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下——半夜森林
半夜森林  发于:2015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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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中藏着不可忽视的寒意,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一定是错觉。

至少某尤物是这样想的。因为白玖一出来,跟白俞站到一起,那一身让人胆寒的危险气息瞬间就没了。就像危险的猎豹瞬间变成温顺无害的猫咪了一般。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是冰冷不带感情的,让某尤物惊醒——果然,这个男人只有面对白俞时会露出温柔的表情。

白俞不满地抱胸,“你果然认识她?她是谁?”

酸味正在酝酿发酵,白玖如果不想接下来几天每天只能喝牛奶啃面包,最好给白俞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玖还未开口,尤物女士却说话了。她嗤笑一声,“你忘了?不是你让我记住你,以后找你报杀父之仇吗?”

白俞闻言,睁大眼睛瞅了她半晌,惊讶地说,“是你啊!难怪我一见你就觉得肩膀疼。”

然后用手肘碰了碰白玖,指着依旧站在院子外面的女人说,“你不是一直对我肩上的咬痕耿耿于怀吗?就是她咬的!”

白玖看了白俞一眼,心想他早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还专门对比过齿模,确定凶手就是某人无误。为此,在训练某人时还故意加大难度,往死里整。

这个某人实在不知好歹还敢找到这里来。

“你走吧。”

白玖冷冷地说。

还站在这里难不成想找白俞报仇啊?

某人,某尤物,某性感的红衣女人,其实她有名字。她叫陈珂。

陈珂在白玖的目光下,几乎站不住。她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让自己镇定下来。火热的红唇开合,吐出一句,“我怀孕了。”

此话一出,犹如水滴油锅,又如原子弹投到无人的撒哈拉,砰!轰隆!爆开一朵蘑菇云。

白俞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白玖。

白玖默默地抹了抹额角冷汗,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回应,“不是我的!”

白俞已经跑进屋里,叮叮当当地不知在做什么。白玖果断地追了进去。

然后陈珂听到更多叮叮当当的声音,伴随着白玖着急的解释,还有白俞的怒吼。

陈珂几乎目瞪口呆。

等白玖捏着耳朵被白俞赶出来,陈珂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真的是那个冷面无情,杀伐决断,残酷狠辣的人?

待一切归于沉静,陈珂被白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那双眼还是那么冰冷,令人心生恐惧。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陈珂的幻觉。

可白玖眼睛上的青紫和嘴角的血迹,种种迹象都表明,刚才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白玖浑身都笼罩在阴沉的忧郁之中。最近白俞总是疑神疑鬼的,脾气也变得有点暴躁。据说这是由于年纪增长,荷尔蒙分泌失调引起的中年恐惧症。简称中年危机。白玖暂时没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谨小慎微,对白俞千依百顺。眼看着有点成效,陈珂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却来捣乱!!!

陈珂感觉到危险,极度危险!想到自己的来意,她咽了咽口水,“孩子……是陈岩的……我找不到他……所以……”

陈岩是跟陈珂一起被白玖带走的那个男孩,非常有坑蒙拐骗的天赋,对女人也是很有一套方法。反正跟他一起训练过的女孩都对他矢志不渝就是了。

白玖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紧闭的门,陈珂的解释说明一切,他是绝对清白的!

最后陈珂走了,不,确切地说是落荒而逃。不过白玖告诉了她去哪里可以找到陈岩,她这一行也算没白来。

何止没白来,还看到了白玖这么惧内的一面,简直是赚到了。

66.后续3

最近白俞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心情莫名烦躁。特别是看到白玖那张越来越成熟迷人的脸的时候。每次一出门,这张脸总是会引来一群狂蜂浪蝶,偏偏这张脸的主人完全没有自知。准确地说是毫不在意。白玖不在意自己对别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白俞在意。越来越在意。

同时白俞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并不明显,很可能是他想多了——他觉得白玖在外面有人。

第一,白玖有时会背着他接电话打电话,白俞甚至在半夜听到白玖起身出门,很久才回来。

第二,白玖最近对他的态度越来越顺从,还变着法儿地送他礼物,怎么看都像犯了错在讨好,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白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床事变得异常克制,完全没了当初饥渴而不知节制的模样。这也是白俞怀疑白玖外面有人的强有力的证据。

白俞偷偷摸摸查了白玖的电话。一堆陌生号码查下来,发现全是白玖的客户和员工。白玖开了个侦探事务所,联系这些人也不奇怪。

然而这并没有打消白俞的疑虑,反而让他觉得白玖藏得够深,所以他才查不出事情的真相。他继续疑神疑鬼,寻找着蛛丝马迹……他还跟踪过白玖,虽然不到三分钟就被白玖发现了。

直到陈珂找来,白俞感觉自己终于拨开云雾……现雷鸣。白玖还真敢在外面拈花惹草?!!

处于怀疑阶段时,白俞执着地追求真相,一点不考虑后果如何。可怀疑真的被证实,白俞却绝对没有“哈!我的直觉好准!”的欣喜。证明爱人背叛一向不是令人高兴的事,完全是在自己找虐。

当陈珂说,“我怀孕了。”白俞本来还能勉强支撑强作镇定的心彻底被击溃。当疑神疑鬼积累到一定程度,量变产生质变,疑神疑鬼变成深信不疑。白俞听不到白玖的任何解释。任何解释都是掩饰!

白俞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压抑已久的不安转化为歇斯底里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白俞跑进厨房掀了碗柜拿了菜刀,噼里啪啦先把家里的玻璃制品都敲了。刚敲完白玖就跑进来了,正是时候。

白玖不怕死地冲上去,卸下白俞手中利器,连忙解释,“孩子绝对不是我的!我跟她一点都不熟!我发誓!”

没了尖刀,白俞还有拳头。气疯了的他毫不留情地揍了白玖一拳,吼向白玖,“她跟你不熟她干嘛来找你!大街上随便一个失足少女怀孕了都会来找你吗?你以为你是妇产医生啊?”

白玖也是急了,解释解释不通,要他怎么办?

“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说你才信我?”

白玖不顾白俞反抗,将他紧紧抱住,第一次抬高音量。

白俞一听,火气更大,并且莫名其妙地越来越大。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心里不知怎么就憋了一股气无处发泄,跟女人来了大姨妈似的。索性不管那么多了,将白玖推出门外,留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况且外面还有个孕妇等着,可别让人家等急了。

关上门白俞顺势靠着门坐了下去。他才不是想偷听呢,他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然后白俞在休息时“无意”中听到两人的交谈。

毫无疑问白俞错怪了白玖。

白俞揉了揉自己的脸。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扫地机器人也被砸出一个凹槽,警示灯闪动着,报告主人它需要被维修。

白俞看着自己制造的一片狼藉,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不淡定这么冲动呢?

不久白玖进来,小心地看着他,“现在信了吧?”

白俞没说话,默默地收拾残局。砸坏的就全部扔掉,地上的玻璃渣也扫了。白玖见状挽起袖子帮忙一起打扫,然后拖地,将凌乱的东西百会原位……本该像个贵族一样喝茶赏花的白玖,做起家务却异常得心应手,很明显是老手。

“我自己来!”

白俞抢走了白玖手上的拖把。

终于想到是哪里出错了。错就错在白玖在对他太好了。为什么要这么迁就他?以前还会闹点脾气,现在完全是在忍气吞声嘛!

“明明是我的错,你应该生气。难道我不信任你,怀疑你,你不生气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完全无所谓?”

白俞又开始莫名其妙地指责,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白玖头上。

白玖也被他弄得很暴躁。但他得克制自己,让自己保持平静。一般人暴躁摔摔桌子,他暴躁的话会死人。

“你希望我生气吗?”

白玖的面色冷了下来,双眼似乎也酝酿着风暴。

“我生气了。”

他接着说,声音冷得掉渣。

白俞哑了声,惊讶地看着白玖,不知白玖是真生气还是在演戏。

“真生气了。”

白玖补充道。然后不等白俞开口说点什么,转身进了卧室,还狠狠地摔上了房门。

白俞咽了咽口水,刚才的无名怒火似乎也被自己给吞了,什么都不剩。此刻他一人站在客厅,手里是从白玖那里抢来的拖把,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第一次品尝白玖的“闭门羹”,白俞的表情有一点衰有一点傻还有一点新奇……

没想到白玖还真有生气的时候。白玖平时要不就是一副深沉冰冷的模样,要不就是有些孩子气地发疯耍赖……当然更多时候白玖是安静的,站在他身边,默默地付出。

白俞开始后悔自己最近对白玖恶劣的态度。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爱两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仗着这份爱肆意伤害。白俞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坏脾气,消磨掉与白玖经营多年的感情。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听甄道师说他老婆的侄女的老师的父亲对解决男性中年危机引发的问题很有经验。人老了就不喜欢进医院,可讳疾忌医总不是办法。

白俞如此想着,将家里收拾好了。

然后拿钥匙开了卧室门。打开的时候遇到点阻碍。白俞狠推了一下才把门打开,却听到“咚”地一声……某人的脑袋撞上了门板。

白俞看着白玖,目光略带鄙视——都一把年纪了还干偷听的事儿?况且外面就自己一个人,有什么好偷听的?难道还怕自己把房子拆了?

白俞显然忘了刚才他也坐门边偷听了白玖跟陈珂的谈话。

无论如何,白玖依旧在“生气”。生气的人面无表情,浑身都散发着“别理我,滚远点”的信息素。但其实生气的人在想,“快看看我,快跟我说话,说不生气我就不生气!”

白俞果然相应号召看了看白玖,只看了一秒钟。然后他从柜子里拿了药箱给白玖,“自己擦药。”

已经足够了。

白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闪瞎人眼的微笑。这微笑太耀眼,白俞表示他已经不能直视。心里嘀咕着,要是白玖对别人这样笑,不知能攻陷多少男女老少的真心?妖孽啊妖孽啊……

白俞还没忘了他打算去找甄道师老婆的侄女的老师的父亲。白玖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擦药,他就在外面收拾自己的行李。甄道师老婆的侄女的老师的父亲远在大洋彼岸,白俞打算去那边治疗个一两个月。一两个月后,他白俞又是那个热爱生活追求平凡知足常乐乐观向上活力四射……的白俞了。

于是白玖擦完药一出来就看见打算远行的白俞,很难不误会。

“你要去哪里?”

白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面色阴沉得仿佛要吃人。

“我……”

白俞想说我要去甄道师老婆的侄女的老师的父亲那里治病,你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白玖没让他说出来。

白玖直接踹飞了他的行李箱,然后将他甩到了床上。

“你发什么疯?我……”

白俞被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撑起身体想发火。

白玖没让他发出来。

白玖直接压在他身上,堵住了他的嘴。

白俞发现自己被白玖控制在身下,动弹不得。白俞被迫品尝唇齿间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比往常多了几分霸道和凶狠。而白玖急切地索取他的回应,不仅是亲吻,还要更多。

“唔……哈……”

好不容易撑过这太过激烈的一吻,白俞喘息着,目光已经在白玖接下来的动作中变得迷离。

白玖在他身上点火,往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进攻。白玖早已熟悉他的一切,亦知道如何让他沉迷难以自拔。亲吻从嘴唇转移到下巴,然后一路向下,经过敏感的喉结,轻咬着白俞胸前的肌肤,又突然含住那早已坚硬凸起的红缨。

“啊……别……”

白俞抗拒地挺身,却只是将自己的弱点更清晰地呈现在白玖面前,仿佛邀请一般。

白玖却没有接受邀请,而是听话地转移阵地,勾起白俞的腰,在他肚脐附近流连。这却是白俞更敏感的地方,仅仅是白玖火热的呼吸喷在上面,都能引起他浑身的颤栗,更别说直接的挑、逗。温热的舌头在上面起舞,引起一阵微麻的电流直击大脑。

然而这才只是开始。酥麻之感还未过去,被刻意忽视的欲望中心突然被握紧,白俞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

他也无需忍耐自己的声音。跟白玖在一起这么久,做过那么多次,难道还会害羞?

只是这次,白玖似乎不打算立刻满足他。一会儿爱恋地安抚,一会儿却残忍地冷待,令白俞悬在欲望的深渊,上不去,下不来。仿佛恶意的逗弄一般。

白俞难耐地伸出手,想帮自己纾解一下。白玖却不给他机会,将他翻了个身,紧紧压在床上。前戏不算太长,白玖只给他做了简单的润滑便迫不及待地冲撞进去。

白俞只觉得一把老骨头都要被白玖粗暴的动作弄散架了,闷声断断续续地说,“轻……轻点……”

白玖却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竟然停了下来。

白俞再次陷入上不上下不下的状态,心里直骂娘。下一秒却被白玖整个捞起来,坐到白玖身上。姿势的陡然转换,令白玖更加深入。炙热坚硬的某处触及白俞体内那关键的一点,令他的身体兴奋得几乎颤抖。

正是紧要时刻,白玖却就着那姿势抱着他,一直不动。白玖将头枕在白俞颈窝,低声说着,“不要走……”

还以为白玖狂性大发最后会干个爽,结果居然还是这样,白玖根本不敢伤他分毫。白俞翻了个白眼,勾着白玖的脖子自己动了起来。嫌白玖抱着他碍手碍脚,干脆将白玖推倒,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玖,“没吃饭吗?使点力啊!”

白玖听话地使力。但白俞显然不是要白玖这样的迁就。他希望白玖放开自己,释放他困在身体里的野兽,就像以前一样。白俞很想为白玖鼓劲加油,“大哥你放心地往前冲啊,往前冲,别回头!”

白玖还是那样小心翼翼温柔体贴的样子。

白俞有点烦了。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走了!”

这句话仿佛一个开关。这个开关放出了白俞想要的,白玖体内狂躁的野兽。

“不许走!”

白玖暴躁地怒吼。此后再无顾忌,亦再没有节制。大力分开白俞的双腿直到极限,一遍一遍地深入,更加深入,仿佛要与他彻底融为一体,永远不分开。

这么长时间了,如今白俞算是如愿以偿了。代价是他那闪过一次的老腰再次被闪到了,伴随一星期的高烧。

躺在病床上,白俞眯眼看着一脸犯错表情的失落的白玖。他想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玖不再需索无度,不再没有节制。似乎就是从上次闪了腰然后发烧开始。白玖估计也是被他突然的生病给吓到了。

想到这个,白俞沙哑着嗓子对白玖说,“不是你的错。下次还这样来,只需要稍微节制那么一点点,只要节制一点点就完美了。”

白玖的目光闪了闪,最后黯淡下去,“再这么折腾,你的腰肯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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