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渣尽反派 上——尘世之殇
尘世之殇  发于:2016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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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觉得这个问题由系统君来回答比较合适。

见左哲迟迟不语,殷罗抬手凭空一抓,躲闪不及的左哲瞬间被吸至近前,却由于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殷罗大腿上。这一轻微的撞击扯到了殷罗后肩的伤,使得他不由闷哼一声,仅一瞬便冒出了冷汗。

左哲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见殷罗面色苍白,胸前的白色里衣也被血液浸染了一小片。回想起方才被传送过来时看见的情景,左哲不由得气闷。

自穿越以来,他昧着良心欺骗紫煞和珈蓝的感情,拼死拼活为殷罗扫除障碍,不单单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到惩罚,同时也希望能改变殷罗在《不归》中的命运,让他能顺顺利利的过七城。结果这人倒好,为了印证什么狗屁猜测,居然举剑自杀?不抽他一顿左哲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事实上左哲也的确这么做了,只听得‘啪’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殷罗脸上,直将他的头都打偏了些,苍白的脸上很快便显出了清晰的指印。

左哲余怒未消,狠声道:“我三番两次救下你就是让你自杀的吗!”

殷罗抬手抚上火辣的脸颊,他抬眼瞥向左哲,似笑非笑道:“你是第一个扇我脸面之人。”

“……”感情之前紫煞和珈蓝对你用刑时还特地给你留了脸面?

殷罗放下手,刻意忽略了后肩撕裂般的疼痛道:“如此,你的气可有消散些?”

左哲冷着脸走上前在床案上翻找一通,拜他多次受伤所赐,如今他已经能够精准的认出创伤药了。珈蓝的侍从也足够细致,金疮药、内伤药以及纱布都准备了一份放在床案上,也便于使用。

左哲取出金疮药以及纱布,而后侧身坐在床沿,他小心地解开殷罗的里衣,却见他胸膛上已经缠了纱布,思及殷罗后肩的那两处伤,左哲也就明白了。然而殷罗方才的这通行为却是穿透了左胸口的纱布,沿着伤口的那一圈也被鲜血染红。

左哲起身道:“你且等等,我去传大夫来。”

“不必,”殷罗抓住左哲的手腕道,“我已不在城主府,此处并无大夫。”

左哲眉头微蹙,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以珈蓝的脾气,能够把殷罗放出府,还命人为他准备这些东西已是极限,不可能再将殷罗留在府中养伤。吁出一口气,左哲只得取出案上剪子将纱布剪开,幸得血液还没有完全干涸,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期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殷罗也是静静地望着左哲这番举动。

幸得殷罗足够配合,取下缠裹好的纱布也不难,他后肩的那两处伤大夫也已经处理过,只要不把上面的药弄掉,也就没多大关系。

但在见到殷罗布满各种伤痕的胸膛时,左哲的瞳孔还是不可避免的缩了缩。此时他虽然恼恨殷罗自杀,却也不可否认他所受的这些伤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新添的伤痕并不算太深,左哲撒上金疮药,直到没有任何血液浸出,才收好药瓶。然后又用纱布一圈一圈的按照原来大夫缠裹的轨迹给殷罗包扎好,最后他又从殷罗的包袱中翻出里衣为他换上,这才算处理完。做完这一切时,左哲额头上也浸出不少汗。

从始至终殷罗脸上都挂着浅笑,双眼微微弯着,也不知是真高兴还是故意装出这番模样。

左哲冷脸起身,平淡道:“以后莫再做出此等无脑之事了。”

殷罗伸出三根手指笑吟吟道:“此话你是第三次与我讲。”

“……”尼玛说了几次还这么做,脑子被狗吃了吗!

“现在,可否回答我先前的那几个问题呢?”

左哲眯了眯眼,最后装十三道:“你无需知晓。”

殷罗眼神一冷,手腕翻转,长剑便架于左哲颈上,“第一次我在紫煞城被抓之时,紫煞一心想从我口中套出你的下落,彼时我还暗自决定,若能亲见你,必定要将我在紫煞那处所受的折磨双倍奉还于你。未曾想,你我第一次见面却是你为我挡下一剑。”

“……”不好意思,小生被传过去时根本不知道是要给你挡剑的。

“第二次见面是我在黄武镇走火入魔之时,若非你及时赶到,相信我此时也不可能坐于此处与你相谈。”

“……”所以你这是准备以怨报德?

“第三次见面是我夜探城主府,早前便听闻城主珈蓝喜好怪异,初见时我以为你被珈蓝所迫,思及黄武镇那一夜……”殷罗顿了顿,继续道,“当时我是铁了心想将你救出去的,却没料到救你不成,又被你救了一次。我虽离去,却也从未断过救你的念想。因而我又连着两次夜探城主府,也怪我技艺不精,被珈蓝的人抓住。在此之前,我都认为自己无能,想救之人未能救到,还被抓住。”

左哲紧张地拽了拽袖摆,知晓重点来了。

殷罗轻笑一声道:“知晓刑讯之人是如何问我的吗?”

应该……知道。

“他说‘若你将左哲的下落招出,我便放你出府’,”殷罗低低地笑了一声继续道,“我入城主府便是为了救你,而你却早已没了踪迹,按照那两人的反应以及之后你同珈蓝来看我时的情形,我想,珈蓝应该同紫煞一般将你看得很重吧?”

左哲紧抿着唇,大概能猜出殷罗想要说什么了。

“若是第一次因你被抓我心生怨恨,那么在你为我挡剑,助我脱离心魔之时那分怨恨早已被感激所替代,即使我如今落得如此下场表面看似也与你有些关系,我却是不怨恨你的。但是,我亦不想做个糊涂人,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救我,就连你每次能在我危难之时及时出现也很是蹊跷。所以,此番引你出来,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三番两次救我?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有难的?”

“……”系统君你还是把我传回去吧。

左哲瞥了瞥脖子上的长剑,冷道:“若我不说,你是否决定就此将我毙于剑下?”

“不,”殷罗微笑道,“我听言你是空间魔修,如此做只是怕你突然消失罢了。”

左哲轻轻笑了一声,戏谑道:“若我想,就算你将这柄剑扎在我身上也是无用的。”

殷罗默了默,随即收回长剑。左哲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再次觉得一股吸力袭来,天旋地转间,他便被殷罗压制在身下,双手也被殷罗紧紧捏住。

殷罗低下头,勾唇道:“如此你便不能掐诀了,现在,可否为我解惑?”

“……”只要系统君指令下发,你丫就是使用老树盘根小生也会被瞬间传送的,亲,你不考虑换

个别的姿势吗?一晚上被压两次,小生会暴躁的。

左哲撇过头硬声道:“你无须知晓这是为何,只要知道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赎罪便可。”谁让小生在《不归》里把你虐死了呢……

“赎罪?”殷罗挑眉道,“若我没有记错,此前你我从未蒙面,就算是追溯到我父亲那一代,也从未有过被何人害过之说,何来的赎罪?”

左哲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就连忽悠也不知道要怎么忽悠。所以……系统君,你还是把小生传回去吧,这货明显没有性命之忧啊!小生宁愿和骆峰那对奇葩兄弟斗智斗勇,也不要在这里被逼供有木有!万一主角君暴走了,小生的小命就完蛋了!

“既然你不肯说,那便由我来问好了。”殷罗又逼近了左哲一分,眼神锐利,“每每我在危难之时你都能及时出现,而你,无论在紫煞城还是蓝灵城,都颇受尊崇,除却紫煞与珈蓝倾心于你这一因素,恐怕与你自身的能力也脱不了干系。再加之此前在城主府时,你说过知晓我要找的人是谁,那么,我可否猜测你便是传言中的智者?”

******

青峰城城主府,原城主寝居,现骆池领地。

望着身下空空如也的床铺,骆池缓缓地眨了下眼,他伸手摸索了一番,触手的除了丝滑的绸缎再无其他。骆池霍地跳下床冲着骆峰愤愤道:“都怪你,教我叫媳妇儿洞房,害我又把媳妇儿吓跑了,你还我媳妇儿!”

骆峰缓缓坐起身,面不改色道:“你不想要宝宝了?”

骆池蓦地一僵,随即扯着袖摆道:“想,可是阿哲都跑了。”

骆峰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还会回来的。”

“真的吗?”

思及左哲早上那番言语,骆峰笃定道:“为兄何时欺骗过你?”

闻言骆池也不生起了,兴奋地跳上床抱着被子翻滚,“太好了!我就知道阿哲不会随便丢下我的,他肯定是害羞了,害羞了!”

骆峰淡笑着摸了摸骆池的头,温和道:“若小哲再回来,小池还要宝宝吗?”

“要!”骆池坚定道,“有了宝宝阿哲就不会再跑了。”

“那么,在没有宝宝之前,小池知道该怎么做吗?”

骆池歪头想了想,而后严肃道:“小池要把阿哲关起来!直到有了宝宝为止!”

第42章

左哲如何也没有想到殷罗会将他与智者联系在一起,不过他几次三番都在殷罗面临危急关头出现,也只有智者这一身份可以解释,左哲想了想,心中也有了打算。他点点头道:“我是。”

殷罗微微笑了,眼中的锐利也被愉悦所取代,捏着左哲的手也放松了几分,他道:“传言智者既没有武格,亦没有魔格,无法修习任何功法,那么,我是否可以猜测你并非是空间魔修?”

“……”孩纸,太过聪明是不对滴!

殷罗松开左哲的手撑在他的两侧继续道:“的确,你可自由来去任何地方,让人不认为你是空间魔修也难。但是,我记得在城主府我强行将你带走的那夜,你为救我中了一箭,若你是空间魔修,完全可以带着我瞬移到别处,而不是为我挡下那一箭。素闻智者有一特殊秘法,乃是所有武修与魔修都无法企及,我猜测,你的那门特殊秘法当是可自由瞬移,却无法偕同他人,对吗?”

……如果小生真是智者,那么你这通解释合情合理,可惜小生既不是智者,也不是魔修,这种来去自如的金手指也是系统君的。不过,小生还是要为你的智商点个赞。

殷罗将左哲的沉默理解为默认,如此一来,每次在危机关头左哲都能及时出现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殷罗从未想过自己能在有生之年遇上传言中的智者,并且这位智者还救过他三次,窃喜有,感慨有,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你为何三番两次救我?确切来说,你方才所言的赎罪究竟是何意?”

左哲推了推殷罗的肩头轻声道:“你且躺下吧,莫要动了伤处,我告知你便是。”

看着身下的左哲,殷罗莫名想起黄武镇的那一夜,那夜左哲亦是同现在这般被他压于身下,然后……殷罗闭了闭眼,沉默地翻身而起,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后肩已是痛到麻木。

左哲扶着殷罗靠在床头,然后自己坐在床沿边缓缓道:“如你所言,我与你乃至你父亲都没有冤仇,相反,我曾被你父亲救过。当年我得罪了人,遭到追杀,彼时我已身受重伤,若非你父亲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已死在那场逃亡中。”左哲望着虚空,面上的表情看似已陷入了回忆中,“当时你母亲已身怀六甲,而你,并未与你父母一同出行,所以不知晓我也实属正常。你父亲救我之时,你母亲受了惊吓动了胎气,险些小产,腹中胎儿虽然得以保住,却也是伤了元气,这也是你弟弟为何出生后一直体弱多病的原因。”

殷罗怔怔地望着左哲喃喃道:“难怪爹娘出游归来后娘亲一直病卧于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以说,小生随口胡诌的也胡诌对了?

左哲尴尬地垂下眼继续道:“当年我虽被你父亲救下,但伤势过重,伤了根本,拜别你父亲后,我便隐回居所,后又处理仇家一事,待到事情告一段落之时,却算到你弟弟遭人所劫……”说到这,左哲抬起眼瞬间化身为影帝,目露悲凉,“枉我身为智者,却如何也算不出你弟弟行踪,我愧对你父亲的救命之恩。”

殷罗怔住,素闻红土大陆智者稀缺,且多深居简出,性格古怪,却没想左哲竟是如此重情义之人,也不枉父亲救他一命。只是,若是父亲知晓此番出手会连累小泽成了病秧子,恐怕出手之前也会思量一番吧。殷罗叹出一口气安抚道:“你莫要如此想,父亲救你并非是想在你身上图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左哲摇摇头苦涩道,“若非是因为我,你弟弟恐怕也与你一般早就习得一身武艺。我不仅欠你父亲一个恩情,也欠你弟弟许多。”

殷罗双唇紧抿,却也是不知该如何言语,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拜入师门的那一日,弟弟那般渴望而又艳羡的眼神,他答应过弟弟待得出师后,一定会教他一些浅显的武艺。却未曾想,还未出师便收得弟弟失踪的消息。

左哲缓了缓,又道:“我算不出你弟弟的行踪,却算出你师父给你的出师任务,知晓你要穿过七城去见姚湛。如今你弟弟下落不明,若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他日入了九泉,我也无颜再见你父母。所以我时时关注你的动向,这也是为何我总能在你危机关头及时赶到的原因。”

原来如此,难怪他方才会说做这一切是为了赎罪,没想到他与爹娘竟还有此番渊源。殷罗心中的那番抵触也消失,不过……

“为何紫煞和珈蓝都与你……我的意思是,为何你总能在我之前出现在我所要进入的城池,而在我入城后你便立即离开?”

“……”其实你是想问为什么紫煞和珈蓝都和我有一腿是吧?

左哲原想说他也在探听殷泽的下落,但猛然想起无论在紫煞城还是蓝灵城,他根本就没有提过‘殷泽’这两个字,如果他真这么说,绝壁会被拆穿。左哲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装十三:“此时你无需知晓,你只要知晓我会竭尽所能保你性命便可。”

殷罗蹙起眉头,心中有些不豫。如今他的修为也算是跻身进入高手行列,却要一名没有任何武技的普通人保护,就算左哲是智者,也无法掩盖他不会武这一事实。但一路行来,左哲也的确救过他几次。果然,他还不够强大,否则也不会次次落入他人之手,更不会有左哲为他挡剑一事了……

“我听言你昨日为我挡下一剑,你的伤……”

左哲淡笑着摇摇头道:“已无大碍,你且宽心。”

尽管此时左哲言笑晏晏,却也无法掩盖他气色不佳的事实,思及前些日子左哲还给他挡下珈蓝的冰箭,旧伤添新伤,又怎么可能无碍?

殷罗眉间的褶皱更深,此时他的关注点已经完全转移到左哲的伤势上,他勾了勾左哲的衣摆认真道:“脱衣服,”殷罗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在要求看人身体时,能别做出这么严肃正直的表情吗?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啊口胡!

左哲抽回衣摆起身道:“既然你已无事,那我便不久留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好自为之。”

殷罗脸色一沉,冷道:“你若敢走,我便立即举剑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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