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偶+番外——蝙蝠草草
蝙蝠草草  发于:2013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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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小年捡起地上的东西,大致的翻了翻,大声地说:“一定是姐姐,她是记者,她到底想怎么样,她明明知道这些不算什么,童善是个再好不过的人。”我只是斜眼瞥了一下卓小年拿着的我所谓的不光彩的过去,真的很详细,详细到可以出一本自传,来诉说我在里面惨不忍睹的生活。

是谁,不是再明白不过吗?任子墨一向神通广大,在他眼里我带有目的的靠近卓小年怎么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对我哪里有任何宽容。

不去管卓小年的叫喊,我跑出了他的家,被拦着的卓小年似乎还要处理被我这样的坏人囧囧的家人提出的质疑。我独自一人走在S城繁华的街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忙忙碌碌的人群里,有一个孤单的我,走不出过去,等不到未来。

“你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你不饿吗?”盲目的走了整整一个下午甚至没有注意到白天与黑夜早就在我的漫不经心中更替,还是一样的明亮,只是那个给它光的不再是太阳,而是更加璀璨的灯火。

就像谁都不是谁的唯一一样,我不是任子墨的唯一,可是这个站在我身后突然拉住我的手的那个人为什么在那样伤了我之后还是我心里的唯一。

“怎么,你觉得我还会玩什么把戏,追到这种地方,你以为我会通过卓小年卓雅来报复你所以紧追不舍是吗?任子墨你真的很好,好透了!”他拉住我的手的触感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这些我都记得,可是再过温暖的手掌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属于我。

“童童,我~~~~”任子墨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我不敢相信的深情,看来我现在是越来越爱幻想了,这种时候了,他怎么可能是爱我的,如果爱我,那我经历的那些伤痛算什么,明明那些那么清晰,那么刻骨。

面对任子墨的时候,我总是哭着去表达些什么,再坚强的童善面对他的伤害都没办法淡然,我挣扎地甩开他的手,可是尽管我拼尽了力气还是没能挣脱开,任子墨的力气在很多年前我被他打的时候就见识过了,所以只能冷笑着放弃无谓的挣扎,“任子墨,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求你放了我吧,我的报复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其实一直说什么我恨你要报复你之类的也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罢了,你知道的,我爱你,所以我从来舍不得真正的恨你,即使有一天你玩死我,我甚至都会觉得如此幸运能够死在你手上。”我用另一只手抚上任子墨的脸,他紧紧皱着眉头,眼神里的情绪我也不敢询问什么,我已经累得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离开卓小年,他不会给你幸福的,童善,我说真的。”夜晚空旷陌生的街边相互拉扯的俩个男人,还有极端令人发寒的话语,还有什么,我千疮百孔的心。

你哪一次不说真的,要我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

“额,任子墨你以为我幸福是你说的算吗?你是觉得我这种坐过牢的破烂不配是吗?我童善他妈就该滚得远远的,不要和你有任何牵扯,连别人给的幸福也不配拥有是吗?”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可是还有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我恨不得把手耍断似的甩开任子墨,飞快的往前跑,逃走吧,逃离这个令我痛苦的根源,逃离这个爱不得,恨不得的男人。

前方驶来的车将我撞倒在了路边,在躺下的一刹那我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说不定我死了,他就能记住我,说不定这一次我能留在他心上,不被赶走。

第33章

醒来的时候,轻轻地动了一下身子就能感受到锥心一样的痛从腿上传来,看来我并没有死,看来我这辈子是没办法不被任子墨赶走了。

“你不要动,你要什么和我说。”任子墨慌张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确实是吓了一跳,整个人不自然的看着任子墨。“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更不要问我我是谁?如果你失忆了,我就说我是你哥。”似乎失忆对我来说要更好,至少面对任子墨突然好不合情理的调笑不用那么不知所措。

我慢慢的坐起来,看着任子墨,似乎在不久前在另一间病房他让我走,最差的状况也不过是这样。我冷笑了一声:“所以把我当做失忆是吗?所以在再一次赶不走我之后,觉得开始软硬兼施了是吗?真的没必要,任子墨,我既然说放了你,就放了,我虽然贱,但是也是会累的。”

任子墨走到床前,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抱在怀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拥抱,来得似乎太过诡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当你说因为爱我所以舍不得恨我的时候,我还是会痛的,童善,好痛,可是我早就答应过自己,我要忘了的。”其实他哪里知道,他的痛乘以千百倍也不及我痛得十分之一。

“所以呢,所以想要和我不计前嫌,重归于好是吗?”感觉到抱着我的那个人瞬间的僵硬,我顿时从头凉到脚。“不用紧张,我开玩笑的,你以为这种时候我们还能回去吗?任子墨,你觉得能吗?我们的结果也无非是玉石俱焚和一拍俩散。”不管哪一种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还是愿意的,可是你能吗?你会吗?答案我再清楚不过了。

“任子墨,你能帮我打电话找卓小年吗?你走吧,这一次换我让你走,好吗?让我也有那么一次不是被抛弃的感觉好吗?”我在任子墨的耳边轻轻地说着,慢慢地试着挣脱任子墨的怀抱,任子墨突然加大力道抱住了我,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就这样好不好,让我抱抱你,其实很久之前就想抱抱你,记得大二的时候,每次你都不肯多吃,说怕长胖了,我就抱不动你了,那时候我说,那就换你抱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比原来瘦多了,抱在怀里都有些硌人。”只此一句,泪如雨下。

还可以过了多久,我面对任子墨突然的温情能够安然处之,什么时候才愿意割断任何牵连,逃离他的身边,不在偷偷的笨笨的爱他,不再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得体无完肤。

因为腿受伤,手臂也有些骨折,所以连厕所也没办法上,更不要说什么洗澡之类的,出了车祸的我像一个瘫痪在床的中风患者,躺在床上随便任子墨折腾。

腿上打了石膏连睡裤也穿不起来,只能一边傻傻的想着自己穿着内裤在被窝的样子一边看着任子墨把手伸到被子里尴尬地试图帮我穿裤子的样子,害羞的无所遁形。

他冰凉的手指碰到了我的小腿的时候,我还是可耻的有了某些不该有的感觉,面对那个人,仿佛我的每一个关于性的器官都敏感的不行。

突然记起以前任子墨每次一到礼拜就会缠着我一遍一遍的要,任子墨说,因为喜欢你所以想要和你做,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那时候即使浑身疼得不行也是幸福的像白痴一样。

慢慢的套上一个脚,任子墨的手随着裤子往上拉的程度渐渐向上,我涨红了脸,“不用你来,我自己可以的。”边说边用没有受伤的手伸进被窝去阻挡任子墨越来越向上的手,手指相碰的时候不经意的误差,任子墨像是无意似的碰到了我逐渐膨胀的某个部位,我猛的动起来,幅度大得牵动了伤口也不觉得疼,只是窘迫的避开任子墨的眼神。

任子墨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带着一抹奸邪的笑容继续帮我开始套那只打石膏的腿,我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把那么粗的打着石膏的腿穿进那么小的一条睡裤的,知道任子墨笑着说,“穿好了,舒服吗?”的时候,我才感觉那条被绑着的腿痛得像要断了一样,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任子墨也注意到我的表情,突然掀开被子,紧张的打量我的腿,俩只手更是轻柔的拽着裤子说,“是不是太紧了,是不是不舒服?”在这么柔和的注视与抚摸下,我已经抬头的小童善暴露在被子外面,更加猖狂的叫嚣起来,这下我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几十秒的停顿,任子墨突然站起来走了出去,只是留下一句“你等着。”又被讨厌了是吗?其实我也讨厌我自己。

发着呆坐在床上,某个部位并没有随着我的羞愧于疼痛消沉,看来男人确实是下半身动物,同志也一样。

任子墨拿着一把剪刀,走到我面前,带着不符合他稳重外表的笑容说:“其实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说着拿起剪刀把我打着石膏的那条腿沿着中间的一条线一直剪刀大腿根部,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由于遭遇到空气,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怔怔的看着伏在我的双腿间给我剪裤子的任子墨留给我的乌黑靓丽的后脑勺,突然有些想笑。

这样的任子墨突然有些卓小年一样的傻气,想着想着就不受大脑控制的说出了口:“这种幼稚的作法更像是卓小年这种小屁孩会想出来的。”

第34章

任子墨就那样停顿在我的双腿间,他的头对着我的大腿的样子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在我对着他的姿势发呆的时候,那个人的手突然抚上了我的已经抬头的小童善,更是带着戏弄的样子对着它吐出热气,“卓小年也是这么照顾生病的你的吗?这个部位他也这样摸过吗?他的触碰也会情不自禁的勃起吗?”任子墨幽幽说出口地话,抬起头一副受伤的样子看着我,我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是说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是我吗?小时候的时候,日记里也是这么写的,看到就会勃起的人那个人是我,还是我对吗?”任子墨突然拉开我的裤子,睡裤和内裤被推倒大腿以下,在他含住我的那个部位的时候,我终于惊呼出声来。

不是一直厌恶鄙夷的不行吗?还是因为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所以就想要这种甜蜜的毒药来把我洗干净,不是一直都嫌我脏的吗?

不容我内心的丝毫挣扎,任子墨的速度突然像疯了一样加快,舌尖更是挑弄似的扫过顶端,病房里传来任子墨快速的吞吐声和我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结束的时候,我无力地靠着墙,满脸泛红的模样,不敢去观察任子墨的丝毫表情。

我们这样算什么,我又算什么,突然的和好如初,像一个情妇一样存活在他的生命里这就是我想要的吗?也许连情妇也算不上,他那么善变的男人,不知道下一秒我又要被弃之何处。

可是,为什么这时候,我还是没办法,没办法离开他。

任子墨突然避开我受伤的腿,把手探向我的后面,我顿时一愣,任子墨似乎压抑着什么,动作粗暴的拉开自己的拉链,那里早就肿胀到令人惧怕的巨大,任子墨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T,带着隐忍的低沉的的声线说:“你以为我刚才下去只是为了买剪刀。”说完,就挺进了我的身体内,长久没有使用的那个部位使我疼得叫出了声来。

任子墨侧抱着我,让我伏在他的怀里,抽动起来,“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任子墨你这个混蛋,你以前都这么说。”现在还有什么脸和资格谈以前。

我没有,你更加没有。

结束的时候,任子墨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仿佛自言自语的的小声说:“为什么俩个相爱的人想要在一起,那么那么难。”

相爱?他说相爱,何来相爱,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不提,就没有那个叫做卓雅的女人,那个他也许也承认相爱的女人。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打败一个女人,我无论怎么样也没办法给任子墨生个孩子。

有时候我会想,除却我和任子墨那段被他称为玩玩的那几年,这段日子,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后的快乐了。如果不要像偷了别人家东西一样,随时担心被拿走,就更加完美了。

“好想一病不起啊!”我笑着说,任子墨正在给我剥桔子,只是抬头看看我,什么也没说。其实我也知道他并不能说什么,有些美好是短暂的,他和我也许只是这样,转身,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说出“这几天我很开心,你对我很好,你的任务完成了,我被你的糖衣炮弹打动了,我这次愿意滚得远远的,不在骚扰你的生活了。”可是我甘愿吗?

我不敢揣测任子墨这么做的意图,即使又是一个阴谋我都甘之如饴。只要接受就好,凭着自己的心,任性一次也好,结果有多惨痛也不要去计较。

第35章

任子墨被一通电话叫走之后,我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也依旧躺在医院等待任子墨回来找我,也不敢回去找卓小年,我不知道我的突然失踪对他来说会怎么样,但是我知道他要的我给不起。

病房被除了医生的人踏进的时候,我当时正站在窗前做每天都做的事——站在窗口张望,看任子墨什么时候会来。

“童善,你放了子墨吧!”梁修言突然说出口的话我是不太明白,只是傻傻地看着他,“我放不放他,似乎不用你来说什么吧!”看着这个与任子墨那么相似的男人,想到那个早就化为尘埃的韦同,心情突然暴躁起来。

整个人被大力的推到在地上,梁修言带着愤怒,甚至可以说愤恨的眼神看着我,冷笑:“不愧是唐敖的儿子,你们确实很像。”我被那个陌生的名字,愣在当场,大叫:“你说什么?”

“呵呵,任子墨对你有多么好,什么也不用知道,什么也不用承受很幸福吧!”梁修言突然大笑出声,“唐敖玩死了梁修语,你又要害任子墨变成第二个他是不是?”

“你说我爸爸叫唐敖,他叫唐敖~~~”我低低地唤着这个名字,爸爸这个陌生的词语对我来说终于被从心底挖出来。“你不要提他。”整个人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这样粗暴的样子,和我记忆的温润的修,毫无相似之处。

“你知道吗?小语回来的时候眼睛瞎了,腿也瘸了,当初那个说什么给他幸福的男人就是这么给的,当初要不是他带走小语,他就不会变成这样,那个混蛋,即使这样他还不够,最后还要把小语的那条命给弄丢了,他有多该死。”“那又怎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和我和任子墨又有什么关系?”我看着那个癫狂的梁修言冷笑。

“什么关系,梁家的人有多么恨唐敖,你以为只有我吗?”当初看着自己的爸爸和你爸私奔被遗弃的他们母子不恨他吗?想方设法把你弄进牢里的梁老爷子不恨他吗?知道你是唐敖的儿子后,已死相逼把你们分开的任茵任子墨的妈不恨他吗?你以为是谁把你的照片交给卓雅他爸。每一个梁家的人都恨他,包括任子墨。”

在听到这么荒唐的真相之后,我又该怎么做,“那从始至终什么都没做的我,又有什么错。”这种时候,我觉得哭都是一种浪费。

“你就错在不该招惹任子墨,你错在不该是唐敖的儿子。你知道前不久当我知道你是唐敖儿子的时候有多么震惊吗?我的小家伙怎么能是那个人的儿子,我明白任子墨不愿说出的理由是这样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气愤吗?所以离开子墨吧,为了他,更为了你自己。”

梁修言像是突然冷静下来,蹲在地上对着我,“童善,你知道的,任子墨有卓雅,他还即将有一个孩子,他拥有正常的家庭,看着他这么多年承受了那么多,你让他幸福吧!我也是个同志,我知道这条路有多么难,得不到小语,害了韦同,俩个男人在一起是会招报应的。”梁修言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就和多年前一样,慈爱地摸了我的头。

“童善,韦同死后,我放纵了很长一段时间,找了很多男孩,可是他们没有一样像韦同那么好,他们没有一个有韦同直率,没有一个有他的可爱,没有一个像他那么会讨我欢心,这些惩罚并不可怕。只是只是遇到一个和他有着一样笑容的男孩,就贴了过去,其实心里比谁都知道谁都比不上他,你知道吗?和那个男孩睡了一次,我就被检查出携带HIV,那是韦同给我惩罚,我都知道的,这是我的报应。”

梁修言走的时候,我还以跌倒的姿势坐着地上,任凭眼泪不停的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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