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by作者:夏彦 完结+番外
[db:作者]  发于:2023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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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主动出力自然是好,边澜鹤安排完人跟他一起,顺便让手下拿盒子把那团黏糊糊的虫子装起来,自己则是转身又回去地牢。
  沈山南这厮,也不知干嘛来........
  地牢有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立着数盏长明灯,幽暗的烛光照在坑坑洼洼的土墙上,将人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形状。
  这里并不止一个房间,都用铁门缩着。若是仔细看,甚至可能在某个门内的阴森角落看见一“滩”躯体,狰狞又软烂的堆在那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都还活着,边澜鹤其实并不喜欢这些,甚至颇为抵触,但既然身在其位,这些就都不能由他个人喜好决定。
  甬道最里面是审讯的屋子,袭击者暂时就关在那,正在挨个盘问。这地方着实昏暗,他走了几步才发现有人杵在过道里。
  是原本在审讯屋子里逼问的几个属下,正在门口踟蹰,看见他后一窝蜂上来,小声喊:“盟主!”
  边澜鹤:“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属下为难道:“被那位赶出来......”
  边澜鹤心里一个咯噔,来不及听下一句,几步上前推开门。
  淡淡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夹杂着汗与腐肉的咸腥。袭击者被绑在铁链上,身上有审问时留下的鞭痕、烫伤。
  沈山南一身白衣,就站在那人面前,背对着门口。房间内比甬道亮一些,他的影子笼罩住那个人,伴随烛光轻轻跳动。
  边澜鹤先是松了口气,旋即感觉......似乎不太对。
  太安静了。
  这个地牢密不透风,他时常在这里感受到压抑和窒息。但即便如此,这里也会有审讯的下属,有哀嚎、甚至逼供时的动静。
  从未像此刻这样,诡谲的、死一般的寂静。
  他几乎下意识屏住呼吸,听见微不可闻的蜡烛燃烧的声音,和匀速的、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沈山南?”
  听见声音,沈山南微微侧头。垂落的发丝将他的大半脸藏在阴影里,边澜鹤忽然有种荒谬的感觉,感觉沈山南在笑——
  但是下一瞬,沈山南又回过头去。
  边澜鹤将绷紧的手背在身后,走上前:“你干了什——!”
  一双目眦欲裂的眼睛瞬间打断他的问话,声音尽数卡在喉咙中。
  离近了才发现,面前这个袭击者的七窍都在流血,喉间被开了一个口,也许是因为窒息和恐惧,面部极为狰狞,眼珠上插着两根极长、极细的银针。
  边澜鹤瞳孔微颤,又惊又怒,猛地看向沈山南。沈山南依旧与平日无数次打交道时一样,冷漠又平静。
  他甚至轻声问:“还有人在哪。”
  边澜鹤喉头滚动,他似乎应该把这个危险的人控制起来,又似乎该怒斥他——是怒斥不应用如此手段杀人,还是不应在未找到线索的时候、贸然就把来袭者杀了?
  可是这人本来就该杀......
  那两根银针像是戳在他喉间,咽不得,也吐不出去。
  沈山南的头微动,慢慢转向他。边澜鹤用了极大的意志站立在原地:“还没有审出他们的来历......”
  “我有时会感到愤怒......也许是愤怒,像有一把火在烧五脏六腑,”沈山南蓦地打断了他的话,从认识起,他几乎没听沈山南说过几个字,此刻却宁愿对方不要再说了。
  然而那平静而阴冷的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他听见沈山南像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应该是受到影响,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
  边澜鹤:“什么?谁?什么影响?”
  沈山南沉默很久,忽然真的挑了一下嘴角。
  明明没有回答,却如一桶冰水迎头浇下,边澜鹤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只是感觉到了恶寒,直觉沈山南所想之人,并不是理所应当的傻咧咧的小少爷,而是另一个跟此刻笑容一样的、阴冷的、饱含恶意的什么人。
  那个人也是这样吗?那个人影响的他,令他杀了人却感到愉悦?
  是谁?!
  沈山南却不再说这些“废话”,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但他其后的动作却非如此。
  出了门,那几个属下根本拦不住,边澜鹤不知出于何种想法,也没有再出手阻拦,仍由他将所有袭击者翻出来,一个个弄死。
  然后也没有顾忌边澜鹤会如何对待他,杀完人直接走出地牢,几步腾挪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下属忍不住看向边澜鹤,边澜鹤摆了摆手,站在原地看着沈山南消失的方向,片刻后快速的也离开了。
  沈山南没有回院子。
  他是不需要黑衣卫保护的,夏知之也给了他不被监控的自由,此时竟出了武林盟,一路向城内行去。
  悄无声息的翻入城内。这会儿并不算特别晚,不少侠客还聚在一起聊天闲玩,他像个影子一样在墙边游动,一路摸到某处住宅。
  那是个颇为气派的院落,院中还有人相互比划练剑,十分热闹。
  剑门。
  沈山南挂在窗外,他听西凉说踢夏知之的那人眉上有颗痣,像极了长偏的孕痣,很好辨认。西凉其实不知道那人是什么门派,沈山南原本也没想今晚就能找到人。
  只是如他所说,五脏六腑像被架起来烧,令他新奇,又难以忍受。
  不知何时起,他开始能够感觉到这些情绪。沈水北埋下的蛊种,被夏知之放在温室里养出了芽,撬开那块天生冰冷的石板,露出底下藏着埋着的,原以为不存在的东西。
  却因播种者不是什么好人,于是种下的也不是什么根正苗红的好芽。本身根就是歪的,便经常会不受控的歪倒,只是后来人精心呵护着,坏芽歪一半,想着不能真倒了,怕人失望放弃,于是又半遮半掩的、偷偷直回来。
  就是这么巧,他在路过一处屋子时,听到里面的对话,说的居然就是今天那场混乱。
  “我就觉得那人古怪!”一个声音道:“他居然瞧不起剑门,可惜我只踹了他一脚,后来那些个黑衣卫跟他身边的那两个一样,早知道——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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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想什么.....总裁是正经总裁啊啊啊啊不要乱代,可恶,这让我怎么严肃认真的工作!!
  虽然他趴在那儿假装问我为什么没去部门聚会、实际我刚说一半他就不耐烦打断、迫不及待打探为什么市场部也不在的行为,令我乌鸡鲅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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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手底下还有个小哥,这俩还是完美身高差,一个差不多185-188,一个差不多175-178?
  我对人的身高不太敏感,但是有一次开会,看见正好看见他胳膊搭在椅背上跟小哥说悄悄话,瞬间.....
  不过太绅士你们懂得....就很矜持,基本没嗑头。
  还不如我憨批领导对另一个经理说:你急着回家干什么,是嫌我没你媳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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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告家长不要脸
  沈山南就这么定住了,在黑暗中静静等着。
  不知过去多久,一直到华灯渐隐,屋里的弟子们也准备回访歇息。他跟着最初说话那弟子移动,来到对方窗外。
  单以实力来看,剑门在江湖内可排前三,大多数长老都住在武林盟的庄子内,这院子也是长期置办的,比其他门派租的院子舒适得多。
  每间房内仅住两名弟子,等里面声音平息,沈山南撬开窗子翻了进去。
  今夜月光很亮,沈山南能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床前,但是他根本没有遮掩的想法——也许是刚见了血,也许是方才对边澜鹤说的话,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无俦蛊和作为药人时的朝夕培养确实给他带来了许多改变,尤其是源自“主人”初阳骨子里的阴暗与恶意,如附骨之疽,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行为。
  但是因为月光很亮,星星也格外清晰,他突然有些兴致阑珊。潜意识告诉他要锱铢必报,但本性却让他懒散,只想回去坐在屋顶上安安静静的看看月亮,吃点东西。
  顺便把一受冻就哆嗦的小少爷也拉上,想必对方又会苦着脸,傻了吧唧的。
  他回头看了眼窗户,有一瞬间连关窗的动力都没了。
  他其实......挺随性的,随遇而安,或者说白了就是懒的计较。并不记仇,甚至也没有多么偏执。
  甚至还会自言自语,没有那么沉默。当然,最近主要是小少爷实在太能说,尤其是在他面前,恨不得从早叭叭到晚。以至于他明明记忆回来这么多天,直到今天晚上,才流露出一丝少年时能把初阳气吐血的影子。
  可惜很显然初阳那个小王八蛋就是个活的记仇精,受影响的血脉久久沸腾不休,催促着他上前。
  床上两个弟子好歹也是名门出身,沈山南这么一个大活人,连屏气都没有的站在面前,他们自然会被惊醒。
  “什——”
  其中一名弟子话音尚未传开,沈山南身形微动,瞬间飘到床前,掐住他脖子按在床上。
  另一名弟子立刻跳起来抽剑,沈山南手指微微使劲,将那人掐晕后,侧身避过来袭之剑,足下轻点,直接跃到床上,以同样手法掐住此人脖子,直接拎着蹿出窗户。
  这弟子就是先前口出狂言之人,被他掐的双目翻白,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沈山南随意瞥了他一眼,抖了抖示意别死,又随意选了条巷子,将他扔下。
  那弟子被扔下的瞬间一阵暴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生理性的眼泪和鼻涕流了满脸,人还趴在地上,就已经意识不清的想要往前爬。
  沈山南看了他一会儿,看见他脸上涨的赤红、喉咙发出混沌不清的“赫赫”声,忽然有些反胃。
  他今天已经反胃好几次了,但是不知是否是因为这次没有其他事情干扰,来的尤其猛烈。
  不过从他面色上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他慢慢蹲下,将方才顺手提着的布鞋扔过去,那弟子吓了一跳,胡乱蹬腿:“不......不要杀我......不.......救命........救命!!”
  沈山南:“嘘。”
  沈山南轻声道:“没要杀你。”
  一粒石子弹在脑门上,那弟子稍稍清醒一些,下意识更怕了,好在旋即听见他说不杀,终于冷静些许:“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沈山南没回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现在不太想杀人,这样,你吃了它,就可以走。”
  他的下巴点了点那扔在半路的布鞋,是弟子自己的鞋,脏兮兮的扔在面前。
  那弟子顿时懵了。
  沈山南却似乎很满意这个解决方式,完美的和自己达成和解。他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那弟子甚至开始自我怀疑,瞪着他的眼珠微微颤抖。
  “吃不下可以撕开,你身上不是有刀吗?”沈山南面无表情、自认为和善的提醒:“别藏了,我赶时间。”
  ————————
  推开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仗着地龙烧的旺,小少爷只穿着里衣,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数银票。
  铺了满床的银票和金锭,这一堆那一堆,边数边记,似乎在算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五百,渠道促销用,这边的.......恩,有点少了,先砸二百两陈列费试试水吧,还有新酒的厨师推介会......”
  看见沈山南回来,眼里顿时放光,直接踩着银票跳下床:“你回来了!”
  沈山南手上有点脏,刚洗过,还凉凉的,被少爷牵起来往床上捂:“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天都快亮了!”
  这就有点夸张,但是此时绝不能较这些真,不然少爷打蛇随杆上,下一句肯定是:你怎么这样你还爱我吗你快说你爱我啊啊啊寒夜飘零洒满我的脸脑公叛逆伤透我的心你讲的话就像寒锥刺入我心底南南我真的好伤心——
  ......等等等,经验之谈。
  于是沈山南就乖乖的坐到床上,一言不发,准备洗漱。
  说起来奇怪,他刚才面对袭击者,还有些烦躁,会自说自话。此时面对夏知之,明明都没了说话的机会,却一点也不烦躁了,坐在床上不想动,也一个字都不想蹦。
  原本以为想看月亮,真回来也完全不想看了,毕竟屋里这么暖和,面前这么一个漂亮的小色|鬼,小色|鬼还给他递吃的。
  看着少爷撅屁股收拾床,沈山南不知哪里来的动机,突然一指戳过去,将他戳了个倒栽葱。
  夏知之:?
  夏知之趴床上难以置信的回头:???
  你是谁,你怎么回事,快说你是不是被魂穿了!!
  他扭头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疑似冷淡的沈山南,毅然决然的把银票一推,拿衣服囫囵一裹,抱去桌上,然后扑回床要给南南一个教训!
  沈山南第数不清多少次拎后颈把他拎走,冷漠极了。
  .........
  “发出去了吗?”书房里,边澜鹤问。
  堂下有下属抱拳回复:“是。”
  边澜鹤提着笔,正在批复一些常规的信件,却许久没有写下任何一个字。
  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黑暗中那双被刺穿的瞳孔,和沈山南阴冷的眼神、莫名的话语,纷纷杂杂,令他难以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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