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重生后娇夫要和情敌在一起—— by作者:酒心梅花酥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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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又坐了半年的四轮车,父亲每日都扶我练习走路。”君竹沉浸在回忆中,“你以为我很痛?不,那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爹爹终究没有离开我和父亲。那半年,他再没有打过我、逼我放血,甚至还时不时抱我在怀里。我真恨不得,再断一次腿,再——”
  “别说了!”紧紧握住君竹温热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沈惜年咬牙切齿,“你的爹爹,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善待,凭什么谈家国天下——”
  “别这么说。当初若不是发觉怀了我,他早就回到皇上身边,一展宏图了。”君竹努力笑道,“是我困住了他一辈子。所以我拼了命地想留在皇宫,想留在皇上身边,就是为了实现他的夙愿。”
  他淡淡笑着,眼神却在不经意间往廊柱的背后飘去。
  他知道,沐言欢正藏在那里偷听。若不是想听完自己的话,他早就冲出来扯开自己和沈惜年了。
  【作者有话说】:同时算计四方人马,小竹子以一己的病娇之力,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昨天有点卡文,昨天那章写的不太满意真的很抱歉。
  但是现在思路已经顺畅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呀!
  看小竹子如何砍瓜切菜,报复两代渣男,成就一代霸业!


第37章 皇上要把他丢给禁军玩死!
  靠在朱红落漆的廊柱后,沐言欢浑身都在颤抖。
  抬起一只手捂住嘴,他竭力忍住想哭出来的冲动。
  回想前世,就算自己吞下噬情水、失掉爱恋君竹的本能。可无论自己如何残忍无情地虐待他,哪怕死前发自肺腑的绝望诅咒,他从未想过离开自己、背叛自己。
  原来“分离”二字,从小在君竹心中,竟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一件事。
  所以前世,他选择给沈惜年写信求情后自尽,终究还是选择了死在自己的榻上!
  心中愧怍深重,乃至如今看着君竹坐在沈惜年膝上,沐言欢竟没有冲出来推开二人的勇气。
  “各人有各人的不幸。就算是欢儿,生下来就是帝王之子,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他与陛下渐行渐远,还不如寻常百姓的小儿女欢乐。”盯着黑黝黝的走廊那头,君竹语带笑意,继续娓娓而谈,“想要超脱这等苦痛,唯有好好承受生为帝王之子应承的责任。你和他都害怕见皇上。可你不见,他也不见,难道要把皇上送入奸人手中闭目塞听吗?那与朝中自诩清流、明哲保身择木而栖的老臣又有何区别?覆巢之下无完卵。君王更迭,他们可以做三姓家奴。唯独沈家和沐家,没有退路!”
  沈惜年静静听着,只觉暗夜中君竹那双平日淡若冰雪的眸子,此刻闪烁着熊熊火光,如冬日暖阳,淬热着自己萧瑟寒凉的心。
  “不过你们不必担忧。”盯着沈惜年满是诚挚爱意的眸子,君竹浅笑着握住他的双手,“当初摔下山崖,医师说我活不过三十四岁。就算这是真的,也还有十余年,足够铲除翊王和折桃宫,重还百姓太平盛世,让欢儿和你安稳为君为王,坐享天下!”
  他似在自言自语,又故意仰天长叹,拔高了几分声音,“只希冀老天悲悯,再多给我几载光阴。”
  走廊那头,静寂如雪。
  沐言欢,已落荒而逃。
  “我活不过三十四岁”这句话从君竹口中迸出,竟似一把利剑,直直插进了他的心脏!
  前世,君竹正是殁在了这个年纪!
  “时辰到了。咱们,去见皇上。”静默片刻,君竹这才浅笑着要起身,“告诉他,有人要害沈爹爹,嫁祸欢儿。”
  “还想去见皇上?君公子今晚恐要先去见阎王爷了!”心底一惊,沈惜年还未开口,身后突然传来干瘪而得意的公鸭嗓音,“传皇上口谕!君竹谋害龙嗣和沈小公子,罪无可赦,即刻押入诏狱,后日三司会审!”
  是小德子!
  小德子的身后立刻蹿出几十名禁军,将君竹和沈惜年团团围住。
  见一名禁军来蛮横地扯君竹,沈惜年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一手扯住那名禁军的胳膊,反手狠狠掰住对方的肩,“谁敢动他一下!小爷立刻要他狗命!”
  说着手臂稍一用力,沈惜年掌间“咯嘣”一声钝响,那禁军凄惨的嚎叫声回荡在殿前的广场上,“啊!!!”
  他活生生掰折了对方的胳膊!
  “沈惜年!你要造反吗?!”小德子顷刻间变了脸色,“这里是皇宫!别以为你是戎然世子,就可以胡乱撒野!来人!将他一并拿下!”
  什么国师,什么世子,此刻都成了这平日受够各色势力欺压的阉人的出气包。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小德子自诩皇上身前红人,此刻承了皇命指使禁军办差。能亲手除掉君竹和沈惜年,更是为沐凌风和红绫立下大功一件。左右逢源,小德子喜上眉梢,尾巴更是翘到了天上!
  擒贼先擒王。瞅着小德子小人得志的笑脸,沈惜年一咬牙,趁其不备,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身前,“有奸人要陷害国师。小爷现在要见皇上!”
  方才听到“诏狱”二字,沈惜年就明白,今日拼死也要护住君竹。那诏狱吃人不吐骨头,身经百战钢骨铁筋的大将军进去进去都只剩半条命。这道圣旨定是沐凌轩在盛怒中所下,就是想要君竹的命!还是不得好死那种!
  “沈惜年!你……你可听清楚了!这是圣旨!敢违抗皇命,你和君竹,还有蟠香寺你那里通外国的爹,都得死!”快要被沈惜年掐断了脖子,小德子又惊又惧,脸色乌青,他还是心存了一丝侥幸。毕竟此处是在皇宫,他不信沈惜年胆大妄为到敢在天子眼皮底下,杀他的身前人!
  “皇上的手段你也知道。惹怒他老人家,君竹先被丢给禁军玩死也未可知!”想到沈惜年此刻不能护住君竹,小德子大着胆子一挥手,“都愣着干什么!先把君竹拿下!”
  君竹只立在那儿静静听着。
  他不惊也不惧。小德子的话语激地沈惜年对沐凌轩的愤恨更甚,他十分感激这蠢货阉人的煽风点火。
  更何况,他在等一个人。
  果然,沈惜年怒从心头起。可惜进宫不能配刀,否则小德子的狗头此刻已经掉在他脚边了!
  “老子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杀我!小爷连死都不怕,还怕皇上、怕你个没了下头的阉人?!”见几名禁军拿了锁链就往君竹身上套,狂怒间,沈惜年正要用取小德子的命。沉稳而不失威严的嗓音,在剑拔弩张的广场前突然响起,
  “都住手。”
  像是一道坚冰,顷刻将一切冷却。
  众人浑身一颤。沈惜年抬头,是翊王沐凌风。
  除了沈惜年,众人连忙俯身请安。
  淡淡扫了他一眼,见沐凌风玩味沉吟着盯着自己,君竹也低头顺势曲了曲膝。
  “世子果然是年少气盛。颇有本王当年的气势。”走到允自屹立不倒、气呼呼的沈惜年身前,沐凌风拍拍他,“只是匹夫之勇,对付漠北的腥风血雨尚可。来这中原富贵乡的皇城,可就只有掉脑袋一条路。世子这般意气用事,只能连累心仪之人。倘若今日你二人殒命于此,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句“心仪之人”,令人心惊肉跳。
  君竹和沈惜年,都不约而同抬眸望向沐凌风。
  赤裸裸的心事在众人前被揭穿。顷刻间,沈惜年涨红了脸!


第38章 你敢动小景儿肚里的宝宝?!
  “小爷就是见不得小人得志、戕害忠良!”涨红了脸,沈惜年却丝毫不让,“今日见不到皇上,小爷就葬这儿了!谁也别想靠近梅影半步!”
  盯着沈惜年愤愤不平的脸,沐凌风暗自“哼”了一声。
  他明白这匹困在宇凰京城的小狼,还有最后一丝的有恃无恐——他若有三长两短,漠北三国必反。所以沐凌轩不能轻易动他。
  可这柄双刃的利剑一旦出鞘,势必同时伤到戎然和宇凰的许多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沈惜年绝不会用。
  除非——遇到了他可以不顾故国子民和身家性命,也要拼死保护的人和事!
  “世子不必心急。云景哥哥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皇上怒色少解,让我带君公子御前问话。”走过沈惜年身前,沐凌风拍拍他的肩,“咱们都各退一步。皇上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不能随意忤逆。这锁链,就暂且委屈君公子戴上。”
  对着沈惜年口出抚慰之语,沐凌风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立在他身后的君竹。
  “你们!”见禁军上前给君竹戴锁链,沈惜年又气又急,“不可以!”
  “惜年,不要轻举妄动。”仍是淡漠地立在原地,君竹一动不动,任那些禁军粗鲁摆布,“今夜,能见到皇上就好。”
  素色的衣衫下掩着黝黑的锁链。君竹垂眸矗立,苍白的肌肤在昏黄宫灯的映照下,更添几分苍凉之美。
  “好厉害啊。”将要往长景宫而去之时,沐凌风走到君竹身前低语,“沐家和沈家的希望,都被你拿捏在掌中。你可比你爹当年,强了百倍不止。”
  暗夜之中,二人的眼眸都漾起犀利的火焰。
  ……
  长景宫的正殿,灯火通明。
  沐凌轩,仍是隔了层层青纱帐,端坐在炼丹炉前。只是今日,炉火未起。大殿内冷风四起,众人都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意。
  抬头望着沐凌轩的背影,君竹头一次隔了纱帐,也察觉到他前所未有地心痛、疲惫。
  看来拿沈云景报复沐凌轩,比直接在这位嗜血冷性的暴君身上捅刀子,更来得痛。君竹果然没有失算。
  “跪下!”
  思忖之间,身后禁军蛮横一推,君竹顺势跪倒在地。
  “你!”
  沈惜年气急败坏正欲开口,小德子竟先他瘪着公鸭嗓禀道,“启禀皇上,奴才不负使命,谋害皇嗣的嫌犯,已经安然带到!”
  瞥一眼半瘫在地的君竹,墨发一丝凌乱,掩映着他苍白的脸色,小德子却眉开眼笑。君竹生来就自带凌虐的美感。自觉他的“狼狈”出于己手,这去势阉人更觉得意,甚至还生了一丝生理的冲动!
  “嫌犯你大爷!”沈惜年破口大骂,“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老子出宫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上头也割了!”
  “住口!”沐凌风突然怒喝,“这是在皇上跟前!都不要命了吗?!”
  毕竟小德子还有用,他生怕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先轻巧丢了狗命,破坏他的整个计划。
  “你的父王虽是北疆蛮族,却知书达理,比朕见过的任何一个中原臣子都沉稳。”终于,沐凌轩对沈惜年沉沉开口,“他本是一代枭雄,想来还是败在一个‘情’字上,才会把你骄纵致此。就算他不死,戎然是漠北三国之首,未来岂能交到你的手上。”
  见沐凌轩提到莫玉,沈惜年只觉浑身的血都在燃烧。
  突然手上一凉。他低头一瞧,君竹腕间的铁索,正贴在自己的手背上。
  他不知何时凑近自己几步,隔了衣袖按住自己因为愤怒而颤个不停的手。
  “哼。”
  沈惜年这才偃旗息鼓,哼了一声扭头闭嘴。殿上这些中原人,除了君竹,他一脸嫌恶,谁都不愿再多瞧一眼。
  “君竹,刘太医验出,你白日给小景儿施针的银针上,浸了五行草和赤芍。你可认罪?”沐凌轩问道。
  他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平静。可熟稔这位暴君之人都明白,他越是表现沉稳,杀意就越浓。
  君竹仍是脸色如常,静静回道,“臣,认罪。”
  沐凌轩开始憋不住怒意,“一月之前的针上残了藏红花和麝香。这也是你所为?”
  君竹:“正是。”
  稍通医理之人都明白,五行草、藏红花和麝香,都是堕胎用的虎狼之药。君竹竟有这种胆子,在沐凌轩的眼皮底下谋害皇嗣,扒皮活剐都难抵偿他的罪过,没准还要为这位暴君的酷刑开辟新法。在场所有人都预见到了君竹的“下场”,禁不住开始瑟瑟发抖。
  沐凌风也开始添油加醋,“你的爹爹君浅虽然生前有过,但到底一心为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从未想过用这等阴险手段害人。你的父亲更是封狼居胥的一代名将,是为国捐躯的大功臣。倘若他们知晓你如今犯下的滔天罪行,恐是要气活过来!”
  “哗啦”一声,沐凌轩已将手中价值连城的玉如意,狠狠投掷了过来。幸好还有纱帐隔着,否则恐要将君竹的头颅砸出个窟窿。
  “朕早就该想到,‘恶毒’二字在君家的血脉中代代相传,不是一死了之就能阻隔!”沐凌轩猛然起身,“君浅当年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千方百计谋害小景儿和肚子里的孩子。当初查明你是君家人,朕要将你丢出皇宫,小景儿千求万拜,觉得你无依无靠万般可怜,才留了下来。谁想到底是养了条喂不熟的毒蛇在怀,竟差点害了小景儿性命!”
  沐凌轩还有脸提君浅?君浅心中愤愤。只是重生后,他已习惯将这些愤恨深埋心中,化成一把剑,刺向这些前世薄情寡性的渣滓身上。
  “来人!将他拖出去杖毙!”沐凌轩怒吼。逡巡两步又觉太轻巧,“不不不……先剥皮,再剔骨。三个时辰内不得叫他断气!”
  “皇上!此事必有蹊跷!不要着了奸人的道!”两步上前护在君竹身前,沈惜年努力压抑怒意,却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是啊。他一个罪臣之后,如何有胆子谋害皇嗣?”见沐凌轩的怒意被成功挑起,沐凌风淡淡一笑,这才提到沐言欢,“云景哥哥腹中孩子有恙,谁得利最大?听闻君竹每次进宫施针,都是宁郡王陪同。陛下还是查明君竹背后指使之人,唤宁郡王来殿前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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