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枝没说话,眼泪一个劲儿地流,干脆将连埋进了枕头里。
“你可以想想再回复我。”段轻池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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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枝半夜被吵醒了。
楼下的说话声很大,方枝起床看了眼,似乎是段轻池的几个朋友来了,拉着段轻池一起喝酒聊天,方枝没什么兴致,去浴室洗了个澡,擦掉身上的汗水。
他的身体在对他提出抗议,太久没有被安抚过的欲望总是在夜里格外汹涌,方枝的梦越来越荒唐,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
他喝完一杯柠檬水,段轻池也正好进了房间休息。枯坐半小时,方枝放下杯子推开了主卧门,又下定决心才推开侧卧门。
段轻池呼吸声均匀,没有被这异样吵醒。
方枝慢慢挪到床前,认真看了看段轻池的脸。他熟悉的脸,熟悉的嘴唇,鼻子,下巴。喝了酒的缘故,段轻池睡得倒沉,方枝咬牙掀开对方的被子,爬上床,用手指勾着段轻池的睡裤往下拉。
这段时间段轻池也没有出门,更不可能背着他找别人的,年轻男人的火气一撩便上来了,方枝握着手里沉甸甸的性器只觉得烫。
之前都习惯冰的了,忽然变化这么大,方枝也有些呼吸不畅。
他知道段轻池的敏感点在哪,俯身用舌尖裹住硕大的龟头在嘴里舔,又不敢太大动作,只能猫似的快速小口地嘬。
那性器大起来要人命,方枝迷恋地在鼻尖嗅着熟悉的气味,不停地吻,贴在脸上宝贝似的蹭,含进去又吐出来,将一根阴茎弄得湿淋淋的。
随后,他脱掉睡衣下的内裤,将早湿透的内裤晾到一边,主动骑上男人的身子,将阴茎扶好对准身下流水的小口,轻声道:“蹭蹭……啊……唔……”
“烫……”那巨物温度太高,仅仅是用龟头摩擦阴唇就让他受不了,怒涨的男根戳着阴蒂慢慢蹭,越蹭水越多,越蹭逼越渴。他怀念可以被段轻池抱在怀里肏的夜晚,怎么也逃不开,坚挺冰凉的阴茎捣开子宫,把里面全部射满。
“啊……”方枝身下失控般喷出一股水,爽得浑身抽搐。他捂着嘴,小心翼翼地将男人勃起的阴茎往里怼了点儿,龟头前端浅浅地陷在两片肥嘟嘟的阴唇之间,他一边扭着身子一边压抑呻吟。
不知道睡梦中的段轻池梦见了什么,忽然无意识一个挺身,那龟头便顺势整个插进了紧致的嫩逼里。
“唔……!!!”方枝以为段轻池醒了,心下一惊,可对方只是用手臂压住了眼睛。
舒服,太舒服了。方枝叹了口气,仗着段轻池喝醉胡作非为,敢骑到他身上强奸他了,好大的本事。
那阴茎很熟悉他的身体,钻进去就不出来了,被吸着滑了大半进甬道里,方枝想抽身也来不及,便顺着力道坐了下去,彻底吞入了男人的整根阴茎。
“哈……嗯……”方枝喘着气,慢慢地将那性器往外拔,又吃进去,忍不住喊,“老公……”
段轻池没有反应,也不可能有反应。
方枝俯身,撑着床面,将对方阴茎吞到最深处的同时吻住了段轻池的唇。温热的,有形状的,漂亮的。
他弯起嘴角笑了笑,又喊:“老公,亲亲我。”
“……”
“你说抱着我睡觉,插着我睡觉,从晚上睡到早晨,说每一天都来找我,想跟我待在一起,说喜欢我,对不对?但是你忘了,这次真的不要我了。”方枝轻轻趴在男人起伏的胸口,闭上眼道,“就算我知道那只鬼也是你,却不能跟你无理取闹……我会让你再喜欢我的。老公,再叫我吱吱,方枝不好听的。”
“……”
方枝一边将男人的阴茎含在身体里熟练地服侍着,一边拉过男人的手从睡衣下摆伸进去按在奶子上蹭,越来越快的动作间,方枝又喷了一股淫水,最后腿酸了才给段轻池夹出来,把精液乖乖含在小逼里。
方枝抬起段轻池的后脑勺,将流着汁水的奶头送到他嘴里,段轻池也许渴水,咂着奶头吸干净了,咽下去。
方枝趴下来仔细舔掉段轻池阴茎上残留的液体,收拾好段轻池的衣裤,急忙爬下床夹着腿根走了。
他想含着段轻池的精液一整夜……这一次不会再消失了,他有些耳热,轻轻带上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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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回归静谧。段轻池翻了个身,许久,手指勾来方枝落下的内裤在鼻端嗅了嗅,闭着眼哑笑:“骚劲儿。”
第24章 23
父亲出门谈生意,母亲去接段小楼,段许是见不到人影的,方枝蹲在二楼小厨房里等粥煮好,段轻池推开卧室门,倚在门框上看了会儿他的背影。
方枝没察觉,无聊地捏着手指玩。他站起身关了火,用勺子盛好粥。恰好段轻池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忽然道:“收拾一下,我们该搬出去住了。”
方枝眨了眨眼,总觉得今天的段轻池身上有种他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跟前几天的状态不一样了,可他不敢问,害怕对方忽然又提起婚约的事,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接着才反应过来,歪着脑袋,问:“什么时候……”
“婚前一切都布置好了,那边随时可以入住,你有要带的东西就收拾一下。”段轻池盯着他半晌,伸手抚掉他眼睛下方落着的一根眼睫毛。方枝手里的勺子被惊掉了,他慌乱地埋头捡。
段轻池抽出张纸巾,帮他擦掉了不小心滴在裤子上的粥液,方枝极懊恼,看起来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段轻池的手蹭着腿侧,指尖很热。方枝放下碗,脑内空白,匆忙道:“我、我去换……”
后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段轻池笑了声,给他放行了。等方枝将弄脏的裤子丢进竹篮里,脑子猛地回血,想起昨晚上走前似乎把内裤落在段轻池床上了。
可刚刚段轻池什么都没说。
也许是没发现……
方枝推开门,段轻池已经没在二楼,他小心翼翼地闪进侧卧,爬上床一阵摸索,仍是没找到自己的内裤。真是……只顾着爽了,怎么会做这么大意的事情……
方枝跪在床上爬来爬去,时不时翘起屁股去摸床缝,段轻池站在门口想笑,强行忍住,咳了声:“找什么?”
这一声把方枝吓得缩回被子里,盖着下半身,心里直哆嗦。
“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段轻池走进门,顺手关了,走至衣柜前取了条领带,见方枝还是愣愣的不说话,就知道他是吓傻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段轻池不忍心再逗他,出门前贴心地给他带上了门。
方枝缓了口气。
段轻池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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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回来后段轻池便跟她交代清楚了,走前又和段小楼说了些什么,方枝没听清,可段小楼的脸色瞬间煞白,愣愣站着不知如何回应。
段轻池回过头,表情也很严肃,上楼时看到蹲在行李边的方枝,收敛了戾气,冲他露出一个温温的笑。
方枝将衣服收拾好后,跟母亲告别,和段轻池搬回新房。
按照前几夜两人的状态,他们应该是要分开睡的。段轻池走楼梯走到一半,发现方枝没有跟上来,回头问:“掉东西了?”
方枝抬起头看他,漂亮的杏眼里盛着光,轻轻问:“我可以和你睡吗,我……我怕鬼。”
段轻池点点头,冲他伸手:“过来。”
方枝藏起高兴的小心思,乖乖地大步跨上楼梯,抓住了段轻池的手,跟他去新房间了。
大红的喜字还贴在窗户上,房间里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床头柜上放着几把花生枣子,方枝看看段轻池,又看看红囍被,默不作声。
段轻池像是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提醒了方枝几句便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漱。方枝摸着手感极佳的被褥,有些难过地想,他应该要穿着婚服坐在这里等段轻池来,可惜已经错过了。
要不是因为那次错过,现在嫁给段轻池的还不一定是他呢。
他已经不想……不要再把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了,以前他或许懵懂无知,或许软弱可欺,但这一次,他绝对不要再放手。段轻池……要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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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枝洗漱完进卧室时发现段轻池把被子和床单都换了,全换成素色的,床头柜上的东西也拿走了,只是贴在窗户上的喜字没揭。方枝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段轻池正倚着床靠看书。
方枝不知道他近视,此刻段轻池就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跟他的气场是合的,又严肃又冷淡。
方枝躲在被子里悄悄看他,觉得段轻池最近好像又变好看了。
也许因为这是真实的肉身,段轻池忽然变得触手可及,不再飘忽不定,也不再神神秘秘。方枝想抱他,这床那么大,要是挪到段轻池身边,他肯定会发现的。
就在方枝纠结万分时,段轻池合上了书页,捏着鼻梁道:“我关灯了。”
“哦。”方枝猫似的哼了声,就见段轻池取下眼镜放在一边,伸手关上床头灯。
一室静谧。
冷调的香从四面八方将方枝笼罩着,可这味道却令方枝觉得浑身燥热。以前到了晚上,只要闻到这个味道,他就知道是段轻池来了。段轻池会将他抱在怀里,慢条斯理地摸他,说一些无聊俏皮的话,也让方枝摸,让方枝亲。
缠绵的习惯种在了骨子里,哪怕他知道现在的段轻池做不出那种事,他还是难免有些期盼起来。
被子被顶起来一团,段轻池的手按住他的肩膀,略疲倦地说:“靠近些,不是怕鬼吗?”
方枝一秒都没犹豫,直接窜入了久违的怀抱,在段轻池胸口狠狠蹭了蹭,忍住想要掉泪珠子的冲动。
他好想、好想段轻池。
每看他一眼就更想,每听他说话就更想,每靠近一分就更想。窝在段轻池怀里还是想,那些属于他们俩的秘密他都想告诉段轻池,可还不是时候。段轻池肯定在怀疑他,反正段许是绝对不会说他的好话的。
段轻池拍着他微颤的后背,惊讶道:“怕成这样,怎么早不告诉我?”
“嗯。”方枝闭着眼,抱紧段轻池的腰,闷声应了。
第25章 24
半夜,方枝又醒了。
说醒倒也没完全醒,一时记忆穿梭回到过去,还停留在段轻池没回阳的时候,抱着怀里暖烘烘的身体,下意识往段轻池怀里贴。
“老公……”
段轻池是被他蹭醒的,方枝不断用胸口来回碰他的身体,他就是死了现在也被蹭活了。
“吱吱。”段轻池含糊地叫了声,在方枝脸侧掐了把。
听到熟悉的称呼,尚在半梦半醒间的方枝更加确定这就是他老公,于是愈发肆无忌惮,将脸埋在段轻池脖颈间,急切地撒娇:“老公,又痒了……你弄弄呀……我不舒服……”
“嗯。”段轻池拨开方枝额前湿掉的发丝,在他鼻尖上亲了亲,随后将他放平在床上。
方枝顺从地打开腿,扯下内裤丢在地上,被段轻池按住腿根分开,露出下方柔弱的花穴。
段轻池没有开灯,怕把方枝惊醒了,只能靠感觉低头在对方下身亲了亲。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这动作仿佛做过无数次,哪怕是现在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可还是熟练地含住了方枝可怜的穴口,将舌尖顶进去,缓慢地搅动舔舐。
在方枝半夜爬到他身上用娇嫩的小逼套在他阴茎上时,段轻池也有同样的感觉。就像他们做了无数次,他的身体已经习惯跟方枝缠绵,甚至不介意更加深入。
方枝的话理解起来也不难,再加上段许挑拨的猜测,段轻池基本上能猜到在他死后发生过什么,但缺失的记忆却没有回到他脑海里。
他忘了很重要的事,而方枝没有告诉他。
方枝睡着了都在找的老公,是自己。
方枝口中所说的那个喜欢的人,也是自己。
他还说那么重的话伤他,他都能想象到方枝躲在被子里哭得眼睛通红的样子。
“哈啊……好舒服……啊……”
方枝又以为自己在梦中,好久没喂饱过的逼穴被舌头舔得汁水直流,他爽得放声淫叫,淫浪声又酥又媚,直教人骨头都要软了。
而紧窄的穴口热情地含着男人的舌头缠吻,一秒钟都不乐意再放开,被捅开又贴上来,想要被狠狠虐待。
段轻池微微喘着气,在方枝腿根亲了口,又俯首将那可怜的小阴蒂裹入嘴里,狠狠吸了起来。脆弱的阴蒂被男人折腾得够呛,方枝不住合腿夹着段轻池的脖子,结果却是被托住臀尖往男人嘴里送。
“呃啊啊!嗯……嗯……”方枝胡乱哼叫,手指抓着床单,细密的汗水从额角冒了出来。
不多会儿便潮喷,方枝挺着腰颤抖,大股淫液从体内流出,顺着穴口落进了段轻池嘴里。最后连有点红肿的阴唇都被他舔了一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段轻池给他穿睡裤的手微顿,最后还是——丢下了床底。他小心地将方枝搂进怀里,把他鼻尖的汗滴擦干了,调整到舒服的睡姿,抱着他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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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枝做了个真实至极的春梦,梦到段轻池埋在他腿间给他舔逼,将他弄得高潮迭起,喷了好多水。而后段轻池将衣服脱掉了,俯身把他抱在怀里,用滚烫的阴茎摩擦身下花穴。
可不管方枝怎么求,段轻池都不肯放进来,只在穴口蹭过。方枝急了,主动挺腰去咬男人的肉棒,可那龟头滑得厉害,每次要进入又滑出来,方枝更急,一急就醒了。
段轻池的脸就在眼前,这样近距离地看对方枝来说确实是一种冲击……段轻池太好看了。而段轻池浅浅的鼻息落在方枝脸上,他又回神自己跟段轻池此刻挨得多近,方枝几乎是压在了段轻池身上,一条腿横在段轻池身上,双臂抱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