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韩子高(三)——老花花
老花花  发于:2015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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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高他好像手指头动了动?”

“子高他好像心跳的比平时快点?”

那黄医师也不知道是被皇帝吓怕了还是想采取希望疗法,还是真的也觉出来不同,他总是附和道:“卑职也觉得……”

二月下旬,韩子高已经躺了近两个月了,这日晚上,陈蒨给他沐浴完,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他很多时候也控制不住,白天他好像还很乐观,晚上抱着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害怕,会半夜惊醒,怕他没有了呼吸,这个时候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会叫:“阿蛮,你为什么还不醒来?”

他哭着给韩子高擦干了身子,抱着他道:“韩子高,你永远都是这么狠!你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不醒来?”

他突然发了狠:“韩子高,你若敢离开我,我就杀了你全家,杀了皇宫里所有的人,杀了宗儿。然后我就追到地狱去杀了那阎王,他竟然敢来抢走你!我要将他碎尸万断!”

“韩子高,韩阿蛮!”他抱着他边落泪边猛摇:“醒来了,你这个狠心的家伙,我不允许你这么不死不活地躺着,你快给我醒来!醒来了!!”

也不知他摇了多久,突然:“你、你再摇。我、就被你、摇散了。”一个嘶哑的声音道。

陈蒨睁开眼睛。惊喜万分,韩子高睁开了他美丽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陈蒨不敢相信。他颤抖地手拂上了他的面颊,颤抖地问:“阿蛮,蛮,你。你真的醒来了?”

他点点头,皱皱眉毛。声音嘶哑:“你、那么使劲儿摇我做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他再说不出话来,突然抱着他号啕大哭。

他哭的声音好大,以至于王公公等还以为韩子高死掉了。吓地跑了进来,却看到床上那还在痛哭流涕的皇帝,而韩子高听到了动静。正费力地转过头来。

王公公吓得退了出去,却热泪盈眶。外面的御医们更是吓的魂不守体,好在王公公泣道:“老天有眼,韩将军醒来了。”

却听“扑通”一声,大家看去,竟是那黄医师昏倒了。

赶忙手忙脚乱地将他也救起来。他苏醒过来,泣道:“老天有眼哪!”

所有的御医忍不住啜泣起来,韩将军醒了,他们的命总算保住了。

陈蒨还在哭,他止不住泪水,哭的像个小孩子。

韩子高好不容易抬起手来,给他抹去泪水,声音嘶哑地道:“傻瓜,你不许再哭了,再哭我还以为你哭丧哪。”

“不许胡说!”他用唇堵住了他的嘴,你不许说这不吉利的话。终于离开了他的唇,看着他,痴痴呆呆地看。

韩子高终于皱皱眉头:“蒨儿,你抹了我一身的眼泪鼻涕的。”

“哼!”某人赶紧将自己的眼泪鼻涕擦抹干净了,又给韩子高擦。

正忙乱着,听到醒过来的那人声音嘶哑地道:“蒨儿,你怎么又瘦了,而且,瞧你这样子,拉里邋遢,胡子老长的,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上朝?”

陈蒨紧紧地抱着他,破涕为笑:“谁让你吓我的?!”

“我睡了多少天?”突然想起来那日那情形,问:“侯大哥、周大哥他们怎么样了?留异平了吗?”

“你的侯大哥没事!侯大哥侯大哥,你怎么这么挂念他?你知不知道,你差点为了他牺牲了自己!”

恨上心来恨不能打死他算了,他就那么不珍惜自己,可是他才刚刚醒来啊,他又怎么敢动手?就这么抱着他还怕他再睡过去呢。

“啊?蒨儿,你、你怎么了?”韩子高看着这个又哭又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的人有点莫名其妙。

陈蒨又恨又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是把埋怨的话咽了下去——其实内心高兴还来不及呢,他才刚刚醒过来啊。

晚上陈蒨抱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夜,他不敢睡去,怕只是个梦,一直到天亮,才终于确定不是个梦,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醒来已到了中午,看着怀里的韩子高,他还在睡着,他害怕了,轻呼:“蛮,阿蛮,阿蛮。”

韩子高虽然没有睁开眼,却嘟囔了一句:“别闹!”

听到了这句话,那皇帝才终于傻乐了起来,含着泪地止不住地傻乐了半天。

终于出来了,也终被侍从们伺候着刮了刮胡子,洗头发,梳头发,收拾得干净利落,他又变成了那风姿俊美、气度高贵、狂妄霸道的皇帝了。

出门吩咐太监们,去做些大补的汤来。

韩子高恢复的还挺快,三日后,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他躺着的最后几天,终于能听到一些话了,可是他睁不开眼睛,他好像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每日都呼唤他,给他讲话,还老是摇着他,很多时候他听到他的哭声,他很想很想睁开眼睛,他心里心慌意乱:“我的子华我的蒨儿哭了,别哭,蒨儿,我再也不离开你,我爱你!”但是他睁不开眼睛,他动弹不了。

终于,最后那天,他突然觉得有人猛烈地摇着自己,他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边哭边骂。

他哭得好凶,他心里更加慌乱了:“不行,我的蒨儿在哭,他一定又误会我不要他了,我要去找他!”他一直努力地要睁开眼睛,一直在努力……

当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个痛哭流涕、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之人,他差点叫起来:“这是谁?哪个痨病鬼啊?!”

终于看清了这竟是那风姿俊雅的子华,他突然想说:“蒨儿啊,你当年若是这个样子叫我跟你走,哪怕你给我说跟我走,我让你做皇帝我也不能跟你走啊!”

想了想,觉得好笑:原来一个人的仪表还是很重要的。

陈蒨不敢告诉他周成的事,想等他硬朗了再说。

他醒来的第一天,催着陈蒨去上朝,他拗不过他,终于去了,朝廷里的大臣们正跟几个重臣汇报,突然一声大叫:“皇上驾到!”

所有的人忙不迭地跪倒,几个重臣还激动地热泪盈眶。

皇上的封赏下来了:韩子高因平留异之功,授假节、迁贞毅将军、东阳太守,提升为正一品。但他不必去东阳,还是驻京。

韩子高也还没有上朝,看到封赏,却说不成,坚持要改回正二品,陈蒨拗不过他,只好再改了回去,回头埋怨说历代建朝还没听说过提升了品衔再改回去的。

韩子高也不理他,却问:“周大哥呢?怎么没有封赏他?”

皇上道:“他还跟着侯安都未回。”

十日之后的某天,大臣们正在朝堂等待皇帝来上朝。皇帝这日却晚了,大家都有点惴惴不安——难道韩将军的伤势有反复?

突然一声大叫:“皇上驾到!”

大家跪下道:“恭迎圣上!”

一声“平身!”

“众位爱卿,抬起头来。”

大家抬起头来,居然发现皇帝的手里拉着一位,一个满脸不高兴的人,皇帝坐在那儿,旁边站立一位,头髻未梳,但额头上包着一绯红色的头巾——正是伤重多日未醒,现在才苏醒不久的韩子高韩将军。

韩子高今天一大早被皇帝软磨硬泡地一定要再次和他共坐龙椅,二人讨价还价多次,他终于答应在龙椅旁边站立。

他的半边发髻被削断,头发半边短半边长,宫里的侍从精心地包了一块头巾,将碎发拢在耳后,另一面的长发披散开来,这“发型”使得他看上去虽然奇特但甚是魅惑,比原来更加妖娆美丽,但却更像个美丽的女子了。

早晨刚梳好这头发时,陈蒨看着他拍手大笑,道:“这才是我的皇后呢!”说完自知失言,看了韩子高一眼,好在他也只是愣了愣,二人不敢再提那话题——这是二人心中永远的痛。

陈蒨掩饰地道:“阿蛮,你这个样子,真的像个大姑娘呢。你才是我的小媳妇儿。”

韩子高瞪了他一眼:“胡说!”

不过,忍不住看了看那铜镜,连他自己也发现自己的样子象个绝色美女,终于皱眉头:“我这个样子,不能跟你去上朝。”

“不成,你刚刚都答应我了。你若不去,我也不去,看谁耗得过谁!”

韩子高已知他在自己昏迷的这许多日子都不曾上朝,心中急得不得了,生怕自己影响了国家大事,自然他耗不过陈蒨,这不,他被陈蒨拉住了一只手,不情不愿地站在了那儿。

第二百三十三章:陈顼归来

陈蒨坐在那儿,道:“众位爱卿,韩将军为了救助侯安都侯司空,身受重伤,血染银袍,他居功甚伟,朕原本想要封他为护国公,但他一直不愿受封,朕重申,以后百官见韩将军如见朕,要行君臣之礼。”

韩子高大为不满,但他已经多次在朝堂之上和陈蒨争执,此时只好默不作声,群臣皆跪下道:“臣谨遵圣旨!”

从此之后,韩子高几乎与君同等地位,但是他为人极度谦恭,也不允许大臣们给自己行礼,若是他们行大礼,他必定还礼,这么下去,大家见了他只是恭敬地躬身行礼,而不再跪下,尽管如此,他还是心中不安,常常每日只在军营活动,不太经常上朝。

半个月之后,韩子高终于完全恢复了,他最最担心的是莫过于他发现这次他受伤之后,陈蒨明显地消瘦了,而且他还发现了他有了几丝白发,加上他后来也得知他又吐血了,每日紧张的不得了,天天逼着皇帝喝药,调养身体,好在经过他二十多天的紧张逼迫,二人的身体都恢复了,只不过,他年轻,恢复地却快。

他的伤是急症,虽然危险,但恢复了也就恢复了,但其实陈蒨的伤却是内伤,是上次那箭伤和陈薇儿之事的双重打击造成的顽疾,却不比韩子高的伤,恢复起来还是较慢。

更何况这次的打击不比上次的小,这次每日的煎熬更加剧烈,只不过他强撑着罢了。

好在韩子高恢复了,他心情愉快,还是看上去健康起来。

终于,他的药又改成三天一副了。否则,他说:我也不是病秧子,要天天喝药,我不干!皇帝是老大,自然不能天天灌他药,主要还是食补。

不过,他开始天天地粘着韩子高。每天晚上和他一起批阅奏章。很多时候分给子高一半让他批阅,这样他自己也没那么忙。

二人这段时间的折磨,加上二人都身体不好。却未曾爱爱。

二人晚上相拥而眠,感情一样深厚甜蜜。

这天沐浴完后,陈蒨笑道:“阿蛮,这段时间我总是替你按摩。现在你既然好了,也该轮到我享受享受了。”

韩子高听了笑:“好的。蒨儿,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

“那是自然!”某人大为得意,心里想该轮到自己享福了。

韩子高将陈蒨抱起来,轻轻放到大床上。陈蒨慵懒地趴在那儿,等着某人温柔地伺候自己。

韩子高开始从肩膀按摩,他的力道很是均匀。从肩头开始向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陈蒨的双眼闭了起来,阿蛮的按摩技术也变得越来越好了呢。

某人正眯着眼睛享受着。嗯嗯,有点不对劲……

一个温润的吻落在了耳垂处,咬的某人麻麻痒痒的。

某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觉得那个叫阿蛮的手不老实起来。

“喂喂,阿蛮,你……”

那个叫阿蛮的舌伸进来,有力的吮吸,霸道的吻,让陈蒨瞬间升起来一种渴望。

韩子高附身上来,一只手沿着腰骨处往下。

似乎他很有耐心,唇也开始向下,轻咬他的肩头,另外一只手也落在那大腿内侧,开始轻轻地抚摸他。

陈蒨反应过来,侧过脸来,气喘吁吁地问:“阿蛮,怎么?你身体好了吗?”

那绝美之人依然轻咬某人的耳垂,将他咬的阵阵酥麻,陈蒨侧脸看去,韩子高笑的温情而捉狭,挑逗地说:“蒨儿,你是不是不行了,所以找理由。”

“哼!”他脸红了,很不服气:“谁怕谁?我不过是担心你。”

“那,我受伤躺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找别人?”可不是,算下来从出征到现在,又4个月没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你受伤,我活都活不下去了,怎么会找别人?”

“嗯,那就让我好好地补偿你好不好?”

“可是,阿蛮,你的伤……”

“蒨儿,过会儿,你就知道,我的伤有没有全好了。”

说完这话,那绝美之人的唇开始变得急切,手也开始刻意地去寻找某人的敏感点。

呃,这个臭阿蛮,说好的是按摩啊,按摩是这么按的吗?早知道我替你按摩啊。

你躺着不动的时候我可是天天给你正儿八经的按摩的好不好?

啊……你会不会按摩啊,不要按那儿啊……啊……

终于,卧室里响起来那久违了的粗重的喘息声、呻吟、低吼、撞击声……

这次时间很长,那个叫阿蛮的家伙恢复了之后简直是……

第二天,日上三杆了,陈蒨才刚刚爬起来。看向床榻,那个可恶的韩阿蛮不在了,估计一大早去军营了。

陈蒨想活动活动,却还是觉得腰酸背痛,看着全身,全是那家伙的吻痕和咬痕!

估计今日是不用上朝了,某人肯定已经通知了大臣们,否则怎么没人来伺候自己呢?

四周一切都静悄悄的,陈蒨还有些羞恼,准备过会儿自己穿衣,嗯嗯,自己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让那些太监们都看到了吧。

这个死阿蛮,你不留下来等着伺候我,今天跑到军营去干什么?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陈蒨突然面红耳赤:这死阿蛮,一旦恢复过来,又变成了一只野兽,简直要把人折腾死,想起昨天晚上,心里又是羞恼,又是甜蜜,还有狂喜:幸福的日子又回来了。

唉,两个人在一起都九年了,自己39周岁了,快老喽。

想起当初韩子高调笑的语言:再老你也是我的老媳妇儿,哪天你硬不起来了,你就只躺在那儿等着我伺候你就好了。

更加面红耳赤起来,其实,自己也还可以,自己要他的时候听他的吼声、呻吟声他还不是一样的受用?还有他那个时候的那种柔情似水的样子,每次想起来依然还是那么心潮澎湃。

只不过,昨晚上自己完全没机会要他,就被他热情狂热地压在那儿折腾。

喂,人家不过是没想着他恢复得这么快好不好?四个月了,就他饥渴么??

他太年轻了,精力旺盛的很,平时倒也罢了,象这种长时间的别离之

后,他就会疯狂地象个要把人撕碎的野兽!搞得人不死去活来他不罢休!

自己被他压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他越来越花样繁多,越来越会“伺候”自己了,又恨恨地想:他从哪儿学的这许多挑逗人的花样?该不是从花楼学的?哼,谁知道他说的自己去花楼只是听歌看舞是不是真的?

尽管如此,想起来和他在一起的细节,想起来他把自己折腾地发狂和他发狂的样子,心里却还是非常的羞涩甜蜜。

其实韩子高不过是从他的反应程度“摸索”的技巧罢了,更何况他其实对皇帝的占有欲也很强烈,喜欢和他在一起激烈地死去活来的感觉,更何况他才只有23岁。

……

好日子过得飞快。这日吃完晚饭,陈蒨韩子高分着看奏章,很多时候,二人也一同商议,突然,他高兴地对韩子高道:“阿蛮,北周答应放还我的弟弟陈顼了,他已在路上,不日即可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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