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安歌都被楚轲浔挡在了外面。
“怎么头发都没擦干。”楚轲浔见安怀时背后的衣服因为披着的头发有些被浸湿了,有些责怪的口气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情不算什么,而且我身体一向强壮。”对于还有些湿的头发安怀时并不在意。
“连弱冠都没到,还说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楚轲浔轻笑两声,拿过干布把安怀时拽了过来,“自己擦还是让哥哥帮你?”
“……”默默拿过干布,不要总是拿他的年龄来做文章,他可是连战场都上过的男人!虽然楚轲浔不知道罢了,“不是说见识赵府的随从回来了嘛,人呢?”
楚轲浔把刚倒的热水递了过去:“喝口茶暖和些。”
见安怀时乖乖喝了热水,擦干了头发,楚轲浔这才开口说道:“赵婉蓉这些天表面上一直在府里。”
“表面上?”安怀时抓住了楚轲浔这句话的重点。
“不错,在赵府下人的眼里他们小姐一直在府中,但是实际上赵婉蓉根本不在屋子里,而且连我派出去监视的人都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离去的。”
第四十九章 发现
“所以这几日跟踪我们的是赵婉蓉?”见楚轲浔并没有反驳他话,安怀时陷入了思考。
“哥你觉得那赵小姐是本身就学了武功还是指使人的?”安怀时手指不自觉的指着桌子发出一阵有节奏响声。
“应该是赵婉蓉,不然她出去的时候我派去的人不会察觉不到。”
“行了,也不早了,你先就寝吧。”楚轲浔不知为何突然起身说到。
“”他有说自己累了吗?这还没讨论完,怎么楚轲浔就这么走了?安怀时一头雾水。
楚轲浔走出门口,安歌还在门口候着。
“怀时睡了,有事他会喊你,你也去睡吧。”白羽站在一旁,殿下这醋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好。”安歌虽然应下了,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趁楚轲浔回房间之后,偷偷从窗户溜进了少爷的房里。果然和太子说的一样少爷已经睡着了。
见这样安歌放心的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第二天,安怀时醒得比较早,刚醒就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但是没过一会便消失了。
有些不大放心,安怀时穿好衣服出门去叫醒安歌。他刚推开安歌的房门,安歌便醒了。一看是自家少爷站在那,急忙问道:“少爷你怎么醒这么早?”
“一会我假装出去,你在暗处保护我,刚才那人又在监视我,我感觉,此人就要现身了。”
和安歌商量好后,安怀时简单在楼下喝了碗粥,假装要出去转转,果然当他离了客栈不远后便感受到了那道视线。
只不过和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现在他感觉这道视线有些凛冽,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如果是赵婉蓉的话,为何会针对他,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当时让她闭嘴气不过?还是因为安歌踹了她一脚?
安怀时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是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走到了临安城边的小池塘边,因为时辰尚早所以这里并没有人。
果然当他走进小池塘边的亭子里时,赵婉蓉出现了。
此时的赵婉蓉脸上可没有笑容了,一身白衣显得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但是脚下走起路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要不是对方还有影子的话,安怀时都快怀疑是自己白天撞鬼了。多亏之前在战场上的历练安怀时心里再起多少波兰,都可以保持表面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不知赵姑娘为何这几日跟着哥哥和再下?”安怀时语气冷淡,如秋日露水冰冷寒霜。
“呵。也只有对林浔你才会笑了。不知廉耻!”赵婉蓉倒是让安怀时小瞧了,对方虽然面色憔悴,但却居然耐住了性子。
不过什么叫对着楚轲浔他才会笑了?他没对安歌白羽笑过?就算对着楚轲浔笑了,也轮不到说他不知廉耻吧。
“不知赵小姐此话何意,林浔是我哥哥,对着哥哥笑了,有何奇怪。”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喜欢林浔!要不是你在旁边插手,林公子怎会厌恶我!”
喜欢楚轲浔?安怀时心里一颤,随后便想虽然他喜欢过楚轲冗,但是他并不是喜欢男人的,从哪看出来他喜欢楚轲浔了?要说喜欢,怎么看都是楚轲浔的行为动作才是喜欢他的。
喜欢他?安怀时顿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他总觉楚轲浔对他的言谈举止不像对弟弟的那种感觉,听赵婉蓉这么一说,难不成楚轲浔真喜欢他?
先压下心中的疑惑,安怀时专注于赵婉蓉。
“这就是你这几日跟踪我们所得到的答案?”安怀时借袖子掩饰,握住之前藏好的匕首。
“对!你只会给林公子的前程带来污点!如果你不知悔改的话,那么我可要不客气了。”赵婉蓉步伐轻巧,身姿柔软,姣好的面容,却配着诡异的笑容。怎么都显出一副违和的样子。
就在赵婉蓉的匕首要碰到安怀时的时候,安歌从背后一掌拍下,顿时赵婉蓉便晕倒躺在了地上。
刚才赵婉蓉的一番话让安怀时心生疑惑,楚轲浔对外宣称只是个北方的一个富家子弟,很多富家子不仅逛青楼,还会去找小倌。对此都是正常的事情,而赵婉蓉说的前程,看来她是知道楚轲浔的身份的。
楚轲浔做事谨慎不可能会让人看出来,刚才对方身上的违和感,也许这赵婉蓉身份是真的,但人可不一定。
安怀时顿下来,在赵婉蓉的颈脖处仔细观察了会,终于看见了一条细纹。
“安歌你去池边用手蘸些水过来。然后从这条细纹边看看能不能撕开。”
安歌听从吩咐,用沾水的手指果然撕开了赵婉蓉脖子处的假皮。
“少爷,是易容的!”
第五十章 自杀
安怀时仔细观察了一下赵婉蓉的真实面容,只能算得上清秀,仔细思索了一下记忆,安怀时确他不认识这人。
“扛回去给楚轲浔处理。”
楚轲浔早上起来等了半天安怀时的屋子都没有动静,终于等到耐心耗尽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隔开窗的声音。
以为怀时醒了,楚轲浔带上从戏楼打包的粥推开安怀时的房门发现对方正站在桌前看着窗口,而安歌正扛着一名陌生女子爬了进来。
“太太子殿下?”听到安歌的声音,安怀时回头看去,楚轲浔脸色有阴沉的样站在那。
“哥,赵婉蓉是易容的,我让安歌把她敲晕了,带回来了。”安怀时一边解释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果然听到解释后,楚轲浔脸上的阴云飘散顿见阳光。
安怀时心里咯噔一下,楚轲浔的表现正好验证的他心中所想的事情。望着楚轲浔的身影,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安大人,您不过去瞧瞧?”白羽跟着自家殿下进了屋子就见安大人在那出神。
回过神,安怀时决定先解决赵婉蓉的事情,至于楚轲浔……他现在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哥,有没有看出问题?”安怀时半蹲在楚轲浔身边问道。
“没有,身上戴着的香囊玉佩也都是寻常之物。白羽把他带去一间空房审审她。”
白羽走上前从地上扛起赵婉蓉离开了房间,至于怜香惜玉不好意思在敌人面前没有男女之分。
“早饭吃了吗,先吃早饭吧。”楚轲浔坐在椅子上看着安怀时,眼神有些奇怪。
感觉这样的楚轲浔有些怪异,安怀时在某人诡异的眼神下喝完了粥,反正他早上也没有认真吃,还确实有些饿了。
喝完粥,安怀时满足的倒了杯水喝了几口。
“说说,你早上都瞒着我做了些什么?嗯?”楚轲浔最后的那个嗯,听得安怀时浑身不自在,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讨好的笑了笑,安怀时急忙给楚轲浔倒了杯水:“哥,你别生气,喝杯水消消气,我慢慢告诉你。”
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大概复述了一遍,只不过安怀时把他和赵婉蓉之间的对话给省去了。
“以后记得把白羽也喊去,安歌一人我不放心。”楚轲浔这句话迎来了安歌的不满,只不过安歌没胆量去瞪楚轲浔,只能离楚轲浔的位置远离了几步以表抗议。
“主子!赵婉蓉服毒自杀了!”白羽正在审问赵婉蓉,谁知道对方突然口吐白沫随便便吐血身亡,观察了她的死状,白羽这才发现她已经事先服下了慢性毒药,如果一个时辰后不服下解药就会器官衰竭而死。
“白羽谁自杀了???”
安怀时和楚轲浔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楚轲霖?”安歌疑惑的问了一句。
“安歌!想我不?你跟着怀时提前溜了,父皇每天都让我跟着他都累死我了!”因为身边没有人管束了,楚轲霖一脚踹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安怀时快步走出房间,往外面望了望,然后走回房间:“陛下没到?”
“我也是提前溜出来的,是经过父皇的同意,你们就放心吧。”楚轲霖走上前,一只手揽着安怀时,一只手揽着楚轲浔。
“快和我说说白羽说的那个赵婉蓉时谁。为什么会自杀,是不是有好玩的事情?”
“……”
安歌不知从哪把之前偷藏安怀时的那把折扇递给了怀时,谁知楚轲浔接过扇子就是往楚轲霖头上一敲。
“没听白羽说那人自杀了,还不过去瞧瞧!”瞪了楚轲霖一眼,楚轲浔跟着白羽出去了。
楚轲霖委屈,他这不是想念在家哥哥和怀时了,这才千求万求才让父皇同意他提前过来,怎么一来就被嫌弃不说,还糟哥哥一顿打。
这么一想楚轲霖假装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行了别演了,不是想看热闹吗。还不快跟上。”安怀时安慰了楚轲霖几句也跟了上去。
安歌见少爷走了,刚准备过去,谁知被楚轲霖拽着领子硬是不让走。
“楚轲霖你干嘛啊!这衣服可是新的!”安歌怒视着破坏他衣服的罪魁祸首。
谁知楚轲霖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行啦别瞪了,拽坏了我给你买上一百件一模一样的都行,快过来和我讲讲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些什么,特别是那什么赵什么蓉的。”
走到关赵婉蓉的房间,赵婉蓉已经嘴唇发紫,面部发青,四肢呈现扭曲状的躺在地上,再也没了生机。
第五十一章 维护
楚轲浔命人处理掉赵婉蓉的尸体。
之后的几天楚轲霖闹着要出去游玩,安怀时也玩腻了就赖在房间里看闲书。他不去,楚轲浔自然也不会去。只能让白羽和安歌陪着他到处疯玩。
一日,安怀时正在房里看书,却听见楼下有些吵闹声。本来不想理会,但声音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推开房门,安怀时见楼下来了不少巡捕。有个穿着宫服的当地县官站在客栈大门口。
县官身边还跟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男子脸上神色而有些悲愤,一看就知道是来寻仇的。
不过看来这男子在临安还是挺有势力的,不然也不会请动县官来帮他了。
瞧了几眼热闹,他估计楼下一时间还结束不了,书是看不进去了。还是去楚轲浔屋里坐会。
“哥。楼下在寻仇,你要不要出来看看”安怀时见楚轲浔也在那看东西,心想这种坏境都能认真看下去,看来他还是不够定心。
刚准备把楚轲浔的房门关上,安怀时便看到那个平时经常来给他送糕点,打洗澡水的店小二急急忙忙的往他这里跑来。
“曾猛,那官员是来找你报仇的?跑那么急?”安怀时拦住对方,调侃的说道。
小二摆摆手,神情焦急,有些气喘的说道:“不不不是……他们是来找你们的!”
“是赵顺喜?”楚轲浔突然开口问道。
小二点点头:“就是他!”
赵顺喜?他们认识吗?安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赵婉蓉他父亲。”见怀时一脸疑惑,楚轲浔开口解释道。
安怀时站在那思考,楚轲浔看了眼曾猛和他说:“你先出去和管事的先挡着,一会我们就下去。”
曾猛离开了,安怀时也只理出一条理由,赵婉蓉消失,决定没有留下一丝证据,也没有人看到她和自己碰过面,他就不相信赵顺喜本事那么大能知道使他们抓了赵婉蓉,所以他实在不知道为何赵顺喜会来找他们报复。
安怀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楚轲浔听,只见楚轲浔放下手中的册子,走到他身边把门打开:“赵婉蓉一定是把她被我拒绝的事情告诉给了赵顺喜。”
“走,会会他去。”
两人下楼的时候,那边县官和赵顺喜就已经开始喊了。
“林浔和林霖在哪,快让他们滚出来赔我女儿!”赵顺喜抓着以为小二的领子,暴躁的怒吼道。
县官也是收了赵顺喜的好处,指着客栈管事的,然后他赶快把那两人喊下来。
客栈是赫连愈非开的,楚轲浔是他的好友,所以管事自然是护着楚轲浔的,所以并没有听从县官的话去喊楚轲浔。他们少爷认识多少大官,这个小县官也不打听清楚这店背后的老板,就这么带人捣乱,等少爷回来定要讨回个公道。
“赵老爷这么兴师动众的来这就是为了找我的?”楚轲浔带着安怀时走到了赵顺喜和县官的面前,一点都不惊恐,十分淡然的坐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前。
管事恭敬的站在一旁给两人沏茶,看得周围原来在客栈吃饭受到惊吓的百姓都目瞪口呆的,在百姓的眼中县官算是他们眼中不可高攀,权势滔天的人,这两人居然当着县官和当地富商的面前如此放肆,真是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