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欢狗突然开挂,可惜帅不过一秒。
老婆这一世眼里根本不看我耍帅,满眼只有情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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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莎白与宇凰世仇,多用女人做刺客。左手大拇指天生两个月白,为避免暴露身份,会把刺客这根手指砍掉。
详见隔壁本书前传《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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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情敌也学朕压在他“那里”?
“别动!”
沐言欢突然吼了一嗓子。
他跪在沈惜年身边,翻过他被血水浸湿的肩,“箭驽上有毒。毒入血脉,两个时辰后就算不死,也会武功尽失,变成废人!”
“啊!那怎么办!”兰娜率先一声哭腔,一下跪下身去。
“得先把箭头拔出来。”沐言欢竟然没有注意到君竹微垂的侧脸上,那双死死盯着自己、难掩惊诧的眼眸,“兰娜,按住惜哥哥的腿。竹儿……抱紧他的肩,别让他乱动。箭头卡在骨头里,会很疼,得忍着些。”
“废……废什么话!”紧紧握住君竹的手,沈惜年咬牙艰难道,“以前在戎然父王教我骑马,摔下来比这疼多了,都……啊!!!”
话音未落,沈惜年在君竹怀里的身子,突然鲤鱼打挺一般,猛地向上一蹿。
趁他不备,沐言欢一下拔出了箭头。
透过昏暗的火光,沐言欢看到黑红的箭头上满是倒刺,已是勾扯出了丝丝血肉。
还真是条汉子。若是寻常人,恐早就疼晕吓死过去了。
他暗自冷笑一声,却把箭头丢得远远地,“兰娜,拿把刀来!”
撕开沈惜年肩上的衣裳,发黑的污血顷刻间泉涌而出。
沐言欢正犹豫着思索对策间,突然张大了嘴巴。
他看到,君竹一挽垂在胸前来不及束起的墨发,俯下身去。
那双沐言欢梦里现实都万般眷恋的唇,此刻正紧紧贴在沈惜年裸露的伤口上,大力吮吸着。
“哗啦”一声,君竹吐出满口的血污,又垂下头去。
不知为何,沐言欢心中酸涩,竟然没有丝毫劝阻。
他背过身去,心底五味陈杂。
按理,他本不该想方设法救沈惜年。
就让他“顺理成章”殒命于此,才是这一世最畅快的安排。
可他亦隐隐察觉,如若君竹心中的那个人真的是沈惜年。他若有事,这一世,君竹的余生又将活在痛不欲生中。
鬼使神差,沐言欢竟然凭借上一世对兵器剧毒的熟稔,救了血海深仇的“敌人”。
三人再次回到马车上前行,沐言欢看着君竹给沈惜年掩好毯子,又拧了巾子细细擦拭他的额头。那股自重生起就一直挥之不散的酸意,又沁满胸膛。
淡淡“哼”了声,沐言欢扭头不去看他们。
若不是外头飘着雨丝,他恐就真要跳车了。
“我的药棉,恐只能撑过今晚。”君竹蹙眉,“明早理应能到最近的城里。到时候再寻个大夫仔细瞧瞧。”
他又抬眸瞥一眼沐言欢,“你是如何知晓这箭驽上的毒?”
“小时候随父皇爹爹去姑兰巡视,阿泠抱着我走在荒草里被蛇咬了。发冷、血黑,症状一模一样。”沐言欢道,“这是姑兰的蛇果蛇毒。初时症状凶险,及时吸出毒汁便能恢复如初。若还是不放心,那就明日入城寻个大夫瞧瞧。”
“都说没事了,莫要再因我节外生枝、耽搁行程。”盯着君浅难掩忧虑的脸,沈惜年又难忍埋怨,“你方才,为何要涉险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他说着,又暗暗握紧君浅放在自己胸口的手。
“我不吸,难道等着欢儿来吗?”君竹无趣一笑,“我无亲无故、无牵无挂,死了亦是孑然一身。欢儿若有三长两短,咱们四个,谁都别想活命!”
沈惜年更觉心疼,“那不还有兰娜吗?”
“放着两个大男人不动弹,让她一个小姑娘来?”君竹道,“你已经受了伤,兰娜更不能有事!否则,谁来保护我们三人的安危?”
三言两语有条有理,竟让众人哑口无言,车厢内一片死寂。
沐言欢,却更生了羞愧之情。
原来前世的自己,原本是这么没用的一个废物!
只知吃喝享乐、撒娇打滚,临到头还要指望身娇体弱的心上人保护自己!
“明日起,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和兰娜单独呆在一块儿。”打破尴尬的静寂,沐言欢自嘲,“这回,她可更信了我是‘扫帚星’,保不齐肚子里正绸缪如何拿剑砍我呢!”
“傻小子,净胡说!”沈惜年大声打断他,“谁再敢如此嚼舌根,小爷我第一个砍了他!”
“行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轻拍了下沈惜年的额,君竹怒道,“伤成这样,还要逞能!欢儿,你就不能别再撩拨他吗?!”
沐言欢一吐舌,立刻闭了嘴。
“如若惜年真的没事,咱们这一路,不要进城。”君竹眉头一皱,严肃道,“直接走官道,三日内赶回京城。”
“嗯?”沐言欢有些吃惊。
“醉翁之意不在酒,”君竹解释道,“刺客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让我们在路上耽搁时日,他们好来得及想好对策做好准备。咱们可不能上当,一定要提前回京面圣!”
不约而同“哦”了一声,沐言欢和沈惜年都恍然大悟。
这番推论有理有据。就连刺客就是翊王派来的言外之意,都呼之欲出。
“只不过,这是招险棋。”君竹沉下脸色,“不联络地方军道派人跟随,单凭兰娜一个人,不知能否保护我们三人的安危。”
琴焰画押的供词和张敬等人的罪证,君竹已在出渝州前,托付王将军密送京城,他们并不担心这些证据的安危。
“别担心。这世上,本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路。”盯着手中血运剑上的饕餮,沐言欢目光沉沉,燃起前世后来才有的熊熊火光,“况且,这不还有我呢?!”
微微抽出剑柄,露出慑人的寒光,他微微一笑,“别忘了惜哥哥刚败在我的手上。我一样,能保护你们的安全。”
话音未落,随着马儿一声高亢的嘶鸣,车厢突然猛地颠簸了一下。
比以往任何颠簸都大地多,三人差点没坐稳,连沈惜年都从君竹膝上半滑了下来。
“一个个都瞧不起谁呢!本姑娘一个可以打一百个!”刚刚打马一冲的兰娜,在前头愤愤不平,“信不信再来一营的刺客,本姑娘都能在一炷香内全部撂倒!”
君竹拼命将沈惜年抱回膝上,沐言欢第一次见他讨好般连连点头,
“信,我们都信!兰娜大小姐,可是戎然第一勇士!”
只是瞥一眼对面,他的心顷刻间又悬了起来。
因为此刻沈惜年竟和他白日间一样,紧紧搂住君竹的腰,将脸蛋埋在他怀间。
甚至貌似还正压着他的,“那里”?!
【作者有话说:欢狗:OMG!刚才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凉透!
PS京城F4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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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把裤子脱了,给朕瞧瞧?
枕在君竹膝上,沈惜年的呼吸逐渐平稳,陷入了沉睡。
轻撩他的额发,君竹抬眸见沐言欢正直愣愣盯着自己放在他胸口的手,尴尬一笑,赶紧挪开。
一路二人,竟再也无话。
三日后的深夜,马车急急进了京城、入了皇宫。沈惜年被连夜送入太医院诊治,而沐言欢在沐浴更衣后,就躺在了风华殿的榻上。
风华殿原是沈云景的住所,沐言欢亦在此地长大。沈云景太过宠爱沐言欢,乃至他到十六岁一直住在此地,并未开府建衙。而沈云景自从昏迷后便被挪到了沐凌轩的寝宫,这儿就彻底成了沐言欢一人的地盘。
竹帘外月朗风清,沐言欢瞪着一轮圆月,眼眸睁得大大地,却觉了无生趣。想着自重生来一路上的见闻,和有关三人的龃龉,他辗转反侧许久,才勉强迷迷糊糊沉入睡眠。
梦中,他又一次握住了那双骨节分明、指尖冰凉的苍白双手。
“竹儿……别哭……”齿间喃喃作响,沐言欢的眼角却淌下泪来。
越是靠近皇城,他的心就越发惴惴不安。
这里是座嗜血的魔窟,前世,便给君竹的一生带来滔天的噩梦。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咬牙切齿间,沐言欢又觉君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月桂气息,在梦中愈加分明。
不对……梦里,怎能嗅到味道?
迷迷糊糊睁开眼,沐言欢的眼眸又一下瞪了滚圆,几乎坐起身来。
这不是梦。君竹正坐在一席月光之下、自己榻边。月光染得他两鬓像是落了霜,像极了前世自尽之后的憔悴。
而他那双纤瘦的手,此刻真的正紧紧握在自己掌间!
“我就猜,你睡不好。”摸摸沐言欢滚烫发红的脸颊,君竹蹙眉,“受了风寒,一路上也不吱声?若不是方才见阿泠端药进门,还要瞒我多久?”
脸一红,沐言欢又赶紧松开握住君竹的那双滚烫的手。
“抱歉……”沐言欢一吸溜鼻子,带了浓浓的鼻音,“我不是故意要过病气给你……”
君竹瞥一眼桌上的药碗,“缘何又不听阿泠的话吃药?”
“太苦了!”几分羞愧,沐言欢竟又有几分享受与君竹撒娇的快感。
“若不是糖会碍了药效,阿泠舍得让你吃苦的?”君竹从袖中掏出个青瓷瓶拧开,悉数倒入黑褐的药汁,“幸好我一直随身带着。就知道,你迟早用得着这个。”
“这是什么?”
“桂花蜜。”君竹道,“蘸了血,能保持的时日长些。”
“血?哪儿来的血?”沐言欢突觉心惊肉跳,有了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我的血。”君竹仔细搅着调羹,“听阿泠说,你从小就习惯这味道。再难吃再苦的东西,蘸了这带血的桂花蜜,入口比糖还甜。”
如遭雷击,沐言欢呆呆坐在榻上。
君竹手中的调羹一勺勺喂到自己唇间,他只知麻木吞下,竟连味道都浑然不觉。
原来……原来从小每日被阿泠哄着吃的红豆饼、桂花糕,竟然一直掺着君竹的血?!
难怪他一直觉得蹊跷,为何出了皇宫,外头卖的点心糖水再好,也不及宫里的半分美味!
抵住君竹的手,沐言欢再觉难以下咽。
他哪里知道,若不是从三岁起便吃君竹的血,自己恐活不过十岁。
“又闹什么脾气?再不吃,这药就凉……”
君竹话音未落,已被沐言欢抱了个满怀。
他浑身发抖,竭力忍着哭泣,“是谁逼你这么做的?”
“没人逼迫我。”君竹淡淡道,“我和你说过,小时候爹爹每三个月就要给我放一次血。现在想来,也许——”
是沐凌轩?当今那位高高在上、暴虐之名远扬的暴君?
他为了沈云景,十几年间杀了不知多少人。而为了治愈自己和沈云景的独子,如此对待一个罪臣之子,又算得了什么?
“你现在,还在这么做吗?”咬牙切齿间,沐言欢又一阵紧张。
“当然没了。”君竹抚着他背后散下的长发安抚,“所以我要感激沈爹爹啊。若不是他在我七岁时接我入宫,将我当做亲生孩子照顾……”
你万般感激的人,恰恰是一直残害你、逼迫你放血的人啊!
君竹这一世,还是这么善良、单纯。只觉心疼得要碎了,沐言欢一抹眼泪,抱得他更紧了。
“对不起,我都忘了自己生着病。”他又恋恋不舍松开对方,“你一路照看我和惜哥哥,太辛苦了,赶紧回去歇着。明儿个还要一起进宫,去看爹爹呢!”
提到去看沈云景,沐言欢的脸上终于又满是激动和欣喜。
“病成这样,如何能去看沈爹爹?陛下见了也定不会依!”君竹道,“明日,你就称病不出。我去面圣即可。”
去见沐凌轩,并不是简单的父子相逢。及时将渝州贪墨案悉数禀报,才是当务之急。沐言欢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还不如君竹单独禀报。这一点,君竹的考量并没有错。
“你自己一个人去?惜哥哥呢?”沐言欢紧张道。
“他比你伤得还重,当然不能去。”
“那不行!”不知为何,沐言欢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尤其忆到,那日马车中,君竹在自己怀里,竟然唤着沐凌轩的名字——
“明日,我一定要陪你进宫!”斩钉截铁,不容置喙,沐言欢再次死死握住君竹的手,仿佛一松开,他就会变成蝴蝶从窗口飞走。
君竹一愣,倒没有拒绝。
摸摸沐言欢涨红的脸蛋,他又一如既往漾起满是温柔的笑意,“好啊,那还不早点睡!”
“嗯!”沐言欢连连点头。
翌日清晨,君竹拎了竹篮,独自一人朝长景宫而去。竹篮里盛着扇子、装着琴焰张敬供词的木匣,和给沈云景的板栗饼。
昨夜,他在沐言欢的药碗里下了首乌藤,为的是不让这头冲动的小憨猪,陪自己“赴险”。
沐凌轩喜怒无常、暴虐无道。尤其是沈云景出事后,他幽居深宫,久不上朝,百官再难见着他的真容。翊王沐凌风虽尾大不掉,到底是骨肉至亲。沐凌轩善于玩弄权术,明白三足鼎立、避免一家独大取而代之的威胁。他会不会处置沐凌风,君竹心里并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