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 中——梵玉
梵玉  发于:2015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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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是有信仰的,原来想要变强,是因为他有了想守护的人……

……

樊月熙猛的打了个寒战……

一股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瞬间刺激的他浑身一震,连带着手里的茶碗直接滑出手指,碎了一地……

“月熙?”

“你怎么了?”

两道不同的声线同时传来,让愣神的人猛然惊醒。

樊月熙摇头,他有些心慌而已,没什么,虽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但他很不喜欢,那股子情绪泛着苦……

太糟糕了……

末了,他竟是要弯腰去捡地上碎片,这要是扎到人不好,他想着就要拿起来。

楚元麒眉头一拧,作势就要去拉……

可走到半路,樊月熙已是被红蟒一把拽起,吼了句:“你他娘!碎了叫安宅丫鬟弄就行了,你伸什么手?”

被红蟒幼稚举动弄得一愣,方才阴郁的情绪消失大半,樊月熙笑出声:“怎么?觉得我屈尊降贵了?”

狠狠白了樊月熙一眼,红蟒皮笑肉不笑:“是,你那是一身娇肉,弄坏了没法活了不是?”

“滚。”抽回被对方抓着的手,樊月熙笑骂:“我娇肉,也比你一身蛇肉好。”

这边两人相互冷嘲热讽,就把楚元麒晾在了一边,那场面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而且那两人玩笑般的话,听得他很刺耳。

良久,楚元麒上前一把扯住樊月熙,如同上次在后花园,他被他误会,和那安素素有什么苟且之事时一样……

樊月熙笑容瞬时僵在脸上,他看向楚元麒……

“为什么不理我?”楚元麒深蓝的眼眸异常深邃,几近将对方吸进去。

“不敢。”樊月熙慢慢抽回手,笑容疏远:“只是皇上最近该去忙正经事,月熙不好过问很多。”

那刻意保持距离的说辞,让楚元麒猛然窜起怒火。

他重新抓住樊月熙,反手一带,就要将人拉走,但对方纹丝不动……

“和我走。”

这句话,让樊月熙想起那日在森林,楚元麒也是这么霸道的说。

他想到,楚元麒亦然。

但这次樊月熙并没说不,他笑盈盈看着对方,许久,点头:“好。”

红蟒冷眼瞧着,心里不屑。

一进屋,樊月熙就被大力按在门板上,被撞的后背生疼……

他没反抗,甚至在对方恶狠狠啃上他的唇时,也是满眼笑意的望着对方……

此时的楚元麒,像是一只暴躁的狼,野性、嗜血的狼……

也是一只喝了醋的狼……

樊月熙被他啃得嘴都破了,然而对方依旧卖力而粗暴的吻着他。

血味让这只狼似乎变得更加兴奋,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全送到樊月熙嘴里。

等到停下时,樊月熙破了皮的地方,都被他弄的流不出血了……

看着那红的不正常的唇,楚元麒隐怒的瞪着。

“咬够了?”樊月熙懒洋洋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唇瓣,他擦擦……

他这摸样,让那只狼眼神一亮,作势又要缠上来。

“等等,”推住对方胸膛,樊月熙扬着嘴角,下流的话又破口而出:“皇帝大人不去找你的小娘子,跑来和我在这儿跟打仗似的胡闹,可是玩得尽兴?”

没理会那嘲讽的语气,楚元麒注意力全在樊月熙唇上。

他一把挥开对方横在他胸前的手,强势的圈住樊月熙腰,他俩身形相差不多,自是撞了个满怀。

“不准在不理我。”两人距离缩短,气息是那样近。

闻言,樊月熙嗤笑出声:“你命令人的话总是屡试不爽,我是不是该再多打击打击你?”

楚元麒眉头一凝,想起这几日他被冷落的日子,就憋闷不行。

看着樊月熙和红蟒走那么近,并且时不时去安清那,这让他几近抓狂,又说不出任何阻止的话来。

“我和红蟒走很近,你不舒服,总去安清那,你也不满,那你和那安素素那般亲密,我高兴吗?”这话,樊月熙说的很淡,他平静的望着对方好看的蓝色眼睛,语气也没一点幽怨。

楚元麒肩膀一僵。

这不是相互乱吃飞醋的问题,他和安清,和红蟒,即便走得很近,也不会有那般暧昧的关系。

上次在花园看到的一幕,樊月熙忘不掉。

他是男人他会大度不去在意,但不代表他心里会舒服。

“所以别再乱吃飞醋,因为我们是一样的,我不是说过,我要缠你一辈子。”

樊月熙的话,让楚元麒猛的一颤,双眼立马爆出一道光亮,格外耀眼。

那是兴奋激动所致……

第一百零七章:提前算计

咣当一声。

樊月熙头撞在床榻里的墙上,心里咒骂。

等楚元麒覆上来的时候,他脑中警铃大作,这下玩大了,算不算惹火上身?

“你……

算算日子,他俩好像有些日子没这样起火了,樊月熙也被他揉的火烧火燎的……

等楚元麒放开他时,他也不说话了。

樊月熙单手撑着床,另只手攀上楚元麒脖子,末了,嘴角一挑,懒洋洋道:“怎么,又想上我了?”

前几次都没做全套,他们是来灵丛调查正事的,可以放松,但不能失了警惕。

所以每次两人即便卿卿我我,也是有时半途终止。

楚元麒不回答,他喜欢直接用行动证明。

“啧,你再不要脸点。”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动作,樊月熙并未阻止。

这皇帝,一遇到这种事,脑子就跟不运转了般,经干混账事。

楚元麒一顿,像是在思考樊月熙的话。

接着,樊月熙就听到自己的裤子,发出不太对劲的声音,真的就这么被对方从中间硬生生撕开了!

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樊月熙惊愣的看着自己裤裆……

他那裤子分明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是裆中央被蛮力狠狠撕开,很彻底,连带后面也开了……

樊月熙脸色立马就绿了……

很好!

这死皇帝,竟叫他结结实实的穿了一把开裆裤!

两人折腾昏天暗地。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就那么包做一团,过了一夜。

直到隔天清晨,原本派了红蟒去白行山察看,可去了将近一天一夜,硬是没半点消息,这不得不让灵丛这边的几人心中担忧。

红蟒的本事樊月熙自然清楚,虽不及楚元麒,但也不弱。

可一想到上次红蟒被宇文霄封过内力,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他好像太大意了,怎能让红蟒一人就这么去那危险的地方。

“别担心,我有办法。”

耳边响起楚元麒清冷的声线,下意识望去,对方面色柔和。

“什么办法?”樊月熙想不到还有啥办法,先下他俩谁都不能离开灵丛,情况十分紧急。

看出樊月熙的忧虑,楚元麒拉起对方手,在那好看的指尖上啄了一口:“我们可以请琴笙帮忙。”

闻言,樊月熙瞳孔一亮。

这阵子繁琐事过多,忙的他把这人给忘了。

琴笙和红蟒的关系,他早就知道了,怎么他就这么迟钝,忘了这关键的人。

瞧樊月熙亮亮的眼神,楚元麒忍俊不禁:“你怎能就这样忘了当初收留你的恩人?他若是知道,肯定后悔当初救过你。”

一听这话,樊月熙眼角一抽搐。

我擦,咱真谢你提醒咱那段悲催史……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哼笑一声,樊月熙斜着眼瞥旁边的俊脸:“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还打算放弃,然后啥也不说的把我扔在木屋,到后面还罗里吧嗦的……”

樊月熙话没讲完,他嘴被堵住了……

那皇帝不让他说了。

樊月熙看着近在咫尺,还有些气急败坏的深蓝眼眸,他低低笑了出来,如果说之前两人是无话不谈,毫无顾忌,那现在就是亲密无间,合二为一了……

谈正事时,楚元麒很严肃,皇帝本身的威严尽显,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错事,又干过多少狠事,他依然是个明君,这不言而喻。

君王没有永远的贤德,有时也要够狠,理智的近乎冷血,才能统一势力。

这是统治者的原则。

……

不知最近是不要感风寒,琴笙皱着眉搓搓自己鼻子,刚才那喷嚏打的莫名其妙。

看着草苗肉墩墩的小身板在菜地里忙来忙去,琴笙开口:“草苗,来歇息。”

疑惑的瞅眼自家先生,草苗没问缘由的,就飞到琴笙旁边,吃起点心。

草苗不吭声,琴笙也不是多话之人,这一大一小,就安静的吃着喝着。

半晌,草苗喝口茶水,没头没脑问了句:“先生想不想那条臭蛇?”

被问的人手下一顿,随后倒是笑盈盈看向草苗。

感觉到视线,可草苗没抬头,肉呼呼的小脸看不清表情。

“肯定想了。”像是笃定,草苗这才抬头,大眼睛里闪着复杂:“先生想红蟒,草苗也很想月熙和公孙黎。”

这次,琴笙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姣好的唇也抿到一起。

知道说这些琴笙会不高兴,但草苗很担心那两人,也很想再看看他们。

那两人在木屋呆的时间虽不算长,但也和草苗建立了很好的朋友关系。

樊月熙的温柔,公孙黎的爽朗,哪一个草苗都很喜欢。

那天与宇文霄的打斗,草苗后来晕过去了,醒来时,看到的是琴笙的脸。

他想问那来那两人怎样,可还是没出口。

有些事不是他问,别人就能给他回答的。

草苗外表是个孩子,可虽是处在元婴状态的他,心里却很稳重成熟。

“歇息差不多,就继续去搭理吧。”良久,琴笙这样回答草苗。

草苗抿抿唇没在说什么,临跳下椅子时,他小声道:“先生既然这么在乎红蟒,为何总让他处于危险中呢。”

琴笙睫毛一抖,等回过神时,草苗已经回到菜地里干活了……

草苗这句话,搅得他心里乱颤。

他和红蟒到底啥关系,他自己先下都说不清,甚至楚元麒和樊月熙都能看得出来,他却看不出来。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就是这样了……

正皱眉思考,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灵力波动。

猛然回头,对上一双深蓝清冷的眸子,琴笙一愣。

他没想到楚元麒会出现在这里,心里一紧,这皇帝找他不会有好事。

果真,还没等他询问出声,楚元麒先开口了……

“琴笙,帮我个忙。”

冷嗤一声,琴笙悠悠然的坐回原来姿势,不看身后人:“皇上总是这般指使人,在下不在朝廷控制范围内,凭什么你要我帮,我就非要帮?”

琴笙是仙者,凡人的事他不喜欢参与,也不想参与。

神仙乐的逍遥自在,被管教束缚,会让他们相当不满。

“你误会了,我只是请你帮忙,至于到底帮不帮,是你的事。”楚元麒径自走到琴笙旁边,脸上无任何表情,琴笙没吭声,楚元麒便继续清冷道:“红蟒在白行山,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情况。”

琴笙肩膀一僵,侧脸虽看不出喜怒,但肌肉紧绷。

没理会那表情,楚元麒垂下睫毛:“就是这样,先告辞。”

这家伙真的走了,讲完这两句话就这么走了!

毫不拖拉,这就是楚元麒找他帮的忙?

对方走好一会儿,琴笙愣是没反应过来,这算什么?

他怎么有种被耍了,外加被撮合了的感觉呢……

第一百零八章:有点安静

红蟒受伤了,算不上严重,但也并不影响他行动。

他按照楚元麒的吩咐去了白行山,他是去探探情况。

他知道了公孙黎给狼兵们下达的命令,心里也是大惊,但他听见了公孙黎和阿里将军杀了那血嗥后的对话。

心里由生敬佩,他对公孙黎的印象并不深,但此时对方的话和决定,却让他叹为观止。

他在准备回灵丛的路上,并没想太多。

显然这种想法让他吃了亏,他遇到了另一只血嗥……

恶斗是必须的,虽然浪费了些时间,但成功制服了野兽,只是他左肩被那东西狠狠给了一爪。

他急着回去告诉樊月熙他们这边情况,他的灵力到现在不是很稳定。

自从上次被宇文霄锁了灵力,就变得迟缓起来,但还是能随意在白行山和灵丛随意穿梭。

现在被血嗥伤,他就要多费点时间现恢复一下。

“我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模样,当真可以。”

正坐在深丛里打坐,尽快恢复些,就听头顶有人一句清淡的话……

寻声望去,只看到一抹白晃晃的影子,但对方那熟悉的气息,让红蟒一瞬间愣住,还有些恍惚……

紧接着,不等他反应,那白影子掀起一阵风,轻飘飘的就坐到了红蟒对面……

看着红蟒一脸茫然,对方淡笑出声:“怎么,几日不见我,你这是生分了?”

那人满是戏谑的声音,让红蟒回神,直愣愣看着。

半晌,他把头扭到一边:“你为何在这里?”

“我不来,你等着谁来?那皇帝吗?还是那灾星?”那人冷冷一哼,随意拍了拍自己袖子。

“琴笙!”红蟒脸色一沉,恼怒道:“不准你这般说!”

他不愿听到别人这么说樊月熙,他听不下去……

他会有想和对方动粗的冲动……

“作何这般看我?我说怎么了?你先前少说也有两次差点被他连累的害死,如今倒是帮着他说来好话了。”琴笙语气轻描淡写,依旧那副冷冰冰,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但红蟒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告和怒火……

红蟒一时语塞,他倒不是害怕他,只是听见他那侮辱性的语言,他忍不住就想呵斥。

樊月熙的确很混蛋,有时还像个痞子般,但他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一起逃跑过。

那时他还替他挨过顿鞭子,分明是和他没关系的事……

红蟒骂过樊月熙是烂好人,脸皮也厚。

可他渐渐发现,他其实一点也不曾讨厌过对方,一切的情绪不过是他自己刻意那么想……

“你不要这样说他,如果我真的被他害死了,他会陪我一起死的。”

许久,红蟒淡然道……

他说这句话,并不自大,也不是自作多情。

樊月熙真的会那么做……

你可以说他没心没肺,脸皮厚,但你绝不用担心他没有责任感。

有时候,若是他一手造成的事情,他不会逃避,即便会,他也要强迫自己把态度端回来。

他不会因为私欲,要所有人都死。

同样,也不会因为最后就算只有他一人能活,而放弃所有人……

“你这么说,像是你有多了解他一般。”琴笙不屑一顾,他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

“你能不能别这样!”

“别怎样?我说他,你不高兴,打算以身相许?”琴笙的话,咄咄逼人。

原本该狠狠回击,但这一刻,红蟒却没了声。

他没有要什么以身相许,他不高兴,不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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