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by作者:一弦子 完结+番外
[db:作者]  发于:2023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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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楼国的小世子,你……你把人带回来……”
  白知秋挑眉一笑:“傅兄是我干姑姑的儿子,你说他是不是也是楼国的人?”
  “你住口!”周忍冬气急,上前拉扯傅羿岑的胳膊,“你到底怎么回事?”
  傅羿岑甩开他的手,双目无神地转动,冷冰冰道:“出去。”
  “你……”周忍冬哑口无言,余光瞥见白知秋得意的神色,瞬间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大半。
  傅羿岑被下了蛊,而蛊母或者控制他的东西,就在白知秋手上。
  周忍冬深呼吸,不跟暂时没有脑子的傅羿岑计较,转身走了出去,交代金锋注意这边的动静,千万不能让白知秋扰乱了军营。
  金锋点了点头:“他们原想掳走将军,但没料到将军这场打得太猛,没机会下手,这才派出白知秋蛊惑将军。”
  “我明白了。”
  “公子……”金锋为难道,“别伤心,等将军好过来,你再罚他。”
  “嗯嗯。”周忍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又看一眼营帐内的画面,耷拉着脑袋走了。
  一边走,一边抹眼泪,没注意外头冲进来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者。
  “哎哟……”
  周忍冬捂住额头,抬眼望去,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面前跺脚,“你这小娃娃,怎么不看路呢?撞到了老人家你可负责不起……”
  絮絮叨叨的话语和语气,莫名有点熟悉。
  周忍冬努努嘴:“这是军营,不可以来的。”
  四下看了看,叹了一声,“你是不是迷路了,我送你出去……”
  “迷什么路?”老者拍开他的手,气呼呼的,“我是来救人的。”
  “啊?”周忍冬上下打量他,目光最终落在他的脸上,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他张大了嘴巴,“是你!是……是你。”
  “哦,你认识我?”
  老者双手叉腰,瞪大眼睛看他,“老朽无儿无女,你别乱攀亲戚啊!”
  “老人家,我是……是丞相府里的小孩儿呀。”周忍冬兴奋地拽住他的胳膊,“您还送我一本医书,您忘了吗?”
  老者摸着花白的胡须,恍然大悟:“哦……那个小瓷娃娃啊。”
  当年,他偷偷潜入将军府看傅羿岑,原想将身世的真相告诉他,却被傅家那对凶夫妻给发现了,抡起刀就朝他砍。
  他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哪里是堂堂大将军的对手,灰溜溜逃出来后,随便找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围墙跳了进去躲灾。
  刚落了地,里头一个穿得跟他一样破烂的小娃娃与他大眼瞪小眼。
  小娃娃见他身上沾了血,脏兮兮的,傻乎乎给他拎来清水,还把一个看似藏了许久的小馒头塞给他吃。
  他索性在小娃娃的破得四处漏风的屋子里养好了伤才走。
  住了几日,他见小家伙可怜,丢给他一本医书,希望他学点本事,日后脱离这个悲惨的环境。
  “嗯,是我。”周忍冬见他记得自己,兴奋道,“您怎么来军营了?”
  “我的徒儿请我来救人。”
  “徒儿?”周忍冬心中有人猜测,“可是……楚毓楚大夫请您来的?”
  万文元点点头:“他赶不过来,拜托我过来帮忙。”
  “原来您就是师父啊!”周忍冬更激动了,“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面。”
  “你就是楚毓那混小子给我收的小徒弟?”万文元眯着眼,端详周忍冬。
  楚毓乱给他收徒,他气了几日,如今一看这乖娃娃,不由赞叹大徒弟的眼光不错。
  当年若非自身难保,他都想把这个有点医学天赋在身上的小娃娃带走。
  周忍冬没想到楚毓给他搬来了天下第一神医,欣喜若狂,连忙拉着他往里面走。
  给他倒了热水,凑到他跟前嘘寒问暖。
  万文元笑眯眯的,觉得小徒弟比大徒弟可爱多了。
  周忍冬见招待得差不多了,迫不及待将傅羿岑的状况告诉万文元。
  万文元听完,神色凝重,摸着胡子半晌不说话。
  “师父可有眉目?”
  万文元叹了一声:“我知道一种蛊,确实有此等控制人心的邪力。”
  “是什么蛊?要怎么治?”
  “此蛊名为惑心,由母子两蛊组成,母蛊在操纵者手中,子蛊被中蛊者吞下腹中,爬至脑内。”
  “脑内……”周忍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难怪傅羿岑会头疼难耐。
  “母蛊对子蛊下发指令,控制中蛊者的言行。”万文元表情严肃,看来次蛊非同小可。
  “如此说来,要解救将军,只要毁了母蛊便可?”周忍冬思来想去,必须先断绝白知秋对傅羿岑的控制。
  万文元摇头:“母蛊一死,子蛊暴动,中蛊者也必死无疑。”
  “那岂不是坐以待毙?”钻在脑子里的蛊虫,短时间内必然拿不出来,该……该怎么救傅羿岑?
  万文元拿起一杯茶水,像喝酒一样豪迈,一饮而尽。
  “有一个办法。”
  周忍冬连忙给他的茶杯满上。
  “取心上人的心头血,方可将蛊虫引出来。”
  周忍冬手一顿,抬眸看向万文元,仿佛在喃喃自语:“心上人……心头血……”
  万文元拍了拍他的肩膀:“下蛊者太狠毒了,这是……要你们两的命啊。”
  周忍冬犹豫一瞬,豁然开朗地笑了:“取心头血不一定会死,可蛊虫不除,他早晚毙命,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
  万文元早在信里听说这位小徒弟的痴情,见识到了不免连连哀叹,只道天公不作美,好事多磋磨。
  “取心头之血并不简单,待老朽仔细琢磨。”
  他倒可以细细想上一番,万一能找到别的法子,免了这孩子的苦呢?
  周忍冬发现事有转机,松了一口气,颓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喘气,小脸煞白。
  万文元一看,皱了皱眉,握住他的手腕把脉,结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这身体……太虚了。这若是取了心头血,怕是活不了多久。”万文元气得瞪眼,“你这小娃娃,太苦了。”
  周忍冬苦笑:“我没事。”
  他喊来守卫,给万文元安排了住处和膳食,拖着沉重的脚步,原想躺回床上歇息。
  屁股刚沾了床,傅羿岑派来的人便匆匆赶来,说是喊他过去伺候。
  周忍冬自然知道过去伺候谁,理都不愿理他,兀自盖好被子,拿后背对着门口。
  那人无奈,只得回去如实禀告傅羿岑。
  没多久,怒气冲冲的傅羿岑果然来了。
  他掀开周忍冬的被子,一把将人揪了出来。
  “本将军给你胆子了?”傅羿岑双目无神, 像一个重复主人命人的傀儡。
  周忍冬懒得跟傀儡计较,拍开他的手,转头拿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周、忍、冬。”他一字一顿,教训人的手抬到半空,好似想到什么,露出痛苦的神色,迟迟没有打下去。
  周忍冬见他尚有理智跟蛊虫拉扯,心顿时软了,上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别急,别把自己逼太急了。”
  他总算知道,傅羿岑每次痛不欲生,都是因为理智在与蛊虫搏斗。
  若是如此辛苦,他宁愿傅羿岑“混蛋”下去,等他彻底康复了,再找他算账。
  谁知,他只迷糊了一阵,片刻后又恢复痴痴的样子,看向周忍冬道:“我要休妻,娶秋儿。”


第六十九章 以后在我面前你只能跪着
  傅羿岑斜眼看他,修长的手指从衣兜里夹出一封休书,扔到周忍冬面前。
  周忍冬满脸不可置信,怒极反笑。
  休妻?!
  简直荒唐至极!
  他倒要看看,清醒后的傅羿岑如何求他?
  周忍冬擦去泪水,颤抖着手捡起休书,朝他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纠缠:“傅羿岑,这休书今日我收下了,但愿你……日后无悔。”
  傅羿岑轻蔑一笑:“我不会后悔。”
  话落,他看都没有多看周忍冬一眼,转身径直离开了。
  周忍冬明知他被白知秋控制了神思,看着手里的休书,还是又气又难过。
  他找来一个锦囊,将休书整整齐齐叠好,藏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身上的力气仿佛全被抽走了,软着身体瘫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他就被账外吵闹的声音惊醒。
  他头疼欲裂,却无法入睡,只得撑着酸软的腰,出去看外面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他倚在门口见白知秋拿着剑,满脸怒气追着万文元跑。
  万文元上蹿下跳,嘻嘻哈哈的,像在逗猴子。
  见周忍冬的门开了,万文元脸上一喜,蹭一下钻到他的营帐,躲在周忍冬身后,朝白知秋“略略略”扮了个鬼脸。
  白知秋余光瞥见周忍冬,挑眉一笑,收了剑朝他走来。
  “哦,是羿岑的下堂妻啊。”
  周忍冬看到他这张脸就犯恶心,“哼”一声,转头不理他。
  白知秋却铁了心要招惹他,用剑柄撑起他的下巴,眉眼带着挑衅的笑:“我劝你早点滚,别到时候他要杀你,逃不了了。”
  若不是担心周忍冬死了,傅羿岑情绪波动太大不好控制,他哪里还会留这个威胁?
  “你别碰我徒弟。”万文元上前拍开他的剑柄,揽住周忍冬的肩膀,“有话好好说嘛。”
  “你徒弟?”白知秋上下打量万文元,见周忍冬挡在他身前做出保护的动作,当下了然,“是你指使他来偷东西的?”
  周忍冬白他一眼,抿唇不语。
  白知秋被他气笑了,微仰起头:“我改主意了,你不许走。”
  周忍冬攥紧拳头,继续瞪他,不想跟他说话。
  “我要你留下来,当我的贴身小厮。”白知秋被他这副不服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取悦了,得意洋洋道,“以后在我面前,你只有跪着的份。”
  周忍冬咬着唇,气呼呼把门一关,不去管外面叫嚣的人。
  他是性子软,但不代表无原则被人欺负!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哼!
  万文元摇头叹息:“孽缘啊!”
  “师父,你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关了门,周忍冬才问起自家话。
  万文元脸色变了一瞬:“我去帮你查探白知秋不离身那个袋子。”
  说着,他拿出一瓶药,正是当时白知秋强行要喂他的那一瓶。
  “我顺来的,这药不错。”万文元笑呵呵的,“难得的大补之药。”
  “这么说,他当时确实是吓唬我?挑拨我跟将军的关系?”
  闻言,万文元摇头:“非也,这药单吃是补药,但是……吃了此药的人,若嗅到曼陀罗的花粉,必死无疑。”
  周忍冬心猛地一跳,暗道死里逃生了一回。
  “除了这个宝贝,你猜我还查清了什么?”
  “蛊母?”
  “正是。”万文元露出可惜的表情,“我正要一起顺过来呢,就被他发现了,一路追着打。”
  周忍冬哭笑不得:“拿了蛊母他便没机会控制傅羿岑,是吗?”
  “不。”万文元道,“这蛊母比我想的还凶险,是用他的血喂大的,即便到了我们这儿,它还会伺机逃回主人身边。”
  周忍冬垂眸沉思几秒,做了一个深呼吸,抬头看向万文元:“那只剩一步险棋可走。”
  万文元蹙起眉头:“为师没有十足把握。”
  “傅羿岑必须救。”周忍冬道,“他再这么下去,楼国的军队就该踏平西北了。”
  万文元摸着胡须,目光深沉,犹豫不决。
  “西北小国残暴,向来不把夏朝看在眼里,这一方的百姓如何能让他们糟蹋?”
  周忍冬红着眼眶,吸吸鼻子,道出了自己的私心:“而且……我宁愿死,也不愿傅羿岑娶白知秋。”
  万文元从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语里,听出他决绝,叹了一声,终于点了点头。
  周忍冬松了一口气,转了转眼珠子,跟万文元商讨如何把傅羿岑“骗”过来医治……
  另一边,白知秋吃了闭门羹,气得咬牙切齿,转头回到了傅羿岑的营帐,见他的心腹手下都在,一个个虎视眈眈看他,心情更加不舒爽。
  他朝傅羿岑勾勾手:“你过来。”
  傅羿岑皱了皱眉,白知秋十分不悦,手指尖伸到袋子里,给那条母蛊喝了一点血。
  下一秒,傅羿岑眼神空洞,转身朝他走了过来。
  白知秋满意地勾了勾唇,张开双手朝他撒娇:“抱我去歇息,我有事跟你说。”
  傅羿岑如听话的大犬,将他拦腰抱起,往里间走了进去。
  一群将士面面相觑,最终疑惑的目光全落在金锋身上。
  金锋苦恼的挠挠脸,挥挥手:“先出去。”
  将军这蛊究竟什么时候能解?
  他也快要熬不住白知秋的作天作地了!
  见那群人识趣地走了,白知秋勾住傅羿岑的脖子,凑上前想吻他。
  傅羿岑却扭头避开了, 出于本能地“呕”了一声。
  “你!”白知秋气得不行,一把将他推开了。
  失了心的傀儡,居然敢恶心他?
  “看来周忍冬不除,你永远都不属于我。”
  白知秋拍拍他的脸颊,“我要你带着周忍冬跟我回楼国。”
  到了那边,那位懂得邪门歪道的荣大师,总有办法让傅羿岑完全臣服他。
  而周忍冬……听说以前活得不如一条狗,如今过惯了好日子,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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