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问问她对你是什么感觉。”陆星与拿过秦扬的啤酒,安抚性地拍了拍秦扬后背,“直接点儿去问她。”
“有很多事情不需要这么直接地问出口吧?”秦扬在乎的根本不是酒,是王沛的态度,“一群人坐着,她不看我,对我的笑容是最少的。我约她出去走走,她也拒绝。”
“我早上吃完早餐的时候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来着,她说不去。”秦扬又说。
“她可能在忙。”陆星与看着AD钙奶的神情有点儿无奈。
“前天也问过,”秦扬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今天也忙,前天也忙,可是她和刘哥去喝咖啡,和咏思也可以聊得很快乐,唯独面对我,只有忙碌。”
“时机不对。”陆星与还是在安慰。
“我真希望单纯地只是因为时机不对。”秦扬眼神带上了点儿落寞。
[秦扬事后回忆起来,觉得陆星与人挺好的:他没有否定我当时的感情,没有问我怎么只凭几天就确定是王沛,也没有问我之前喜欢过谁。]
“如果真的放不下的话,那就再试试吧,”陆星与鼓励他,“就剩下一周不到的时间,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秦扬久久没说话。
陆星与也陪他安静着,戳AD钙奶的声音在沉默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亮。
喝了两口,又放下,趁着秦扬也没注意的时候,把刚才秦扬喝空的一个啤酒罐往自己口中倒。
好几天没喝酒的陆星与终于喝到了几口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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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与回去的时候不是先回的自己小屋,他去了司云房间。
转了一圈没找着人,然后才在自己房间里看到了对方。
陆星与一看到司云就微微笑起来,向他走过去。
司云听到动静也抬头,向陆星与的方向望过去。
“聊完了?”司云合上本子,将它放到一边儿。
“嗯呐,”陆星与没两步就走到司云那边,坐到他身旁去,“回来了,他心情不太好,我陪他聊了一会儿。”
司云觉得那不止一会儿了,不过……算了。
陆星与也没提起秦扬究竟为什么不开心,他的心情其实也有一点点被影响。
[陆星与:就是感觉感情的事挺难的吧。]
陆星与也控制自己不去多想,至少现在呆在司云身边是安心的。
他挨司云又挨紧了一点儿,仿佛两个寒冬里的人要抱到一起才能取暖。
“你刚才在干什么啊?”陆星与问。
司云最近一直在用陆星与的平板尝试设计稿子,但今晚又用回了他那本素描本,在陆星与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合上了。
“画设计稿。”司云把本子又放到了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又转移话题道,“你喝酒了吗?”
“没,”陆星与当即表示,“你不是跟我一块儿去买的AD钙奶和啤酒吗?我喝得AD钙奶。”
“真一点儿也没喝?”司云扬着眼尾问他。
陆星与眨了一眨眼睛,一点头。
“这么乖?”司云伸手摸了摸陆星与脑袋,手指插入别人的短发中,满是温柔地抚摸。
陆星与抿着唇,很浅地笑了一下:“洗澡了吗?我有点儿想睡了。”
[这两个人今晚转移话题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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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里的嘉宾各有其生活的轨迹。
像冯乐怡,她时常会约她的室友一起散步、逛街。
而廖巧桐应该是单独外出最多的人,然后剩余的时间就在小屋里剪视频。
秦扬是在小屋里各种独自劳动,他本来已经快对自己在小屋的感情之路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王沛来了,他又燃起了一点儿希望。
希望,失望,挣扎中。
刘阳成很多时候会和别的嘉宾呆在一起。
他也喜欢出去走走,和陆星与单独出去过,和冯乐怡、柏如萱、廖巧桐、王沛也单独出去过,也和秦扬一起散过步。
偶尔也和几个男嘉宾聚在一起。
极少的时候,他会找到贺咏思的吉他在客厅自弹自唱。
柏如萱自贺咏思来了之后,还挺经常和贺咏思呆在一起的。
但要是平日里要寻找贺咏思的身影,那可不容易。
他一时在房间里,一时在别人房间里,一时在户外各种地方。
连司云和陆星与常去的后山野营地也被贺咏思发现了,他也时不时就去那边呆着。
贺咏思遇着谁都挺高兴,碰着王沛的时候也能和王沛聊一通。
王沛面对贺咏思的时候还挺放松。
有一次,贺咏思和王沛两个人在客厅里。
“沛姐,”贺咏思忽然神神秘秘地要王沛看向他,他把手藏在了沙发的抱枕底下,“你看。”
贺咏思说王沛看起来特别帅,就一直喊王沛沛姐——事实上贺咏思和王沛同年,贺咏思还比王沛小两个月来着。
王沛也不介意小屋里的人对她怎么称呼,冷淡或热情,她基本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的都是温和的善意。
王沛看过去。
“有鸟儿,”贺咏思边用手佯装出来鸟的翅膀,边叽叽叽地给他的鸟儿配音,“是喜鹊。”
王沛被他逗得笑起来。
王沛来了小屋之后,工作也依旧忙碌。
她把自己沉浸在事业里,位置越高,扛的责任就越大,也越发任由工作占据她生活里的绝大多数时间。
经她母亲一提后,她稍微改变了些。
而且家里、公司里也都强制性地将她责任卸了不少,叫她安心在小屋里和别的嘉宾好好相处。
王沛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急切地需要爱情,可她的家人长辈其实只是希望她在工作之余也能有能陪在她身边的人。
总之,王沛工作是少了。
多的应该是和别人交流的时间,然而多出来的好像是发呆的时间。
和嘉宾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那么难相处,有问有答,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
但要说特别亲近,也亲近不起来。
有时,秦扬也在场的时候,她会无意识地看着秦扬出神。
发现这点时,她又会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面对秦扬望过来的视线也是故作冷漠。
第66章 09-5
陆星与和司云戒酒,贺咏思酒友一下子少了两个。
“不会吧?”贺咏思躺在陆星与房间的沙发上,一脸震惊疑惑加不可置信,“为什么要戒酒?”
“你问司云。”陆星与直接把锅推给了司云——也的确是司云让他戒酒的。
“他让你戒酒就戒了吗,兄弟,人生要有自由。”贺咏思凑过去,和陆星与勾肩搭背,好似一脸认真地压低了声音,然而眼睛还在觑司云。
“酒是什么好东西吗?”司云眼神轻飘飘地望着他,那种自在和淡定叫人感觉他胸有成竹、有理有据。
“哎,”贺咏思还挨在陆星与身边,圆眼镜眨了几下,撇撇嘴,“戒了酒,那多没乐趣啊。”
司云对贺咏思的态度也比较友好。
贺咏思自来熟,找陆星与喝酒的时候也不避人。
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司云的房间在陆星与旁边,那时他也直接说要叫司云一起。
那天,他们仨都有喝酒。
贺咏思还抱了吉他来弹琴,喝嗨了,随手弹的旋律都好听。
和贺咏思相处的时候很难有什么距离感,一不小心就和他亲近起来了。
“真的不喝了吗?”贺咏思既委屈又期待地、眼巴巴地看着司云,“我还专门带了瓶酒过来呢。”
陆星与也看向司云。
酒鬼两天不喝酒,心就痒了。
陆星与的眼神没贺咏思直白,他的眼神深沉一点儿,司云望过去要溺在里面。
司云一双眼睛眨也没眨,神色依然坚定。
两人对视片刻,还是陆星与先放弃:“好吧,不喝。”
语气细究中,甚是沉重。
司云左眉微微挑了挑,眼眸半闭,再看向陆星与时唇角勾了勾,目光多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好,吧。”贺咏思坐直了一些,语气比陆星与的要沉重许多,充满惋惜,可没一会儿,贺咏思的语气也改变了,忽然又积极起来,“不喝酒就不喝了吧,我喝,你们喝牛奶,行吗?”
“行。”陆星与笑起来,也回首去看贺咏思。
陆星与和贺咏思对视一眼,彼此目光都充满了同道中人的愤慨,却又都选择听司云的话。
“牛奶多没意思啊。”陆星与也不得不叹一句,仰了头挨在沙发上。
司云走过去,贺咏思自动给他让出了中间的位置,司云便坐在他俩中间。
贺咏思侧坐着,视线望向他俩那边。
司云挨着陆星与,问他:“很可惜吗?”
“不,”陆星与眼神漠然,“一点儿也不可惜。”
语气听起来都完全不是一点儿都不可惜的样子。
完全,完完全全地透露着:我超级超级可惜!
“很想喝酒?”司云又问。
陆星与这才把头转过来看司云。司云嘴角还是微微勾着的,但是幅度不明显,说话语气也算轻柔。
司云就那样安稳、沉静地望着他,陆星与也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眼里露出一丝无奈,再次认了:“……不想。”
司云笑起来,轻轻的声音撩得人心痒。
“你也少喝点儿。”司云终于舍得把视线从陆星与身上移开。
“我下次拿点儿葡萄酒过来,”贺咏思转转眼,很快找到了解决办法,“红酒养生。”
陆星与对红酒没什么感觉,听了建议也没多心动。
“还是白的好喝,”陆星与仍旧仰头坐在沙发上,大腿摆开,贴着司云的大腿,替他昔日酒友辩驳,“咏思,你就喝吧,反正你这酒量也喝不了多少。”
贺咏思膝盖中了一枪,莫名地看着陆星与:“总比一口都喝不了的好。”
“啊。”陆星与抓了抓头发。
就,互相伤害吧。
有一天,贺咏思拿着相机去找司云和陆星与。
“今天天气很好,”贺咏思扛着单反来到陆星与房间,也蹲到了司云,“适合拍照。”
“现在不是阴天吗?”陆星与觉得今天这天气跟司云名字一样,只有云。
“云一会儿就散了,”贺咏思眨眨眼,又说,“嗨呀,阴天才好出片。”
司云挑挑嘴角,笑了:“拍什么?”
“给你俩拍个大片。”贺咏思拍拍胸口,一副包在他身上的神情,“报酬就一根冰淇淋就行。”
“那你这不太挣钱啊。”陆星与说。
“你有点儿便宜。”司云勾着嘴角,也笑说。
“你们是我的好兄弟,这是好兄弟优惠价,”贺咏思打量着他俩,“走吧,你俩这衣服都挺合适,直接出门吧?”
“行吧。”陆星与先松口答应了,回头看一眼司云。
“走吧。”司云收到陆星与的信号,也同样松口。
“去哪儿拍?”陆星与跟着贺咏思往前走,问了一句。
“我想想啊……”贺咏思和他们一起走在小路上。
“敢情你什么都没想好啊?”陆星与失笑。
“我本来是想去后山野营地那边儿,”贺咏思也不是一点儿打算和想法都没有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想去湖边那,我记得我刚过来那会儿,那湖边就有挺多老头儿在那钓鱼。”
“然后你要去拍他们钓鱼?”陆星与问。
“可以在拍你们的间隙里面拍一下他们钓鱼。”贺咏思的话居然显得还挺认真和诚恳。
“要不我和他干脆拿根鱼竿在那儿钓鱼,你来拍得了。”陆星与说。
“也不是不行,”贺咏思眼神迅速地望向了司云,一拍掌,他觉得司云那话还真是个好提议,“你有鱼竿吗?”
司云:“……”
[节目组表示:我们有。]
好好的下午本来以读书度过,变成了拍照,后来又变成了……钓鱼?
节目组给他们提供了鱼竿,三个人就这样走到了湖边,也才发现,没人会钓鱼。
“你不会?”贺咏思望着陆星与。
陆星与点点头:“不会。”
“你也不会?”贺咏思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到司云身上。
“不会。”司云淡定地回答,又问,“你会吗?”
贺咏思眨了好几眨眼睛,然后才回答:“不会。”
[节目组里有人会,但是这时候他们已经迅速开启了看热闹模式。
综艺嘛,都做会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就是要看嘉宾们不会,看他们怎么探索,怎么折腾]
“不会也没事儿。”贺咏思非常随遇而安,“盲拳打死老师傅,说不定我们一放钩子就钓上来不少鱼。”
又说:“再不然,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总有鱼愿意咬钩的。”
“我们不是来拍照的吗?”司云拿着三套渔具,产生了疑惑——贺咏思坚持要拿三副渔具。
“嗯,”贺咏思的眼神还挺无辜,点了点头,“不过我刚才真有点儿想在这钓鱼来着,钓到了之后,今晚我们就能加餐了。”
“有道理。”陆星与这会儿还挺像个大哥哥。
[陆星与:没,其实我也觉得咏思的想法挺多的,但是他想做,就让他去做嘛。]
司云看着他俩,一个天马行空,一个愿意纵容,眉尾微动,也说:“没事儿,实在不行你找旁边老头儿买两条回去,也能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