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渣尽反派 上——尘世之殇
尘世之殇  发于:2016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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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左哲没有动作,骆池又将手上的画册往前递了一分认真道:“阿哲,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不能弄丢了。”

“!!!”有送人春宫图当定情信物的吗!骆池你够了!

******

蓝灵城城主府。

一袭浅蓝色衣袍的珈蓝斜倚在软榻上,修长的指尖捏着几张纸,另一手把玩着一枚小巧的水晶球。

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袍中的墨半跪在地神色恭敬。

珈蓝单手轻握,那几张纸立时被揉成一团,其上很快覆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紧接着碎裂的冰渣飘落在地,下一瞬便消失不见。

珈蓝捻起水晶球放到眼前看了看,嘴角微勾,状似漫不经心道:“没想到他此前竟也在紫煞城停留过一段时日,呵——心倾之人?紫煞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墨半低下头,并不言语。

“看来此前的确是本君误会了他,殷罗既然是他友人之徒,本君也当多关心几分才是。墨,稍后传大夫去小院给殷罗看看伤势。”

“是,城主。”

“至于紫煞城那边,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从江睐口中探听出左公子的旧居,顺便查一下紫煞城主府中人尊称他为先生的因由。”

与此同时,紫煞城墨香阁。

一袭浅紫色衣袍的紫煞手执白子端坐在矮榻上,似笑非笑。在他对面,是一身绯色衣衫容貌绝美的江睐,他黑亮的双眼紧紧盯着紫煞手上的白子,面上带着分紧张。站在江睐身后的冥戈安抚地拍了拍江睐的肩头,示意他放松。

见状紫煞落下白子,棋局未完,但胜负已然明了,紫煞轻笑一声道:“冥戈教了你这么些日子,没想到还是如此差劲。”

江睐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家母重病未愈,江睐又哪有这许多心思去学习下棋。”

紫煞啧了一声道:“这话说的,本主不是下过令这府上珍药任你用吗?令堂乃是久病成疾,要想痊愈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有府上大夫在,你且放宽心便是。”

闻言江睐微笑着点点头道:“城主的恩情,江睐铭记于心,将来城主若有用得着江睐之处,江睐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了,”紫煞摆摆手道,“你也不必感激本主,本主做这一切也仅是为了他。”

“城主!”

一声呼唤转移了房中之人的注意力,偏头看去,却是紫煞的另一护法冥煜神色匆忙地走进房中。

“参见城主。”

“起吧,何事如此匆忙?”

冥煜双手呈上一枚水晶球恭敬道:“蓝灵城城探子探得城主珈蓝于日前同人在城主府主院交战,城主府守卫死伤无数,蓝灵城城主珈蓝多年从未亲自与人交手,探子察觉有异经多方打点终取得这枚记录了当夜情形的水晶球,属下……属下在此中见到了先生的身影,特来呈于城主。”

“什么?!”紫煞霍地站起身疾行两步,“你是说珈蓝与人交战那夜左先生也在场?”

“回城主,若不是相像之人,那便是先生无疑了。”

紫煞接过水晶球催动禁止,只见球类荡出一片光晕,紧接着黄绿交错的光线伴随着漫天的冰雹呈现在水晶球内。

江睐同冥戈对视一眼,均放轻了步伐走到紫煞身旁。在见到其中玄色衣衫的殷罗时,两人均是一惊。

画面中殷罗与珈蓝交战仅是一瞬,应是录制此番画面之人才催动水晶球。两人对击后迅速分开,紧接着几十名守卫同时进攻,将殷罗团团围住。

忽然,一条熟悉的黑色软鞭出现在画面中,紧接着珈蓝手上堪堪凝成的冰剑被鞭子卷住,也不知使鞭之人说了什么,只见珈蓝放弃珈蓝,往另一侧走去,很快就消失在画面中。录制之人将重点放在了殷罗身上,所以画面并没有跟上珈蓝。

然而,原本围攻着殷罗的守卫们纷纷住了手,紧接着只见殷罗飞身而起,仅一瞬便落在了珈蓝所处的那一侧。

紫煞眉头微拧,双眼紧紧盯着画面中站在珈蓝身旁的人,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便是左哲,他手上的软鞭正是当日离开紫煞城时自己赠与他的。

画面中殷罗抓住左哲的肩头拔地而起,速度极快,快到紫煞都没看清是怎么个情况,便见左哲胸口中箭往下坠落,而殷罗则是迟疑了一瞬才飞身离开,画面自此也便结束。

紫煞紧紧捏着手中的水晶球,面色阴狠,只听‘喀拉’一声脆响,那水晶球登时出现一道裂纹,紫煞忙住了手,将水晶球小心地递给身后的冥戈吩咐道:“找人修复好。”

“是,城主。”

紫煞抬眼看向冥煜,阴沉道:“传令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打探出左先生的下落!另,召集兵马,随时候令!”

第46章

左哲自认自己的节操还没有像骆池那样丧心病狂地冲出地球奔向外太空,最终他还是没有接受所谓的定情信物。先不说他对骆池完全没有感觉,就算有,凡是大脑回路在正常人频率上的,都不会要一本春宫图作为定情信物吧口胡!不过,在被小生拒绝的时候,你能别表现得那么庆幸吗?!

果然,傻子的世界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然而,自从骆峰占了自己便宜落荒而逃后,左哲再没见过这人。虽然他的软骨香被解了,但身上的铁链还在,所以无论是早膳还是晚膳,都是由骆池亲自送过来的,他也就不清楚骆峰有没有同往日一般在那间奢华的饭厅里用膳。

而到了夜里,骆峰也没有在这房中出现过。不过左哲认为,就算他想来,骆池也不会允许。不得不说,骆池脑子虽然不怎么好,但独占欲还是很强。

随着离和殷罗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左哲心里也开始慌乱起来。如今他四肢都被铁链束缚住,也不知系统君的传送有没有想象中那么给力,但无论给力与否,于他来说,都算不上一件好事。

如果他成功被传到迦叶镇,就不存在爽约一事,但青峰城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相信系统君还会把他传回来,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上铁链那么简单了。

如果他因为铁链没有被传过去,无疑是放了殷罗的鸽子,他知晓殷罗的脾气,此人和他一样,都记仇,若是自己爽约,以后见了面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无论怎样,他都必须想办法把身上的铁链解了,骆池他是不能指望的,这人脑子虽不好使,但固执起来却是要命。在骆池的观念中,除非两人同房,并且有了所谓的宝宝他才会为左哲解锁。左哲猜想应该是自己被传走的那两次在骆池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无论他怎么哄骗忽悠,骆池都丝毫不动摇。

因此,左哲只能将希望放在骆峰身上。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类似于囚禁的日子,虽然只有短短三天不到,但是活动范围仅限于床的附近,就连洗澡都必须戴着铁链是他最难以忍受的,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能放弃。

左哲算是想通了,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他相信系统君绝壁有办法让惩罚变为现实,双爆菊神马的,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就算他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把任务进行下去。自私也好,虚伪也罢,只要能保住小命和小菊花,怎样他都认了。

打定注意,左哲便唤了侍从为他准备笔纸。正巧此时骆池不在,据说是去见什么人去了,正巧给了左哲一个机会。

将宣纸铺在床案上,左哲抓着毛笔想了想,便开始落笔。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小九抖了抖身上的毛道,“卧槽,左哲,你要不要这么恶心人!”

左哲撇撇嘴,下笔飞速,“小生不会写情书,只能用情诗代替了。”

小九抽了抽嘴角揶揄道:“如果你的字不像狗爬的一样,我会觉得你很有情调的。”

左哲幽幽地瞥向小九,直到他伸爪捂嘴,才低头继续写。红土大陆用的字体是繁体字,拜这些日子看的传记所赐,左哲要想写出来并不难,难的是他的毛笔字奇丑无比,但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要能达到目的便可。

落下最后一笔,左哲将墨迹吹干,叠成极小的一块,然后看向小九道:“我记得青峰城对你没有任何禁制,就算没有我,你也能走出这个房间,对吧?”

“……别告诉我你要让我给你送情诗。”

左哲微微一笑,捏了捏小九的后颈,“那就拜托你了。”

小九扭过头哼唧道:“小爷三天没吃饭了。”

“你以为我故意虐待你吗?”左哲斜睨着小九道,“别告诉我你没看见这几天我连食物都碰不到。”

左哲说的没错,这几天无论是饭菜还是补血养气的汤药,都是骆池亲自喂的,他连碰碗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我恢复自由,你还怕没饭吃?”

小九耷拉下脑袋闷闷道:“万一骆峰还是不肯给你解开呢?”

左哲轻轻敲了下小九的额头一脸无奈:“新任务的事我有和你说吧?就算他不解,过两天去了迦叶镇,我好好补偿你一顿就是。”

闻言小九欣喜地伸出爪子,金色的眼里也放着光,“拿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左哲应了一声,将叠好的纸塞进了小九的掌缝中,小九是隐形的,但是他拿的东西却没法隐形,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会让人看见一团纸在地上飘。

看着小九一瘸一拐地奔出房间,左哲摇摇头,提笔又再次写了一张,这些东西他是不能让骆池看到的,所以他必须趁着骆池回来之前尽数完成。一连写了两张,左哲都分别叠好,然后藏在了床褥下。为了不引起骆池的怀疑,他又翻开之前看的传记随意摘抄了一段。

与此同时另一头,夹着情诗的小九径直找到了骆峰所在的书房,这些日子他几乎把整个城主府都跑了个遍,而城主骆峰平日办公的地方他也摸了个透彻。小九穿过房门跳上书桌时,却见骆峰正拿着一份折子走神,也不知在想写什么。

小九撇撇嘴,五爪伸展,夹在爪缝中的字条便掉在了书桌上。细微的响动引起了骆峰的注意,他屏气凝神,并没有察觉出任何多余的气息,但桌上却凭空出现了一张纸条。

骆峰盯着纸条看了半响,而后用巾帛包住手打开了纸条,入眼的字体惨不忍睹,骆峰眼角微抽,耐着性子看下去,却发现上面是一首情诗,末端落款的是一个‘哲’字,联想起这凭空出现的纸条,骆峰毫无意外地猜出这狗爬般的字体正是来自被囚于房中的左哲。

骆峰又将情诗看了一遍,最后低语了一句‘荒谬’,下一瞬便将手上的纸捏成了粉末。

小九又呆了一会儿,见骆峰没有丝毫要去找左哲的意向这才跳下书桌原路返回。

左哲堪堪写满一张纸,外间便传来骆池特有的清脆声。

“阿哲阿哲,快看我带谁来见你了。”

左哲放下笔偏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淡青色劲装的年轻男子紧跟在骆池身后。男子眉毛很浓,五官端正,算不上有过人之姿,但也不会让人觉得相貌平庸。左哲眉头微拧,隐约猜出了男子的身份。

“阿哲,此人便是我早些时日提过的东子,”骆池快步走到床前拉住左哲的手臂兴奋道,“东子前些日子出门办事,今日才回来。阿哲,往日都是东子陪我玩,现在有了你,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了!”

左哲对东子微微颔首,心里却有些翻腾。若他没猜错,这东子全名贺东来,是城主府管事的儿子。彼时骆池还是个正常人,早些年因着救过贺管事,才得以贺管事忠心相随。

贺东来一身武艺全是由骆池教授,在骆峰坐上城主之位后,贺东来便成了骆池的贴身护卫,极受两兄弟信任。

在《不归》中,骆池被殷罗劫走后又被拐骗到倌馆时,是贺东来在第一时间找到的骆池,随后才通知了骆峰。而之后对殷罗的追杀,贺东来更是不遗余力,誓要将殷罗斩于剑下。可惜他武力不及殷罗,最后被殷罗斩杀。

可以说,贺东来是个炮灰般的存在,但他对骆峰两兄弟的忠心无人能及,在心底亦是偷偷爱慕着骆池,即使骆池变傻,也没有丝毫改变。若不是今日骆池将贺东来带来,左哲恐怕不会想起《不归》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左哲忽然想起第一天到达青峰城救下骆池时的场景,那时候他就觉得骆池落水很是蹊跷,后来虽然查出是那侍女所为,但他总觉得有奇怪的地方。现在看见贺东来他才幡然醒悟,以贺东来对骆池的心思又怎么可能放任骆池身边仅随了名侍女?看来是有人趁着贺东来外出办事才设计了这么一遭。不过既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别的状况,想来骆峰已经将意欲谋害骆池的人尽数斩杀了。

贺东来仅是瞥了左哲一眼便将目光放在了骆池身上,而骆池却是一个劲地在左哲耳边说着此先他与贺东来一同玩耍的趣事。

左哲一面应付着骆池,一面观察贺东来的神情。在《不归》中,贺东来只是个炮灰角色,所以左哲并没有花费什么笔力去写这个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无法判断贺东来的习性。如今全府上下都知道骆池把他当成媳妇儿看待,直白点来说他之于贺东来是情敌般的存在,若是被这人记恨上,到时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骆池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最后在见到床案上左哲随意书写的东西时,先是抱着肚子笑了一通,而后在左哲沉下脸时兴冲冲地跑了出去,说是要去给左哲找些字帖来。

贺东来并没有跟着骆池离开,而是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盯着左哲,眼底幽深,分不清是喜是怒。

左哲也不示弱,含笑望去,面上没有泄出一丝情绪。

过了许久,贺东来才开了口:“既然二公子喜欢你,你最好安分些,否则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左哲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却不搭话,看样子贺东来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若是知晓他是空间魔修,恐怕也不会放这种狠话。

贺东来看了看束缚住左哲的铁链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二公子对你失了兴趣之时你便自我了断吧,别落在我手上。”

左哲面色微沉,更加坚定了要尽早攻略骆峰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骆池再回来时手上真抱了不少字帖,许是贺东来给他打了招呼,进房时他也没有询问贺东来的下落。

骆池似乎很热衷于看左哲练字,每当左哲划拉出一个字,都能惹得他咯咯笑个半天,险些将左哲气得折了手中的毛笔。骆池一直在房中陪着左哲练了一下午的字,期间因为嘲笑左哲被赏了暴栗无数,最后出去拿晚膳时额头也是红彤彤的一片。

趁着骆池出去,左哲又塞了张字条在小九的爪子中,让他晚些时候给骆峰送过去。虽然骆峰到现在都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但左哲坚信,不出三日,必能让骆峰亲自来找他。

这天夜里,骆峰不出意外的再次没有来骆池这处歇息。主院的厢房还没有完全建好,据小九说,骆峰这两日都是住在书房中。

到了第二日,左哲又让小九先后送了三次字条给骆峰,对此骆池完全不知晓。

夜里,左哲闭着眼数绵羊,身旁是骆池平稳的呼吸声。由于左哲此前失血过多导致气血不足,骆池也就没折腾他,天一黑便准时入睡。

忽然,一阵轻风拂过,一袭青袍的骆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中。只见他指尖轻弹,却是封住了早已入睡的骆池的穴道。

左哲睁开眼,微笑着看向立在床前的骆峰,“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骆峰负手而立,面色不豫道:“你究竟想如何!”

“想见你啊,”左哲理所当然道,“我已经有整整四日没有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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