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攻猛回头 下——第一灵
第一灵  发于:2015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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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竞先压了过来,肌肤相贴,*滚烫,季诗礼闷哼一声,身体往前躲,郝竞先握着他的腰亲吻他的肩胛骨说:“忍一忍就行了。”

隔了一会季诗礼才缓过来让他动,郝竞先一直缓缓的速度,给季诗礼的感觉像极了身上有处痒痒,给你挠痒的错过那处不说还偏偏在附近挠,他忍了一会实在是受不了,开口问:“我们这里的饭菜吃不惯?”

“还好。”郝竞先听出了他的意思问,“放烟火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没说……”季诗礼才说了两个字就被郝竞先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挣扎地说完了后半句,“……什么。”

“那我们慢慢来。”

“我说烟火很美。”

“字数不太对。”

季诗礼被他惹毛了,语气凶狠地问:“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种时候一般不都是狠狠地来,让我知道自己属于谁么!”

“激将法……”郝竞先咬着他的耳朵问,“你觉得对我有没有用?”

季诗礼说完话,连耳朵都红透滚烫的,郝竞先在他耳边笑,随后听从了他的建议。

窗外的烟花炮竹声一直没有停,隔着紧闭的窗户听像极了往沸腾的水里下饺子,一直“扑通扑通”地响,窗内又是另一种混合的声响,亦是久久没有停,最后初时嘴凶的舒爽后开始求饶,郝竞先稳着呼吸说:“宝贝,这才是开始呢,我可记得前几天有人说我老了。”

季诗礼很快认错说:“我……错了,是我……老了……行……不行?”他的声音带了哭腔,郝竞先也就放过了他,结束时季诗礼腿有些发软,趴在桌子上回头看他,发汗湿散乱,眼角的泪还未干,郝竞先亲了亲他的眼角问,“不舒服吗?”

季诗礼提了被子裹住全身趴回床上叹息着说:“没想到阴阳历跨年都是和你在一起。”

郝竞先擦干净自己躺去他身边隔着被子搂着他问:“怎么不太情愿的口气?”

季诗礼在被子里拱了拱说:“还好。”

“还好?”郝竞先作势要去掀他的被子,季诗礼忙说,“非常好非常好,让我休息一会。”

两个人在床上安静地躺了会,季诗礼说:“我想喝水。”郝竞先起身穿衣去给他倒水,回来时季诗礼已经有点眯过去,郝竞先喊了他两声,他才皱着眉爬起来把水杯接过去,边吹边小口地喝着。

郝竞先坐在床边柔声问:“你要不要洗个澡?”

“我想睡了。”季诗礼掀了掀眼皮。

“打点水给你清理一下?”

季诗礼“嗯嗯”地点头,话都不愿意多说,郝竞先笑着站在床边弯下腰看他的表情说:“这会倒是乖了,白天还嘴凶让我咬的呢?”

季诗礼打了个哈欠,眼带水光地看着他用很低落的语气说:“我最近……”

“行了,不跟你计较。”他才开了个头郝竞先就知道他又来演悲情戏了,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有时候明知道他说的未必是真的,他还是会相信然后心疼。

大概是准备的台词被堵了回去,季诗礼不悦地小幅度撇了撇嘴,继续喝水。郝竞先看他喝完水从他手里拿过杯子问:“还要不要?”

“不要了。”季诗礼躺回去指挥他去打水,清理过后就睡了,郝竞先自己则是又冲了个澡才回来,他钻进被窝捂得有点暖了才把季诗礼圈进怀里,考虑到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会有点热,他关掉灯后又关了空调。

睡到后半夜怀里的人大概是做了什么梦不安地动弹,翻身时还踢了他一脚,郝竞先轻声喊:“诗礼……诗礼……”

季诗礼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郝竞先问:“是不是做梦了?”他坐起身要去开灯,季诗礼感觉到他的动作,忙说:“别开灯,我没事。”

郝竞先躺回去搂着他问:“你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这几天好多了。”季诗礼往他身边贴了贴说,“别说话。我还想睡。”

郝竞先应了一声就真没再开口,季诗礼大概努力睡着未果,过了一会他低声跟郝竞先说:“我小时候就不喜欢女生。”

“小时候?”郝竞先评价说,“你懂得可真早。”

季诗礼手肘向后轻撞了下他的胸膛说:“闭嘴。”

郝竞先揉着胸口说:“好痛,我能不能投诉你家暴?”

季诗礼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说:“刚才那下太轻,可能构不成家暴,要不再来两下?”

“还是算了吧,闹起来床会响。”郝竞先说,“你继续讲吧,然后呢?发现自己喜欢男生了?”

第71章

季诗礼翻了个身在黑夜里看着郝竞先模糊的轮廓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郝竞先很老实地回答说:“大学。”

“那个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跟谁?还联系吗?”

郝竞先被他问得心里没底,他说:“我都不太记得了。你不是说不追究我的过去吗?你继续说你的。”

“哦。”季诗礼翻身背对他,郝竞先扒着他的肩头凑过去看他问:“生气了?”

“没有。”季诗礼拿手挡他说,“躺回去,我继续说了,你别插嘴。”

郝竞先躺了回去伸手环着他的腰,季诗礼说:“因为父母的事,我私下里总会被邻居亲友议论,上学时我同学都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女生是时时刻刻向你投来同情的目光,我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目光。男生都不喜欢我,因为我成绩还算可以的缘故,常被家长拿来给孩子当榜样,私下冷嘲热讽,我跟他们打过很多架。不管先动手的是谁,谁受伤更重,受批评的都不是我,然后再打就这样一直反复,直到初中毕业才结束这种死循环。”

郝竞先知道他不想被人打断,只默默用力将人抱得更紧了一点。

“在打架的那段时间里,我感觉我是被人孤立的,被大多数人同情的目光孤立,我总想着身边有个人陪着,我跟他说话,他陪我打架……”季诗礼顿了顿再继续说时,已经换了方向,他说,“我第一次看见郑旭时,他正背对着我打架。”

听到其他事都能保持沉默的郝竞先在听到郑旭时还是忍不住了,他掰过季诗礼的肩让他转过脸来对着自己,他问:“他符合了你的想象,所以你很爱他?”

他以为他打断了季诗礼,对方又会开骂或者直接动手,可等了一会,季诗礼还是沉默,两个人面对面僵持,他心有些慌,生怕这是冷战的前兆,窗外不绝于耳的鞭炮声更是让人心烦。

“你忘了吗?”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季诗礼的嗓音显得有些清冷,他说,“你为我打过架。”

“所以呢?”郝竞先虽然感觉得出季诗礼对他的感情,可他从没有正面承认过,这句拐着几个弯可以算是承认的话让他心情激动,他翻身过去压着季诗礼问,“你……喜欢我吗?”终究还是没敢用爱字,爱又是太过沉重,喜欢承认起来应该要更容易吧。

季诗礼睡觉时身上并没有穿衣服,郝竞先也只穿了睡衣,两个人胸膛紧贴,隔着不算厚的衣服感觉彼此的心跳,这一次郝竞先非常确定季诗礼的心跳跟自己一样超过了正常的频率。

上一次在酒店时他感觉到的并不是错觉。

“你喜欢我才跟我做的吗?”郝竞先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暗哑,季诗礼沉默,他又问,“是不是?”

季诗礼语调平稳地说:“要不我们还是来聊聊你的大学?你大学才初恋的?”

“不愿意说就算了。”郝竞先低头啃咬他的锁骨,季诗礼伸手推他说,“诶,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床垫压?喘气都快困难了。”

郝竞先用手臂支撑了身体大部分重量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压着声音跟他说:“宝贝,我想要你。”郝竞先很想在这刻拥有他,让他属于自己。

季诗礼的呼吸急促了一瞬,随后恢复平静,他问:“听我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吗?”

“不是。”贴得太近容易引火,郝竞先从他身上下来躺回床上说,“郑旭那段跳过去,再提他我就只能像你说的那样,让你知道自己属于谁。”

“你确定不要我说那段?”

“你和他那段对你来说很难忘吗?”

爱一个人到底该不该去了解他的全部呢?郝竞先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说:“你讲吧。”

季诗礼问了句无关紧要地的话,他问:“你智商怎么样?”

“要拿我来跟他比智商吗?”

“不是,说得比较乱,怕你听不懂。”

“你说吧,我能懂。”

“我那时候孤僻,之前跟你说过了,我想有个人一起聊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自己跟自己聊天……”季诗礼顿了顿,斟酌了下用词说,“家里人发现后带我看过心理医生,通常来说十八岁以前是不能被判定为分裂型人格障碍的。”

郝竞先震惊于季诗礼这样的过去,心开始抽痛,一时忘记了开口去安慰季诗礼。

季诗礼沉默了会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强调了句:“我不是精神病。”

“我知道。”郝竞先凑过去用力抱着他,希望以此来给他安慰,他说,“你不要讲了,以后我什么也不问了。”他突然想开了,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用言语来表达。

“说完吧。”季诗礼语调正常且平淡,他说,“古玉出道挺早的,你知道么?”

“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本来是在说郑旭,突然变成古玉,确实有够混乱。

“我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是因为他。”季诗礼感觉到箍着自己腰的手臂又用了点力,轻笑了两声说,“这么用力做什么?我要是说我第一次做梦是梦到的他,你是不是要拆了我?”

“不会。”郝竞先放松了力道,想着一定要整死古玉,上次古玉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就跟李树新安排了古玉的事,这会儿大概可以把他用来排解排解心情。

“他出道时还没现在有魅力,不过……”季诗礼想了想,惹背后男人吃醋的话还是不说了吧,当下就模糊地说了句,“长得还行吧,那时候他有部电视剧很火的,嗯,有几秒那种场面,我晚上就……嗯……然后我很害怕,没熬多久就崩溃了,再后来家里给我找了心理医生。所以家里人知道我的性向,他们比我还早接受,因为需要开导我。”

“再就没什么了,后来遇到郑旭,遇到……你,也遇到了古玉。”

“你喜欢古玉?”郝竞先问。

“也就……还好吧。”

“他给你送玫瑰!你还收了!”

“嗯。”季诗礼说,“但我没有答应他。”季诗礼的语调一直是轻描淡写的,反倒是郝竞先这里一波三折,他问,“所以说,他真的有追求你?”

“就不能有人追我吗?”季诗礼说,“你车里cd上还有首《p》呢!”

郝竞先强调说:“那车我都已经换掉了!”那已经是好早之前的事情,没想到季诗礼到现在都还记得。

“玫瑰我也已经丢了啊。”

两个人说完就都笑了,季诗礼问:“有意思吗你?要不聊聊你的大学?”

郝竞先在这方面理亏自然不会愿意跟他聊,凑在他耳边低低地唤:“诗礼。”

“嗯?”

“做个交易吧,我的心,换你的。”

季诗礼翻了个身,头枕着他的胳膊,轻吐了个“蠢”字,如果不是愿意跟他交心,又怎么会跟他说这么许多废话。

郝竞先凑过去咬他的唇说:“我是蠢,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之前瘦成这样是因为失眠吧?失眠也算是神经疾病的前兆,所以,你应该是真的在看心理医生吧?”

“只是觉得寂寞,找医生聊聊天。”季诗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问,“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最寂寞吗?”

“什么?”

季诗礼说,“想爱不能爱最寂寞。”

郝竞先听他说这句时竟突然感觉到了心痛,似是季诗礼所有的感情和痛苦徘徊都在这一句话里,郝竞先没有追问,也无需再问,他没能给他安全感,所以让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害怕痛苦彷徨,他凑过去吻他的眉心一路往下,季诗礼静静躺着任由他往下亲吻,啃咬他的脖子以及被子下面的脖子以下部分,不一刻两人都乱了呼吸,郝竞先轻声征求他的意见说:“诗礼……”

季诗礼摸到空调开关打开空调,空调的运转声响起,暖风吹暖了一室冰寒,热烈滚烫。躺在桌子上的男人浅唱低吟,不断求饶,直至迎来了晨曦的微光。

“不能再来了啊,我真的要发火了!”季诗礼很凶地瞪着郝竞先,要不是腿软,他早就已经踹了过去。

楼下传来季母起床的声音,她一直起得早就是大年初一也是如此。

季诗礼双手勾了郝竞先的脖子,对方顺从他的力道凑了过来,季诗礼抬腰让自己起身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说:“你竟然做到这个点!大年初一我还得出门!你就让我顶着黑眼圈!”

郝竞先倒吸着气,无辜地说:“也没多做,就两次,原本就是你失眠!”他托着他的腰把人抱起放回床上说,“才五点多,你再睡会,大年初一睡到八点多还是可以的。”

季诗礼趴在床上说:“腰酸。”

“我帮你按按吧。”郝竞先凑过去给他盖了点被子然后开始替他按摩。

第72章

过了几分钟郝竞先听到季诗礼的呼吸已经均匀,他侧了身子看了下恋人的脸,对方已经睡着,郝竞先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收了手,起身出去打水回来替他清理。

季诗礼再次醒来眼前就是郝竞先的脸,对方正不错眼地盯着他看,他问:“你干嘛呢?”他刚醒时声音极其的低柔,让人听了一句还想听第二句,那感觉像是猫科动物身上最柔软的皮毛,你摸上去就感觉出手心里的触感柔软温暖,还想再摸第二次。

“宝贝,新年快乐。”郝竞先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不自觉地放低声音,说:“我在看你。”

“新年快乐!”季诗礼说完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会,季诗礼开口问:“几点了?”

“快九点半了。”

季诗礼这才注意到郝竞先已经穿好衣服,季诗礼“唔”了一声,眨了眨眼睛,说:“衣服忘记给过下水了,穿着别扭吗?”

“凑合吧。”郝竞先坐起身说,“现在起吗?妈之前来敲过门了,让下去吃早饭。”

“喊谁妈呢?你可真够自来熟的!”季诗礼揉着眼睛坐起,屋内空调的度数开得并不高,咋一出被窝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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