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手偷闲——贼小猫
贼小猫  发于:2015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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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怪,这份人情我们算是还了,既然人已抓住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就此告辞!”就见一面目苍老一身血红衣衫,张着一张被涂抹得更为鲜红的女人道。

“多谢几位前辈相助!晚辈日后定有答谢!”狰狞面具中传出沙哑之声,话落间,魔教四怪已飞身而去。

“你想要何物?”元穆易开口道。

“自然是你亲爹特意为你所制药丸。”面具人冷笑一声,随即又看向被束缚在金丝网中的御风尧,“‘风流教主’果然名不虚传,你那四位护法好生难缠,要不是被魔教四怪牵制,想我也得不了手!”

“你杀人药王?!”闻言,御风尧神色一敛,道。

“不错!那老东西已被我杀了!所以这世上再无第二个人可以制出解毒之法!”面具人笑道,那笑声如阎王殿中的鬼魅一般。

“哼!那你岂不是也自断后路了吗?”元穆易冷笑道。

“所以我要拉你一起陪葬!”面具人忽地飞身到御风尧面前点上他的哑穴,擒住一只臂膀道,“若想你的相好不死,就留下锦盒,自尽在我面前!你小子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要知道他可比不了你,只要我略一施毒……”

“你就不怕得罪了魔教?”元穆易望着御风尧道,“他可是魔教南坛教主,要是杀了他,魔教定不会善罢甘休!”

“哼!我这一生早已被毁,早晚也是一死!别废话!还不快把锦盒拿出!”面具人怒道。

元穆易自怀中掏出锦盒,放于地上。

那面具人又道:“你身后就是万丈悬崖,也算是个葬生的好去处。”说罢,又在那御风尧的臂膀上使力道。

“御教主,这人倒也说得没错,我这一生也早已被毁,如今那人既然已被此人杀了,那便再无所望……”话落,便纵身一跃,往崖下跳去。

忽地一股冲天的劲力自御风尧身上喷薄而出,将束缚他的金丝网冲破。

再看那面具人也受这劲力所伤,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御风尧再一挥袖,面具人已化为一堆血肉。

“元穆易!你休想这般轻易就弃我而去!”御风尧跪倒在地,他强行运气冲破金丝网已是大伤元气。不想又被金丝网的残网所伤,那化作血肉身带剧毒的尸浊之气侵入到被丝网划破的皮肉之中。

下一刻,御风尧身形一晃,倒地不起。

第九章: 海棠依旧

冬去春来,梅花早已落尽,暖阳之下海棠渐渐初开。

“公子总算醒了。”

元穆易睁开双目醒来时,就见一位陌生俏丽女子含笑望着他。

“这是何处?”元穆易抬起身,望向四周。

只见这屋室清雅素简,墙上挂着几幅笔墨书画,那架子上也多是摆放着些盆花茶器,倒有点像是某人的喜好。

“这里是我家主子南行时的别苑。”女子道。

“你家主人是谁?”

元穆易正欲待问时,就闻那屋外传来脚步之声,抬头望去就见一名华衣男子立在门前。男子面容俊雅,气宇不凡。

“醒了。”男子道。

“主子。”女子上前躬身行礼,道。

“你去厨房端些稀粥吃食过来。”男子嘱咐道,声音低沉内敛,如刚刚那脚步声一般。

“多谢恩人相救。”元穆易语气淡然,似是并未出自真心之意。

男子见此,倒也无所异样,却是反手将房门关上,行至元穆易的床榻前。“可否请公子告知,为何在半途收了内力,生了轻生之念?”

元穆易对上眼前男子,嘴角勾起道:“恩人既然知道我有心寻死,为何还要救我?”

“我已把过你的脉相,难道是因为自知自己时日无多,故而……”

“恩人原来是个喜欢探知他人之事者?”元穆易目中讪笑,道。

“不过好奇罢了。我在那崖下间公子使得一身好轻功,本因无事,可不想公子半途却收了内力,实在匪夷所思的很,故而有此一问。”男子浅笑道,随即坐在床榻一侧,“公子有龙阳之好,难道是为情所伤?”

“你从何得知?”元穆易闻言,瞪着眼前依旧浅笑不已的男子道。

“我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故而是我亲自为你换得这一身衣物。”男子道,“想来那人对公子可谓是用情之深,才会在那些私密之处……”正说着,男子已伸手探入元穆易衣襟。

元穆易抬手一把握住男子伸来的手,笑道:“恩人对此种事这般精通,想来也是同道中人。”

男子也不恼,抽回手道:“你既然有轻生之念,如今又被我所救。不如就此忘却过往,做我的人如何?”

“哦?有何好处?”元穆易挑眉道。

“我可保你余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恩人既已知我时日不多,这富贵荣华自然是享用不了多久。

“那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男子道。

“如果我说要离开呢?”

“这里方圆百里都有我的人把守,即便是只鸟雀也休想逃出。”男子笑道。

“呵,还真是像……”元穆易不觉出声道。

“像谁?”男子面露疑色,问道。

“我曾认识的一人。”

“那么从今往后你便把你认识的人都忘了吧。”说罢,男子起身打开屋门步了出去。

这边元穆易仿佛泄了气力一般,躺倒了下去,心道,此人似是比那御风尧还要难以对付。

次日,元穆易在这别苑里四处走动,倒也无人阻拦。

只是每每想要自别苑的各处角门出去,却总是有些不知躲藏在何处的影卫现身阻拦。

这样又住了三日,元穆易正在房中思想对策,这几日一直近身伺候他的那位俏丽女子跨入屋中。

“这是何物?”元穆易问道。

就见女子将一个被红绸盖住的木盘摆上了桌,浅笑道:“这是公子的嫁衣。”

“我的嫁衣?”元穆易顿觉不妙。

“这是明日公子与我家主子拜堂成亲之用。”女子像是早已习以为常,神情并无异色。

“这简直是荒唐,我是男子。你家主子要娶也该娶个女子,且这个嫁衣也是女子所穿,怎么能给我一个男子来穿。”元穆易退开几步,道。

“我家夫人们当日嫁与我家主子时,也都是穿此嫁衣。”女子道。

“你家夫人难道都是男子?”元穆易听出女子话中意思,苦笑道。

“自然都是男子,我家主人想来不喜与女子欢好。”女子道。

“那他既然不喜女子,又为何家中各处都是女子来伺候。”

“主子说,这是要考研各位夫人们是否遵守妇道,能不受女子所惑。”女子回道。

“要是被女子惑了呢?”

“自然是会被主子立刻处死。”女子脸上依旧浅笑,道。

“你们主子究竟是何人?”元穆易凝眉道。

“待明日公子嫁与我家主子,亲自问主子便是。”女子躬身向元穆易行礼道,“请公子早早歇息,奴家告退。”

“呵!”元穆易哼笑一声,心道,莫不是也是魔教中人,否则江湖上怎会出如此怪异之人。

一艘海上楼船,此刻正停靠在岸边一侧。

“人可有寻到?”御风尧自受金丝残网及尸浊毒气所伤,在床上躺了足足有半月方才醒过神来。

那日,自御风尧昏倒之后,四位南坛护法携同几名影卫赶至崖边,几经破折才将御风尧身上所中尸毒除去。

只是终究是元气大伤,恢复极慢,待到今日御风尧才得以下了床榻,恢复些气力。

“启禀教主,那崖底各处早已反复寻遍,也不见元公子。想来元公子轻功卓越,只是不知去往何处了。”雪儿道。

“他轻功虽好,只是那日跳下崖时……”御风尧不愿再往下细想,吩咐道,“你且再多派些人手,务必找到他。我身体尚未恢复,这真正是……”

“那日元公子跃下崖处,似乎是……”灵儿凝思道。

“似乎什么?”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到灵儿身上。

“我记得每年冬春之时,总坛的灵蛇魔君必到这南边别苑来小住一段时日,那别苑就隐在那崖底某处。”灵儿道。

“灵蛇魔君吗?此人为魔教总坛直接管辖,向来独来独往,也是个龙阳之好者。我且听说他还有个怪癖,一定要与男子成亲之后方才行欢好之事。”御风尧凝眉道,心中似有不详之感。

“难道元公子被这灵蛇魔君抓了去,此刻已成了魔君夫人?”冰儿一时脱口道。

御风尧心中一急,只觉胸口一阵隐痛,喷出一口血来。

“教主!”众人见此,顿时大惊失色。

这边元穆易正为明日之事想着应对之策,那华衣男子想来武功必定好深莫测,要制住他还需近身行事。

看来明日拜堂成亲是免不了了,只有到了洞房花烛夜入了洞房时,他才好找机会施毒。

元穆易不免心内苦笑,不知那御风尧要是知道自己与别人成亲,会急成个什么样子?只是如今,即便是他御风尧也不知道他元穆易此刻身在何处吧。

一想至此,思绪又不由飘远,渐渐熟睡过去。

此日清晨天刚亮起,元穆易所在厢房便被一群女子出出入入,好不热闹。

元穆易故作安分守己,任由那些女子为自己梳妆打扮,抹上脂粉。

望着镜中自己,起初还觉得有些好玩,却不想忽地升起一股酸楚滋味,再望向那镜中‘美人’,心道,不知若是娘亲不死,是否也如这镜中女子打扮的自己一样。

再说那华衣男子,果真如御风尧他们猜想的一般,正是那魔教总坛的灵蛇魔君。

“来者何人?私闯我魔君禁地!”

御风尧一行人入得灵蛇魔君范围之地,却刚踏进就被一干影卫阻了去路。

“请待我向魔君传话,我是魔教南坛教主御风尧,正好路过此处,今日特来拜访魔君。”御风尧道。

“魔君今日有事,不便见客。”影卫其中一人道。

“哦?不知魔君今日是有何事?”御风尧神色一动,问道。

“这由不得你来过问,即便你是南坛教主,也管不了我家魔君的事,还是快些走吧。”几个影卫往前跨上几步,似是赶人之态。

“哼!好大的口气!不过是总坛管辖下的一个魔君,尽然如此狂傲!目中无人!干脆我们杀进去算了!”冰儿怒道。

“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面!”看似这几名影卫之首的人,道。

“放肆。”一声浑厚的嗓音自四周响起,一名华衣男子从天而降落到御风尧等人面前。“不知南坛教主驾到有失远迎。”男子微微躬身行礼道。

“是在下冒昧前来,多有得罪,还请魔君不要放在心上。”御风尧也微微行礼道。

“今日是我成亲之日,才会关门谢客。既然御教主特意登门拜访,不如做个座上之宾,也好添份喜气。”说罢,华衣男子便将御风尧一干人等迎了进去。

元穆易穿着一身厚重嫁衣,被人搀扶着自后方步了出来。

“偷儿!”

虽被红头遮盖,但那身形却是再熟悉不过,御风尧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

这边元穆易在那红盖下也是一惊,不想御风尧尽然真的寻到了此处。

再看那灵蛇魔君,似是感觉到这二人的不寻常,面上却依旧笑道:“不知御教主刚刚唤的那声‘偷儿’是谁?”

御风尧缓过神来,按压住心中涌动,道,“这为夫人的身形像极了我的内人。”

“哦?竟会有如此巧事?不知御教主的内人是怎样一位女子?”灵蛇魔君似是来了兴致,追问道。

“他天性调皮,总是不服管束,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御风尧摇头道。

“这便是御教主的不是了,自己的娘子怎能不好生管住?若是我就是打断他的腿,也不许这般不服礼教规矩。”灵蛇魔君笑道,“不如御教主回去休了她,另择良妻,倒是我定前往祝贺。”

“只是这世间最难过的便是一个情字……”说着,御风尧再次看向那红头盖下的人道,“我与我内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早已离不开他……此生不会再爱他人。”

“都说御教主‘风流’,不想尽是这般痴情。”灵蛇魔君笑道,“他日有缘,倒是想见一见这为让御教主朝思暮想的女子。”

“他不是女子。”御风尧道。

“哦?是吗?”灵蛇魔君皱眉道,随即又换上笑道,“原来御教主同我一般,那我更想见一见此人了。不知是怎样一位男子,定是生的天人之姿。”

“偷儿,你还是不愿认我吗?”却听御风尧道,往元穆易这边步去。

“御教主!”灵蛇魔君甩开衣袍站起身来,挡在御风尧与元穆易之间,道,“御教主,此人虽是与御教主所爱之人身形相似,但却是我魔君要娶之人,还请御教主注意分寸。”

“偷儿。”那御风尧却是不理,依旧唤道。

“御教主!你若执意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偷儿!”

话音刚落,就见灵蛇魔君一掌击出,打在御风尧心口之上。顿时,御风尧口中吐血,往地上倒去

“姓元的!我家教主为你费尽心思!功力大损!还身中剧毒!要不是我们日夜守护,恐怕教主就……难道你非要教主今日死在你面前,你才肯认他不成?”冰儿怒道。

“他一向喜欢耍些苦肉之计,你说他深中剧毒又为我耗尽内力,如今不是好好活在我面前吗?”元穆易掀开头上红盖,转过身来道,“御风尧你为何不躲?这又是要演得那出戏?”

“偷儿,你终于肯认我了……”御风尧一手捂着心口,笑道。

“魔君,请恕在下不能与你成亲。”元穆易不理御风尧,又转回身对上灵蛇魔君道。

“这就是那个对你用情之深的人?”灵蛇魔君已是满脸怒色,指着躺在地上的御风尧道。

“与他无关,我只是不愿成亲,还请魔君见谅,不要强人所难。”元穆易道。

“你愿不愿与我无关!”话落,就见灵蛇魔君出手就要擒拿元穆易。

忽地,御风尧自地上翻身而起,接了灵蛇魔君的招式。

这反而越发激怒了灵蛇魔君,招式越发狠毒伶俐,很快那御风尧便落了下风。

“怎么会如此?”元穆易在一旁见御风尧出手越来越慢,不想装出来的样子,脱口道。

“我不是说了!我家教主当日见你跳下悬崖,勉强动用了内力冲破穴道与那金丝网。结果被那残网所伤,又受那妖人尸毒所害,昨日才刚转醒。”冰儿怒道。

“尸毒?”元穆易不解道。

“那日逼你跳崖的妖人已被我家教主化为一堆血肉。”雪儿在一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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