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归凤 下——公子兮风华
公子兮风华  发于:201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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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的梵蓝琴止步看着他。

琴师带着秉垣出宫去了朝中一位大臣家中,去时,随从带着一些礼品。

那官员看见琴师来时还大为惊诧,实在是不清楚他为何突然来访?

琴师将东西搁到他桌上,道“石先生。”

“陛下这是?”石先生疑惑不解。他们虽为君臣,私下却从无来往,可今日奉礼前来是为何?

“呵呵!听闻石先生擅谋略又懂军阵,特此来请教。”这人在谋略方面在当朝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更是在军事方面极为有造诣,如若让他去帮助梵蓝琴还不得让自己走的更快。

石先生只道是琴师想拉拢他并未往梵蓝琴那边想,因而有点心傲之气,笑道“老夫当年领军时用一万兵马胜他三万,皆是出自这军阵级谋略。”

听得这话琴师付之一笑,道“孤听闻过石先生当年的勇举,可惜,近年国事安平边疆无纷争,自是见不到石先生大展神通了。”

“哈哈!陛下如若此次同老夫前去征讨乌沙挞国便可知晓这军阵之玄机谋略之奥妙。”石先生丝毫不知危险靠近还说这未来。

琴师婉婉一笑,道“若是有机会,孤自会前去。”

110.被逼退位

近日琴师都在屋里做自己的事情,朝堂上他可以不去了,反正去了就是关于某某官员被杀与凤渊朝一事,这些烦恼何必去理会。只要先王没说一句话他依旧是梵蓝国的国王。

一日阳光大好,刚刚经过冬雪的洗脱的御花园很清秀,琴师忍不住出来走走。因为比较喜欢一个人便没带着秉垣,飞身落在屋顶上看着偌大的王宫。

这里的繁华和有一个地方很像。想起那些事情,琴师不由笑了笑,向后倒下。闭上双眼休息。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当看见墙头的夕阳时微微一惊,未曾料到自己会睡到现在。正要准备下去时,忽闻下面谈话声。

下面梵蓝琴立在栏杆处看着石栏之中绿树,面色沉郁,而她身后立着裳易。

“公主,慕容策忽然来访已安置在云楼台,是否通禀陛下?”

梵蓝琴沉默了片刻,说道“慕容策忽然前来只为一事,如若让他们相见不如不见。先将他安置在那,等天黑寻人杀了他。”

“可慕容策武功极高,怕是难以对付啊!”

“这个不必担心,在我的地盘上他还能猖狂到什么地步。立刻去办此事,不得有丝毫怠慢。”

“是。”

对慕容策忽然来访,琴师是大惊,但未出声只坐在那等着他们离开。

等人离开,连忙从屋顶离开,飞去云楼台寻人。

云楼台是他父王居住的地方,极少人能进入,而且,位居险地,只有一面有逃脱机会,其他三面都是悬崖,要么就是毒花。琴师到了太阳尽落时才赶到那,当看见那匾额上的三字时有些犹豫。

蓝琴将他安置在此地,究竟是为何?明知此地不可擅自进入,难道?算了。既然安排在这里就说明他真的在这里,我得先上去。

决定下来的琴师用轻功飞到二楼的楼台,恰好这里无人,便放着胆子在四处寻找。

走过石洞进入到另一边的楼台处,愁着为何还不见人?

等到了深涯之间的空桥时才看见坐在对面石桌旁的人,心一下紧了。连忙走上铁索桥过去。慕容策,你为何要来此地呢?

坐在那的人依旧一身紫裳,淡然的端着茶杯,看着琴师越走越近。

“你为何要来?”一向平静如水的琴师再见到分别四年的人时还是起了波澜,他不明白,为何要来?

慕容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趁天未黑。蓝琴要杀你。”琴师有些焦急。

慕容策缓缓放下茶杯,起身看着琴师“陛下。”音落时,慕容策伸手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你?”琴师大惊。

“断琴。”此刻一声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听闻的琴师觉得不妙,连忙回身看去。“父王。”

先王和梵蓝琴走了过来。

“儿臣见过父王。”看到梵蓝琴时,琴师方才反应回来,连忙前去行礼。

“一个君王竟染沾染断袖之风,你如何能对得起这个天下?又如何对得起我?”先王面色温和,话语却无奈。取名为断琴又意为断情,本想他斩断儿女情思,不想他非但没有斩断还沾染了断袖之癖。如若朝中人知晓还不得说他。

“父王,儿臣只是来探望一下故友,并非如您所想。”事情走到现在,再不想法挽回一些该如何继续留下去,留在国王之位拖住梵蓝琴呢?不曾想自己的妹妹竟然这般算计自己,心不伤该如何?

梵蓝琴看着琴师不说话。

“故友?琴儿已经六年前你出走的事情尽数告诉我了,四年前你与凤渊朝君王纠缠不清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将国家交给你是信任你,信你能做好,做的能比琴儿好。可,可你不理朝事沉浮儿女之情,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

“父王,儿臣与他早早断了关系。四年前我们只是琴瑟之友而已,王妹所说并非属实。”不是不想承认,而是不能承认。“而且,儿臣并没有不理朝事。”

“父王,王兄也是凡人,陷入儿女之情也属真情。即便他们曾经误入玲珑帐,可那也是过去。”却在此刻,梵蓝琴走到琴师身边与他并立说情。

琴师倒是微惊,可细听这话便觉察其中的不对劲。但自己若是开口便是狡辩。

先王自是能听出其中的话意,苍老的眸子顿时生出许多失望。

琴师再回朝堂时,风浪是比从前还要高,他是被梵蓝琴推到了浪尖上,而且,左右的人都没了。

回寝宫时,坐在那沉思。

“陛下。”出去送信的谷瑶回来了。

闻声的琴师连忙起身看去,再让秉垣去外面看着。

“信可送到了?”

“送到了,他说让您亲自去一趟。”

琴师沉默了下去。如今的情况怎能允许他离开半步。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梵蓝琴带着一群人正朝着琴师的宫殿走去,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杀人。裳易跟在她身后,还带着一些朝臣。

琴师有些犹豫,道“蓝琴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父王,说我不理朝事。如若我去见他,来去都得耽搁半个月。这,眼下容不得我去。”

“陛下,不如属下再去一趟。请他来此见您。”

“也只能这样了。”

“陛下。”秉垣匆匆跑进来了,脸色慌张。

“出了何事?”秉垣极少这般焦急过,看的琴师也有些担忧。

“有人来报,说柔公主带着大臣和侍卫气势汹汹朝这里来了。今晚,怕是,怕是躲不过去了。”说道最后秉垣是急的要哭。

“陛下,走吧!从暗道走。”谷瑶第一反应就是将琴师往里面推。

琴师还是有些不想走,不信梵蓝琴会这样坚决。“我不走。”

“走吧!秉垣,带着陛下走。快点,现在许多人都倒向了公主,他们见到陛下都不会放过他的。”琴师不走,谷瑶是拼力的把他往那边推。

秉垣说道“谷瑶,你带陛下走吧!奴才来对付他们。”

“琴儿不会杀我的,我不走,她不会杀我的。”到了现在他还是不相信这个事实,这权利的纷争。

谷瑶过去在书架那边暗下开关,将琴师推进去,然后,将秉垣一掌打进去。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然后,回身过去,打乱屋内一切,再将灯火打翻,用桌子和重物将门顶着。

刚刚做完最后一步,门外便起了响声。

“放箭。”外面梵蓝琴一声令下,无数火箭朝着这个屋子射去。

那堆火就这样烧了所有。

梵蓝国瑞源十年三月五日柔公主梵蓝琴宣告天下,国王梵断琴为情自焚与寝宫,因其死因,将其水葬,流往他国。

梵蓝国瑞源十年五月六日女王梵蓝琴上位,改年号为泽象。

而在这三月月末时,琴师带着自己唯一的随从离开了梵蓝国。

而在三天前,他在默图镇会见了星宸大陆领国国主烟君桀。

那日,琴师一身破烂的走进了客栈,当烟君桀看到他时还没认出他来。可他也不能嘲笑什么。

先让他洗身换衣服,等到了天黑才去他的房间。

换了衣裳的琴师依旧是曾经的模样却多了点哀伤。

“断琴,十年前我遇见你时,你是一身风雅惊艳四方,可今日,你却如此落魄。”烟君桀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脸上噙着笑,倒是斯文。

“呵呵!十年前我遇见你时,你是一身妃嫔淡笑平生,到今日,你依旧未变。”琴师不喜将过多的感情露在脸上,虽然不在平静却依旧能谈笑如初。

烟君桀笑了笑,在桌旁坐下,道“看来你并非不堪一击。”

“人生在世总有不得已之时,前世太安然,后世该经历点了。”琴师坐在他的对面。

“呵呵!说说吧!寻我有何事?”从国跑到这里,然后,等他说事情,这可花费了许多春宵啊!

“四年前我在凤渊遇到了他们的君王,因为一曲《断情》而与之结交。”琴师慢慢说来,这旧事不提了,想必,那慕容策也不想要他提。

烟君桀似乎来了兴趣,笑道“琴瑟之友?琴瑟之友便能让你大远求我,能与自己的臣民作对?”

“如若你那日遇到了便不会这般轻谈。我千里求你,只为让你拖住蓝琴和伽连国。”如今定义只能是琴瑟之友了。他烟君桀美人无数怎会懂呢?

“这事我不做。”烟君桀果断的拒绝,打开折扇慢慢摇着。

“你要如何才能答应?”烟君桀如此拒绝他不惊讶,放做他人也会拒绝的。可这是条件的交换。

“今晚你为我弹十曲我会思量思量此事,如若你告诉我与凤渊君王之间的事情,我会对伽连国施压。倘若,你死了,我也许会在凤渊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帮他们一把。”相信这条件不难吧!

琴师起身没有思量这条件,因为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都不能放弃。“我答应你。如若我自尽与你面前,是否能应允我拖住梵蓝国与伽连国?”

听得这话的烟君桀觉得好笑,摇着扇子起身说道“你的命并不值钱。何况,即便你做到我所有条件,我也不一定会实现。”

琴师凝眉。

“先弹曲吧!天亮之前我告诉你我的答复。”

一夜小屋琴声起,却没有一曲一调惋叹世事,悠扬淡雅,婉转如水,那意境让人沉醉。

一夜的小屋茶水总在倾倒,一滴滴的滴答着。有一把扇子悠悠的摇着。

曲完之时,烟君桀合上扇子,将它搁到琴弦之上。

“此扇从不离我身,但今日我让你替我保管。两年后,我去寻你,你将折扇还我。至于你所担心的事情,其实是你多虑了。”

琴师微惊。

“既然他能坐上王位,而南燕国要如此废周章攻打他,想必他不简单。而这赢家是何人还得看最后收场。断琴,两年后,希望折扇还完好无损的在你身上,你的故事我也不听了。”烟君桀说完,便离开了。

琴师有些不明白,慢慢拿起折扇,轻轻打开。金色镶边,白竹折子,蒙着水雾似的折纸,而上面只有四个“军临城下”字。疑惑的合上扇子在那沉思。

111.万劫不复

南燕国太子府。

萧玉暮寒一身化装从华贵之车上走下,一位下人连忙去搀扶。

等他人入了大门,完颜康与彩寻便来了。

“太子,少爷今日会见了太子妃。”彩寻说道。

听闻这消息,萧玉暮寒俊眉一挑,笑道“他终与肯出门了。”

彩寻看了看完颜康,放低声音说道“不知为何,奴才总觉得少爷与从前相比简直大相径庭。”

“你的意思是他并非是真的倾画?”这件事他也怀疑过,可是这人太像了,让他无法相信这不是千倾画。虽然有时比较太感情化,但是,这样很好。

完颜康说道“属下也暗地里观察过少爷,他的确变了不少。甚至,甚至开始食荤了。”

“让他立刻来见本宫。”

“是。”

萧玉暮寒带着一些疑惑在大堂停下慢慢候着彩寻带人来。

等了片刻,却见一位端庄的夫人带着一位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出来了。

“父亲。”影溪一见到萧玉暮寒就立刻脱开慕容指霜的手走到他面前去,似乎有些惊喜。

萧玉暮寒看了看他,严肃着脸说道“此刻的你应该在学堂。”

见影溪过去,慕容指霜就有些担心。但闻这话便是明了。过去拉过影溪,道“影溪忘了带书,这才回来取。”

“不带书去学堂作何?你是不想读书?”听了这原因,萧玉暮寒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差,眼里的严肃已经超过了父子之间的感情。

被萧玉暮寒这么一问,慕容指霜觉得不对,拉着影溪的肩膀便要走,道“影溪,我们走。”

影溪多多少少还是明白,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萧玉暮寒。

“娘,影溪是不是做错了?”等出了门,影溪抬头问还在哀叹的慕容指霜。

“影溪,你没错。”慕容指霜心里酸涩,可这都不足为奇了。拉着他去马车旁。等上了马车之后。慕容指霜说“影溪,娘亲送你去见舅舅好不好?”

“舅舅?父亲说不许我们和他们来往。”

慕容指霜笑了笑,道“等过几日,娘亲送你走。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此事已经决定,两国之战必定发生,而她既是凤渊的公主又是南燕的太子妃,她不能走,也无法抉择选谁。既然做不了主,不如什么也不做。

“那娘不去吗?”

“娘亲要留下陪着你父亲,等事情结束后,娘就去找你。所以,影溪要听外祖母的话,还有舅舅的话。”

“影溪会听话的。”

紫捷跟着彩寻来到大堂,瞧见许久不见的萧玉暮寒时还愣了一下。这回来了他行动就有太多的不便了。

“倾画,你似乎胖了。”看到假的玉清风时,萧玉暮寒含笑说道。

紫捷淡淡一笑,轻步走到他面前,说道“太子出行半月,消瘦了不少。”

“呵呵!倾画,五月后,随本宫去边疆。”

紫捷微惊。

两人聊了片刻之后,紫捷走了。

完颜康过去问道“太子作何打算?”

“不管他是何人,都留着。”

三日后的夜晚某个路口边。

一品红一身红裳牵着马在路边探望,看了许久也不见人来,有些着急了。

“珠贞,这指霜为何还不来?”

珠贞知晓她是担心,道“有紫捷护卫帮忙,公主会安然赶到的。”

一品红不安的在那走动。

等了许久之后,才闻马蹄声。

“来了。”珠贞看着月下渐近的人说道。

听到此声,一品红才放下心来。

紫捷骑着马带着影溪赶来,等到了再匆匆下马,影溪自己跳下了马匹。

“太后,属下将小公子带来了。”

“外祖母。”影溪含笑跑到一品红身边。

一品红看了看他,再看向紫捷,说道“公主就交给你了。我带着影溪回国,如若事情难平复,便会一世隐居。”

“属下会转达与公主。太后还是快带着公子走吧!太子发现公子不见了会追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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