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父皇什么都没听见。”天泽帝对古灵精怪的婵娟一向都是有求必应,所以也愿意顺着婵娟。
安怀时听着里面的对话,笑了笑对着楚轲浔说道:“婵娟公主还是呢么可爱。”
没过一会,婵娟公主从马车里探出了个脑袋:“太子哥哥你带着婵娟一起骑马好不好。”
“好。”
说话间屈允骑着马,颤颤悠悠的往安怀时这过来,看到公主正缠着他们,于是就没有赶了上去。
谁知婵娟公主刚准备上楚轲浔的马时看见了他们后面的屈允,顿时眼睛一亮:“婵娟要那位大人抱!”
天泽帝听闻拉开帘子想看看婵娟说的是哪位大人,见是屈允也比较放心:“那是屈大人。”
被点中的屈允受宠若惊,急忙骑着马到马车旁边:“回禀陛下,臣初学骑术,较为一般,怕摔着公主。”
婵娟才不管屈允骑术好不好,非要闹着让屈允带着骑马。没办法拗不过公主,屈允只好硬是让公主上了他的马。
这一路上屈允都提着心,生怕摔着公主,看得安怀时一旁偷笑。
“屈允让你勤加练习骑术,你说只要会骑便可,这下可后悔了吧。”
屈允苦着张脸,但公主还在他马上,他也不好直接反驳,只能有苦所不出的护着婵娟公主。
婵娟好像十分喜欢屈允,估计坐在马上乱动,趁机往屈允怀里蹭。
“婵娟不可胡闹,小心摔下去。”楚轲浔看出来他妹妹的小心思,屈允的确有些勉强,于是出口阻止道。
“哼,我要安大人抱!”被楚轲浔凶了,婵娟格外不服气,气呼呼的要安大人抱。
“呵。”虽然平时楚轲浔也惯着婵娟,但是有些事情没的商量,于是他冷哼一声,带着安怀时往前走了走,远离的屈允和婵娟。
第五十八章 使性子
“哥!哥!”婵娟喊了几声楚轲浔都没搭理她,她知道父皇虽然宠她,但是更宠太子哥哥。撇了撇嘴,婵娟拽着屈允的衣角,老实的坐在马上不说话了。
队伍行至临安,王县官已经准备好地方给天泽帝及其皇子大臣入住。这府上构造十分独特,风景也好,好像是赵老爷和几个富人老爷准备的。
天泽帝对这个府邸格外满意,在王县官准备的晚宴上也邀请几个富家老爷。
“怀时,哥,晚上那赵老爷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对赵婉蓉会有些怀疑?”楚轲霖有些不放心,于是询问到。
“无事,派去监视的人没有发现赵顺喜有任何的怀疑。”楚轲浔从白羽那接过来府邸时顺手从街旁买的糖葫芦递给安怀时。
安怀时不太喜欢临安的糖葫芦,这的糖葫芦偏酸,而且他本身也不是太喜欢吃。拿着这串糖葫芦安怀时有些犯难,楚轲浔特意给他的他也不好就这么给安歌,可是他又不想吃。
“太子哥哥,七哥!你们背着妹妹又在说什么呢!”因为屈允骑术不精,所以两人有些落在队伍后面,在安怀时他们已经进府邸的时候,他们才从马上下来。
这刚下马,婵娟就跑着来找楚轲浔,一找到他们,就抱着安怀时不肯撒手。
“说你这个贪吃鬼,又重了不少,连马都背不动你了。”楚轲霖蹲下来,捏了捏婵娟的肉脸调侃道。
婵娟双手插腰,虽然年纪小,但还是摆出了一副气势汹汹样子:“那明明就是屈大人重和婵娟没有关系!”
屈允把马交给侍卫,刚走过来,就听到婵娟这句话,脚下一顿,嘴张了张没说什么,默默的离开了。他要去找个地方伤心一下,他一文弱书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说重的。
“婵娟妹妹,你看屈大人被你凶跑了吧。”听到楚轲霖的话,婵娟往后看了看,果然看见了屈允有些落寞的身影,“婵娟你说你这样子,以后怎么找驸马。”
一边挖苦婵娟,楚轲霖还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气得婵娟眼里都闪出了泪花。
见状楚轲霖急忙补救,这小丫头最爱去找父皇告状了:“我的婵娟好妹妹,哥哥和你说笑呢,以后谁要是嫌弃我们婵娟,哥哥带着安大人去帮你揍他。”
这么一哄,婵娟更伤心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吓的楚轲霖不知所措。
安怀时蹲了下来,正好把糖葫芦给了婵娟:“公主别伤心,您这么可爱,以后喜欢公主的青年才俊,必定从宫门排到都城外面。”
见到吃的,婵娟摸摸眼泪,狠狠的咬下了个糖葫芦,那看着楚轲霖的眼神,就好像嘴里咬得是他的胳膊似得。
终于把糖葫芦送出去了,安怀时松了口气,谁知楚轲浔在他身边小声说道。
“一会让白羽再去给你买一根。”楚轲浔还注意都了安歌吞口水的样子,于是又加了一句,“顺便再给安歌买一根。”
“……”安怀时心想能把我的那根给安歌吗!他并不想吃!
总归到晚上安怀时都没看见那糖葫芦,见外面天都黑了,看来小贩都该收摊回去了,他也就放心了。
楚轲浔屋内。
白羽瞧了眼窗外提醒道:“殿下,天色渐晚,还需不需要出去买糖葫芦?”
“不用了,怀时不爱吃。”楚轲浔还是留意到了安怀时有些勉强,所以并不打算再让白羽去买糖葫芦了。
晚宴已经准备好了,王县官派人去通知各位皇子大人。下人过来通知的时候,安怀时并不在屋子,而是在楚轲霖那。
楚轲霖向廖方和廖妒聊了些皮毛,这就拉着安怀时和安歌非要看看他们的面向。
于是楚轲霖一手拉着安歌的手看掌心,一边盯着安怀时的面孔瞧着。
那边下人寻不到安大人,便去找了屈大人,屈允想了想安怀时如不在屋里应该在太子或者七皇子那。于是下人就去了太子那。
听闻怀时不在屋内和屈允那,那应该是在七弟那了。
“你先下去吧,本宫去寻怀时即可。”
楚轲霖盯着安怀时,双手捧着他的脸往右边转了转:“奇怪,怀时你耳后的那颗痣怎么不见了。”
“……”安怀时拿着本书不说话。
“我记得少爷肩膀那应该也有颗痣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了。这个也和面相有关吗?”安歌在一旁说道,顺便把手缩了回来,也不知这楚轲霖做什么,拉着他的手半天了,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来,还逞能硬是不让他拿开。
“这个情况那两少寺卿没和我说过,不过怀时你先让我看看你肩膀。”说着楚轲霖便要扒开怀时的领口。
“去,别胡闹。你学艺不精,好好琢磨琢磨。”安怀时卷起书顶开楚轲霖图谋不轨的动作。
白羽推开房门,楚轲浔走了出去,见他们如此嬉闹于是顺口问道:“在说什么呢?”
“少爷肩膀有颗痣好像没了,七皇子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安歌看热闹不嫌事大,帮着解释道。
楚轲浔思考了片刻,走上前:“我也挺好奇。”
“……”白羽见着他家殿下的动作,殿下您知道您这是在耍流氓吗。
“各位皇子大人,晚宴已经准备好,各位可以移步正堂了。”前来通知的下人有些颤颤巍巍的在门口开口说道。
趁机安怀时站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首先走了出去。楚轲浔瞧着怀时的身影,心里略显可惜,也跟了过去,迟早有机会的不急。
到达正堂。天泽帝还没有到,他们先找了位置坐下,赵顺喜见到他们的时候明显十分惊讶。赵婉蓉也没想到这位帮她重获新生的恩人,居然是当朝太子。
赵顺喜虽然已经向楚轲浔送礼赔罪,但还是有些后怕,时不时的视线看向太子殿下。
楚轲浔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至于赵顺喜的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暗卫也在监视着,不会闹出什么的。
没等多长时间,天泽帝带着常嫔和婵娟公主过来了。
这些人这辈子都不一定有面圣机会,此次能在南巡见到陛下不免有些激动。婵娟倒是不怕生,因为还生七哥的气,所以跑去楚轲浔身边了。
常嫔性子温顺,也不知这婵娟怎么性子活泼,不过陛下喜欢,也就不拘着她了。
众人明着暗着的谈话捧着太子和天泽帝,婵娟经常在宴会上听着些臣子说这些话,耳朵都要起茧了。
“太子哥哥,你耳朵起茧了吗,婵娟年纪虽小听得都腻味了,哥哥你是如何忍住的。”婵娟嘟着嘴,吃着桌上的小菜。
有道清蒸玉兰片婵娟挺是喜欢,于是把楚轲霖那的这道菜偷了过来,楚轲霖也宠着婵娟就当没发觉这丫头的小动作。
婵娟估计是白日骑马有些费体力,吃得有些多,很快一盘清蒸玉兰片就见底了,瞧了瞧太子哥哥还没动过的那盘菜,婵娟笑了笑,把筷子伸了过去。
“你还小,这道菜用食过多,怕是对肠胃不好。”楚轲浔阻止了婵娟的动作,叮嘱道。
见婵娟有些不高兴,白羽旁边劝着:“公主,这是什锦豆腐羹倒是养胃,您可以多喝几碗。”
不高兴的在桌子下摆着腿,楚轲浔帮着她乘了完粥,递给婵娟。
太子哥哥亲手递给她,婵娟也不好使性子,乖乖喝了一口,发现味道还算喜欢,便多喝了几碗。
感觉有些撑着了,婵娟一看桌子上有些奇怪:“哥,你的那道清蒸玉兰片呢。”
“刚舞女跳舞,起了些灰尘,落在了里面,就让下人撤下了。也能防止你个小家伙贪嘴。”楚轲浔虽然这么解释,但是视线却看着安怀时那。
此时安怀时这边,下人送了盘清蒸玉兰片过来。见着桌上的两盘同样的菜式,一盘已经有些见底,一盘是新送来的,看上去就知道并没有被人动过。
这些晚宴上菜式,都是规定好的,除非是陛下,不然不可能有人会多得一盘,安歌有些奇怪问了一句:“这是谁送来的?”
“是太子殿下。”听到下人的回答,安怀时向楚轲浔那瞧了一眼,对方也正在看他。
楚轲霖瞧见了这两人之间的视线相交,伸手摸了摸婵娟的头顶,看来这丫头也夺不走他太子哥哥对安怀时的喜爱。
“哼,七哥不是嫌弃妹妹我凶吗,别碰妹妹脑袋,万一把妹妹也传染笨了那真是找不到驸马了。”婵娟拍了一下楚轲霖的手,往楚轲浔身旁躲了躲。
“哥,咱这妹妹还真是记仇。当年我出宫搜罗了一圈精致可口的糕点小食,天天往婵娟那去,妹妹倒也不记得。”楚轲霖开始细数他对婵娟的好了。
“还有那次,妹妹喜欢母妃亲手给父皇做的糕点,我还特意从父皇那抢了一半过来给妹妹,婵娟都不记得了吗。”被楚轲霖这么一说,婵娟眨了眨眼睛。
“诺,把你的清蒸玉兰片还给你。”见着就剩下几个配菜的萝卜丁,楚轲霖默默拿回了已经被吃的差不多的剩菜了。
第五十九章 谣言
在临安逗留了几日,赵顺喜还特意又前来感谢了一番楚轲浔,这事还被天泽帝知晓了,夸赞了几句太子。
南巡的队伍一直从临安往彭城巡视,路经之地,百姓无不衣食尽足,个地方的官员也极少做出贪污舞弊之事。
经历三个多月的时间,天泽帝满意的回到了都城。政务之事虽然有各位尚书大臣们处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陛下亲自处理的。
回宫的几日,天泽帝因为需要处理政务,连后宫都没有踏足。在期间还传召过三皇子楚轲冗一次,据在圣上面前伺候的太监说,三皇子从殿里出来的时候很是春风得意。
问了父亲,安怀时才知道原来他们南巡的时候,有几个格外棘手的事情让楚轲冗给解决了,看来天泽帝传召楚轲冗夸了他不少,不然也不会如此得意。
太仆寺负责的事情不多,加上又有纪泽看着,并没有出过乱子,倒是太仆寺挨着的兵部,安怀时见到了许多生面孔。
“纪泽,兵部好像最近换了不少人。”安怀时在看到第四个生面孔从太仆寺路过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纪泽知道的也不是太多:“这些都是任侍郎新招的人。”
任长成可不是什么忠义之人,这些人一定有古怪。
“去南巡的时候,我给黎侍郎带了些小玩意,现在他应该闲着,咱们去一趟他那。”安怀时找了个理由带着安歌去了兵部。
兵部里,黎峤池正在检查新造出来的铁剑,见安怀时过来了瞧了他一眼:“安大人有何时要来问我?”
确定手中的铁剑没有问题,黎峤池看着安怀时示意对方说话。
“黎侍郎您误会少爷了,少爷是来给您送些小玩意的。”安歌的话黎峤池可不信,盯着两人不说话。
“顺便问些问题。”安怀时和安歌顶着黎侍郎颇为凌冽的眼神有些挺不住,于是安歌憋出了下一句。
黎峤池冷哼一声:“问吧。”虽然态度有些冷,但是安怀时知道对方并不是生气,黎侍郎性格便是如此。
“从南巡回来,我便见兵部多了些生面孔,有些疑惑,所以来问问侍郎。”
冷哼一声,黎峤池说道:“任长成把兵部搅得乌烟瘴气的,那些都是些腐败之人,打着些青年才子的称号,光以为看了几本兵书就能来兵部颐指气使了?”
显然黎峤池对这些人十分不满,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这兵部也不是他任长成说的算的,栾尚书没有阻止吗?”安怀时的印象中,栾航和楚轲浔走的有些近,应该不像会纵容这种事的人。
“上个月的农民税收问题,他们都有份解决,还有水渠缺人问题,都有他们,尚书也暂时没法子。”黎峤池话说到这了,剩下的就看安怀时自己的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