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我在废土捡老公—— by作者:对四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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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无论是野兽还是丧尸出没,都会发出警报声。但今晚的蜂鸣器似乎同时罢工,直到丧尸踢过帐篷发出动静,周拙才惊醒。
  一个研究员熟练地掏出了燃油球,要扔出手时,被周拙挡住:“不要烧山。”
  “不准用燃油球!”夏维颐大声喊道,“都不准用燃油球!”
  周拙扣下研究员的手,右手在瞬间抬起,将他身后的丧尸一枪毙命,周拙沉下眸,命令研究员身边的士兵:“保护好自己要保护的人!”
  周拙带来的士兵都是部队里的精英,极具作战经验,将各自负责的研究员保护在身后:“是!”
  南丧贴在周拙身边,在人群中寻找时泽,看他和一名研究员在一起,手里握着镭射枪自保时,南丧向他招手:“时泽,保护好自己!”
  时泽对他喊:“我一会儿就过去!”
  “南丧,注意安全……”周拙极快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腕,“在我身边。”
  “好……”南丧抬枪,听到周拙的声音,“可以利用丧尸附近人类的位置预判丧尸的走位,命中率会高一点。”
  南丧屏住呼吸,抬枪,瞄准了丧尸所在的位置,扣动扳机时轻微地偏移,镭射子弹击中了丧尸的面中,他又迅速补了一枪,这次精准地射中丧尸喉咙,南丧提了口气:“小狗超人完成任务!”
  一只丧尸倒下时压住篝火,扑出一片璀璨的火星,随后,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周拙:“开野营灯!”
  黑暗中听觉倍增,南丧耳朵动了动。下一秒,抬枪对准了周拙的左侧方。
  “是我!”时泽的声音出现。
  南丧松了口气,正要放下枪,却感觉到自己身前的周拙闷哼一声。
  他极其敏锐地闻到了血腥味。
  很快,因动作过快引起的风声刮过南丧耳廓,他感觉到周拙做了什么。接着,骨骼错位的声音伴随着时泽的痛呼声响起!
  士兵从帐篷里拿出一盏露营灯,身边方寸之地被照亮时,南丧愣怔住,手里的镭射枪条件反射地抬起,却不知该对准何方。
  时泽被周拙拧过双手反扣在背,单膝跪在地上,他手边掉落着什么东西,灯光走近,锐利的雕刻花纹显现出来,是专用的军刀,却染上了血迹。
  “上将!”士兵以为时泽被丧尸感染,枪口对准了时泽,周拙急促道,“住手!他没被感染!”
  时泽在周拙手下不停挣扎,南丧慌张地抓住周拙的上臂,却在他身边闻到了极重的血腥味。
  他低头,见周拙一只手按在胸口,手背上蜿蜒流出的血迹没入了冲锋衣的袖口。
  “周拙,你流血了!”
  “血腥味会引来丧尸……”周拙说话声音短促,眉头凑在一起,下了命令,“速战速决!”
  夏维颐拖着医药箱过来:“南南,你注意四周,不要让丧尸靠近,我得先帮他止血。”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时泽,提醒南丧,“尤其盯着他。”
  周拙松开制服时泽的手,将他往地上推去,南丧立刻挡在周拙身前。
  时泽回过头,和南丧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不解和对周拙的心疼,时泽只看了一瞬,便转过头,不敢再看。
  南丧咬了咬牙,也同样瞥开眼,警惕地望向了四周。
  夏维颐深吸了口气,准备上手时,周拙已经熟练地从医药箱拿出了止血的纱布。
  “我来,你别乱动。”夏维颐帮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再掏出一瓶喷剂,在周拙身周喷了一圈。
  接着南丧便没有闻到很浓烈的血腥味了。
  时泽那一刀发了狠力,好在作战服材质密度高,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加上周拙反应迅速,军刀没有对准心脏,而是切入了胸肺。
  虽然不致命,却也让周拙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周拙惨白的脸色印在南丧眸子里,他胸口的伤和某个时间重合,仿佛谁也曾在南丧面前被利器刺穿胸口一般。
  后槽牙缓慢地咬紧,南丧低头闭眼晃了晃头,疼痛感却挥之不去。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南丧知道那是丧尸的步伐,他艰难地抬起手臂,却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清。上身艰难地摆了两下,最后沉沉地摔了下去。
  周拙第一时间用手捞住了南丧的肩,同时转身抬手击毙了南丧身后的丧尸!
  “我靠,你他妈别动了行吗!”夏维颐看着包扎好的绷带从白色变成全红,着急忙慌地喊道,“大家都往这边靠,周拙他不行了!”
  周拙揽着南丧的肩,吸了口气,让夏维颐:“闭嘴……”
  夏维颐掏绷带的手都是颤抖的,没了南丧在旁守着,他怕丧尸袭击,又怕时泽发疯,几乎是要哭了:“南丧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
  下一秒,周拙怀里的南丧突然睁开双眼!
  “突然……”夏维颐被他整懵了,手摸着周拙的胸口,停在空气中。
  但很快,一股极不讲道理的力道将他的手臂劈了下来,仿若断裂般的疼痛感传来的同时,夏维颐感觉到自己被南丧掐住了喉咙!
  他在南丧手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是我……”
  周拙的手以最快速度覆住南丧的,沉声道:“南丧,他是夏维颐。”
  喉头那两只手互相抵抗着,夏维颐眸子被迫眯了起来,努力地想要触碰南丧的额心,却对上了南丧身侧红着眼的时泽。
  时泽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那把染血的军刀,再次靠近了周拙!
  他目光决绝,未断的左手手臂高高举起对准了周拙身后。
  “他……”夏维颐急切地要发出声音,喉口突然一松。
  锋利的军刀落下时,南丧捏住了时泽的手腕。
  哒。
  时泽腕骨断裂,军刀落入南丧手中。
  他的目光比霜雪都要冷,看向时泽时,如同看一具尸体般无情。
  在军刀割开时泽喉咙之前,周拙挡住了南丧的手,他尽力放缓了声音,温声劝道:“南丧,小狗超人是不会乱杀人的。”
  几秒后,军刀还是放下了,周拙松了口气。
  南丧的手腕被他掐得失去了一寸血色,周拙想牵过他的手,却听见一声冷漠的:“滚开……”


第37章
  最后一只丧尸被士兵杀死,他们收了枪,回到周拙身边:“上将,暂时清理干净了。”
  “一队处理尸体,一队检查营地附近的蜂鸣器,重新安置好后,分三组在周围巡逻。”周拙说。
  “是!”
  士兵们四散开后,夏维颐让研究员们陪着一起整理现场,自己则再重新帮周拙把伤口包扎好。
  这一系列动作中,周拙的眼睛始终看着南丧。
  南丧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晕了过去,一反常态地坐在火堆边,甚至比方才看上去还要冷静了许多。
  “行了……”夏维颐收拾好东西,“暂时没有气胸的症状,应该没有穿刺。但求求你这两天千万别再乱动了,我尽量速度快点,争取早回去。”他起身时,顿了顿,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时泽。”
  周拙没有捆时泽,而是让他坐在南丧旁边。
  虽然另一种人格的南丧对周拙态度并不友好,但从他出现开始,杀过丧尸,对夏维颐动过手,掐过时泽,却唯独没有攻击周拙。
  现在还一直盯着想要杀周拙的时泽。
  周拙将冲锋衣拉链拉上:“问南丧,人是他带来的,他负责。”
  “南丧?你看南丧现在能负什么责。”夏维颐嘀咕一声,“他现在算不算是南丧都说不清楚。”
  他转而蹲到时泽旁边,问:“我不懂,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指了指忙碌的士兵,“下午就你在睡觉,没有跟大家在一起,蜂鸣器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时泽始终垂着头,没有说话。
  “你可以装死,但你不觉得这件事要给南丧一个交代吗?”夏维颐说,“你说要跟他出来玩,他二话不说就让我们带上你,还非让阮北也给你配一套装备,结果好家伙,给你的军刀用来杀自己人,就你他妈望城第一内鬼是吧。”
  时泽霎时动了动,目光没什么温度地和夏维颐对住,似是有些不屑和他争吵,他扯了扯嘴角,仰头和火堆边捣弄树枝的南丧说:“南丧,抱歉。”
  南丧循着他的声音转过些身体,在露出的大半个温柔侧脸里,时泽以为南丧会原谅他。
  却只听到一句:“如果能够选择,你最不希望伤害的人一定是我。”
  这是时泽对南丧说过的话,如今听来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一只手腕骨被南丧掐到骨裂,另一只手被周拙拧脱臼了,夏维颐和研究队的人也没有打算为他医治,就这么静静疼着,仿佛是无声的惩罚。时泽重新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南丧平静地阐述着,“我手上周拙的红色手环让你猜到我和军方关系匪浅。所以你通过第一次无尽领域任务,打入我的生活圈,在知道我和周拙亲密后,与我约定共同度过寒假,伺机寻找机会刺杀周拙。”
  “是又如何,我是利用了南丧。”时泽冷笑一声,“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冒名顶替的东西又不是南丧。”
  南丧挑起一根点燃的树枝,燃着火星的树枝在空中旋转两圈,堪堪落在了时泽的鞋尖,吓得他站起来后退两步。
  跳起时因为慌张甩动了双手,时泽疼得冒了些冷汗,皱眉问:“你到底是谁?”
  “以你现在的处境,以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问这句话不合适。”
  南丧重新拾起树枝,轻易地扔进了火堆中,“我以为这句话怎么也该出自周拙口中。”
  周拙闻言,从后方按住南丧搅动火堆的手,问:“那我来问,你是南丧吗?”
  南丧在周拙指腹触上的一瞬就打开了周拙的手。
  “我是南丧。”南丧冷声说。
  周拙的手在空气中悬置了两秒,收了回去。
  火光中,他在南丧身后。南丧看起来并不强壮,穿着偏大的冲锋衣甚至有些瘦弱,那把浅金色的头发让他总有种营养不良的感觉,很符合人类对Omega的刻板印象。
  美丽又脆弱。
  但从他学会勇敢的那天起,就无师自通地擅长告诉别人「我保护你」。
  他是世界上最善良、真诚、勇敢的小狗超人。
  夏维颐眼珠转了转,起身到后面和周拙大声密谋:“要不你给南丧来一下,说不定一觉睡醒,南丧原来那个人格就回来了。”他皱眉说,“现在这个好像不好相处啊。”
  周拙不置可否,在南丧右后侧的帐篷里坐下。
  “以现在这个南丧的性格,你不拦着,他八成就掐死时泽了,但……南南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时泽这件事的……”
  夏维颐问,“难道公事公办,把时泽带回望城去,然后按照袭击军方最高行政长官判刑?”
  他声音不大不小,谁都能听到,时泽说:“要杀我就快点动手,但凡我还活着一天,我都不会放过周拙。”
  夏维颐叉着腰站起来:“什么事啊,你有这么恨吗?”
  “我杀了他父母。”周拙坦然,“还杀了他的姐姐。”
  时泽眸子一震,后槽牙都咬碎,他转过身质问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望城里绿色头发的人很少见……”周拙说,“我见你的第一次,就猜你和他们有关系,时欣是你姐姐,时良是你的父亲。”
  “闭嘴!杀人犯!你不配提他们的名字!”时泽不顾疼痛掐住了周拙的领子,一双眼睛恨得发红,“周拙,你下地狱!”
  他的诅咒来不及应验,就被南丧掐着后颈扯退了几步。
  南丧眼中杀意尽显:“离他远点。”
  时泽仍不甘心,挣扎着用手指着周拙:“你杀了我全家!不止我姐和我爸!周拙!你毁了我的家!”
  夏维颐赶紧扶了时泽一把,生怕自己动手慢一点,南丧就真把他当场弄死,他按着时泽的肩让他坐下:“吵什么!你现在也杀不了周拙,不如把事情说清楚,我们给你评评理!”
  “你算个屁!”时泽疯狂地骂道,“你算个屁!评你妈的理!老子杀你全家你还跟老子评理,你他妈上辈子圣母魂今天回身了是吧!”
  夏维颐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了句:“操……”
  时泽捡起一手石头就往周拙身上砸:“周拙!我一定会杀了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他话没说完,整个人便被一股不讲道理的力道牵引起来。
  南丧居高临下,手里握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向后扯。
  从时泽的视线里,看见阴影覆盖了半张面庞的南丧,像是天使的羽毛被染成了黑色,布满杀人不见血的残酷。
  那声音脱离了稚气,清冷又疏离:“离他远点,听不懂吗?”
  他看着时泽在手里挣扎,两秒后,松开了手,任由他因为惯性向后倒下去。
  夏维颐赶忙从后面接住了时泽,接完又把他扔在一边:“我跟你说我就是看在南丧的面子上!”
  “时泽,再让我选择,我还是会杀了他们。”周拙的声音响起,“只要有异变的可能,我都不会手软。”
  时泽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急火攻心,从喉咙里呕出口血,他抬起头,用充斥着鲜红的声音告诉周拙:“他们没有被咬!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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