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浔,要是出征的时候能带上你的小厨房可就好了。”安怀时吃着久违的梅花冻糕,眼神都亮了起来。因为喝了热茶,安怀时的双唇粉粉的,楚轲浔眼神暗了暗,给安怀时空了的杯子填了些茶水。
周围的侍女太监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下的,殿中就只有光顾着吃和只盯着安怀时的楚轲浔。
吞下最后一块梅花冻糕,安怀时有些迟撑了,行军在外吃的有些少,现在连胃口都变小了,他现在就只能眼馋的望着其他的糕点。
“一会包了带走。”
安怀时眨眨眼终于把视线从糕点上移到了楚轲浔身上,这么一瞧,他才发现楚轲浔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炙热。
“好像有点冷了,我去看下炭火。”安怀时站了起来,飞快的走到炭火盆边,假装拨弄了几下,楚轲浔当然知道某人说的都是借口。
“是吗?那我来看看。”楚轲浔一步一步的逼近安怀时,安怀时在殿内呆久了脸上也不是那么苍白了。望着楚轲浔想把他吸进去的双眼,好像有点想抱一抱阿浔。
这么想着,安怀时也不找借口了,就这么朝着楚轲浔的方向走去。就这么一直走到楚轲浔的身前,就当他打算抱住某人的时候。楚轲浔突然伸手从他怀中抽出了一封信。
糟了,安怀时看着那封信,那是他离开边塞的时候复恪骆憡硬是塞给他的,他想着楚轲浔一时间忘记扔了,里面的内容他也只扫了一眼,开头就是写复恪骆憡看到他沐浴时的背影,所以就没往下看了。
安怀时眨眨眼,默默的想往门口处闪去,却被楚轲浔给握住了手腕。
完蛋了……
第一百一十章 惩罚
带着忐忑的心情安怀时默默站在楚轲浔身边,知道某人看完手上的那封信。
“嗯?在冷水里沐浴?还被人看见了?”楚轲浔随手把信往地下一扔,静静的看着安怀时等他解释。当然某人的眼底深处已经一片波澜了。
“这个……小六和安歌一直在的,谁知道那复恪骆憡居然在背后准备偷袭。”安怀时一边解释一边偷瞄楚轲浔的表情,对方还是那个神色,他只能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个……阿浔你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安怀时这借口找的他自己都嫌弃。
楚轲浔脚下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踩着复恪骆憡的那封信渐渐逼近安怀时,他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一不留神安怀时被后面的床榻绊了一下,摔坐在充满楚轲浔气味的床榻上。
“怀时,我还从没见过你沐浴的样子。”
安怀时睁大双眼,楚轲浔刚才说了些什么?
“要不,下次沐浴我带上你?”抖抖索索的不知为何说出了这句话,刚说出口安怀时就后悔了,他刚才是在邀请楚轲浔吧!
完全被自个吓到了安怀时真可爱,楚轲浔轻笑两声:“可惜我现在就想看。”
话音刚落,安怀时就被堵上了双唇。
白羽正在外面数着蚂蚁打发时间,也不知重数了多少遍,殿下终于走了出来。
“殿下安大人没和您一起出来?”
“你去知会太伯君侯府一下,怀时要和本宫议事晚些回去。”
看着殿下一脸餍足的神色,白羽心想安大人被殿下吃到嘴了?不过里面也没传出什么声音啊,而且这才多长时间,殿下不会……白羽偷偷看向殿下,暗自叹了口气,一会让小厨房多炖些汤给殿下补补。
“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入内。”楚轲浔关上门,回到内殿,默认此刻正红着脸裹着被子不肯出来。
听到身后的笑声,安怀时整个人都缩进了棉被里,混蛋刚才差点在楚轲浔的手里泄了。
想到刚才楚轲浔一手握住他的那处,嘴里却轻舔着他的耳廓,低沉又缱绻的在他耳边低语:“要是怀时泄了出来,看来今晚是要在本宫这沐浴更衣了。”
“如果怀时要是忍不了,本宫还是可以帮忙的。”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安怀时听着某人欠打的声音又往床榻里面滚了滚。然后某处还是十分精神的仰着头,作为一个病人他怎么还那么有精神呢,安怀时一边想着,打了个喷嚏。
楚轲浔走上前,把那安怀时的棉被往下拉拉:“就在我床上小憩一会吧,太医院已经在给你熬药了。”碰了碰安怀时的额头,确定怀时没有发热,他才放心的坐到书桌前看起了奏章。
听到楚轲浔的脚步声,安怀时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味道,安心的入眠了。
等安怀时发出平缓的呼吸声后,楚轲浔轻手轻脚的捡起那封被自己故意踩了无数脚的信纸,丢进了炭盆里,怀时只能是他的。
安怀时这么一睡,就睡了一个多时辰,等他起来后整理好衣物,楚轲浔端着汤药走了过来。
瓷碗里的汤药依旧乌黑难闻,安怀时皱着眉喝了下去。
“糕点都给你备好了,趁着太色还早,早些回去。别让安夫人他们担心。”
“是谁害我呆在那小憩的?”安怀时恨恨的瞪了楚轲浔一眼,他抗议要早些回去的时候,某人干了些什么?那手都伸进他里衣里放在他胸前了!想想安怀时就有些脸红。
楚轲浔就当没听见安怀时的指责,戳了下怀时的腰间软肉回答到:“复恪骆憡害得你。”
“……”无言以对的安怀时。
太伯君侯府,安夫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玉瑱看着都有些眼晕忍不住开口阻止。
“母亲,您身子不好,还是坐着歇会吧。哥哥应该快回来了。”玉瑱也心里也想安怀时,听到太子请哥哥去议政事,总觉得那太子对哥哥不怀好意。
话刚说完,莫竹就跑了进来:“夫人,二少爷,大少爷回来啦!”
玉瑱激动的立刻站了起来,扶着安母走了出去。准备迎接怀时哥哥。
在楚轲浔那吃了好些东西又睡了一觉,安怀时的脸色要比刚进宫的时候要好看多了。但是明显消瘦身子,还是让安母好些心疼。
“怎么消瘦了这么多。”安母握着怀时的手,眼里有些泪花,“征战在外,有没有受伤?”
玉瑱挽着安母的左手,安怀时就挽着右手:“母亲放心,儿子没有受伤,只是瘦了点。这些天让母亲担心了。”
安母一直说着没伤着就好,视线舍不得从怀时身上移去。
“玉瑱长高了不少。”安怀时看着已经和安母差不多高的玉瑱说道。
“哥哥,玉瑱现在可比以前进步了好多,祖父都夸赞玉瑱进步快。”玉瑱和安怀时一样不爱笑,但是只要在怀时面前总是带着微笑。
先去给太伯君侯请安,祖父也问了不少战事上的问题,拉着安怀时也说了好些话才放他离去。
安母怕儿子长途跋涉的太过劳累,也没多拦着,让玉瑱送怀时会院子换身衣服休息一会。
回到熟悉的院子,安歌端了好些吃的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进食,安怀时拍了安歌脑袋一下:“一会来就偷吃。”
扫了一眼卓上的糕点,这些都是楚轲霖那的,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我进去先换身衣服,玉瑱你快去给哥哥抢些糕点。”安怀时虽然已经吃饱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逗一逗安歌。
安歌听到有人要和他抢,立刻抱着盘子躲到了屋顶上:“少爷,你从太子那带来的糕点还没动呢,怎么就想着来抢我的了呢?玉瑱过来我和你平分,你别帮着少爷。”
笑了笑,安怀时进了屋子换衣服去了,还是回家的好。
人人都知道太伯君侯府的安怀时征战凯旋归来,安父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官员都来祝贺他几句,让安父回家的途中都耽误了不少,还好这些人看着安父有些不悦的神色也知道自个有些多余了,匆匆找了理由就走人了。
明明提前了些时间回府,结果回来的时间和往常差不多,安父脸色黑了黑去了正殿。
第一百一十一章 置气
“父亲。”安怀时瞧见父亲脸色不大好,他回来父亲不高兴了?
终于见到自家儿子了,安父把之前遇到的事情都忘掉,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白天的时候休息够了,安怀时和安歌晚上陪着安父安母还有玉瑱聊了聊在塞外的见闻。因为怕二老担心,所以两人并没有提到有人要害安怀时的事情。
刚从塞外归来,陛下特许在府上休息两日再去上朝,但是安父还是要早起的,所以安怀时也没拉着父亲聊太久,就让父亲母亲先去休息了。
本来玉瑱还想缠着哥哥一会,但硬是被安父给叫去提问最近的功课了。
自己的床睡得比边塞的硬木板床要舒服多了,可是躺在床榻上安怀时不知不觉的就星期今日睡得楚轲浔的床榻,好像要比他的要宽敞些。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功夫,安怀时就这么睡着了。玉瑱从安父那回来,进了屋子就看见自家哥哥已经歇下,便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第二日安怀时起得很早,正喝着小米粥呢,突然听到父亲说的话。
“起这么早,是想和我一起去上朝吗?”
安怀时先是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父亲让他去上早朝,再后来才意识到父亲是嫌他起得太早应该多休息一会。
“儿子这不是特意起来送送父亲嘛。”安怀时看着玉瑱光喝粥,帮着夹了些小菜。
送走父亲,又看着玉瑱去了吴大牛那学武,安歌还没起来,母亲又去庙里还愿了。安怀时望着这硕大的府内,母亲去的也太早了不然他还可以跟去。
“莫竹。等母亲回来后过来通报一下。”安怀时伸了个懒腰再回房睡一会。
等安怀时再次醒来是被吵醒的,有些迷糊的睁开双眼,唤来莫竹。
“母亲回来了?”
“少爷是七皇子正在安歌那。两人好像在弄些玉器,发出些响声来。”
玉器?两人怎么摆弄起这些东西了,安怀时有些好奇,反正也醒了,干脆去瞧瞧。
走到安歌住着的地方,屋子外面,楚轲霖正那着个铁环,往几个石凳般大小的瓷瓶上丢。
每次当铁环砸中瓷瓶的时候,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几岁儿童玩得,你们怎么玩得不亦乐乎起来?”安怀时有些嫌弃的说道。
楚轲霖哭着脸解释:“我也不想玩,最近婵娟那丫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迷上玩这个了,天天缠着我,于是我就来先练一练。”
不经意间看向旁边堆着的破碎瓷瓶,安怀时揉揉脑袋:“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力气太大。”安歌在一旁解释道。
忍住想把楚轲霖扔出去的欲望,安怀时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楚轲霖扔,安歌帮着捡的场景。
要是他在扔,阿浔会怎样呢,看着看着安怀时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接过安歌帮忙捡的铁拳,楚轲霖问道:“怀时想什么呢,居然面带微笑的在那坐了一盏茶的时间,真是稀奇。”
“大概是想太子殿下了。”安歌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家少爷。
楚轲霖若有所思的点头,等有机会一定要去告诉太子哥哥。
回过神来的安怀时发现安歌和楚轲霖打趣的眼神,好像一瞬间刚才想的东西都被两人看穿了。
“婵娟现在还闷闷不乐吗?”
说道婵娟楚轲霖就无奈,走上前坐在怀时身边开始说道:“婵娟现在也挺好,和以前一样,但私下里还经常问我关于屈允的消息。这小丫头居然真的上心了。”
一边说着楚轲霖的手上还扔着铁圈,那铁圈一扔一个准。
注意到某人手上的动作,安怀时并没有说什么,继续问道:“屈允知道吗?”
“他呀,不知道,我没和他说,他也甚少进宫,不会遇到婵娟的。”
铁圈碰到瓷瓶发出清脆的声响,安歌站在旁边看着楚轲霖的动作,脸色有些发黑。
终于在把手上的铁环全部扔完后,楚轲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安歌?你喝茶吗,我去后厨给你瞅瞅?”说着楚轲霖就想溜。
楚轲霖武功也不弱,扔个铁圈还不是绰绰有余,怎么会控制不好力度呢,安怀时来的时候就有些怀疑,现在想想估计是想让安歌帮着拿铁圈。
感觉自个被戏弄的安歌,黑着脸不理楚轲霖安静的呆在少爷身边。
“安歌?我的好安歌?你倒是说话啊?”楚轲霖凑到安歌面前各种讨好,安歌依旧不理他。
“咳咳,咳咳。”安怀时嗓子有些发痒咳嗽了几声,安歌听了立即表示去给少爷煎药,就甩开楚轲霖离开了。
楚轲霖盯着安怀时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安怀时疑惑。
“没看我哄着安歌吗,你还咳嗽。憋着呀!”
“……”安怀时心想我生个病容易吗。被哥哥调戏,被弟弟嫌弃。
安怀时回来了,和他关系好有交集的人也要做个样子,上门道个喜,送个礼什么的。
现在来送礼的都是攀关系的,安怀时自个摆着架子不用去见一面,让莫竹处理便可以了。
楚轲霖正和安怀时置气,安怀时也不搭理他,静静喝着热水润嗓子。
“少爷,阿四过来看您了。”因为安怀时认识还领回过府里,莫竹就过来通报想看看少爷见不见。
“阿四?”安怀时记得他出征的时候都没来记得和阿四说一句,就这么离开了都城,恐怕阿四还是从别人那听来的。
“带他过来吧。”
有人来了楚轲霖也不好在这,干脆去后厨接着哄哄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