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CP向] (综漫同人)冤种老父亲的育儿指南—— by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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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入阴影的黑兽在夜下宛若沉江的游龙来去自如。
  如果这里没有一个意料之外的少年,如果他没有来这里拖延时间,饶是芥川龙之介也未必能在这么进的距离还不被身经百战的苏格兰和波本发现。
  罗生门锁定了波洛咖啡厅里背对着橱窗的两个人,樋口一叶见状,向附近的下属打了个几个手势,不知不觉间所有的退路都被封锁。她双手握枪下压,正准备和芥川前辈一起靠近,当她抬头观察咖啡厅内部的情况时,却骤然和里面那个正在与黑衣组织成员说话的少年对上视线了。
  因为隔着段距离她看不清表情,只看得见那副外貌。
  好像在哪见过……
  “樋口?”芥川龙之介疑惑地回头,他本来都要直接动手了,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声音。
  “不……没什么,芥川前辈。”樋口一叶顿了顿,低声问道:“要活捉吗?”
  芥川龙之介负手回答:“在横滨的土地上藐视港口Mafia的人,没有必要再给予生机。”
  “我明白了。”樋口一叶认真地点点头。
  随机
  随即握着枪一同上前。
  …
  室内的氛围全然不知外面的危险,本来想着速战速决把意外误入的少年送走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不自觉关心了两句昨天的事情,话题突然就被引向了更广的方向,一时之间不太好结束。
  少年突然开口说:“安室先生?”
  安室透晃了晃神,总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太放松了,他提高警惕,表面上还是正常的模样:“什么事?”
  他见那个少年指向窗外,而在少年开口的一瞬间,手边的发小也大力地拉住了他的手。
  “那些是不是你们的客人,我看他们看着这边很久了。”
  安室透下意识随着话转头看向窗外。
  ‘呯’
  唿啸而过的子弹穿透玻璃,那一刻仿佛全世界的时间都变得缓慢了一样,能看见玻璃应声而碎,化为无数碎片散落时又在黯淡的灯光下折射出微黄的灯光的场景。
  诸伏景光拽着安室透的手肘,正是这本能的反应将安室透拉一个趔趄,让他躲开了这瞄准他心脏的子弹。
  哗啦啦——
  整个橱窗的玻璃溃散般落满地板,如同揭开帷幕似的,露出外面犹如闲庭漫步般走近的青年。黑色短发映衬着咖啡厅内的微光,脸边垂下两缕渐染的白,他看过来时,黑灰色的眸像是冷冷寒星,如同是在看将死之人。
  月光黯淡,撕扯着空间的黑兽遮蔽天空。
  血红的恶鬼之瞳俯视蝼蚁,环绕着的赤红弧光犹如燃烧的地狱火,和青年一同逼近。
  安室透倒吸一口冷气,诸伏景光久不在国内对港口Mafia的人情报很少,但他不会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港口Mafia的不吠狂犬,“——芥川龙之介。”
  怎么会是芥川龙之介?
  不,应该是,怎么会派出异能者?
  就算是先代首领时期港口Mafia在遇见这种事的时候也没有直接派遣异能者的先例,光是那个组织的战术班就够完成这种任务了,现在来的怎么会是异能者?
  安室透当即反应过来冲诸伏景光说道:“先带他走!”
  “罗生门。”
  附着在大衣衣摆上的凶兽迅速突进,瞬息间封锁了小小咖啡厅内的所有退路,漆黑的罗生门犹如蜘网般即刻就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般的狩猎场。
  芥川龙之介走过落满一地的玻璃,脚下是咯吱咯吱的碎裂声。他没有虐杀的兴趣,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敌人逃跑。
  他抬眸看向了任务的首要目标,“那么。”
  话音即落,暗红色布满整片空间。
  但就在杀戮开始的前一秒,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微小的、无法确认声源的,虚弱却果断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够了。”
  即将发生战斗的两波人中最为普通的红发少年勾起嘴角。
  但是下一刻,就连他也要诧异地转过头。
  “芥川君。”
  ——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芥川龙之介勐然回头。
  门口的灯光下,衣着长款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那里,夜风撩起红围巾的一段,同样吹动了他手边金发幼女的衣裙。
  他对芥川龙之介说:“任务到此为止,剩下的由我来吧。”


第138章 大爹带儿,活着就是胜利(42)
  森鸥外还记得小时候。
  那会儿夏目漱石还没离开港口Mafia, 他也还是个刚刚跨入学校的少年,学业并不繁杂,也就让正冈子规有时间亲自教他一些被夏目漱石吐槽多次但无法反驳的经验。
  比如谈判。
  正冈子规的谈判风格很有个人特色, 准确来说,他不反对合作, 但不喜欢谈判。
  一般来说谈判即是双方先抛出最不可能的条件, 再来慢慢磋商和妥协, 正冈子规不同, 他喜欢瞬间达成的, 也就是无条件投降书。
  就像正冈子规教过他的那样:在没有胜利保证下的任何谈判都同等于失败, 而在胜利保证下, 另一方没有拒绝的话语权。这句话对正冈子规适用,对长泽时礼来说更适用。
  森鸥外勾起嘴角, 他眼里带上笑意,从灯光下走出, 对芥川龙之介说:“任务到此为止, 剩下的我来。”
  芥川龙之介愣了愣, 出乎意料出现的人给了他极大的震惊,他带这么多人来东京最大的原因是黑衣组织的势力不可小觑,为什么首领……
  但是。服从命令的狂犬还是以手抚心,恭敬地收回罗生门。
  “是,首领。”
  红与黑的色彩当即消退,罗生门宛如顺服的野兽盘旋在芥川龙之介身边, 但依旧警惕地盯着它今天的猎物。
  短暂的杀戮瞬间变回了秋风萧瑟的正常景象,除了满地破碎的玻璃之外完全没有问题。森鸥外扫过地上那些玻璃碎渣, 心里抱怨了一声, 但表面上还是笑着的。
  真是的, 回去还是要把父亲留给组织的那一套改改,还有一些上一代的老人该辞退也要辞退了。
  踩过那些破碎的橱窗玻璃碎片,安静的环境里一时之间除了森鸥外之外没有其他人敢于发出任何声音。这里没有其他人,除去没有任何立场的红发少年,剩下的就是差点发生血案的两个组织的成员了。
  森鸥外看向警惕地将普通人防卫在后面的两个青年,和长泽时礼对上视线,然后毫无征兆地笑了一下。
  长泽时礼心里一跳。
  这小子指定憋着什么坏招。
  森鸥外移开目光,不再去看他,依次看过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心里慢慢对上了琴酒临时透露的部分信息。
  “黑衣组织的苏格兰?还有波本。”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也从震撼中反应过来了,他复杂地认出了对方身份:“你是港口Mafia首领。”
  在这个国家里有一个很特殊的城市,它位于首都之下,繁荣程度名列世界,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归这个国家管理。
  公安没有权力进入那座城市,唯一能参与进横滨的只有异能特务课,横滨有自主治理的权力,这也是港口Mafia最让人侧目的一点,戏说为梵蒂冈那种国中之国也未尝不可。
  这下就不好办了。
  如果只有芥川龙之介拼一拼或许有生机,但像是港口Mafia首领这种级别,他必定是带着其他目的来的。
  森鸥外弯眸笑了笑,没有否认安室透对他的称唿,他又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芥川龙之介,青年似乎身体不太好,吹着冷风偶尔会咳嗽两声,但没有人会小觑他的强大。
  “芥川君。”
  森鸥外笑着说:“今后我们和黑衣组织就是合作伙伴了,以后不能再这样,知道吗。”
  ——什么?
  不提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着两个卧底,就连长泽时礼也扣出无数个问号。
  而森鸥外对上红发少年诧异的目光笑得更开心了。
  他知道长泽时礼想做什么,他知道他的父亲其实已经做好了在谈判中妥协的准备,只是正冈子规作风一如既往,哪怕是死而复生也不会改变太多。
  “是,首领。”
  芥川龙之介颔首领命,没有对首领的指令表达任何疑惑。
  见芥川龙之介回答,森鸥外又不容拒绝地下达了新的指令:“那就送这两个人离开吧。”
  他和安室透对上视线,能从这位年轻的黑衣组织成员脸上看见震撼以及巨大的不安,森鸥外没有挑明,大概知道长泽时礼为什么会把里世界冲突的导火索引向他。
  他只是说道:“这片场地就留给即将和我谈判的人好了。”
  ——和谁谈判?
  脑海中的疑惑还没完全成型,就见一道声音传来。
  “明明第一个到的应该是我才对。”门口空地上的空间如同电视短路般闪烁了一下,人到声先到的是名白毛青年,他双手插兜,懒散地环视一圈,没找到讨厌的那个,瞬间来了兴致。
  “嘻,是我赢了。”
  而从天际坠落的另一个轻巧落地,收回游走在身边的咒灵,夏油杰为挚友这没由来的好胜之心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是路上碰到的,由于安排学生们所以浪费了一点时间,再加上找人也需要时间,所以才会有五条悟这段抱怨。
  五条悟讨厌的那个也不算是姗姗来迟,宿傩有很多事要问那个突兀出现在茶室的东西所以才耽搁了一会儿。他就在五条悟之后,不过比起其他几个的出场,宿傩只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厅内的一个座位上。长泽时礼回个头就能看见他。
  但这些还不足以让安室透震惊到失语。
  直到真正姗姗来迟的人——琴酒拥有黑衣组织内部情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长泽时礼的局设在哪里了,而他最后抵达的原因是中原中也。
  两大组织的核心干部达成临时会晤,代表着合作和共赢。
  港口Mafia、黑衣组织、咒术界三方同时下场,如果这是一场谈判,他们会谈什么?他们会做什么?
  但这些已经和局外人无关了,芥川龙之介遵照森鸥外的指令带走了所有无关成员,并在离开波洛咖啡厅范围的几分钟后碰上了亲自过来的朗姆,这才是真正明白了森鸥外所说并非假话。
  两人对视一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存在才十分重要不是吗。
  …
  长泽时礼在发呆。
  啊,倒不是因为他的计划被截胡了所以产生了茫然,只是单纯的对着满地狼藉在发呆。
  甚至还有心情想如果明天某位小学生侦探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看见这个场面会不会觉得是黑衣组织找上门要杀他来了。
  可能会吧。
  而他身边,这间小小的咖啡厅里,两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当代咒术巅峰,五条悟和宿傩谁也不看谁,但非要把他放在中间。对面则是满脸复杂的夏油杰和中原中也。
  特别是中原中也,显然已经从和他一路来的琴酒那里听说了什么,橘发青年心情显然不太愉快,连长泽时礼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都顿了一下然后移开。
  长泽时礼继续放空思想。
  不……他没有骗人,他真的在想怎么正常解决问题,就是语气不太好,态度差了点而已。
  那可是和他对峙了四十余年的老仇人,见面没动手就已经很不错了,原本计划里他可是打算……算了,就这样吧。
  琴酒在和朗姆打电话,小声安排着一些事情,偶尔会看长泽时礼一眼,但也是不怎么愿意和他对上视线。
  只有森鸥外。
  森鸥外笑眯眯地火上浇油:“父亲?不来说说您的条件吗?祂在这里了。”
  “还是说我们打扰到您啦?”
  多么完备的计划啊。
  森鸥外想。
  从探查消息开始就明确到了一切可以用的上的条件,包括长泽时礼自身的死、那场葬礼,都是铺就筹码的基石。如果长泽时礼没有暴露出任何细节,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人发现,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恐怕为时已晚。
  长泽时礼不觉得自己会输,不觉得自己会死,但他们这些晚辈会担心受怕。生怕他们会再也看不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倒是森鸥外怔了怔,反而首先移开视线蜷曲手指,吐出一口浊气:“其实,您明明知道的吧。”
  “直接利用我们……会比您亲身试险更有效。”
  可明明知道冲突现场的危险和不可知是自己现在的能力无法预判的,但长泽时礼还是来了,亲自来谈判。
  他想要什么?
  ——为此准备了四十年的人为什么心软了?
  “我——”
  长泽时礼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实在不是个情感丰富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样放低姿态,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别人给予的关系和爱护。他是对自己的计划十拿九稳,而他此番亲自过来只是为了防止事态进行到最恶劣的程度,就像他对夏目漱石说过的那样,借刀杀人,但不一定真的会有人死亡。
  对峙多年的一方会服软——妥协的那一方不是别人,而是长泽时礼。
  他知道养成愿力本意上就是一个孩子对收养人的依恋和从中产生的幸福感。
  他知道想激发这种愿力的方法有千百种。
  但长泽时礼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他养大了未来或为恶世间的诅咒之王、或谋权篡位的黑.手.党首领、或恣意妄为却失去挚友的最强咒术师;尽心竭力,没有半分他本应该的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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