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VS冷情(面具爱情 虐渣攻)+番外——浮云一身轻
浮云一身轻  发于:2013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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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岳震惊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别人先提出分手,更何况,这个人是杜清飒……那个……他以为爱惨了自己的,离不开自己

的杜清飒。

“至于你留在我家的那些私人物品,我明天打包到公司还你。不用担心,幸好你从来没有在我那过过夜,东西不多,没有人会怀

疑的。”杜清飒看了看手表,语气一如往常:“就这样吧。总经理,我出去招呼了。”

啪。

杜清飒毫不留恋地走了,关岳依旧怔怔的石化着。

******

出了休息室,宴会也到了尾声。

艾伦屁颠屁颠地提出要开车送杜清飒回家。

杜清飒工作以来一直没有买车,一是因为他宅,二来住的地方离工作也不远,何况他实在受不了B市的拥堵,公干的话公司有专

车,平时他会更愿意打的。

天空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车内,艾伦喋喋不休地攀谈着,杜清飒没心思理他,想起关岳的误会,便出言提醒:“记住,‘飒’是‘飒’,‘杜特助’是‘

杜特助’,不要把他们混为一谈。以后公事上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警告你,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可是,你究竟为什么还要把自己伪装成一副老古板的样子呢?”艾伦有些诧异。

杜清飒一顿。

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是习惯了吗?似乎并不只如此。

“飒帝”和“杜特助”,全都是“杜清飒”的一部分。

“飒帝”的时候,面对轮滑领域的一切,他对自己拥有绝对的自信,因此可以很开朗从容地和别人交往,调笑、开无伤大雅的玩

笑,也可以穿得非常庞克、夸张,与他张狂的气质毫无违和。可以说,“飒帝”更接近杜清飒的本性,正如以前的他。

大学前的杜清飒,就是太过狂放不羁,张扬高调,情殇后才会摔得如此之重。

那份打击与不甘,让他在离家上大学后,刻意地将自己与曾经那个花花世界隔离,不再联络以前的朋友,也不愿意与新认识的人

轻易交心,更遑论爱情。

在这座城市近8年,除了轮滑圈的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他身边没有几个亲近人。

离家出走的他没有家里的经济支持,一上大学就忙着打工,为了那笔可观的奖学金,课业也毫不放松,这也是为什么那位教授独

独推荐他来关氏的原因。从那时起,好学生“杜清飒”和轮滑高手“飒帝”从外形和心态上就有了区别,之后愈发明显。

杜清飒有些洁癖,也自知之明,不愿意和三个同龄的血气方刚的男生住在一起,他并没有住校,选择在校外租房。这无疑给他的

经济造成更重的负担。

学习、打工几乎占据了杜清飒所有的时间,从不参与班上的集体活动。当想喘口气的时候,他也不像别的男生一样结伴去泡吧或

者游戏,而是疯狂地轮滑,尽情地放纵着、发泄着。自然,他没有时间和其他的同学打好关系。

杜清飒的同学经常打趣道:“这么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要不是年年奖学金名单上都有他的名字,我都忘了班上还有这么号人

物呢。”自然,他们更不知道自己班上有一个轮滑大神——即使听到消息也不会相信吧。

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看法,但却极其讨厌麻烦,这和他理想主义者的不愿旁枝末节纠缠的心态有关。不想和别人多来往,更没

有时间应付交际,杜清飒选择把自己隐藏起来,用外表阻止别人想跟他交往的欲望,避免麻烦。

之后杜清飒一发不可收拾,越打扮越极端,连带着语气行为的反差也越来越大。他自己倒是乐在其中,很享受带上面具后生活的

清净惬意,和工作上的方便顺利。

然后,就习惯了,一直把面具戴到现在。

实话说来,跟杜清飒接触最多的人其实是关岳——无论公事还是私事。

可惜,肉体再贴近,也没能缩短丝毫心之间的距离。

……

“你和关岳是什么关系?”一个冷淡的声音把杜清飒从思绪中拉出。

艾伦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望像雷凯风。

天要下红雨了?冰山面瘫居然主动说话了!居然还是问别人的八卦!

杜清飒抬头看去,顿时被那双深邃如黑珍珠般的眼睛吸住,里面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似乎还蕴藏着什么别的情绪。

杜清飒一滞,随即轻松道:“什么关系?呵,不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从一个小时前开始他已经不再是关岳的床伴,所以他并没有说谎。

雷凯风皱起有型的剑眉,有些不悦,锐利的目光仍旧不离杜清飒的脸,似乎想从上面探究出什么。

尽管他的目光过于灼热,但杜清飒却没有再回应。

第七章:为什么不放手?

第二天,关岳顶着一双熊猫眼,黑着脸现身公司。

凡是看清他的人,都自动有多远躲多远,招呼都不敢打,避免触他的霉头,惹祸上身。

坐专属电梯直达顶楼,关岳无视掉特助和秘书,脚不停歇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啪。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

陈秘书姑娘吞了吞口水,抚着心口凑到杜清飒身边。“杜特助,你说总经理他又抽什么风?脸色比前几天还诡异!”

杜清飒瞥了眼紧闭的总经理办公室,漠然道:“不用理他,做好你自己的事。”看她担心的表情,又补了句:“没必要不要去找

他。”

陈秘书认命地应声。

这天,杜清飒一切如常,从容淡定地工作,连拿文件给关岳处理的时候都没有一丝异样。

关岳也极力保持正常。

他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床伴甩掉的事实。

他把自己的愤怒归结为被甩的屈辱,认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不会的,一定是以退为进的把戏!明天他一定反悔,求本少爷原谅他。”天空微亮时分,关岳终于带着烦躁的心情疲惫地入睡

几小时后,照常去上班,他一直在等某人主动向自己承认错误。

可是,一个上午过去了,杜清飒都没有要进他办公室的意思。

难道是不好意思开口?

关岳大度地决定主动给那只自尊心很强的野猫一个台阶。

清了清嗓子,他按下内线通话:“杜特助,进来一下。”

接到指令的杜清飒习惯性地推了推没有度数的眼镜,在陈秘书同情的视线中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来。”

此时,关岳已经180°转过座椅,面朝落地窗装坐着,右手指还装叉地点着扶手。

说吧,本少爷都特地转过去不给你压力了,别紧张,关岳期待地想。

见他迟迟不说话,杜清飒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淡然道:“总经理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出去了。”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关岳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猛地转身叫道:“站住!”

杜清飒转身,看向盛怒中的某人。

见他一脸不在乎,关岳怒火中烧,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就没有话对我说?”

“公事的话,暂时没有。”推了推眼镜,杜清飒道:“如果您指的是私事,更加无话可说。”

关岳森然:“你……你真的不后悔?”

杜清飒微微一笑:“我说过的话,从不后悔。还是说……总经理你后悔了?”

关岳一顿,随即冷笑道:“后悔?没有人能让我后悔。”

“呵,那就好。我还有工作,先出去了。”

死盯着杜清飒潇洒的背影走出门外,关岳按在桌上的手逐渐攥紧了拳头。

真有你的,杜、清、飒。

******

整个下午,关岳再没有动静。

杜清飒身心舒爽地按时下班,回家换身了行头,便直奔玻璃广场。

第二天是周六,杜清飒一直刷到晚上11点,才意犹未尽地回家。

到了自家楼下,伴随着引擎发动的声音,一束刺眼的光袭来,杜清飒本能地回头,难受地遮住眼。

“你……是你?!你还知道回来!”关岳的声音从开始的一点不确定很快转为明显的暴怒,他迅速熄灭,开门下车。

今天下午,关岳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越来越理不出头绪,也越来越生气。等他察觉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杜清飒家门口,这是他

有史以来最早的一次,以前通常是泡吧之后的半夜时分才会来按门铃,把里面的人从睡梦中吵醒,陪自己做爱;又或者是他白天

在公司受了杜清飒的气,晚上来“肉搏”想扳回一城。总之,每次他来都能找到人。

看着熟悉的门联,关岳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踏足这里。

他迅速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理由:杜清飒一定是怪我冷落了他。

自以为是的关岳按了半天门铃,随即郁闷地发现,杜清飒居然不在家。

那个似乎永远等着自己的人,居然也有让他扑空的时候。

关岳愤愤地回车里,决定等人回来兴师问罪。

哪知,这一等就是近五个小时——而且是空腹。期间,关岳打他手机无数次,却都是关机提示。

“你这是什么打扮?去哪鬼混了!居然敢让本少爷等了这么久!”关岳暴躁的声音震得杜清飒耳膜生疼。

尽管装扮和平时大不一样,但对那具身体非常熟悉的关岳仍很快认出了那个踩着轮滑鞋、作庞克打扮的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总经理好。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

因为穿着轮滑鞋的缘故,现在的杜清飒比关岳还高出了一些。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这个角度还挺新鲜。仍旧沉浸在轮滑带来的兴奋感中,杜清飒有些张狂地笑了出来。

眼前人疏离的态度和与往常大不同的感觉让关岳明显呆滞了一下。

细细地打量着杜清飒,关岳忍不住问:“你平时就打扮成这样?还玩轮滑?我怎么不知道?”

杜清飒闻言,惊觉自己有些忘形,未避免麻烦,他暗自收敛气势,恢复到往常杜特助的样子。

只听他淡定回道:“总经理您日理万机,我一个小小助理的事您不牢您费心。很晚了,我回家了,下周见,慢走不送。”

说着他打开底层楼的大门起身上楼。

“等等!给本少爷说清楚!”无暇再细想对方一瞬间的转变,关岳忙追上去。

杜清飒住的楼位置好,但比较旧,只有六层,没有电梯,只能爬楼,好在他就住在3楼。

穿着轮滑鞋的杜清飒迈着外八字脚轻松迅速地上了楼,脚步还刻意放轻以免扰民。

关岳不会轮滑,起初看到楼梯微微皱眉,后来见他熟练的动作才放下心。

要是被“飒帝”的粉丝知道,居然有人怀疑他穿轮滑鞋上楼会摔跤,恐怕会奉为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钥匙打开家门,杜清飒正要关,关岳抢先一步挤进来。

没有理会“擅闯民宅”的某人,杜清飒自顾自地在玄关坐下,开始熟练地脱轮滑鞋。待换上居家拖鞋后,他轻松地跺跺脚,然后

把脱下的轮滑鞋细细地擦拭了一番,最后把它放回了电视柜。

再抬头看墙上的钟,已近午夜12点。

杜清飒不悦地看向沙发上一直盯着自己的,从进门之后就反常地一语不发的人。

他想洗澡睡觉了,没心思招呼不识相的“客人”。

“总经理,很晚了。”

关岳从思绪中惊醒,质问道:“你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你居然让我等你!”

手机?

杜清飒从背包中摸出手机一看——没电了。

“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打量了关岳一眼,他继续道:“看你好端端的,公司应该没事。”说着把手机拿去充电。

关岳决定先不管手机的事,回想起自己的来意,忿忿道:“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不懂总经理您的意思。”

关岳烦躁地抓了抓头,“别装了!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是怪我冷落了你?还是因为我跟朱可晴交往?你耍这么多手段让

我注意你的心思,究竟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警告你,我可没心思猜你的花花肠子。”

……他究竟是沙猪还是“纯”猪?

杜清飒叹了口气,受不了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总经理,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万分、无比肯定地告诉你:所谓的

不满和手段根本不存在,我和你床伴关系已经结束了,彻底结束。放心,我绝对不会纠缠你,更不是什么‘以退为进’,请您千

万别误会。”

关岳瞪大眼,终于在他坚决的态度中认清了事实。

“你!你居然敢跟我提分手?!”

杜清飒斜眼:“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分手’这可是您先提出来的。”

关岳一滞,猛想起确实是自己为了威胁他不准跟那两人见面而提出的……

可是……谁让他答应了?

巧言善变的关岳一时语塞。

“我要休息了,请总经理离开。”

妈的,他居然一而再地敢我走?反了他!

“分手?谁允许你说分手?我不同意!”

“……你要出尔反尔?”杜清飒眯起眼。

“随你怎么说。总之,就是不许你和我分手!”

杜清飒讽刺道:“真可笑。你不是常说什么我‘没脸蛋、没身材、没情趣、没人要的古板丑男’吗?要不是你同情心泛滥才不会

屈尊和我在一起。”

“我……”

“而且,你不是怕别人知道你对我有兴趣而丢脸吗?恭喜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你……你给我闭嘴!”关岳气急败坏。

他知道这些话,的的确确是自己说过的,但此刻他却一点都不愿听到从杜清飒嘴里听到。

不愿细想自己奇怪的心理,关岳只知道,绝对不能放眼前人离开自己!

关岳怒吼道:“去他的分手,去他的丢脸!我告诉你,别想逃离我身边!有我关岳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和我分手!”

静默了数秒。

杜清飒终于缓缓地抬头对上他圆睁的双眼,漠然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关岳喘着粗气,反应不过来。

杜清飒缓缓道:“从来没有一个情人在你身边超过两个月,为什么却和我在一起三年之久?我不过是你众多情人床伴中的一个而

已,‘没脸蛋、没身材、没情趣’,你甚至羞于把我带到人前,为什么现在却不能放手?”

杜清飒深深地望进关岳的双眸。

“为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关岳迷茫地皱起眉。

是啊,为什么会一直跟他在一起?

嘴上虽各种不满,却从没动过真正分手的心思。

……杜清飒之于他,是特别的……吗?

终于,关岳不确定地开口:“因为我!我……”

杜清飒隐隐有些期待,面上却漠然:“你什么?”

关岳磕巴了几声,猛惊觉自己此番举动实在掉价,于是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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