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异世当祭司 下——夏虫语
夏虫语  发于:2015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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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坤点了点头,小绿跟他说过什么是电影,就是将别人发生的故事用一种神奇的机器记录下来,在一块布上播放出来,再配上声音和文字。

然后提供给一群无聊又好奇心很重的人,让他们花钱去看。

当时木坤主要想了解跟益宁有关的事情,对于电影只是一掠而过,并没有认真去研究。多亏他记忆力不错,现在益宁说起来他还能回想的起电影是什么东西。

“就像看电影一样,每场电影都讲述了一个故事,有时候还向观看电影的人展示了一些稀奇的元素。可是看一场电影看下来,却总有些人看不明白,即便是同一场电影,不同的人看了,也会有不同的理解。对于导演想表现的主题,大多数人都会理解到沟里去,有的烂片儿甚至连看了影评之后都搞不明白。所以说,虽然你知道我生活的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也不代表你就能跟我有一样的理解,认识更是大不相同。”益宁耐心解释。

“那南瑾就能跟你有一样的感受和认识吗?”木坤突然问道。

这句话问得实在犀利,益宁一噎,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张口结舌了半天,益宁的眼光突然变得古怪起来,有点不敢置信。

“木坤……你在吃醋吗?”

木坤神色一僵,极快的否认:“没有!哪有的事?!我只是有点不爽罢了,你跟那个南瑾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可以聊……”

益宁看着他这一副郁闷到不行的样子,心脏那里突然暖暖的,一股甜蜜的感觉泛上心头,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翘起。

看看索木还没有回来。木山也回小屋去继续擦他的剑,小绿玩的正欢,丝毫没有注意这边,就飞快的凑过去,在木坤的嘴角亲了一口。

他鲜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木坤眼神一暖,刚刚还臭的不行的脸立刻冰消雪融。

看着益宁像偷吃了鱼的猫一样得意偷笑,眉眼弯弯、喜乐开怀的小模样,心里顿时痒痒的,正准备凑过去亲个够本,索木带着南瑾回来了。

益宁有点脸红,立刻推开木坤站起来,装着若无其事的道:“你们回来了,好快啊!”

索木憨厚的笑了一声,有点莫名其妙的嘟囔一句:“也没多远的路啊。”

南瑾的目光在伊宁和木坤之间转了一圈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益宁的脸更红了,赶紧岔开话题,让南瑾去看那条鱼。

南瑾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这条鱼有一尺来长,身子是正常的草鱼模样,但是尾巴和鱼鳍却锋利坚硬许多,是暗沉的黑灰色,沾了水闪着金属般的质感。

最怪的地方是这条鱼有着跟身体比例极不相称的大头,像是一个膨胀的拳头,突兀的长在相对细长的鱼身上,大头分为上下两半,中间是长满了锋利牙齿的嘴巴。

南瑾用棍子挑起来看看了鱼的牙齿,总共三排,像小钉子一样闪着骇人的寒光,有些已经被打碎了,牙床里头还有肉丝和血迹,鱼身上的鳞片也脱落了许多,肚子上有一个大洞。

看这惨烈的样子,这条鱼死之前肯定没有少过挣扎。

看了看益宁,益宁面色凝重:“很像吧?”

“何止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南瑾摸了摸下巴道:“这是生物入侵吗?在哪儿发现的?没想到真的能在现实中看到这种东西,如果真的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这种鱼繁殖速度那么快的话……那可真就是灾难了。”

益宁皱起眉头,转头去看木坤。

木坤虽然有点不太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也感受到了他们语气之中的严肃和紧张,立刻答道:“就是在贝鄂河里发现的,这种鱼极其凶残,别看个头不大,力量却不小。”

原来,自从去年冬天益宁教会了木族人凿冰钓鱼的方法,并且真的弄到了好多又大又肥美的鲜鱼之后,木族的人就念念不忘了。

因为鱼塘里的鱼是储备食物,不到族内起塘的时刻,族人不得私自取用,所以在大冬天里想吃到点鲜鱼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因此好多人盼望着天气足够冷,河水赶紧结冰,这样就能用益宁教授的方法凿开冰层,弄点鲜鱼吃了。

鱼肉是高蛋白,按照益宁教的方法用生姜去除腥味后,无论是炖、烤、炸,还是做成鱼肉丸子下火锅,都是无上的美味。

而且木族有规定,闲暇时间钓到的鱼,属于私人财产,所以木族人积极性特别高。

这次发现怪鱼的人,是一个叫做常青的人。

他原先是白水族的人,早就对木族的生活方式羡慕不已,好不容易加入木族,自然喜不自胜,听说了凿冰钓鱼之后,一入冬就像别人一样早早的准备好了工具,等河水结冰了就凿开冰层开始钓鱼。

可是没想到,前几条鱼还比较正常,后来却钓上来这么一条古怪的鱼,长的古怪就算了,还无比凶残,甩到冰面上还不停的跳动,常青走过去准备把它敲晕,却被它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手,怎么都甩不掉,同伴将这鱼捅死了之后,这鱼的牙齿还深深的陷在肉里呢。

强行掰开鱼嘴,已经血流如注了,许多牙齿还留在了肉里,可见这鱼又多么凶厉。

出了这事,继续钓鱼是不可能了,常青只好去找巫,请他帮忙将伤口处理一下,有机灵的人就去请木坤了。

“那还发现别的这种鱼了吗?”益宁问出最担心的问题。

“有。”

益宁心一沉。

“冰层底下影影错错的有很多,应该就是这种鱼,我已经下令让族人先停止凿冰钓鱼——益宁,这条鱼,除了比别的鱼更猛一点,到底有什么古怪的?”

益宁跟南瑾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在我们前世,有一个电影,叫食人鱼,模样跟这种鱼长的非常像,这种鱼繁殖速度极快,对血肉有着强烈的渴求,一旦咬住血肉就绝对不会放松,除非将这块肉咬下来。而且这种鱼的消化速度特别快,所以它们总是处于饥饿状态,一边吃一边生长,一个人掉入水里,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就会被这种鱼啃成骨架。”

木坤沉吟:“那只要人远离水边,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

“可是人总是要喝水的啊,现在冬天还好,我们可以煮雪成水,等雪化了之后,人总是要接近河边的……”

一时之间,几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正在这时,却听见院门被拍响,又急又重,索木过去应门,转身回来时脸上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敬畏神色:

“首领,祭司,巡逻甲卫过来汇报说,抓住一个外来者,他自称是……神山上的人,来找祭司大人!”

第99章:防备

神山的人?益宁蓦然愣住,神山的人来干什么?他原本以为下了神山之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跟神山有任何瓜葛。

而且神山的人不是轻易不能下山的吗?

木族离神山距离并不近,神山上只有神使、神师和神奴,个个都是武力值废,出趟远门并不容易,怎么会就这么千里迢迢的突然就跑来了?

益宁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看到旁边正玩的开心的小绿,心里一沉,想到了消失已久,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过的守护神。

神山上的人一反常态下山来,那么多部族都不去偏偏一路找到他们木族,估计……老头子可能真的出事了。

又想到老头子自从第一次见面就说过他因为分魂的关系,生命走到尽头那些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他其实早就有这个预感,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快步迎出门去,只见门口站了两个风尘仆仆的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皱巴巴,沾满了草叶和泥土,原本宽大的袍子被什么东西挂成了一条条的,因为下雪的缘故,有的地方还湿了。

他们出来的一定非常匆忙,身上穿的还是秋季的棉袍,对于现在的寒冷天气来说,实在有些相对单薄了,正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哪儿有一点儿神师威仪高贵的模样。

可他们的服饰,确确实实是神师的墨黑锦袍没错。

“二位……老师,先进来暖暖身子吧。”益宁赶紧将人往屋子里让。

屋子里有整面墙的壁炉,柴火日夜烧着,室温怎么着都在十五度往上。

两人实在是冻坏了,也顾不上客气,立刻跟着益宁进来,摘去兜帽和围巾,露出脸来,益宁才认出其中一个竟然是鲁达神师,另一个有些眼生,不认得。

神山上光神师就有好几百人,益宁穿过来后只在神山上呆了短短一年,又怕被发现后当做异类处死,事事低调,因此统共也不认得几个神师。

此刻,连鲁达神师都给冻成了傻逼模样,进来后什么也来不及说,立刻就往壁炉那儿凑,那里火堆燃的正旺,铁架子上还搁了几个红薯,被火烤了好几个小时,正散发出香甜的气味。

看鲁达神师都快把手伸进火堆里了,益宁赶紧倒了两杯热茶给他们,又捡了几个熟了的红薯,塞到他们手中。

他们两个顾不上客气,接过东西就狼吞虎咽的开吃起来。直到两块红薯和一杯热茶下肚,他们才稳住了心,放下手中的东西,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鲁达神师一大把年纪了,又天生木讷,对于外表怎样倒无所谓,那年轻的神师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尴尬,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袍子,试图遮住裸露在外头的内衫。

益宁十分理解的一笑:“神师千里跋涉而来,一路上千难万险,说句不客气的,能活着到达这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其他方面未免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我们都能理解。当初我下山的时候,有那么多人照顾着,等到了木族也差点没了半条命,你们只有两个人,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他这番话一出,那个年轻神师的尴尬神色更重,刚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涨得通红,目光游移着干笑起来。

鲁达神师倒仍旧是一副木头模样,干巴巴的开口解释:“我们下山时,有五十个神奴,十个神师,还有比目族的二十个战士随行保护,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

这下换益宁不淡定了,一路上虽然说比较艰险,但是出发时八十个人,等到了目的地就剩两个?这也太夸张了吧?

其实这就是益宁被保护的太好,认识上出现了偏差。他当初下山时,虽然丛林危险,但是木族毕竟没有失去勇士,十个勇士加两个孩子一个益宁,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的。

所以益宁一直对丛林的危险程度认识的不是太到位,虽然大家都说丛林危险,但是到底有多危险,不等到野兽的牙齿接触皮肤,腥臭的口涎滴到身上,是不会有直观的认识和理解的。

“二位神师还是先坐下来吧,这一路上肯定经受了不少磨难,先暖和暖和吃点东西。”木坤一扯益宁,开口道。

益宁这才闭上惊讶到闭不拢的嘴巴,请他们两位坐下。

“二位神师,若是二十位猎手,五十位神奴,十位神师这样的规模,弱小的野兽并不敢轻易招惹,从神山到这里,路途虽然不近,但是也不能说远,怎么会到了只剩下两个人这样的程度?还有,神师不是终身不得离开神山的吗?二位不惜打破当初成为神师时对守护神发下的誓言,也要下山来,究竟是要去哪儿呢?”木坤拉着益宁坐在主位,拿过话语权,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两个神师虽然到了他们木族,但是这里也不一定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是吧,木坤暗暗想着,最好不是,要是万一真的找他们木族……那估计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麻烦!

“我们一路赶来,就是要来木族。”那个年轻的神师抢过话头,有点不高兴,木坤这明显就是打太极嘛,他们都进了屋半天了,还问他们要去哪儿,真的以为他们是风雪太大赶路艰难,所以进来讨口饭吃的?

鲁达对木坤话中的意思恍若未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是,我是按照预言的指引,前来木族的,八十人只剩下我们两个,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在发生变化,变得更加危险,而我们出发时的预估不足,做的准备不够,所以差一点就全死在了路上。”

他是典型的学术性人才,又是守护神的忠实信徒,除了谈起守护神时会表现出一丝狂热之外,其它的七情六欲好像都被淡化了,说起一路上的惨烈,面色变都不变一下。

“预言?什么预言?”益宁听到预言两个字,赶紧问道。

鲁达神师刚要回答,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年纪毕竟大了,一路上奔波劳苦,没死也去了半条命,现在看着好好的,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少隐疾呢。

那年轻的神师赶紧站起来帮他拍背,又对木坤说:“鲁达神师在半年前接到过一道神谕,神谕上说大陆上将有导致人类灭族的大灾祸,唯一的破解之道就是前来木族寻找……”

“说话的人是谁?”

一个苍老又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叙述,益宁抬头一看,发现不知道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现在正拄着拐杖站到了门口,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严肃和认真。

“呃……”鲁达还没有喘过气来,年轻的神师被他一喝,一时愣住,有点不知所措的停下了话头。

“这是我们木族的巫,他问你叫什么名字。”益宁看他神色迷茫,好心提醒他一句。

这一句刚出口,手就被木坤狠狠捏了一下。

益宁诧异的抬头看他,捏我做什么?

木坤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又不合时宜烂好心,乱搭什么话!

被他一提醒,年轻的神师才恍然,说了半天,竟然还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热度又有些上升,说话就带点磕巴:“我,我叫冬至。”

鲁达神师终于顺了气,顺着冬至的眼光望向巫,接过话头:“没想到木族还有巫存在,看来神谕指向木族也是有缘由的。”

咦?这话音有意思了,益宁摸了摸下巴,难怪从第一眼就觉得巫这老头不对劲,难道还真的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内幕?

巫轻哼一声,语气依旧丝毫不客气:“二位说是从神山而来,不知道有什么凭证没有?难道单凭一张嘴,我木族上下,就要供二位差遣?”

鲁达还没说话,冬至脸色又变了,这次带上了一丝怒意:“我们二人不远千里而来,一路上历尽千难万险,几次差点丧命,为的是大陆的安危!你居然质疑我们?我们身上穿的,就是神师的袍子!”

巫瞧都没有瞧他一眼,撇了撇嘴道:“神师的袍子,恕老朽眼拙,竟然从来没到过神山,不认得。”

“那你们的祭司呢,他总认得吧?让他出来认一认!”他情绪激动,说这话的时候就有点冷硬,带上了点命令的语气了。

益宁倒没有意识到这点,他骨子里还是受到前世尊师重道的教育理念影响,穿过来之后,对神师也是非常敬重的,听到冬至神师这么说了,就想上前解释,刚一动,又被木坤捏了一下。

他还没明白木坤跟巫为什么都这么充满了敌意的样子,却也明白木坤这是不让他乱说话,就把刚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不过这个冬至神师也够呆的,刚刚他们进门的时候,益宁话语间已经表明了自己就是下山的神使,冬至神师现在竟然还这么问,不知道是气迷糊了,还是刚才没听清楚。

“哼,凭一件袍子就想见我族祭司?要知道在不久之前,祭司刚刚遭受一回刺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心怀叵测之人?没有弄清楚你们的身份之前,怎么敢让你们见我族祭司?”巫不是白活这么大的,对付个没有经历过世事的年轻神师,那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冬至神师已经气得开始哆嗦了,他从小在神山长大,从小就受万人景仰,在只有神奴、神使的神山上,神师是最高高在上的存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吃过这样的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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