他只好在下一站下车,等待下一班次的列车,上了三四趟,全然没有沈透的身影,来来回回,不停上下列车,终于在这一站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沈透。右手搭上沈透的后颈,不顾周围人眼光,宋初衡将沈透按进怀里,失而复得般叹了口气,“透透,真是急死我了,心跳好快,听到了吗?”
幸好,幸好沈透比他晚上车,不然他们打死也碰不到面。……开玩笑,赢了就可以和沈透谈恋爱,他怎么可以输!他不能输的。宋初衡抱着沈透,感到无比踏实,一颗心跳着跳着,就回归了原位。
听到了,隔着厚实的胸口,一声一声地跳给自己听,沈透一颗心也重新跳动,他鬼使神差汲取宋初衡身上的气息,那气息进入肺腑后,如同安全感全都归了位,沈透忽然感到委屈,又难过极了,喉咙略微发紧,抵着宋初衡的胸膛低声说:“......你怎么才来,都快到家门口了。”
可不是么,都快到家了,在家门口玩偶遇吗?宋初衡眼里漫上深深的笑意,虽然错过了一会儿,但打赌终归是赢了,他满心满眼都在赫然雀跃,声音自胸腔震动落在沈透耳边:“是啊,还好我坚持不懈,一遍遍地找你,男朋友。”
赌约是自己答应的,不论宋初衡如何狡猾,沈透自己卖了自己,没底气反驳男朋友这三个字,他只能愿赌服输,慌乱无助道:“我不想答应你,但我答应了你。”
宋初衡翻山越岭般的举动,未免也太厉害了些,叫他忍不住怦然心动,从没有哪一次,他的心这么动摇过,就好像——春风奔热夏,心火成野火。
那般摇曳,炽热,危险浪漫。
都答应了,还不情不愿的,宋初衡明白他的症结所在,哭笑不得,将他搂在怀里,任他郁闷去,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以胜利者的姿态慢悠悠道:“那我可不管,你答应了我,就不能反悔了,知不知道?”
沈透被他打败了,埋在他胸膛间,闷闷说:“知道了。”
宋初衡喜不自胜,低头吻他的发顶,勾唇询问:“那男朋友,我们一起回家?”
宋初衡真是不要脸,昨天还在微信里喊他老婆,今天又喊他男朋友,这日子过得未免也太颠倒了些,他到底先是宋初衡的男朋友,还是宋初衡的老婆?
不对!
沈透都要被他带偏了,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毛骨悚然,他怎么可以怎么快就和宋初衡谈恋爱!真是入戏太深,阵地失守!失策至极!
“......回家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三个字。”沈透抬头看宋初衡,险些移不开视线,因为心中有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在作祟,他莫名羞耻,却故作镇定,想要推开宋初衡,因为地铁上都是人,见他们抱做一团,该如何想。
看就看吧,别的目光,宋初衡自是不会在意的,他不愿意放开沈透,环着他的腰低头说:“好不容易答应我,说又怎么了,男朋友,你什么时候能说话的?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沈透声音很小,瞅着他的脸,怕人听见他们的低低思语,耳鬓厮磨。
“告诉我不好吗?”宋初衡回视他的目光深邃,也小声起来,凑到他耳边吹热气,用低沉气音说:“我一直等你叫我。”
叫什么?
沈透不明所以。
但很快,他就明白要叫什么了。
因为……他好似欠了宋初衡诸多风流债,需得翻云覆雨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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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透对宋初衡是一见钟情……在十年前,在公园里,宋初衡抱着汤圆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被宋初衡的美貌所折服了,只是他口是心非,不肯承认……在他心里,宋初衡是他见过最帅的alpha,喜欢虽然跌宕起伏,但从未消失过……宋初衡简直不要太幸福辣!
我话多,下一章再让他们到床上说话??
第97章 96.送入晚潮
砰的一声,沈透的家门被急不可耐地暴力关上,宋初衡猛地把沈透按到门背上,低头狠狠吻住了他的唇,呼吸粗重地掠夺了他的呼吸。
他撬开沈透的牙关闯进去,扣着他的脖颈在他口腔中几经缠绵许久,缓解了思念后,气息不稳地退出来,他咬着沈透的唇瓣厮磨含吮,在他唇边质问。
“有没有想我,嗯?”
唇肉没一会儿就被吻得充红起来,沈透险些被他如狼似虎的亲吻夺去了性命,不得不发出喘息,用以缓解气管的涨疼。
两人脸贴着脸,亲密如斯的触碰,呼吸着彼此的气息,沈透没有回答他,用手推他的胸膛,脸上的温度渐渐升温。
“......别亲了。”沈透有些心慌,因为宋初衡看他的眼神,像要把他吃干抹净。
“为什么不亲。”宋初衡却不听,火急火燎继续把他按在门板上亲,火热舌尖在他脸颊,颈侧,耳朵上游走,大手摸上他的后腰,煽风点火般抓住他的衬衫衣料,将他的衣摆从裤腰带里扯出来,手掌探进衣服里摸他腰背的肌肤,带着欲望的意味。“你把我带回家,不就是想要我亲你吗?”
Alpha的手掌心略微粗糙,触碰到细腻柔韧的皮肤,犹如起了化学反应一般,烧出一片火热来,沈透忙不迭缩起腰,抓住他的手臂推拒,耳根被含得湿红无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软。
“......变态。”沈透下意识骂他。
“呵呵……”喉咙间发出喘息和笑声,滚烫的呼吸扑在沈透颈间,宋初衡咬着他细嫩的脖颈,手指在他腰上游弋,探到他的尾椎股狠狠一按,叫他的下半身更贴近自己,应声道,“谁是变态?我现在是你男朋友。”
西装裤里的巨物果然已经苏醒,硬邦邦的,带着炙热的温度,沈透撞上去,在逼仄的缝隙中慌了神,欲拒还羞般想逃跑,用力挣脱他禁锢,从夹心饼干的状态中逃之夭夭,一步步后退,犹如惊弓之鸟。
“跑什么?每次都要跑,还不是每次都要被我干?”宋初衡大步朝他走来,抓住他,弯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扛在肩上,走进主卧,咔哒一声落了锁,拍着他的挺翘的屁股道,“别乱动,小别胜新婚,今天可是个大喜日子,说什么我都要跟你入一次洞房。”
大中午的也忒不要脸,沈透在宋初衡肩头挣扎,被一把丢到床上,又泰山压顶似的沉沉扑上来,双腿分开跨在他身上,压着他的胯骨,居高临下的,眼神肆意危险的,一颗颗一颗的解开他白衬衫的扣子,动作有些粗鲁和急切,但好歹没有损坏。
单薄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沈透一只手被死死按在床上,眼睛羞红,出汗了。接下来一场情事是不可避免的,他只能冷硬强调:“宋初衡,你每次都这样,总是很不温柔。”
“好,我温柔一点。”宋初衡自上而下解完他的扣子,又顺着他奶白平坦的腰腹一路往上摸,摸到肋骨时停下,粗粝拇指轻佻摩挲两下后,才又继续,摸到他的胸口,指腹按住了他粉色的乳尖,以及一圈淡淡的乳晕,“这样够温柔吗?有没有感觉?”
“透透,你好软。”拇指捻住敏感的乳头打圈,宋初衡俯身在他上方,霸道强势,下流至极,发现他起了反应,就放开他已经挺翘起来的乳尖,掐住他的下巴,低头去吻他的唇,黑眸炽烈而幽深,“再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等你涨奶了,我就给你吸出来。”
沈透招架不住如此污言秽语,说不要。
宋初衡不满,将他翻过身来,叼住他的腺体,面露偏执:“沈透,再给我生个孩子。”
沈透身体一抖,腺体开始胀红,发痒,他匍匐颤抖,说:“要是你能标记我,我就生。”
众所周知,宋初衡没了腺体,不能标记Omega。
竟然挑衅他,宋初衡怒不可遏,占有欲和怒火攻上心头,骨节分明的手背爆起青筋,按着沈透的肩头,牙齿狠狠陷入他娇嫩的腺体,然而只有流血,没有信息素融合。
沈透低叫,冒出大量的茉莉花信息素,在宋初衡身下颤抖,细细呜咽:“疼。”
他的腺体不久前才被临时标记过,刚愈合就又被咬了一口,实在难捱。如果上一次宋初衡给他的是彻底标记,那他的腺体就会失去被标记的作用,只能苟延残喘的维持一些正常的功能,即便是发情期,能被标记的概率也低得不能再低,相应的,发情期的痛苦和时长也会减少。想要再被彻底标记,只能去更换新的人工腺体。
浓烈的信息素在卧室里飘散,宋初衡舔舐沈透渗血的腺体,用舌尖将血珠卷入口中,将沈透翻过身来,重重亲吻他的嘴唇,粗声问他:“透透乖,有信息素香味吗?”
沈透痛得差点掉眼泪,被他亲吻着,心中又仿佛柔软无比,宋初衡夺走他的氧气,又以炽烈呼吸回馈他,抚慰他,给他唇齿相依般厚重的安全感,沈透闻了闻自己的信息素,浓郁极了,委屈地说:“有……”
有,但他却闻不到,宋初衡变得越发焦躁,简直想啃咬沈透身上的每一块血肉,生吞入腹,他咬沈透微突起的可爱唇珠,用勃起的分身隔着西裤磨蹭他的下体,压抑道:“是吗,我闻不到,你帮我多闻闻好不好?”
沈透因此感到难过,也狠狠咬一口他的嘴巴,从喉咙里发出哽咽似的一声嗯。
欲火燃烧,愈演愈烈,宋初衡兴奋地咬回去,疯狂扫荡他的舌尖,亲完,脑袋又往下移,含住他的乳尖狠狠吸吮,仿佛真要帮他吸出奶来一般,滚烫舌尖湿滑的打转,舔舐,沈透被吸得又疼又爽,腰都软了,身下也更硬,只能难耐地蜷起脚趾,脸上烧出一片飞红来。
“别玩了……疼。”乳尖被咬得刺痛,欲望也升腾,他伸手去推宋初衡的脑袋。
“好。”宋初衡应声,放过他的胸口,又凑上去啃他的锁骨,啜出一片吻痕来。
卧室里没开空调,闷热空气将欲念烧得更加汹涌,亲吻不足以缓解欲望,宋初衡把沈透的上半身捞起来,将他的衬衫胡乱剥落,沈透不得不用双手撑住床。
宋初衡又吻住沈透的唇,简直跟吃了春药一样,满眼急切,勾着欲火,从他的嘴巴,下颌,脖颈,胸膛,一路吻至下腹,最后手指解开他杏色收腰西裤的扣子,用牙齿十分色情的咬住拉链往下扯。
棉质的黑色内裤露出来,被勃起的性器撑起一个弧度,沈透眼睛都要红了,看不得这种场面,忙要躬起身推开他。宋初衡抓住他的手腕,牙齿松开拉链头,鼻尖凑到他勃起的地方,眼睛朝上盯着他的脸,极具侵略性的,伸出舌尖,舔湿了他的内裤。
“宋初衡——!”声音咬牙切齿的响起,沈透几乎要羞死了,双腿下意识夹住宋初衡的上半身,恨不能把他丢出窗外,怎么会有这样不知羞的人,“你不要这样闹!”
宋初衡就闷声哼笑,手指弹了一下他鼓起的分身,说哪是闹,这叫调情。沈透白皙胸膛泛起潮红,感觉自己是个待宰的羔羊,正被一层一层地剥掉厚厚的羊皮,伸手推他,咬牙说:“我自己脱。”
“不行,你的裤子只能我来脱。”宋初衡阻止他,言语霸道,又低头隔着一层薄薄内裤亲吻他鼓起的分身,含在嘴里吮吸,那感觉过电一般,使身体立即酥软,沈透又倒在床,牙关紧咬,呼吸慌乱。
弯曲的双腿绷直,一会儿脚趾揪乱了床单,一会儿又被宋初衡反扣住大腿弯,微微翘起足尖,在半空中蜷缩。
脱个裤子都那么漫长,待会儿他是不是要死在宋初衡身上?沈透分身剧颤,顶端不住吐出黏腻淫液,晕湿了自己的内裤,又被宋初衡用鼻尖磨蹭,变态般咬住内裤的布料,拉起,松开,弹着玩。
沈透要恨死他了。
“……宋初衡,”沈透喘息着,瞪着他说,“你再这样我就不做了。”
“好,好,好。”宋初衡从他腿间抬起头,连说三个好,然后摸了一把他的下身,内裤前面半湿了,散发着一股情欲的香味,估计后面都被刺激得开始淌水了。
宋初衡十分满意,作恶完,继续用嘴咬住他的内裤边缘,剥开礼物一般往下褪,一直褪到腿根,露出他挺翘的秀气的性器,以及稀疏潮湿的阴毛才算罢休。
沈透都没眼看自己这副淫荡的模样,宋初衡似乎也忍得不行了,额角突突直跳,冒出大滴汗珠,用手扯掉他的裤子,内裤,把羞愤至极,光溜溜的他捞起来,要他礼尚往来,帮自己脱裤子。
沈透哪肯,躲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