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吻我骗子—— by作者:白色的柴犬 CP完结
[db:作者]  发于:2023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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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不了解
  ......为什么会没有疤痕?  阮迎将他左手的指缝一一看过,依旧没有任何痕迹。  大概是林正羽记错了吧,说不定咬伤的是右手。  阮迎看了看呼吸平稳的闻珏,轻轻拾起垂在沙发上的右手。骨节分明,瘦长白皙的手,像一块浑白的玉,仍是完美无瑕。  他脑袋懵懵地,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闻珏的手动了动,睁开眼,眼窝很深,“小阮?”  阮迎回过神,连忙松开手,有些慌忙:“闻先生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等你。”  阮迎一怔,红了耳尖,“......等我?”  “嗯。”闻珏伸手捻去他头上一点衣服面料的纤维,“有件事情要和你当面谈一谈,关于财产转移的。”  闻言,阮迎眼神瞬间黯淡了些,抿唇点了点头。  他先上楼回房间洗了澡,热水氤氲出的水汽,将玻璃门熨上一层白雾。  阮迎低头看着水流呈旋涡状消没在下水道口,又想起闻珏指缝间没有的那道疤。  为什么会没有呢?难不成是用医美手术祛掉了疤痕。  可听林正羽的描述,已经是伤到骨头的程度,真的可以祛得这么干净吗?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难不成当初在门外拦住林正羽的不是闻珏?阮迎想不明白,后悔当时没问清楚林正羽。  热气充盈逼仄的单人浴室,有些让人喘不上气。  他关上热水器,水声戛然而止,胸腔延进一股凉意。霎时间,似乎有电流猛地窜过,神经泛起刺刺拉拉的痛。  左手,无名指,咬痕。  符合所有特征有这个疤痕的人,阮迎见过。  一个看似怪异却又顺理成章的想法慢慢形成,阮迎抓紧热水器阀口,唇色泛白,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在心里祈求,但愿是巧合,但愿不是他。  整理完下楼,闻珏已经将文件悉数摆在茶几上。  阮迎拿起翻了翻,大致是财产股份转让的内容。文件太多,字又密密麻麻,虽没仔细看完,但还是有个疑问:“当初不是说入籍之后,通过婚姻关系转让财产,可是我和闻先生的入籍申请不是还没有通过吗?”  以往入籍申请的审批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今年年初新通过了法律,设置婚姻保障期。意思是从入籍申请提交通过后,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作为观察期。如存在欺骗隐瞒等因素,可撤销入籍申请。若无异议,三个月后婚姻关系正式形成。  闻珏颔首,“本来我和郑白商量的确实是不着急转让,再等一等,五月份着手也不迟。但是最近出了点状况,入不入籍其实没那么重要了......璟行退婚以后,形势不太乐观。”  持着纸张的手微微一紧,他犹豫两秒,轻声问:“他怎么样了?”  “公司那边是不让他再继续插手了,他好像也没那个心思了,我爸暂时聘了经理顶着。但是自家的事,由外人来管也不现实,最坏的结果也就那样。”  “......是什么?”  “京城这边也由我叔来管,等于是东南亚和东亚这边的经营权都归他了。”  阮迎听不太懂,也不知道闻家的家业到底有多大,但能感觉出来是很严重的事情,不然闻璟行也不至于被打成那样。  可闻珏看起来轻松无事,一点也不在乎这些的样子。想起来当初他想再婚转移财产,也是为了闻璟行能稳坐在位置上。  阮迎犹豫着问,“闻先生没关系的吗,毕竟这里面也有你的很多心血。”  “有关系又能怎样。”闻珏语气淡淡,“一个出门上厕所,都要被服务人员领去无障碍卫生间的人,谁会在乎你说什么。”  阮迎心里蓦地一疼,急道:“我在乎,我最在乎的人就是闻先生。”  气氛沉静须臾,听到闻珏说:“阮迎,千万不要因为憧憬爱上一个想象中的人。”  他眼里没有笑,或者说阮迎从未见过他这样冷漠的表情,“如果你真的知道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闻先生......”  只是眨眼间,闻珏又恢复到平日温润的模样,微笑着说:“好了,还是抓紧时间处理文件的事。”  没等阮迎再说什么,闻珏拿过手机摆在一旁,播放郑白事先录好的音频。长话短说,用最简略的语音捋了遍条款的大约内容。  阮迎在郑白理性沉稳的声音中,慢慢恢复思绪。他禁不住偷偷抬头看了闻珏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他总觉得,刚才的闻先生,让他感到陌生,像是见到了他未曾见过的一面。  签好最终的文件,闻珏收好放进保险箱,对他说:“不早了,去休息吧。”  “闻先生,晚安。”  阮迎回了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辗转反复,怎么样都睡不着,又开始满脑子回放着林正羽的话,闭上眼就是闻璟行指间的疤,以及曾经覆其上的青色文身:Chiang。  他坐起身,凝望着落地窗外。  疗养村没有将夜照亮成昼的霓虹灯光,夜里只有几盏伏在花坛绿丛里的地灯,好似天上的星星在地上的倒影。  阮迎第一次觉得,为什么星星的光芒都这么耀眼,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又开始看不清前面的路。  一时竟生了恼愠,起身将窗帘拉上,遮得严严实实。  纠结一夜,阮迎还是决定亲自问一问林正羽。他向蒋繁要了联系方式,响铃几声电话接通。  阮迎正要介绍自己,听筒传来林正羽略带激动的声音,“阮迎?”  “是我,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林正羽有些不好意思,“大学的时候找老蒋要的,一直存在手机了,没敢和你打过,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阮迎垂眼,停顿几秒,随后问了当初事情的具体经过。  “那个人是谁......哎对了,我这么和你说你可能就认识了,你知道之前艺术大赛的时候,就老蒋参加的那个,你当他助手那次。评委席有个挺年轻,三十来岁吧,长得挺帅的老板,走的时候好多小姑娘围着的那个人。”  听他这么说,阮迎悬着的心微微落下,浑身轻松了些,刚想开口说他知道是闻先生。  又听林正羽说:“就是他的弟弟,差了十来岁,俩人长得挺像的。他当时正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见几个人拽着我,就出手......”  至于后面林正羽再说的什么,阮迎也没听进去了。他愣愣地看着地板,忘记眨眼,眼睛干涩疼痛。  原来门外拦住失控Alpha的人是闻璟行,文着姜随名字的疤痕,也是因为而他留下的。  宁嘉青接到闻璟行电话的十分钟前,刚被宁甯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让他最晚周一回新加坡。  他阴着脸叼了支烟点上,没抽几口,闻璟行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有事情想和他说一说,没说具体的什么事。  不过也不用使劲猜,肯定是关于阮迎的。  前几天得知他退婚被赶出公司的事,让他很是惊讶。他知道闻璟行真喜欢阮迎,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说实话,他虽然没什么恶意,但心里是有点瞧不上这种为了感情不顾死活的。  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管是鱼还是熊掌,他都要。  宁嘉青将烟碾在水晶烟灰缸,换了身行头正准备出门,手机又聒噪地响起。  他拧着眉,按了电话,“什么事?”  “宁总,您让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他们两人确实还没有入籍,信息库没有登记信息。”  “具体怎么回事?”  “目前还不确定是未提交,或者再走入籍相关流程。但只能到这里,再深的信息是查不到的,违反了相关法律。”  宁嘉青从鼻腔“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微微眯起眼睛,禁不住哂笑:“姐夫,你玩我呢。”  两人约在常去的地方,闻璟行已经到了,见宁嘉青进来,便叫一旁的服务员准备上菜。  闻璟行头被他爸砸伤,当时出了不少血,在医院观察了几天,宁嘉青去看过他一次。  后来他忙着他爸给的项目,新加坡京城两头跑,总算定了合同。昨晚资金也到账了,只等着最后的签约。  算起来他有一段时间没见闻璟行了,比起上次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这回头发短了,人也精神了,看着也舒坦。  宁嘉青笑道,“这才对吗,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璟行。”  干净利落的寸发,加上瘦了些的缘故,使得闻璟行五官愈发立体,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削弱了以前的张扬凌厉的感觉。  “宁哥,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我回去仔细想了想,我想明白了,我真的是放不下阮迎,也没法放手。”  宁嘉青颔首,“那就不放手,就像我上次和你说的,既然喜欢,就努力去争取,万一有可能呢是不是?”  “我还没想那么多。”闻璟行表情认真地说,“我只想好好弥补阮迎,为我以前干的不是人的事儿。我想让他原谅我,想让他真的喜欢我。”  宁嘉青唇角的笑意收敛,半晌,他似乎无奈地妥协叹口气,“你这么想也行,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同为商人,他只会选择最短的路。不会像他弯弯绕绕,搞些没用的事,不过他还是决定帮一帮这个傻小子。


第74章 不要自我感动
  最后一道菜上完,宁嘉青朝站在一旁等候的服务员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门被关紧,宁嘉青拿过小碗,盛了姜黄的海参汤放在他面前,问:“你大哥和阮迎,他们两个最近还好吗?”  像是勾起了什么伤心事,闻璟行表情不太好,嘟囔着说了句:“我不知道,应该挺好的。”  “你怎么确定?”  “我大哥那么好的人,阮迎又很讨喜,两个人很难过不好吧。”  “姐夫确实好。”宁嘉青赞同地点点头,但对评价阮迎的后半句置之不理,轻咳两声,看向他:“上次和你提过的,阮迎发情期他们还要分房睡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他这不提还好,一提闻璟行又想起阮迎穿着他大哥的衣服,腺体上印着咬痕,心里本就不怎么痛快,这会儿更堵了。  但仔细想想,宁嘉青说得倒也不无道理。可最近他总觉得对方有些对他的事关怀过头了,而且莫名好像对阮迎还有很大的敌意,这让他心理产生一丝芥蒂。  闻璟行没再跟他深说自己的想法,只拿起酒杯,将白酒一饮而尽,含糊着:“没怎么想,就分开睡呗,也没什么不行的。”  “......”  宁嘉青有点无语,但也没指望他能想出点什么。顿了顿,继续道:“我在政府正好有个不错的朋友,就托他帮忙查了点信息。他们两个人,的确还没有入籍,准确来说还算不上结婚。”  闻璟行一愣,“没入籍?”  宁嘉青颔首,“信息可靠,既然他们没结婚,璟行你——”  “宁哥。”闻璟行拧起锋利的眉,眼神变得冷锐,打断他的话,“你不应该去查大哥的信息,这是他们的隐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宁嘉青表情划过一丝不自然,随即笑了笑,“抱歉,是我做的不对。你知道宁哥心里对你一直有愧,也是想帮帮你,没成想用错了方法。”  闻璟行将信将疑看他两秒,声音冷了些:“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宁哥就不用管了,也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大概是没想到闻璟行对这种事情这样敏感,不过想想也是,闻珏是他大哥,一家人总是近的,看来也不能什么话都和他说。  宁嘉青又再次道歉,随后问了问公司怎么样了,毕竟退婚不是小事。  闻璟行脸色一暗,告诉了他自己已经被暂时撤了职。  “撤职,谁撤的,伯父?”  “嗯,但我知道他也是被逼无奈。那几个老头子用股份来压我,本来闹得挺大的。让我爸一烟灰缸砸回去了,看我伤成这样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暂时撤了我的职,现在还僵着。”  “伯父也是够......深明大义的。”宁嘉青抿了口酒,不动声色地问:“那你想好以后怎么做了吗?”  见他没说话,宁嘉青微微眯起眼,“别告诉宁哥你根本就没想。”  闻璟行沉默须臾,从烟盒敲出支烟点上,吐了几口烟,才开口:“以前没人重视我,等需要我了,又把我拽到这个位置上,也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因为这些破事,我还把阮迎弄丢了。讲真的,爱他妈谁谁,我不管了。”  “那你大哥呢?”宁嘉青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你家那些东西四分之三都是你大哥的心血,他付出了多少,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大哥他不在乎这些。”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乎,你了解你大哥多少?”  “宁哥。”闻璟行盯着他,“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关心我大哥过头了。”  宁嘉青微微一顿,勉强笑着:“璟行,你和你大哥是兄弟。可你别忘了,我和姐夫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要论起来,我和他的关系,比和你亲近,我关心他不很正常吗?”  这话把闻璟行问住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没觉得大哥有和他多亲近。  “你订婚这事怪我,不然也不会生出这么多是非。”宁嘉青抬眼看他,眼神深沉,口吻不容置喙:“我会帮你,就当弥补我的过错。是你的位置,就坐稳了。你和你大哥的东西,一分都不能少,别人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  闻璟行一怔,一时忘记该说什么。  回来之后,闻璟行躺床上越想越他妈觉得不对劲儿。  他大哥和宁嘉青之间,怪,太怪了,简直太怪了。  记得前两年大哥和他关系还是挺好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闻珏对宁嘉青态度的转变,大概是在去年,至于什么事。他之前两人都问过一遍,也没能问出个一二三。  闻璟行想得头疼,干脆捞过手机给楚江打了个电话,大致说了说。  楚江听完,扯着嗓子:“这还用猜吗,明摆着他想撮合你大哥和他姐复婚啊!”  “......”他就知道不该问这个傻逼。  “行了,挂了。”  闻璟行也没心思猜来猜去了,抓车钥匙准备亲自去问闻珏。  到了疗养村独栋前,闻璟行停好车,发现旁边白色的SUV是郑白的车。  走到门前,闻璟行抬手要敲,听到一旁别墅连带的小花园里有交谈的声音。他走近白色栅栏门,看到闻珏坐在轮椅上,郑白站在他旁边背对着自己说话。  闻璟行正要推门,听见郑白说:“如果是这样,手续要麻烦一点,得明确被转移人名下的财产,包括动产和不动产......”  他轻轻皱起眉,说什么呢?什么转移不转移的?  “嗯,我知道。但你也清楚,现在情况是不太好。”  “那我回去重新拟一份,不过你和阮迎没入籍,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毕竟财产——”  郑白还没说完,便被闻珏抬手示意打断了。  他转动了两下轮椅,对门口说:“小璟。”  闻璟行完全没有被发现偷听的尴尬,激动地推门进来,张了张嘴,一时没组织好语言。  刚才那一大堆话他也没听明白,就记住一句“阮迎没有入籍”。如果阮迎没有入籍,就算不上他真正的大嫂,那不是说明他还有机会?  闻珏被他这幅表情逗笑了,仰头问他:“别着急,慢慢说。”  郑白脑袋十分聪明,瞬即明白他要说什么。为了不被卷入“豪门狗血三角恋”,他还是早点走为好。  “你们聊。”  郑白脚还没抬起来,就被闻璟行叫住了:“你别走,你是律师,代表那什么......反正挺神圣的,你帮我见证一下。”  “......”郑白皮笑肉不笑地推了下眼镜,“不好意思,我是律师,不是神父。”  闻璟行皱眉:“有什么区别吗?”  “......”  郑白想着回去查查闻氏有没有偷税漏税的行为,他要告到闻璟行破产。  一旁的闻珏无奈笑着摇摇头,“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事呢?”  “大哥。”闻璟行攥紧拳,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一直都不喜欢公司的工作,要不是因为答应了大哥,我不会坚持这么多年。”  “嗯,大哥知道。”  “大哥是家里对我最好的人,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可是这次......”他眼眶有些红,看着闻珏:“我喜欢阮迎,我很爱他。我也知道大哥和他的关系,也想过放手,可我还是做不到,我真的喜欢他。”  空气安静须臾,只听闻珏问:“你和阮迎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问,闻璟行移开视线,又看向他,说:“是我单方面喜欢他,缠着他......阮迎没接受我。”  郑白唏嘘一声,可真精彩。  意料之外地闻珏太过平静,让人看不透情绪,“小璟,我教过你的。人在集体生活中,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学会控制欲望是要学会,也必须学会的,无论是在法律层面,还是在道德意义。”  “还有一点,这些话你为什么要和我说。除了可能对我有所愧疚之外,你潜意识里把阮迎当成了我的所有物。想要‘抢夺’之前,通知一声主人?”  “我......”  “阮迎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他自己。有些话不要对我说,要对他说。你在做这项决定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打扰到阮迎的生活,尊重过他的意愿。”闻珏语气不再温和,理性近乎残酷:“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不要自以为是,不要自作多情,还有,不要自我感动。”  他克制的语言如同下霰,打在脸上柔和的水珠过后,是冰碴毫不留情地刺在皮肤上的痛。  闻璟行脸很红,眼睛也红,他一句话也反驳不出。闻珏的话让他羞愧难道,无所遁形,可即使这样,他也仍说不出要放弃阮迎的话。  郑白在心里啧叹一声,可怜的孩子,都快要被说哭了。  活该。  闻珏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冷声道:“回去,自己好好想想,没想清楚之前不要来见我。”  闻璟行抬起胳膊抹了眼睛,“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实在窝囊好笑。郑白强压着嘴角的笑意,问闻珏:“你在知道他们的事之后就不打算和阮迎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他真实的情况?”  闻珏已经恢复到平日温和的样子,随手将盆栽垂下的茎扶好,“像这花一样,顺着它,便会恣意疯长,最后压弯了茎,所以要定时修剪。人也一样,什么都顺着他的意来,只会得意忘形,并且他估计也没少欺负人家,得好好治治。”  听此,郑白点点头,心悦诚服。又不禁暗暗吐槽,你倒是说变卦就变卦,还得让他加班重新整理材料,钱也没多给一分。  “不过话说回来。”闻珏抬头看他,带着探究的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郑白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转移话题:“还是继续谈事情,这个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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