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卡片划穿主脑的咽喉,是谢禾来这个世界里的第一张垃圾卡。
“噗嗤。”
一切都将结束了。
谢禾收回卡片,笑似鬼魅。
是神又如何,他偏要用垃圾卡干掉神。
……
【叮——】
【游戏世界已崩毁】
……
世界像是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
“咳、咳咳。”谢禾呛咳着睁开眼时,看见周围苍白一片。
偌大的房间,雪白的墙壁、屏风、还有悬在身侧的……输液瓶。消毒药水味在那一刻涌入鼻腔。
是在医院里吗。
他回到现实了!谢禾挣扎着想要起身,带动连接输液管的药瓶晃荡着,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像是风吹起一阵风铃般。
“你、你居然醒了!”来给谢禾换药的小护士见病人居然睁眼了,激动不已地跑向门外,赶忙叫喊道,“医生!医生!”
医生,是随苑吗?
谢禾努力想要起身,喉咙却干痛得要命,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医生一面赶过来,一面边走边说道着:“年轻人,你能醒过来真是奇迹啊,你已经睡了三个月了。我都以为你要一直做个植物人了!”
谢禾在小护士的搀扶下坐起身,才发现这医生是个年过半百的秃顶老头。
谢禾眼底划过失望:“随苑呢?”
“那是谁?”医生和小护士四目相对,显然是不认识这个人。
小护士:“你在医院里的这三个月没有人来过。”
谢禾“哦”了一声,眼底漆黑一片,浓郁的厌世感蔓延开来,像是死寂的墨。
他想起来了,自己在三个月前寻死跳海了。原来是被渔民救回来了啊。
原来。
游戏世界,不过是他做了三个月的一场梦。
没有游戏世界,也没有随苑。
谢禾轻笑了一下。
真没意思,渔民救自己也是白救。
……
在医院里恢复的日子很无趣。
窗口探出的枝头悄悄开出一朵小黄花的时候,谢禾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最近时常发呆,有时回会想,若是还在那场梦里,现在该是他的第三世,或许是由于变成恶灵那会他将父亲反杀了。
这一世,早在好几年前,父亲就死了,只给他留下巨额的财产。
不对,那是梦。哪有什么好几世……
谢禾决定放松下心情,去医院的花园里走走。
被小护士用轮椅推着,路过过道时,暖橙色的阳光从明凉的窗口处投落进来,照在身上很舒服。
“天气回温了,总感觉最近要发生什么好事。”小护士自顾自地说着。
谢禾没有接话。
阳光落了他满身,他低头不经意掠过一眼时,浑身都怔住了。
他的左手无名指缺了半截。
而手指,最前端的部分是……水晶替代的。
他!
真的有做那枚骨哨,送给随苑!
谢禾顺着阳光来临的方向看去。
阳光耀眼轻柔。过道的窗边,站着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他身穿白衬衫、戴着银灰色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是单眼皮,看起来清冷。
在谢禾看向他是,那人像是感应到什么,抬起头来。
目光对视。
谢禾笑了一下。
转动轮椅扶手,朝光里走去。
(-正文完-)
第109章 番外 “有人骂你野心勃勃,有人独爱你灵魂有火。”
从医院出院后,谢禾回到A大继续念书,读的大一,理工科。而随苑在离谢禾学校很近的医院上班,偶尔也会去A大兼职一段时间校医。
其实随苑不上班也无所谓,谢禾拿到的遗产他们俩花几百辈子也花不完,两人随便去商场逛一圈,花的钱都足够买下随苑工作的医院。
但随苑想要有自己的工作,工资也还不错,谢禾愿意由着他。
至于游戏世界里的人,他们再没遇到过。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他们都在现实里过得很好。
日子像是墙壁上的挂历,一页页翻过。
谢禾同以往一般,仍喜欢在周末时去做极限运动。当时在游戏世界里待了那么久,都没有条件去做极限运动,要不是还有鬼怪来给他的人生增添乐趣,他就要无聊的死掉了。
重回雪山之巅时,是熟悉的感觉。
“呼呼——”千米雪山白雪皑皑,风声像是割喉的利刃。
谢禾已经穿好划雪的服饰,戴好头盔。
“啪。”雪橇杆在雪地里击打了一下。
伴随着一个俯冲。
橇板在洁白的雪上,划出两道漂亮的弧线——
耳畔是猎猎风声。
眼前是悬崖般险峻,目光所及皆是苍白的雪。
“12000米。”
风声愈刮愈响,耳膜阵痛,不时有崖壁上的积雪随着谢禾飞驰的身影四散崩塌。
“7000米。”
陡峭的雪峰,有随时都可能坠亡的风险。但谢禾喜欢这样的刺激,能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能感觉到风的阻力,但他偏要逆风而行。
“3000米。”
……
抵达山脚时。
而随苑早已在游客帐篷里等待谢禾许久,将提前热好的旺仔牛奶递给谢禾:“暖暖身子。”
空气间似乎也被温暖起来。
谢禾摘下头盔。
露出少年人精致的面容。黑发下的眼瞳如墨般漆黑,融着点阴柔懒恹的感觉。
眼尾有泪痣点缀,很漂亮,耳骨的银钉透着种锋芒。
“你怎么来了?”
谢禾以为随苑不喜欢这种场合,且随苑今天还在上班,来之前便没告诉他。
听说很多人不喜欢家人去做这些冒险的事情,会竭力阻止——
正这样想着时,随苑似乎猜透他的想法,“我不会反对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谢禾淡笑了一下。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人生如果这样度过,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这附近的帐篷搭得多,远远的还能听到其他帐篷里放的歌声。
声音绵软慵懒,但歌听起来很好听。
【滴滴。】
恰在这时,谢禾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掏出来,漫不经心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又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加到他的学姐。他每天都收到这样那样的告白短信。
学姐:【我可以追你吗谢禾。】
【十分钟过去了耶,还是不在?】
【我买了两张电影票,是你们男孩子爱看的漫威,晚上请你一起看呀。】
【哇,听说你今天是去极限滑雪了,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呀,怪让人担心的。】
随苑的目光掠过来,他尊重谢禾隐私没看屏幕。但这接连不断的【滴滴】声还是让他猜到了原因,心中忍下不愉。
谢禾却莫名心情愉悦,慢悠悠地将手机屏幕摁灭,捏着随苑的下巴,让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有事的话你可以先处理,我不会干涉你。”随苑嘴上这么说着,为了掩饰自己,轻轻挣脱谢禾的手后,拿起给谢禾热的旺仔牛奶就喝了一口。
明显一副吃醋的样子。
很有反差感。
也让人想欺负。
谢禾重新打开手机,递到随苑面前:“已经拉黑了。”
随苑这才明白谢禾是在捉弄他,因吃醋被看穿,耳尖瞬间染上绯色。
谢禾将随苑圈在帐篷一角,修长的手指碾过随苑的耳垂,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感。
谢禾黑眸低垂,声线懒懒地:“这里,染了牛奶。”
他偏了下头,舔舐着随苑的唇角。举止也愈来愈暧昧,像是有颗粉色的气泡糖在空气间炸裂开来,旖旎而梦幻。
谢禾像只年轻的小狼般,一遍遍噬咬着随苑的唇,掠夺着他唇舌间的氧气。
他贴近随苑,声线压低,带着难以言喻的危险与占有欲:“你也不准加其他人。否则我就将你关在家里,天天用针孔摄像头监视着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嗯。”随着谢禾的动作,随苑难以招架地溢出低哼,像是在答应谢禾的话,又像是昭示着另一场盛宴的序幕。
……
远处,帐篷里播放的歌声仍在继续——
“这个星球偶尔脆弱,而我也偶尔想与你沉没。”
……
随苑有被谢禾安慰道,开始内敛而略带小心地回应着谢禾。
【我不会反对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
浪漫的歌声不止——
像是梦里的一场风铃,
“有人骂你野心勃勃,有人独爱你灵魂有火。”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啦,感谢阅读么么哒( づωど),最后那两句歌词摘自歌曲《脆弱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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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地话下本写《我比反派先崩坏[主攻快穿]》,年下疯批厌世攻X偏执反派受,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加个收藏
文案:
某天,疯批富二代段浔渊绑定了一个名为“世界和平”的系统,任务要求他:阻止反派黑化。
段浔渊:“谢邀,找错人了。”
开玩笑,他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闲来无事就是泡吧、玩极限运动,拿什么拯救世界?
耳背系统:【已成功绑定宿主。】
段浔渊:“……”
段浔渊被迫穿梭于各个位面世界,开启了拯救反派黑化之旅。但渐渐,系统发现这货的画风,好像……不太对啊。
1.丧尸猎人攻X丧尸受。
穿成末世救世主,段浔渊却和丧尸王谈起了恋爱,还带着丧尸王轰炸了整片毒区……
2.精神病人Alpha攻X精神科医生Enigma受。
穿成精神病人Alpha,段浔渊自愿被医生Enigma标记,教对方怎么刺激怎么玩,最后反而先把自己玩黑化了……
3.疯批刺客攻X偏执王爷受。
穿成身负血海的刺客,段浔渊带着反派一起轰轰烈烈的逼宫篡位,最后导致世界崩坏……
悔不当初的系统:【这是个疯子,我想解绑。】
段浔渊咬着烟头,笑眯眯道:“来不及了。”
系统:呜呜呜。
系统难过地调开后台界面——
却发现段浔渊,已,经,全,能,满,分!
原来,反派每天都在拯救崩坏的段浔渊,来不及黑化啦!
系统眼睛亮了:……这tm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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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下疯批厌世攻】X【偏执反派受】,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2.攻自愿被咬脖子标记那段,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