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雪松(清冷病弱受x直球失忆攻)—— by作者:椰奶冻脆啵啵 完结
[db:作者]  发于:2023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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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君屹挣扎起来,前额和脸颊不可避免地碰到于航赤/裸的前胸和锁骨。
  在绝对的身型和力量压制下,束君屹的挣扎几乎徒劳。
  于航胸膛火热,被蹭得酥痒。
  束君屹退无可退的躲避,在他眼里都是引/诱。
  束君屹侧过头时暴露了右耳,于航贴上去,双唇几乎挨着耳廓,闷声说:
  “你笑话我。”
  束君屹要强地耿着脖颈,没有一点威慑力地怒道:
  “放手。”
  “你的耳垂痣,”于航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带着性感的鼻音,“真好看。”
  耳垂被倏地含住,突如其来的酥麻袭遍全身,束君屹喉间骤然溢出无法自控的闷哼。
  他从不知道……自己耳垂这么敏感。
  粗糙的舌面拨动耳垂,束君屹受不住,挣扎的双手失了力道,任由于航反扣着。
  他双腿发软,被抽了骨一般,化在于航怀里。
  于航吃了一惊,他放开那软嫩可怜的耳垂,拉开一点点距离,低头看向束君屹。
  耳垂痣鲜红欲滴,如同被雨水浇透的花瓣。
  束君屹咬着唇,克制着屈/辱的呻/吟。他蹙着眉,脖颈微仰,轻垂的双眸濛着水雾。
  “这是什么开关吗?”
  于航的气音带着笑意。
  束君屹软成了春水,使不上劲,羞愤中流下泪。
  两行清泪让于航慌了神,他抱住束君屹,宽大的手掌覆在束君屹的后脑,轻声哄:
  “别哭。我错了。”
  “别生我气。”
  “我真的很喜欢你,束君屹。”
  “我要开始追你了,可以吗?”
  束君屹被于航摁在怀里,垂着眼流泪,把厚实的胸肌都哭湿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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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S市不太下雪,但冬日总是湿冷湿冷的,一点不比北方好过。
  出了太阳,老人搬出被褥,到阳台、甚至楼下的花坛去晒。路边多出几只猫咪,趴在日光里,扭着圆滚滚的身子,舔着背上的毛。
  这天气让所有生物都心情很好,除了齐一明。
  “于哥,你有什么才艺不?”
  齐一明愁眉苦脸从秦洵办公室出来,手里捏着张A4纸。
  于航昨晚在客厅睡了个好觉。
  早晨从起床到送人去六院,束君屹都没跟他说话。
  但于航不在乎。
  他亲了束君屹。
  他亲了束君屹!
  他说要追束君屹,没被拒绝。
  没拒绝就是答应。
  于航觉得自己前途光明。
  他心情愉悦,觉得齐一明都变可爱了,说:“有啊,你哥我满身才艺。”
  “真的啊!”齐一明把纸甩在于航脸上,“那哥替我去!”
  那是BKD元旦晚会的报名表。每个部门至少出一个节目。
  结构组的规矩是,年纪最小的上。
  去年就该是齐一明,但他有事回老家了,今年逃不掉,秦洵问都不问,直接把报名表扔给他。
  这位朋友除了八卦闲聊吃小零食,完全没有其它才艺。
  五音不全,唱歌跑调;走路顺拐,跳舞肯定不行;硬要上台的话,可能只能背首唐诗。
  “噗——”于航看着报名表三个大字,水喷了一桌。
  “还有这种活动?!又不是小孩!”
  “每年都有啊。”齐一明给他拿了些纸巾擦水,“别的部门可积极了,相声小品魔术杂技,整个一曲苑杂坛!”
  于航想象了一下,鸡皮疙瘩冒出来。
  “于哥,帮帮我呗……你有什么才艺别藏着掖着了,为部门的荣誉而战!”
  “打架算不算啊?”
  “……武,武术吗……也行吧……一个人打,会不会太尴尬……”
  “再找个人?让束君屹跟我打,他挺能打的。”
  “束老大才不喜欢暴力,人家喜欢看小提琴,超高雅的。”
  齐一明觉得自己找错人了,他于哥救不了他,还不如背诗。
  于航一把把齐一明提溜回来,“等等,你怎么知道束君屹喜欢小提琴?”
  “以前有人表演过,束老大听得可认真了,那人演完他就走了。”齐一明说,“我还看到过束老大看小提琴独奏的视频。”
  “是吗。”
  于航若有所思,拿过那张报名表。
  “给我吧,我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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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知道来做体检。”
  苏木南在一院门诊大厅等到了束君屹,领着他往顶楼的体检中心去。
  “这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破的。”
  束君屹看着苏木南替他备好的检查项目,揉着眉心问:
  “这么多吗?”
  “你以为呢?”苏木南抢在电梯关门之前,摁住上楼键,摆手让束君屹进去。
  “你这破身体,还想跟别人一样抽个血、量个身高体重就完事?”
  束君屹对按键旁边站着的中年女人说:“您好,麻烦摁一下十四,谢谢。”
  医院永远狠人多,电梯拥挤,束君屹想起那次于航在电梯里替他挡着人。
  他说喜欢。
  他又说喜欢。
  “我还给你约了心外科主任,体检完过去让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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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嗯,比上次检查又差了些。”
  心脏外科主任吴志看着束君屹的体检报告,“近期胸痛、气促之类的症状有吗?什么频率?”
  “偶尔有,”束君屹回道,“但吃了药会好很多。”
  “嗯,那药应急,见效快,但,能不吃尽量不吃。”
  吴主任翻到MRI报告,“起搏器和人造血管附近有些阴影,我还是建议尽快安排手术,换新的。”
  “这些东西技术更新快,十年前的免不了有些老化,当时情况紧急,材料、接法都不是最优解,对身体伤害也大。”
  “我知道。”束君屹有些迟疑,“最近比较忙……”
  “你有不忙的时候吗束劳模?!”
  苏木南在一旁瞪眼,“主任说赶紧换就赶紧换,身体重要工作重要?!”
  “吴主任,”束君屹低头抿了口热水,问道:
  “我现在的情况,最晚可以什么时候换?”
  “上次开的药还剩多少?”
  “快吃完了,”束君屹心虚,“还有三四颗。”
  “吃完了?!”苏木南忍不住插嘴。
  “六月份伤了背,过来检查的时候,还有大半瓶吧?这才半年,所以胸痛气促很频繁?”
  “可能,这半年比较累……”
  束君屹双手握着纸杯,视线落在MRI报告上的黑白影像。
  十年前的事故,束君屹心脏损伤,几乎致命。当时的手术做得急,北川的医疗条件也没有S市好,留下很多隐患。
  这几年苏木南一直催他,但更换最新的进口的起搏器、人造瓣膜及周边血管,费用昂贵。除去医保的部分,自付也不是小数。
  束君屹之前没有余钱,用在自己身上。
  苏木南提了无数次,“身体要紧”、“他先垫着”,回回都被拒绝。
  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有感觉。束君屹明显觉得近半年,状况差了一些。
  他的病忌情绪起伏,偏偏这半年,情绪这东西脱了缰,根本无法自控。
  ***
  “一个月吧,”吴志知道年轻人压力大,束君屹更是,他能攒下钱真的很不容易。
  “不好再拖了,你现在可能不觉得严重,那是身体在拼命撑着。”
  “一旦到了阀值,突然垮掉就麻烦了。”
  束君屹算着日子。
  一个月,大约是过年前后。
  到时候公司放假,于航说不定也会趁假期回美国。
  “好的吴主任,”他抬起头,“我安排好我妈那边,就跟您约手术时间。”
  “嗯。”吴志点点头,“平常注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主任,这点您放心。”
  束君屹终于肯乖乖听劝,苏木南心里一块悬石落地,心情大好。
  “我这位朋友,”他拍着束君屹的肩,“25岁的身体95岁的心态。那叫一波澜不惊心如死水,天塌了他也没有情绪,没有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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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航来电话时,束君屹正在乘地铁。
  “你在哪啊?到处找不见人。”
  “你去六院了?”
  “是啊,给你送饭嘛。”
  听筒传来那边挂号叫号的电子音,于航应该在大厅。
  “不用这么麻烦的……”
  医院里有餐食可以买,医院外也全是小饭馆。
  “你在哪啊?”
  于航思忖着束君屹可能还在怪他,毕竟这人脸皮薄、心气高,被于航这个无赖又是表白又是亲亲抱抱的,没准还气着呢。
  “我怕你还在生气,想过来看看你……”
  于航摸清了束君屹吃软不吃硬的脾性,猛男撒娇张口就来。
  “路上很堵,我看你一眼就走,一点半还要跟秦头儿开会。”
  “我在外面,还有两站路。”
  ***
  生于航的气……吗?
  束君屹自己也不确定。
  他不予回应,是因为捋不清自己的心。
  对于航的感情,因为于航的遗忘而变得复杂。
  从最初的想他、等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到后来的刻意不想,机械漠然地过一天再过一天。
  束君屹幻想过无数次,于航如果回来,他会怎么样。
  揍他一拳,问他为什么消失?
  还是紧抱住他,说自己有多想他?
  亦或是,风轻云淡地说,好久不见?
  结果都没有。
  因为于航忘了他。
  再次见面,束君屹,曾经被于航捧在手心宠着护着的人,对于于航只是个陌生的同事。
  他客气地伸手,对束君屹说,你好,我叫于航,多指教。
  又到一站,地铁停住。
  人群在车门打开的一刻,涌出车厢,背影匆忙。
  新的陌生人陆续上车,填满束君屹周边的空隙。
  那就当陌生人吧。
  束君屹在自我折磨后,逼着自己想开了。
  反正他现在的状况,也不是于航喜欢的样子。
  可是,于航偏偏又一次强行闯入他的生活,对他说,我喜欢你,束君屹。
  束君屹心烦意乱。
  为什么总是无法抵抗这个张扬霸道的人。
  于航真的很霸道,简直不讲理!
  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说忘就忘,说喜欢就真的开始追求他……
  脑子有病!
  这个样子的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于航喜欢的?
  性格冷漠,不近人情,工作狂,家里一共两个人,全都病着——母亲病着,他自己也病着。
  ***
  “这么冷怎么不戴围巾。”
  于航在地铁站出口等着,看见束君屹上了台阶,摇着尾巴冲过去。
  他解了自己的灰黑格子羊绒围巾,在束君屹空荡荡的领口缠了两圈,打了个结。
  “你不会是去约会了吧?”
  围巾带着于航的体温,贴着束君屹的脖颈。
  冷风钻不进去,束君屹的身体逐渐回温。
  “手还疼不疼?”
  “腰还疼不疼?”
  束君屹不免想起昨夜,被围巾遮了一半的耳朵烧得发红。
  “你还在生我气吗?”
  路很宽,于航非要贴着束君屹走。
  “不说话是真的去约会了吗?!”
  他挡到束君屹面前,被束君屹无情的绕开。
  “你摸过我,还亲过我!我一个黄花大闺男,”于航紧追两步,“你要负责噢!”
  ……
  到底谁亲的谁!
  于航毫不顾忌地乱喊,惹得路过的两个年轻女孩诧异侧目,一副“磕到了帅哥果然都和帅哥在一起”的雀跃神情。
  “你别乱说了。”
  束君屹停下来,无可奈何地看着于航。
  他摊开手,“饭呢?”
  “肯理我了啊~”于航得逞地笑,拉着束君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的衣兜里。
  “我交给许护士了,你扛饿,咱妈可不能饿着。”
  ……
  到大厅正门,于航看了看表,说:
  “我不进去了,直接去车库。”
  “好。”
  束君屹抬手要解围巾,被于航拦了。
  于航的目光落在束君屹发红的耳朵尖儿,双手捂上去,深邃的眸子又黑又亮。他带着笑意望着束君屹,半晌,下决心一般,说:
  “来不及了,真要走了。我走了啊。”
  束君屹才要催他,被于航就势捧着脸颊仰起脸。
  用力吻在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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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负责跟踪袭击束君屹、于航案件的何警官给于航打来电话。
  那七个人招认的雇主不是魏远,而是一个与魏远毫不相干的人。甚至不是魏远的朋友,一点关系找不到。
  何警官说,他们把雇主抓回来审问,那人说有回在路上,于航的车经过,压过的泥水溅到他身上,心里不爽,找人教训他。
  ……
  瞎编也麻烦编个走心点的理由啊……
  于航忍不住一句国骂。
  “我理解,”何警官安抚着于航的不满,“我们也很被动。办案总是讲证据和供词的。这案子信息都全了,相关人员供认不讳,实在没理由不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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