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爱人的不适,关岳按捺住挺身的冲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清飒习惯了痛楚,缓缓地开始扭动,嘴里溢出几丝呻吟。
那磨人的速度终于将关岳逼疯了,就这两人相连的姿势猛地一个翻身,将杜清飒压在身下,如狂风暴雨般开始索取,疯狂地品尝
着久违的甘甜。
此刻,两人早已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地,只有激情旺盛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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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两人沉浸在余韵中。
关岳的臂弯中,杜清飒抚摸着自己酸疼的腰,愤愤地咬了口他胸前的肌肉。
那个禽兽!明明……明明自己刚才已经受不了了,他还……
感觉到怀中人的不老实,关岳宠溺地笑了笑,手也附上了他的腰,轻柔地按摩起来。
看他这么贴心,杜清飒大人大量地放过了嘴里的肉,闲下来的手搭在了对方的腰腹。
“飒。”关岳轻唤。
“嗯?”
“少爷我即使瞎了,也是世界上最帅的瞎子。”
闻言,杜清飒一阵轻笑。
就当是吧。
看来,他已经振作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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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病人的不知节制,导致部分伤口裂开。而且,虽然是高级病房,但里面的动静说完全传不出来是骗人的。
在医生和护士暧昧的眼神中,杜清飒本想假装没事发生,但换绷带时暴露的点点吻痕以及……胸膛的牙印,让他不由地红了脸颊
。
倒是关岳落落大方,或者说厚颜无耻,一边换药,一边调笑道:“这里是不是有个牙印?嘿嘿,是我老婆给我的爱的印记。”
杜清飒:“……”
我能不能再赏他几个巴掌印?
那之后,关岳似乎完全打通了任督二脉,消极抑郁消失得无影无踪,每天想方设法地调戏着杜清飒,或者拄着杜清飒送他的导盲
杖下楼走走,终于接受并尝试着适应黑暗的感觉,利用听觉和感觉尽量弥补视力的缺憾。
当然,在努力适应的同时,他最大的爱好还是一次次利用某人的心软,完成双人“床上运动”。
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刘念琪摸了摸下巴,笃定道:“看来做爱果然是男人的万能药。”
此言换来杜清飒的一个白眼。
不久之后,有消息传来:两个月前在母亲的帮助下偷渡出国的关山,终于在A国被找到,并已经严密被控制了起来。关老爷子放
话,让他放弃了继承权和所有股份,并且不要再回国,方可保他的命和自由。穷途末路的关山答应了。
一个月后,关岳康复出院了,然后死乞白赖又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杜清飒的家里。
杜清飒倒也没多说什么,顺了他的意,让他自己一个人住,或者回本家,自己还真不放心。
由于危机解除,关家派去的保镖也识相地撤退了。自此,彻底就是二人世界了。
两人都没有去上班,各自窝在家里。有紧急的事会在网上联络,甚至视频办公。
甚至有一阵子,每晚6点左右两个不速之客似乎总闻着菜香赶到他们家,一边蹭饭,一边汇报今天的工作。
被关岳嫌弃了好几次之后,刘念琪和常向杰总算识趣地摸了摸鼻子,不再打扰小两口的甜蜜生活。
关岳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杜清飒不同以往的贴心和乖巧让他身心舒爽,渐渐地出门去超市买个东西,或者去楼下花园散散
步已经不成问题,跟周围的邻居也混熟了,大家也习惯了这位爱笑的盲人帅哥和……他的男朋友。
唯一让关岳有点不爽的是,身材似乎在细心照料下有越来越“福气”的趋势。
说到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杜清飒的厨艺这块宝呢?
要他放弃口腹之欲什么的,实在太让人烦恼了。
唉,果然是甜蜜的负担。
日子平静而不失乐趣地过着,直到一通电话把关岳叫回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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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晖,来叫爸爸。”王老夫人不掩喜色地溺爱道。
就在刚才,她已经把眼前可爱小男孩的身世和来历解释给了关岳和杜清飒听。
这个叫晖晖的小男孩以及确定是关岳的孩子。五年前,关岳曾经跟晖晖的母亲有过一段,然后自然是分手。女人是真的爱上了关
岳,也为他的无情而寒心,随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倔强地想把孩子生下来,不只因为舍不得肚子里的小生命,同时也寄希望于关
岳的回心转意。
也许,有了孩子会不一样吧。
谁知道,当他抱着刚满月的晖晖去找关岳的时候,却发现他正非常亲密地搂着两个女人。
她忍住怒意,上前,跟关岳说:“这是你的儿子。”
谁知,关岳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你是哪位?”
她彻底死心,独自离开,含辛茹苦地将孩子养大。
却不料,在前一阵子被医院诊断出患上了癌症末期,她思考了很久,为了儿子的未来,将他送到了王家。
关岳的消息铺天盖地,她当然知道王家才是真正会在乎并且关心自己儿子的地方。
王家本来将信将疑,但见到小晖晖的那一刻,便信了七成,他活脱脱就是关岳小时候的翻版,立刻去验了DNA,得出的结果让两
老大喜过望,立刻打电话给了关岳。
那个女人不想再见到关岳,便忍着骨肉分离之痛,自己回到了医院。
关岳也被这个消息砸蒙了。
他搜刮了大脑,又反复确定了小晖晖的生日后,终于找到了对他母亲的一丝印象。
似乎是一个孤儿,很清秀,很自立,她来找他那天,他应该已经有了些醉意。何况,他一直很注意安全套这回事,对那百分之一
的“中枪”几率嗤之以鼻,自然不愿应付那个妄图用别人的孩子捆住自己的旧情人,而且又见她走得坚决,也就没有再在意。
如今……看着晖晖,再看看旁边脸色不善的恋人,关岳觉得有点头大。
小晖晖暂时被留在了王家,因为他哭闹着要找妈妈,所以没过几天都会待他去医院看望住院的母亲,王家也很慷慨地负担了她的
所有医药费——尽管她从没开口,不过,对于她来说,死亡已经是早晚的事了。
王家给关岳物色妻子的行动也因为曾孙子的出现和关岳本人的反对而停止了。
开玩笑,疼曾孙还来不及,谁有空选个名义上的孙媳妇儿?
而关岳则很悲催地承受着爱人别扭的怒意,嘴上从不多说什么,但惩罚的方式五花八门:不是菜过咸,就是水温过高,又或者米
饭夹生,这些都还可以接受,但最严重的是,从那天开始两人就分房睡了!
对于“食色性也”的关岳来说,这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好不容易挨了两个星期,在无数次装可怜之后,杜清飒终于又睡进了他怀里。
可惜,没几天,杜清飒又提出,既然是关岳的亲生儿子,自然要养在父亲身边。
关岳呕不过他的要求,又不愿意回王家住,于是让人把小晖晖送来。王家两老百般不愿,但又想着毕竟是外孙的骨肉,培养感情
也很重要,于是忍痛割爱了,但仍反复叮嘱着关岳每周都要带曾孙回家给他们瞅瞅。
就这样,一个四岁的小男孩进入了夫夫两人的生活。
关岳看不到,即视感没有那么强,但杜清飒却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可能是单亲家庭的缘故,小晖晖很乖巧很懂事,甚至很体贴,再加上长得讨喜,逐渐地杜清飒也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甚至经常忽略了关岳。
就比如,最近几晚,杜清飒都在从客房改成的儿童房里给他将睡前故事,讲着讲着,两人便和乐融融地就抱在一起睡着了。
眼睛不方便,关岳也不可能将人给抱回去,只能兀自省着闷气。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跟杜清飒抱怨了。
第四十章:正文完结
“说,你到底要我还是要这小子?”
瞥了眼面前幼稚的人,杜清飒懒懒地堵回去,“等什么时候你身上的味道比晖晖的天然奶香好闻的时候,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输给一个四岁的奶娃娃什么的,关岳彻底郁闷了。
千方百计将杜清飒骗上床,压着就要大干一场。
却不料,刚刚睡下的小晖晖揉着眼推开房门进来,迷蒙地说:“我想和叔叔睡。”
杜清飒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毫不留情地将关岳掀开,然后整理自己的已经凌乱的衣服。
可怜的关岳揉着被墙撞疼的头,凶道:“不准!你叔叔是你老子我的,他只能跟我睡!”
也许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小晖晖貌似天生跟关岳不对盘,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摔了一跤,之后又让他变成个外公不疼外婆不爱的,
现在,连老婆都要被抢走了!
小晖晖见他吼自己,撅起嘴,最近被人宠惯了,也多了些小孩子的脾气,二话不说,爬上床把自己塞进杜清飒怀里。
他乖巧地亲了亲杜清飒的脸,“叔叔,晚安。”
杜清飒对着这张可爱的小脸,也忍不住亲了下他的脸颊,道:“晚安。”
虽然看不到,但关岳听出了微弱的亲吻声,想象着那个画面,他眼都绿了。
摸索着找到了杜清飒的头,狠狠地亲上去。
热吻过后,关岳放弃地抱紧了杜清飒,顺带着也圈住了他怀里的小晖晖,准备进入梦乡。
今天就放过你,以后一定要补回来!不过……后脑勺隐隐作痛,应该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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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关岳感觉到了微弱的光。
天就亮了?
看了眼爱人安逸的睡颜,关岳又紧了紧手臂,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忽然意识到什么,关岳猛地一惊,迅速睁开眼。
看向窗外的日光,看向杜清飒,再瞥见他怀里可爱的男孩。
这……就是那个臭小子吗?原来长得是这个样子。
关岳一阵狂喜,恨不得蹦起来告诉全世界的人自己能看见了!
不过,看着两人安逸的睡相,他想了想决定继续躺下。
关岳贪婪地凝视着杜清飒的睡脸,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不久,睡梦中感受到一股灼人的视线,杜清飒皱了皱眉,睁开了眼,倏地对上了一双明亮有神的眼。
关岳笑得一脸欠揍:“亲爱的,你终于醒了,今天早上吃什么?”
杜清飒怔愣了半天,然后勾起嘴角,“今天你来做吧。”随即抱着小晖晖又闭上了眼。
关岳见状,宠溺一笑,“遵命,夫人。”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