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归凤 下——公子兮风华
公子兮风华  发于:201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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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的将军连忙看去,脸色一变,但手中的剑的确松了一些。

“将军,既是来了,不妨坐下与我们好好谈谈。”相如凌燕上前去,伸手拿开放在古林离榕脖子上的剑。

将军没怎么说话。

古林离榕起身看了看相如凌燕,再看向将军,道“朝中局势你比我清楚,立在那边你应当清楚。”了音后,转身看着相如凌燕“我饿了”然后走了。

将军慢慢收起长剑看着相如凌燕,道“国王见不到二王子的头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相如凌燕还在为古林离榕走时那句话困扰着,听到头颅二字时才有了反应,道“无妨。浮生,将东西送与将军”

浮生领命拍拍手。

将军疑惑的看着。

一个绝艳的冷艳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很诡异的一个女子,那嘴唇艳红的跟血似的,肌骨好似月中凝脂一般。蓝色露肩衣衫刚刚遮去胸部露出画着孔雀花纹的肚脐眼,下面更是只装一件蓝色确裙子,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给人极大的诱惑。

女子一直噙着笑,行到相如凌燕面前时行了礼再看向将军行礼。

“丞相这是?”将军疑惑。

相如凌燕说道“她是用人皮和死人做出的蛊人,叫灵儿。你把她送给国王,就说是我为二王子殿下松的歉礼。”

听说是人皮之时,将军吓得不轻,离这女子都远了许多。

“灵儿不会说话,但是很听话。”相如凌燕看着身边的女子说道。相信这个女子古林离峰会很喜欢。

“丞相莫非想安排卧底在国王身边?”

“差不多。”

相如凌燕笑了笑。

“那,末将立刻送去。”

饭堂内。

相如凌燕进去时,古林离榕坐在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桌上的饭菜都未动。不过他倒有些惊讶,一向在自己屋子用饭的人今日为何与他同桌了?但,这也是一点点的小惊喜吧!

“你还在想什么?”相如凌燕坐下。

古林离榕没看他,问道“古林离峰何时死?”

“如若他今晚就宠幸灵儿,三日之后的三更就会死。”

古林离榕未立刻说话,而是,拿起筷子夹了点菜放在碗里。这才说道“朝中可是有人对你不满?”

吃饭的相如凌燕微惊,道“确有几人”。自从他当上丞相开始便有人不满,不过,这也是正常事。

“古林离峰死时是在三更,那时,恐无人知道。我要你在古林离峰死后立刻将灵儿带走送到她的宫殿,并将王后送到古林离峰的床上。如若朝臣对古林离峰的死产生疑惑而对灵儿进行调查,你让灵儿自尽在他们面前。”

“你的意思是借王后来掩盖事实,将灵儿的嫌疑转到王后身上。”

“王后家族在朝中势力不比你低,如若古林离峰死,她家必定想谋位。与其日后还要与王后家斗,不如,就此了断。让朝臣失心与他们。”

听完后,相如凌燕淡淡笑了笑。道“你说的正是我没考虑到的。”

古林离榕没说话,继续吃饭。

相如凌燕也闭嘴吃饭。

古林离榕没事坐在浮亭之上看着岸边的青山,旁边的女子正在弹琴,那桌上搁着一盏冒着香气的茶。

这山看久了却觉有些模糊,古林离榕甩甩头没再看,侧身端过茶慢慢饮着。

等了一会儿,司马斓从岸上飞来了。

“殿下,此处风大,快些回去。”

“司马,如若洛华还在,也快出世了吧!”不知怎的,古林离榕还是忍不住提起了往事,手里的茶也喝不下去了。洛华还在,真的快出世了!可是,他却死在自己父亲手里。这就是报应。

司马斓有些担忧,看了看那弹琴的女子,说道“下去吧!”

女子起身行礼后,便离开了。

“殿下若是喜欢小孩,便寻个孩子养着如何?”这孩子没了,也无法再有第二个,当真是想念也只能去找一个了。

“其实,我现在觉得,洛华没了也是好事。”被慕容策残杀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洛华活着,他慕容策也不会留情。拿当下来说,洛华没了就少了一个拘束。

对古林离榕的转变司马斓觉得安慰,笑道“这就对了嘛!快些回去吧!丞相回来又得找你了。”看清楚最好了,许多事情看明白就好。

听到相如凌燕,古林离榕平静的眼眸忽起了一点波澜。缓缓搁下茶杯,起身用手指按了一下桌子上凸出地方。湖面忽起一道桥,直通岸边。古林离榕回身时正好看见露出水面的桥,倒是有点惊讶。

“殿下,请回。”司马斓没注意到古林离榕那点变化。

古林离榕收敛起波澜,迈步走出小亭会到岸上。

还差一步到岸时,相如凌燕出现了,脸上带着一点笑容似乎为什么笑着。

相如凌燕走近看了看他,说道“一切皆如你所愿。而且,一切都已备好。半月后,你便是新的国王。”

“好。”古林离榕淡淡了说了一个好就没说什么了,迈步上岸,从相如凌燕身边走过去。

等人走后,跟来的浮生说道“丞相,殿下坐上王位,万一对你起杀心该如何?”这点是他所担心的。

“他若是要这样做,我也没办法。”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浮生似乎有些惋惜,沉默了片刻再说道“殿下一旦为王,丞相的多年的心空是要付之与水。”本为殿下时便是如此疏离,一旦为王,想要得到他更难了。而且,照古林离榕目前的态度来看,似乎决定了不再涉足儿女之情了,他主子的心真是废了。

行路的相如凌燕依旧噙着笑,就像是夕阳不愿落下常常挂在嘴边等待伊人。而心里难免被浮生的话引的一点漪澜,多年相思空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谁又说什么也没得到呢?

109.为君盘权

西林琉元二年一月二十日国王古林离峰与其王后纵欲过度亡与龙床之上,王后家族被贬为庶民流落人间。

西林琉元二年二月十一日新王古林离榕上位改年号为修阮。

是夜王宫黎芳殿。

古林离榕穿着白色龙袍坐在桌旁,桌上摆着酒菜,恰有两只酒杯。

旁边没有宫女也没有侍卫,只有他一人。

月光照进来时,相如凌燕才进来,依旧噙着一抹笑。

“微臣见过国王殿下。”相如凌燕进去后,便弯身朝古林离榕行礼。

古林离榕看了看他,再提壶给自己的酒杯倒酒。

听着倒酒声,相如凌燕也未见畏色,还是那般温和笑着。

“过来坐下,与本王喝杯酒。”

“谢国王殿下。”

相如凌燕过去坐下,也不看他,只看着面前的斟满的酒杯。这酒怎看都觉是毒酒呢?可真是毒酒那还真好!至少死在他手里。

“我已经是国王了,相如凌燕,现在有的一切你功不可没。想我如何赏你?”古林离榕端着酒杯问道。

“这是微臣该做的。”相如凌燕说话很简单。这功劳他不必讨要赏赐,就像这心。

相如凌燕从进来时就为抬起头看他一眼,好似他当初从不正眼看他一眼。古林离榕淡淡一瞥,饮下酒,放下才说“可诺公主一直很喜欢你,恰好你还未成家,不如本王给你们赐婚。”说是询问,但这语气却是肯定,不得半点同意。

“好。”相如凌燕端起酒杯,慢慢饮下。

古林离榕起身离开,不再说半句话。而相如凌燕也不回头看,就在那喝酒。

“这样的句尾早定了,呵呵!”这一桌相思局,一杯断情酒,一句陌路话,似乎又从头开始了。相如凌燕淡淡的一笑,提壶斟酒,一点一滴的倾下。

月是残缺好,又逢冷霜高,照着无情人啊!

半月后的丞相府。

里面红绸满府,前面热闹而后面却安静的很,甚至没有一点红绸。

相如凌燕坐在书房看书,手里拿着笔似乎要写什么。

凤渊朝皇宫某个宫殿里。

慕容策坐在那,已经成为魔教教主的云觞立在那摇着羽扇,依旧是那般妩媚。

“皇上,让本尊帮你押送药材去边疆,就不担心本尊私吞了它。”

“云觞,朕既然让你办此事,自是有法子压着你。”慕容策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得这话的云觞没慌,反而掩面一笑,道“看来,当初不该跟你打交道。这一打交道,事情完了还得被你当奴才使唤着。”

“三日后辰时出发,途中的官差都会听你使唤。拿着朕的御牌可在半途进入驿站。”

“这么急啊!本尊才来京城呢?就不能等等。”云觞准备和慕容策商量商量时间,可看去时,那冷冰的脸让他无话可说了“好,三日后辰时本尊就走。”

等云觞离去后,恭苏端着一碗药送到慕容策面前,说道“云觞会听话吗?为何不让师姐师兄们帮忙运输?”

一闻到药味,慕容策也想推开了,可他必须得喝。伸手将药碗端近,说道“魔教的人办事快,而且,云觞以及他身边的左护法重九书武功高,重九书聪明。用他们办这事最好不过了。”

“哦!”恭苏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见他还不喝药,有点担心,道“快喝了吧!你头上的白发少了许多了,再喝一个月就完全恢复了。”

“好。”慕容策点点头。将药碗凑近,一口一口喝下去。

恭苏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小心的放在他面前,再将茶水放近。

慕容策喝完药便端起茶水簌口。

等做好后看到了面前的小盒子,很熟悉的东西。

恭苏看着那个小盒说道“这次回来走的匆急没带什么,特地修书与雪姬师姐让她送了一些朱糖来。你吃一颗润口吧!”

慕容策拿起小盒,打开时,一颗宛似夜明珠却只有樱桃一般大的糖果放在中间,淡淡的香味慢慢飘散着。他记得,这是恭苏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给他的糖。后来回师门,他将他所有藏在屋子里的朱糖拿出来给他吃。多年来不喜甜食,但,对朱糖从未厌倦过,就像糖葫芦。没想到,恭苏现在还有这东西。

“恭苏,这糖你搁置了多久?”

恭苏微惊,说道“我请雪姬师姐从山下买的,然后,请竹师弟送来的。”

“恭苏,”慕容策将小盒放下,看向身边的人。恭苏疑惑的看着他。

“师兄从未责怪过你。本想等事情平息一点便去接你,那知,忽生许多事情。”

“呵呵!”恭苏笑而不语。

而在远方的梵蓝国宫殿之内。

琉璃灯下,琴师提笔在那急笔写着什么,挽手的点墨的举止还是那般风雅,与当初丝毫未变。

还未写完,伺候的秉垣进来了。

“陛下,该歇息了!”

“再等片刻便好。秉垣,让谷瑶进来。”琴师写上最后一笔挽袖放下毛笔,再拿起自己的章在左下角印下。

“喳!”

等秉垣离去,琴师拿起信纸将它折好放入旁边的紫色印着五朵桃花的信封之中,再将它搁到面前。

一个男装女子走了进来,道“见过陛下。”

琴师拿起信起身走出御台,行到谷瑶面前,小声说道“去默图镇寻一家姓烟的人家,将这信交于其中一位叫烟君桀的公子。”

谷瑶接过看了看,小心的收入袖中,道“属下这就去办。”

“另外,避开公主从暗道离开。切记,不能让公主看见这封信。”琴师还是有些担忧,不免再三的叮嘱。

“属下明白。陛下,属下先行离开。最近,柔公主看得很紧。你可得小心啊!”

“嗯!”

这时,外面的秉垣提醒声响起了。琴师连忙将谷瑶推到一边去,道“快从暗道离开。”

谷瑶没停留便走了。

见人离开,琴师理理衣袖出去,又是一副淡然。

等出门后,恰好遇见赶来的梵蓝琴,可他当作没看见,朝着自己寝宫走去。

“秉垣,明日下朝后,让非将军来政殿。孤有话与他说。”

“喳!”

这边看着琴师离去的梵蓝琴问身边的男子,道“明日跟着王兄,他与非将军说的话都要记下来。”

“是。”

二日下朝后。

琴师和秉垣在花园候着非将军。

非将军来时,快到午时了。

“臣见过陛下。”

琴师说道“不必多礼。非将军,孤想问问对凤渊朝一事的情况。”这些事情都是这一年多来的烦事,朝上个个言词有理个个逼着他出兵,逼烦了他只好不管不理此事。可暗地里还是在打理。

非将军回道“柔公主已经决定了出兵,并已经在安排此事了,怕是难以阻止。”

琴师看了看别处,道“她还未拿到孤的玉玺,应该还不会鲁莽出兵。非将军也是几位重将之中的重臣,你能不能稍微拖延一点时间?”

非将军有些为难的看向琴师,道“这事臣怕事无能为力。国内朝事情况早不再是秘密,这天下人皆知政权在柔公主手中,臣,无力。”

“嗯!”琴师沉默了下去。

非将军退去后,一边有一个人也走了。

琴师靠近秉垣,细声说道“非将军一旦有何情况便来禀报。”

“是。”

另一边。

昨晚那男子裳易匆匆走进梵蓝琴的宫殿,进去后便行礼。

“王兄与非将军说了什么,尽数到来。”

裳易将话重复了一遍,梵蓝琴听后,皱眉,片刻后眸子一冷,道“王兄想借非将军手拖住我。你今晚联合其他几位将军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裳易微惊,道“公主,这样会不会损兵折将?非将军也是好将啊!若是能协助我们,便是掌握整个军权。”

梵蓝琴冷冷一哼,说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非痕今日肯见王兄必定会被其规劝。留着他日后与我们为敌不如此刻杀了。”

“那属下立刻去办。”

夜来琴师宫殿里。

琴师坐在琴旁慢慢挑着一副用桃花木做成的十一弦琴,嘴里哼着残缺不清的词。

秉垣小心翼翼的进来,走近说道“刚才传来消息,非将军猝死与回家途中。”

挑着琴弦的琴师没有半点惊讶,道“蓝琴只相信自己不信他人。可惜非将军这位好将亡命与她手。”非痕留着对凤渊朝是一个威胁,不如,借用梵蓝琴的弱点除去他,减少些威胁。

秉垣不是很明白,但也没多问。立在那听他弹琴。

琴师看着琴弦,心很平静。除去非痕,下一个又是何人?在我还是国主时希望还能帮你减些负担。若看输赢,还得靠你自己了,慕容策。

四年过去了,许多事情看清了看白了,该放与不该放的都要放下了,这对彼此来说都是好的。但不知,他们现在如何?

梵蓝琴带着属下在宫里走,一身冷气让侍卫三步之距而行。

“当前他还在王位,我就不能全权决定国事。”梵蓝琴说道。

身边的裳易说道“权在公主手中,为何不直接将国主推下位?”

“直接将他推下位,呵呵!这样若是行本宫早就做了。朝中有人向着他,而且,他是父王钦定的国主,要扳倒必须从父王身下下手。”

裳易沉默思索,片刻后露出一抹女干诈的笑,小声道“属下有一计,或许对公主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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