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派] 我用垃圾卡干掉神[无限]—— by作者:温九吞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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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手术结束又过去数个小时,天色已晚。
  而谢禾也已经在手术后醒了过来,只是唇色很淡。
  在男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谢禾藏在被窝里的手指正静静地握着卡片。
  男人看着他,轻嗤了一声:“你也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是你自己身上的器官太脏了,跟她一样恶心。能成大事的人一定要心狠。像这样——”他笑着拔出匕首,匕首径自捅向身旁穿着漆黑西装的那人的大腿上,动作利落而狠戾。
  那人登时疼得眼前直黑,却丝毫不敢动弹,连哼声也不敢,额角的汗珠就这样滚落下来。
  血腥味在空气间蔓延。
  谢禾抿了抿唇。
  而一旁的男人下属们跪得更加笔直。
  气氛降至极点。
  “嗬嗬哈哈哈哈——”男人肆意地笑起来,打破了寂静,他肆意笑着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神经质,语带鄙夷道,“就像是养狗一般,要让他们完全被驯服于你,就要足够心狠。而你,也不过是我一只狗。”
  他伸手,挑起谢禾的下巴,眯起狭长的眼睛,“只不过,因为你身上流着一点我的血,我暂时养活了你,小东西。”
  谢禾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男人招了招手,一旁便有下属会了意地捧起一个玻璃容器交给他。
  这种玻璃容器的下方是一个托盘,内脏放在托盘上,而后再在其外面罩上透明的玻璃罩。
  男人轻抬手,修长的手指取下了玻璃罩。
  里面是一颗鲜活的心脏,许是因为刚刚才从手术中摘下来,那颗心脏尚有些弹跳反应,正在轻微跳动着。那是刚刚在手术中替换并取下的谢禾心脏。
  男人握住谢禾正在输液的手,强迫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是不是很温热,想要吗?”男人说着说着忽地笑起来,“爸爸今天要教你的就是,这是很恶心的东西,碰到手上只会脏了你的手。你看啊,你的手上是不是都染了血污,黏腻而恶心。”
  他勾唇笑着,暴戾豺狼一般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谢禾,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被驯服后的恐惧、害怕。
  说是让谢禾感受恶心。
  其实只是一种训练方法,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让谢禾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都能真的做到。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功。
  出乎意料地。
  谢禾却似乎并不怕,反而将那颗心脏攥得更紧。小孩的喘息有些微弱,病服宽松地搭在身上,肤色也变得苍白。但他只是歪了歪头,看向男人,满脸都是“你很看重的东西,以为能伤到我,但其实我无所谓,我甚至还能捏给你看”的表情。
  暗红色的血水,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了下来。
  肉块破碎,顺着手指缝隙滴滴答答坠落在地。湿哒哒的在地面盈成一泊。
  谢禾的黑发微遮眉眼,年纪小的时候还有些,他面容平静,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你这么喜欢玩这个,将它吃掉啊。”
  男人:“……”
  众人:“!!!!”
  周围也一阵倒抽凉气。
  弹幕:[就很恐怖片了。]
  [芜湖,我喜欢。爸爸被儿子变态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邀,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男人的手原本包裹着谢禾的小手,很是干净。但现在却染上了淋漓的血,他像是触了鬼似的快速拿开了手,嫌恶地在一旁的一名保镖身上狠狠擦了擦。
  他望着谢禾,努力笑了下:“你比我想象的有意思。”
  男人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便快步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谢禾淡淡笑了下。手中的卡片滑过一道弧光。
  ***
  男人离开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白祁嫣已经等在了房间,正一袭白裙坐于床边。
  男人走过去,轻抚着她的脸后,用脸颊蹭了蹭然后吻上她的耳骨,开玩笑地道:“你刚才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让他喊你妈妈,怎么不让我喊你妈妈?”呼吸热湿,氤氲的热气一点点晕开在白祁嫣的耳膜里。
  刚才的,让白祁嫣去给谢禾下毒的也是他。男人对谢禾弄死大块头的行为觉得很是不爽,只想给谢禾一点惩罚。一方面疼疼他,一方面也能逼得他赶紧将手术给做了。
  而白祁嫣的真实身份,是男人在谢禾妈妈离世之后,新找的情人。
  白祁嫣以前是随着谢禾妈妈一起过来家里的佣仆,和谢禾妈妈走得很近,也带过谢禾一段时间,所以知道一些谢禾的事情。
  白祁嫣被男人的话刺激了,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变态,你还有没有点道德!”
  男人轻嗤了一声,反手将她的手腕紧紧攥住,语气冰冷而狠戾:“只要我没有道德,别人就道德绑架不了我①。那个孽种烦死了,居然还妄想忤逆我。让我算算,他身上还有多少东西没有换过新的。”
  他将白祁嫣狠狠扔在床上,而白祁嫣浑身颤抖着,紧闭起双眼。
  远远的,房间里的谢禾还在用蜡笔在纸上随意写着数字,轻念道:“三。二。一。”
  随苑面露疑惑:“?”
  谢禾若无其事道:“在计算着他的死期。”
  子夜十二点的时钟敲响时。
  系统提醒道:【经检测,该噩梦时空的男主人已经死亡。噩梦时空的怨念和痛苦已经解除。玩家谢禾、随苑分别奖励2000积分、1500积分。】
  【玩家谢禾当前总积分为10888分,由铂金1升为钻石3。积分排名:10324(共计90324人)】
  【两人即将回到副本里的现实——】
  ……
  弹幕:[?????]
  [雾草雾草!他怎么死掉了?!可恶啊啊啊啊我到底是漏了哪一步!]
  [求解密!]
  几分钟后,谢禾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房间床上已经死掉的俊美男人,整个房间的布局倒是和男人的画风很搭。色调沉暗,一旁的鱼缸里还养着正在啄食生肉的食人鱼,它们正在蓝色的灯光下游来游去,将腐肉一点点啄食殆尽。
  听到动静赶来的保镖和随行见到这一幕也已傻眼,审时度势地跪在谢禾面前:“小少爷,节哀。”
  谢禾看了一眼白祁嫣,头发散乱的女人正伏在男人的尸体旁恸哭着。
  目光对视时,谢禾想起了刚刚他告诉女人的计划。
  谢禾在给女人的纸条上面,写着:【想要杀掉他的话,就在身上写下“印度尼西亚的意大利大鲨鱼”这几个字。】
  刚才白祁嫣靠近时,谢禾闻到了她身上有着和男人身上一样的香水味。而自己的妈妈明明过得不幸,身上不会喷有香水。所以她不会是自己的妈妈。
  而白祁嫣和男人身上是同样的女款香水味。所以他俩的关系一定很不简单。
  虽然妈妈已经死了,但谢禾也很不喜欢男人再后来又另外带人回来。
  更何况,还是他逼死了妈妈。
  那就让他给妈妈陪葬好了。
  等到男人忍不住吻白祁嫣、咬她的唇舌、甚至更近一步地“吃”掉她时,就是男人的死期了。因为谢禾使用了【吃到印度尼西亚的大鲨鱼会被毒死卡】,而那时候白祁嫣已经在自己身上写下了【印度尼西亚的大鲨鱼】的字样。
  而白祁嫣一定会照做的。
  一方面,白祁嫣的手腕上也有伤痕,必然没少遭受男人的暴力相待,一定也无比痛恨他,想要逃离这一切。而只是写【印度尼西亚的大鲨鱼】这几个字这样的小小尝试。即便是假的,对白祁嫣来说也无任何损失。
  所以她在权衡利弊后,一定会去尝试。
  “节哀?”谢禾笑了一下。
  然后拿着油画笔,走向男人,用油画笔在他身上圈画了好几处。
  周围的保镖:“……”
  陷入沉默,不由暗叹其实小少爷才8岁,还是一个只会用油画棒画画的娃娃。又能懂得什么呢。
  这个家里怕是早就要变天了。
  众目睽睽之下,谢禾却淡笑了一下,虽然面色苍白,眼尾的泪痣却轻轻上扬。他将手中的油画棒扔进了食人鱼的浴缸里。那几只食人鱼登时饥不择食地将油画棒分食了。
  谢禾尚未经历变声期、还有些乖的声音回响在屋子里,
  “他身上这几处肉质鲜嫩,剜下来喂鱼。”
  “!!!!!”
  割什么?喂什么?!
  众人腿一软差点没瘫下来。
  游戏大厅里,七彩的射钉百年如一日地旋转着。
  观看着这一切的观众们情绪已经高涨起来,一面饮酒一面欢呼:[哈哈哈哈腿别软啊壮汉们,我都已经习惯了。]
  [怎么鱼缸里面还有那个,我一个男的看着幻肢痛。]
  [刺激!谢禾牛逼!]
  [他爸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变态儿子养成了,然后将他反杀了耶!]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男人是故意这样做的?]
  [风岚那边好难啊,他明明对村民们都那么好。可是村民却因为畏惧山神要拿他的孙女去献祭。哎,风岚现在进退两难。]
  [心疼鱼鱼们,鱼鱼们做错了什么要吃分食那个变态?!]
  [不说了各位,我要去新副本。敬季晕会长,愿我接下来一切顺利。]
  观众们还在游戏大厅里一楼直播大厅里醉生梦死地饮酒娱乐。他们或是抽卡世界的本土居民,或是高等级的玩家们。
  而在游戏大厅的中央,大魔王季晕的水晶像就这样屹立在那里。在季晕的水晶雕像前,跪拜着许多的玩家。
  他们像是叩拜神灵一般,双手虔诚合十,许着他们心中的心愿,将大魔王季晕奉为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神灵。除了迫切想要完成自己心愿的玩家们,甚至还有玩家数十年努力过副本,只为顺着游戏大厅的阶梯往上爬,只为见到顶端的季晕像的模样。
  风吹过的时候,游戏大厅内符咒飘荡,细绳上拴着的铃铛叮当作响,玩家们口中的低念颂歌不止。
  只是,在跪拜的众人中,有一人抬起头时,隐约觉得自己面前好像有什么亮光轻忽闪过,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一人,挠了挠头纳闷道,“你们刚才有没有感觉季会长的雕像好像划过了一道亮光?”
  “哪有,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
  ……
  家里的保镖们按照谢禾所言照做了。
  此时,距离出噩梦时空已经不剩多少时间。谢禾却在地上的肉屑里发现了一张染着血糊的纸条。
  将纸条展开时,就见到上面写着:【做的不错:d。季晕留】
  末尾处还画着一张笑脸。
  谢禾面无表情地将纸条攥掉后,扔进了食人鱼的鱼缸里。他倒是并没有被季晕刺激,就是这个人阴魂不散的很是讨厌。
  谢禾并未分心,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谢禾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着,他虽然生长在这个地方,但在有限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对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个地方对他而言,甚至称不上算是一个家。
  但是他现在,迫切地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终于,谢禾最终在家里的仓库里找到了……
  一个箱子。
  箱子已经被锁了起来,无论是锁头还是箱子本身,上面都落了满满的一层灰。家里的其他东西都被佣仆好好地打理过,几乎都不染灰尘。只有这个箱子是被丢弃在角落的,甚至都没有人敢去触碰它。
  显然和那位他们不敢提的女人有关。
  谢禾找了个重物将锁头砸掉后,打开了箱子。
  他看到了箱子里叠得整齐的男生衣服,箱子的角落还有同色的丝线,显然那些衣服都是亲手缝制的。从大概刚刚出生时穿的幼年衣服。
  再到其中码数最大的一件。
  谢禾展开看了看,即便是成年之后的他也可以穿下。
  衣服是从何而来,谢禾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听说她在嫁进这个家之前过得很幸福,家里也是富足的家庭,一定没有做过这种针线活吧。
  谢禾几乎可以看见女人坐在阳光底下,发丝也被阳光渡上了温和的颜色。她为着自己的儿子一针一线缝合着衣服,或许手指也会被针尖戳破好多次,但是她擦擦手指就会继续穿针引线,身上有挨打过后的伤,但脸上却是幸福和满足。
  妈妈也会幻想着看他一天天长大,从幼年长至成人、再成家的模样。
  但是妈妈总是要比儿子要大一些,她只是先离开去给谢禾布置下一世的家了。②
  虽然关于她的一切,照片、衣物……都已经找不到了,但自己被爱过的痕迹却被保留了下来。
  谢禾抿了抿唇,无声地攥了攥手中的衣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心里面酸酸涨涨的,会幻想如果他们都有好好活着,没有遇到男人会是怎样的结局。会不会很多事情都变得和现在不一样。
  可是现实,没有如果。
  能在梦境里了解一点当时的事情,其实已经是最大的慰藉。
  谢禾将衣服铺开,将刚才的皱痕好好地抚平,又将衣服放回了箱子里。
  游戏提醒道:【玩家即将回到副本里的现实,倒计时3、2、1——】
  “我们走吧。”
  ……
  视线前短暂地黑了几秒后,忽地明亮起来。
  凉意从四周席卷而来,他们再度回到了吸血鬼城堡里面,还是那个阴森森的过道。在过道上的墙壁上,悬浮着几个视频小框,里面是不同的噩梦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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