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等你们掌握好基本的飞行技巧。”对于类似的提问霍琦夫人统一回答道，“是的，有进阶教室，更大，安全网、缓落咒都有。但是别想这个了，圣诞节之前我会对你们的飞行技术进行考核，过关了我才会考虑带你们去进阶教室。”
　　哈利倒不是很在乎这个，反正每周三晚上伍德都会组织魁地奇训练，他完全可以在天上飞到过瘾为止。
　　汤姆也不是很在乎这个，他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他那本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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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欢迎加入五火球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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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初解》是一本很有意思的书。
　　汤姆第一次进入对角巷去购买他的魔杖时，奥利凡德先生就告诉他，魔杖是巫师们必不可少的朋友。
　　“可是为什么？”汤姆迷惑地问，“过去那些年里，我没有魔杖也能做出神奇的事情啊。”
　　“但是那更困难，也更粗放。”奥利凡德先生银白色的眼镜盯着他，使汤姆想起医院里那些白内障病人，“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而且每一根都独一无二。如果你使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你使用自己魔杖那么好的效果。魔杖，是忠实的朋友，会辅佐巫师做出伟大的事业。”
　　汤姆在使用魔杖之后也的确发现魔杖就好比一个优化器，降低施法难度，增强施法效果，比起过去他使用自己的魔力要轻松精细得多。
　　但这本《魔法初解》偏偏是讲的更原始、更粗放的魔力使用。
　　该书先是承认了标准魔咒的诞生的确象征着巫师智慧的结晶，改变了过去巫师们冗长复杂、混乱无章、各行其是而且难以传承的施法方式，让更多资质平庸甚至低劣的巫师拥有更大的机会走上施法者的道路。
　　接着该书又评价了魔杖的诞生，认为制式魔杖的现世也是给了那些难以自控魔力的平庸巫师一条出路。
　　“但是毫无疑问，”该书作者刻薄地写道，“这些迁就平庸者的措施同时也在耽误优秀巫师们的未来。它们为巫师界带来的是一条看似能走得更长其实却扼杀光明的黑暗道路。”
　　汤姆光看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这本书为什么会丢在禁书区了，平庸的才是大多数嘛，那些觉得一个社会只需要留下精英的家伙被反对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书上论述的道理还是有的，比如标准魔咒既然带上了“标准”二字，优秀的就是它的普适性，不是每一个巫师都能用标准魔咒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效果的。但是使用多了标准魔咒，想要再跳出思维定式去修改就很难了：
　　一来现在学校里以教学标准魔咒模型为主，很少教原理和改进咒语模型——当然，到了汤姆这个年代，他都没听说过改进模型了；
　　二来在魔力发展的高速期一直使用标准魔咒，施法习惯和偏好也会发生变化，进一步影响到魔力的发育方向，比如某个人变形咒成长极限是A，但一直使魔力在标准魔咒范围内发挥，导致魔力发育刺激不够，身体可能认为发展到B就可以了，就使得一个变形咒优秀人才泯然于众了。
　　再比如使用制式魔杖的确降低了施法难度，但另一方面也增强了巫师对魔杖的依赖性。离开魔杖，大部分巫师竟然很难控制自身魔力达成施法效果，无杖魔法都变成强大巫师的代名词了。
　　“我简直难以想象，”《魔法初解》的作者还评论道，“居然真的有巫师把自己的生命和力量全都寄托在一根短短的、脆弱的小木棍上。只要轻轻一折，你就能看到一位自以为是的高傲‘巫师’变成无助嚎哭的哑炮。”
　　对于魔杖带来的节省魔力的精细化施法，这本书也持不赞同意见。
　　“多就是好！大就是美！挥舞一根小木棍放出五颜六色的光线？简直就像放不起大型焰火的穷苦麻瓜们玩烟火棒。”书上说。
　　“别管什么精细化施咒了，越精细化越难打中。一对一决斗的时候或许你的注意力还能集中在对手身上，方便找准施法目标，但是在被异端审判所的疯狗们追杀的时候，一边跑一边还回头试图一个个瞄准？个人建议还是瞄准自己的喉咙吧，至少下场更畅快一些。”
　　汤姆把“瞄准”两个字圈了起来。
　　在他变形课上没有变出铁针却无意变出金针之后，汤姆就去查了资料，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最后他发现，魔咒的施法要点讲究的是三个D，要有明确的施法目标(Destination)，施法的决心(Determination)，以及从容(Deliberation)平静的心态。
　　没有目标，施法失败；不自信导致决心不足，施法失败；没有施法咒语相关的稳定情绪，施法失败。
　　这样一想就很后怕啊，那天夜游被关在房间里面对三头犬的时候，要是他没有瞄准铁链，而是思绪杂乱导致施法目标偏移到其他地方，他可能早就被装进小盒子里寄给爸妈了。
　　如果不是巫师们施法目标更多地靠意念指定而不是人工瞄准……汤姆想起自己小时候被老爹带去玩木仓时对着模型的“人体描边式”、百发百不中木仓法，心里更后怕了。
　　解决瞄准打击目标的问题本来就是有两种解决思路的，一种呢，是在提升打击精准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依赖魔杖进行施法的巫师应该是选择的这一种。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魔力是有限的，而且在巫师被追杀的情况下，施法动静越小越好。另一种则是在保证攻击力度的前提下扩大打击面积，《魔力初解》就秉持这种观点。
　　书上给出的建议是标准魔咒用来入门，然后经常性外放自己的魔力来熟悉自己的魔力风格与偏向，以此为依据不断对魔咒模板进行修正，直到形成个人风格的魔咒。一开始可以用魔杖来辅助释放魔力，降低难度，但最终目的还是无杖施法。
　　“直接魔力外放也是最简单方便的攻击方式，缺乏自保能力的小巫师们就是这样进行自我保护的。之后的标准魔咒，都可以说是在魔力外放节段对魔力进行塑形，从而达到施法目的。”书上给出了一个施法模型。
　　汤姆根据书上的模型试了试，直接把魔力团成魔力球放出来倒是不难，魔法框架简单到简陋的地步，但要维持咒语以及增加魔力球的数量却很不容易。
　　主要是几乎没有框架束缚的魔力非常狂暴，汤姆刚成功放出魔力团就发现这玩意儿离开身体就极为不驯，控制起来就像拿着小拇指粗的绳子去溜一只兴奋的三头犬。他只好在自己脱力之前勉强指了一个方向，下一瞬魔力团就呼啸着奔过去，一路上还席卷着空中的魔力粒子，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膨胀到脸盆大小，然后劈头盖脸地炸开一大片，那效果简直就像小巫师魔力失控了一样。
　　“哇哦。”汤姆坐在地上喘气，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那一摊狼藉。
　　太酷了！他想。这要是像书上描述的那样，能一口气放出好几个魔力球，即使是魔抗惊人的三头犬也会被炸得灰头土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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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回忆起来，之前好像听说段与段之间空行你们阅读起来舒服一些。这几天我抽空重新弄一下前面的格式，看到更新不是更新，2号才是更新。感谢在2020-08-19 22:52:11~2020-08-21 14:23: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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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万圣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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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迷魔法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等汤姆可以勉强放出两个魔力球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霍格沃兹待了整整两个月了。
　　他得承认，在魔法世界上学比他设想得还要更有趣一些，有趣到他觉得时间都不够用。他的功课也算是更加得心应手了，老师们都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愿意在他前去请教的时候多点拨几句——不过魔药材料还是一样的恶心，斯内普教授在尝试掰正他的想法、要求他去办公室去给整整一桶蟾蜍开膛破肚，结果却被他在办公室里吐了一地之后就放弃了，这一段时间都对他视而不见。
　　味道太难闻了，触感太恶心了。这也不能全怪我呀。汤姆委屈地想。
　　就算知道斯内普原本是好心，他也生斯内普的气。好在他的小伙伴纳威很愿意在课上承担一切魔药材料的处理，即使纳威手笨，汤姆也不嫌弃——他自己还不肯去碰呢，凭什么嫌弃人家肯做的做的不好？
　　除了魔药课之外，天文课也不是很顺利。在他看来天上的星星都差不多，最好认的就是月亮，北极星十有八九能认对，其他就乱糟糟了。辛尼斯塔教授常常看着他叹息：“洛克呀洛克，你可怎么办才好呢？”
　　“我会努力的！”汤姆为此涨红了脸，向教授保证道。星空图画了一本又一本，但一到现场观测，不给出第一个星球名称的提示，汤姆还是像一只摸不着线头所以拆不开毛线团的猫咪一样。但他实在是有在乖乖努力，就连半夜偷偷爬起来看《魔力初解》之后都不忘顺便看看夜空练习一把，所以辛尼斯塔教授对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常常用爱怜叹息的眼神看他、鼓励他。
　　等假期的时候去对角巷买一个活动星座模型。汤姆计划着。他向学长学姐们打听过了，有了这个天文课就不那么困难了，大不了把每一种星象都背下来。这样除了天象特殊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除此之外的魔法学校生活都还很顺心。洛丽丝夫人也愿意让他短暂地摸一摸毛了，看在猫的份上，费尔奇近来对他稍微和颜悦色了一些。在他询问去哪里补充洗衣粉的时候，费尔奇还恶声恶气地给他科普了一下家养小精灵。
　　“那为什么不让家养小精灵帮你清扫城堡呢？”
　　“滚出去！”费尔奇勃然大怒。
　　汤姆抱着猫出去了，站在门口把脸埋在洛丽丝夫人柔软的毛发上蹭来蹭去：“你的主人怎么动不动就发火啊……”
　　洛丽丝夫人踹了他一脚，跳出他的怀抱，一溜烟儿跑回费尔奇身边了。
　　费尔奇翻脸太快，还没告诉他在哪儿找家养小精灵就把他轰出去了。汤姆决定改天再问，至于这会儿，他得赶去上魔咒课了。
　　这一天正是万圣节前夕，整个学校里都飘荡着一股香甜有人的烤南瓜的气味。魔咒课的弗立维教授认为是时候让他们使物体飞起来了。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弗立维教授站在高高摞起的书堆上尖声说，“一挥，一抖。记住，一挥一抖。念准咒语也非常重要，我讲过无数次的巴鲁费奥巫师你们都记得吧？他把‘f’说成了‘s’，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站着一头野牛。
　　”
　　“学校的牛肉管够，不需要你们给自己加餐。”他最后说道。
　　同学们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快活地拿着魔杖对着桌上的羽毛开始施咒。
　　汤姆早就把魔咒课本上的魔咒练熟了，他轻而易举地就把羽毛送上了天。
　　“哦，做得好，洛克先生！”弗立维教授鼓着掌喊道，“大家快看，洛克先生已经成功了！”
　　汤姆笑起来，冲教授微微鞠躬，然后开始耐心指点身边的纳威，这让弗立维教授为格兰芬多加了1分。
　　但其他同学就没有这么顺利了。西莫和哈利一个桌子——自从那节变形课之后，西莫就坚决不肯再和汤姆坐在一起了，他似乎觉得和汤姆在一起挺打击人的。他俩一挥一抖，又一挥一抖，做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把魔杖挥得呼呼生风，但羽毛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就像被施法固定在地板上一样。西莫一气之下用魔杖朝羽毛一捅，羽毛着火了——哈利不得不用他的帽子将火扑灭。
　　说不定西莫在火系魔法上特别有天赋。汤姆想起那次在变形课上西莫也是点燃了自己的火柴。
　　另一边桌子上的罗恩和赫敏也是鲜明的对照组。罗恩已经把手臂抡得像风车一样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弗立维教授不赞同的眼神，还在高喊：“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你说错了。”赫敏毫不客气地说，她很难容忍学术错误，总是忍不住要去纠正别人，“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那个‘加’要说得又长又清楚。”
　　“既然你这么机灵，你倒是试试看啊。”罗恩咆哮着说。
　　赫敏轻蔑地一笑，卷起卷子一挥魔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羽毛应声升起来，稳稳地停在半空中。
　　“好极了！”弗立维教授喊道，“格兰杰小姐也成功了！”
　　等到快下课的时候，纳威在汤姆的帮助下总算是让羽毛颤颤巍巍地飘了起来，虽然很快它就又落下去了，但是纳威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你，汤姆。”纳威满怀感激地说，擦了擦头上的汗。
　　“没什么，”汤姆不以为然道，“你在魔药课上也没少帮忙。”
　　“只有你认为我有帮忙。”纳威苦笑着说，“他们都说我笨，不愿意和我一组。”
　　“干嘛那么在意别人的话？不跟他们玩儿就是了。我觉得你挺好的。”汤姆说。
　　纳威笑了。
　　纳威心情不错，但一直失败、一直被赫敏纠正的罗恩情绪就坏透了。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他在走廊里对哈利说道，但是一点儿也没有控制音量，“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