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芝也不答话,侧着脖子由得他在上面留下一个个专属的红印,孟章泰越亲越往后脖根走,再往下却是要松开衣服了。
“芝儿……你……”
孟章泰没想到的是,一向害羞的媳妇儿感觉到他亲吻的动作被阻后,竟伸出葱白的手指,自己解了扣子……
一颗接着一颗,孟芝解开了所有衣扣,褪去下身的长裤,衣服就这么松松垮垮的挂在他两肩上,从后背缓缓滑落……
孟章泰的视线也跟随着他解扣子、脱衣裤的动作,一点点的在那美妙的身体上游走。
“真标致啊……”他不经意的竟说了出来。
孟芝背着身都能感觉到他火辣视线停留的位置,羞的愤愤道:“别瞎说了!你……你到底还要不要……”
“要!要的!怎能不要!”
孟章泰两手痴迷的抚上,将孟芝揉的没了一点儿小脾气,整个人酥软酥软的。
孟芝仰了下脖子似是难忍:“嗯……章泰,你,你别玩儿了……难受……”
“呵,难受?是舒坦吧!”
孟章泰轻笑一声,也不再磨蹭……
两人已经很多次了,如今做这事儿已经容易很多。
孟芝蹭着床单,叹息般的呻吟。
身下的人软的不像话,柔的仿佛一汪水,孟章泰就觉得自己被紧紧包裹其中,浮浮沉沉的好不快活。
渐渐的,在这无穷无尽的进出间,孟芝开始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不是被弄晕那种,倒是和先前的安眠香很像,仿佛是被什么药物迷的睁不开眼,迷迷醉醉的,脑子里愈发混沌。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他隐隐约约听见男人低哑的声音:“芝儿,对不起……只有那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你……”
第170章 相思远
孟芝再次醒来,眼前已是小院房间的屋顶,以及孟章德和桂枝两人焦急担心的脸。
“阿芝,你醒啦?头还晕么?”桂枝给孟芝倒了杯水,又摸了摸他的头。
孟章德也替孟芝埋怨起自家弟弟来:“章泰也太没数了,哪能给人喂药呢!芝儿,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喂药……
啊!那杯酒……
孟芝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想来孟章泰也不可能给他喂什么伤身的药。
他坐起来自言自语道:“他走了……他把我丢下了……”
“阿芝,小叔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他是不想你跟着他吃苦啊……”桂枝生怕孟芝钻了牛角尖,拉着他的手安抚道。
“我那傻弟弟,之前连我都骗过去了,真以为他疯了要把你也带出海去受罪。”
孟章德叹了口气:“好在他脑子还算清醒,昨儿半夜把你抱回来了……”
“章泰……抱我回来的?”孟芝的脸上恢复了一丝神采:“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孟章德递了封信和一个小荷包给孟芝:“他跟我说了一些他出海期间咱家赚钱糊口的办法,而对你想说的话,都写在这里面了,芝儿,你自己看吧……”
孟芝先是打开了信,那上面的字儿一如既往的龙飞凤舞。
“宝贝媳妇儿:见字如面,你是不是已经在想为夫我了?”
刚看到这个开头,孟芝的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淌了下来,一滴正好落在信纸上,即便他急忙用手抚开,也已经晕开了那个“想”字……
再往下读,又不禁被男人对自己的了解弄的破涕为笑。
孟章泰接下来写道:“媳妇儿,你先别哭,听我解释!!”
“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的,但我实在舍不得让你跟着我去受那远行之苦,如果与你明说,你定是执意要跟随,我只好出此下策,你莫要生气,待我归来,要打要罚都随你,只要你别哭,别难受,每日都要好好吃饭,最好养的白白胖胖的等我。”
“芝儿,我又如何舍得与你分离呢?但家业在身,我必须得搏一把。你还记得么?小时候你搂着我,跟我说每个人都会长大,让我学会独立撑起孟家。我现在终于明白,只有撑起这个家,才能更好的护着你,所以,等我,好么?”
“我带走了你身上的一样东西,也算是没有食言,带你走了。我的我也留给你了,放在荷包里,你且收好。咱俩各自携着对方身体的一部分,算不得分离,你可一定要想我哦!”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别回牛家,你是我媳妇儿,就得待在孟家等夫君才对!不要再去外面工作,不安全,我与大哥说好了用余钱开个小当铺,做倒货的小生意,你就跟着大哥帮忙就好。”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离纪慕琛那小子远一点儿!最好离其他男人女人都远点儿!”
最后的落款也是别具一格,人家留书,末尾都是“勿念”,到了孟芝手上的这封,幺蛾子般写着:“夫:孟章泰留字 切念!!”
还不是“须念”、“要念”,是“切念”,等于说,不想着他还不行了!
看完了这封二百五的信,孟芝心情奇迹般的转好了些。
到底男儿志在四方,既然不要自己跟着,那同为男子,自己也定不能拖了章泰的后腿,得打起精神,替他顾好这个家,等他回来团聚。
孟芝宝贝似的把这封信细细叠好放回信封,放在自己枕边,取了那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撮碎发,看长度和硬度应当是孟章泰从他自己脑袋上薅的……
孟芝摸了摸自己发尾,果然也少了一小簇……
桂枝一直在边上陪着孟芝看信,不小心也瞄见了一点儿,这会可是憋不住了,拍案叫绝道:“我的天!小叔可真能琢磨!取了你的带走,留了他的给你,天南地北,彼此都带着对方的一部分,当真算不得分离!”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孟芝喃喃念道:“章泰,你不爱读这些,若是读了,怎么的也要将你我二人的头发编成一束吧,哪有各留各的道理……”
说完,取了剪刀又剪下自己一簇细发,与孟章泰的碎发缠在一起放回荷包中,贴身而置:“这样,才是永不分离……”
孟芝从床头的奁匣中拿出那块孟章泰亲手刻的灵芝玉佩挂在脖子上,珍爱的轻抚着。
夫君,早些回家……
信上虽然霸道的让孟芝留在孟家,但他自己明白这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留在孟家算怎么回事儿。
孟芝还是动了先回牛家的打算,正要悄悄离开,被孟章德拦住了:“芝儿,你这是要陷为兄于不义啊!我可是答应了章泰要护好你,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在外面闯,你这一离开,我还如何与他交代!”
孟芝慌忙解释道:“大哥……我,我这……留在孟家不合适啊……不如等章泰回来,我再过来……”
“不可!”孟章德坚决不同意,又劝:“芝儿,后面当铺的生意还有很多需要你帮忙的地方,留下来不好么?”
孟芝很是犹豫,他当然是更想在和孟章泰一起居住的地方等他回来,可是男人不在,他还有什么赖在孟家的借口和理由,为难道:“可是,夫人会不高兴的……”
“我这回可没说要让你走啊!别赖我头上!”话还没说完就被从里屋走出来的孟夫人打断了。
“夫人好……”
虽然孟家倒了,甚至如今过日子的银钱都是孟芝和孟章泰在外赚回来的,但孟芝对孟夫人还是毕恭毕敬的问安,格外尊重。
“娘,您听见了?芝儿要走,这……”
孟夫人经过之前种种,也是清楚了孟芝的人品,而且他还那么孝顺,从内心早就已经接受了他和小儿子之间的事,但嘴上总憋不住的说不中听的话。
“我当然听见了,这小院儿又不隔音!自个儿挨不住苦日子要跑,别拿我这老太婆当借口,哼,来来去去的没个定性!”
“夫人,我不是……”
孟芝刚要解释被桂枝搡了一把,她小声道:“你是不是傻?!婆婆这是在留你呢……”
刘妈打着圆场:“夫人,阿芝哪是要走啊,这是想家了,就回去看看而已,您别担心~”说着忙又对孟芝打着眼色。
孟芝赶忙应到:“是,是!夫人,我没要走。”
“我可没担心!不过进了孟家门,怎么的还是稳当些好,别没事跑来跑去的。”孟夫人这算是承认孟芝的身份了,说完也自觉有些尴尬,掩饰似的咳了一声回房去了。
孟芝不由得笑了起来,章泰有时候那别别扭扭的性子还真是随了夫人。
孟章德在桂枝的照顾下身体愈加康健,腿虽然没办法完全复原,但拄着拐杖也能独自行走了。
小当铺开了起来,初期资金不充裕,只能专收寻常人家的一些物什,倒是和那些有规模的当铺错开了供需链,生意还算不错,慢慢的人手竟有些不足。
牛家人主动过来帮忙,孟芝又邀请了长生和秋牧回来,小小的当铺逐渐红火起来,每个人都开始忙忙碌碌……
第171章 不速之客
忙碌,总是让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间两年已过……
孟家有当铺生意撑着,日子上自然是好过许多,但孟芝却越发的心焦。
孟章泰出发之前曾说过最多一年必回,如今归期早过,人却杳无音信……
刚开始的几个月,孟椒 淌 湍 兑 堵 嘉 证 丽章泰还时不时有家书寄回,想是海陆通信不便,家书数量虽不多却陆续有来。
可持续了大半年的时间这书信就断了,即便孟芝等的望穿秋水,也再也没有一封寄回。
孟章德见孟芝憔悴的样子很是担心,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而他自己也有操心的事儿要忙。
当铺里生意繁杂不说,家中,孟夫人从一年前就开始对桂枝不满,总是嘀嘀咕咕。
说她与自家大儿子成亲快一年了,这肚子还没有动静,真是丫环命改都改不过来,而到了现如今的第二年,更是处处与桂枝为难,根本不给她好脸色看。
孟章德一面顾忌着老娘,一面又心疼着自己媳妇儿,左右为难,对孟芝那边也是无暇照顾太多。
孟芝发现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只要一闲就会想孟章泰想到胸口发痛,他将所有的思念都藏匿起来搁置一边,努力的去做当铺里的事,前场后场的忙个不歇。
可能因为他模样实在好看,人又和善,来当铺里买卖的客人对他都颇具赞誉,只要他在,生意就好的不行。
一日,孟芝正在盘账,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起初他以为只是普通客人,没太在意。
直到那个人无礼的把手伸到他脸上,孟芝才惊愕的抬头,待看清来人后浑身的寒毛都吓得竖了起来。
余锦栾!!他怎么来了?!!
“呵,弟媳还是那么怕我?何必呢,为兄我可是想你想的紧那。”
余锦栾收回刚摸过孟芝脸颊的手,放在自己鼻尖嗅了嗅,一脸的陶醉:“弟媳还是那么香甜,这味道当真叫我……回味无穷。”
孟芝给他那猥琐样子恶心的不行,此时铺子里其他人又都不在,面子上只好维持镇定道:“不知表少爷来小店有何贵干。”
“自然是来找你……”
余锦栾故意顿了顿,满意的看到孟芝惊慌的表情后笑道:“当东西。”
说罢,从身上随便取出个配饰丢在桌上:“来吧,弟媳不给我估个价么?”
一般对于比较贵重的东西, 当铺的估价按规矩就不是口报了,而需得买卖双方握着手藏在袖子里讨价还价,称为“袖内吞金”。
知道余锦栾不怀好意,孟芝怎么可能与他那样谈价,况且平日这些事都是孟章德在做。
他冷冷道:“抱歉,表少爷,平日里给贵重物件议价这种重要的事儿都是大掌柜负责的,今日他不在,孟芝没有权限,请您改日再来吧。”
“哪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我偏要与你议价!”
余锦栾干脆一步上前强拉住孟芝的手拽进自己袖口里揉捏,哪里是在议价,分明是在占便宜。
孟芝想要挣脱,可余锦栾拽的他死紧,甚至另只手干脆将人压进怀里:“弟媳,为兄这些年可想煞你了!表弟也没个消息,留得你一人夜夜孤枕难眠,甚是可惜了啊!不如跟了我,为兄像菩萨似的供着你,可好?”
说着就噘着嘴要往孟芝脸上亲,被孟芝猛地踩了下脚,才吃痛的松开,余锦栾翻脸怒骂道:“孟芝!你个小浪蹄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余锦栾想睡的人还没有能逃得了的!啊!!!谁!谁他妈敢抽爷!!”
余锦栾莫名其妙挨了一鞭子,回头一看又是个大美人,骂骂咧咧的嘴脸立即变成一副色相:“哟!这小当铺里尽出美人儿啊!改成温柔乡,生意大概会更好吧!”
来人和孟芝五官极像却是另一种妩媚霸道的美,不屑的抬着下巴,手上捋着根细鞭,饶是余锦栾阅人无数,这一时半刻也没瞧出来这人究竟是男是女。
“我抽的,怎么着?!松开我三弟,不然抽的你娘都认你不出!”来人正是怜痕。
“得得得,我松我松,别抽抽打打的……”
余锦栾向来惜命,美人虽好但太凶就消化不了了,他就喜欢孟芝这种软糯水润的,对怜痕这种太过凶悍的最多惊艳一下便没太大兴趣了。
毕竟还是想看美人在床上哭,可不是美人把自己给抽哭……
怜痕并未放下戒备,用鞭子指着门:“滚!”
余锦栾撇撇嘴角,忽然凑近孟芝低声道:“宝贝儿,等着我,你早晚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