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风摇头,一脸无奈地对两人摊了摊手。
……
两人心想,他们应该不是在看丈夫对妻子言听计从的滑稽戏吧。
夏浅离眸光冷冽地向前踏出了一步。除了胸口受了重伤,无法自由行动的巫长老,他们都警戒地向后挪了挪。
“本教的叛徒,本教主自然会带回去处置。至于你们两个,本教主不想浪费了米饭,只好杀了。”
夏浅离清冷的声音中杀意毕现。
这下子,很有骨气的两人真真正正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连声求饶。
秦怀风笑着居高临下看向两人,“想要活命也不是没办法的。只要你们肯帮忙游说其他门派打消讨伐魔教的念头就好了。”
两人大喜,“真的?”
秦怀风笑着点了点头,“当然。”
不过夏浅离有仇必报,他不保证那人会不会秋后算账。他保住的只是两人现在的安危。
秦怀风觉得自己和夏浅离混多了,也变得卑鄙得理所当然、光明正大了。
不过单单口头承诺果然不能让夏浅离放心。
夏浅离拿出了两颗药丸来,“吞下。等事成后,本教主自会给你们解药。”
见状,两人微缓的脸色又黑下来了,双双眼巴巴地看向秦怀风。
秦怀风只好稍微装模作样一下,“教主,一定要用药吗?”
“白道的人下作。”
“教主,我也是白道的人啊。”
“所以本教主才会对白道一点信心都没有。”
“……教主请。”
于是求饶的两人一边满怀怨念地盯着秦怀风,一边吞下了夏浅离给的两颗毒药。
等到他们从昏暗沉闷的密室走出来后,秦怀风突然发现脂粉扑鼻的空气也很清新。
失血过多而最终昏迷过去的巫长老被丢给青楼里的魔教内应。和夏浅离达成协议的齐岳山庄庄主两人也默默地退了。两人又回到了客栈的厢房里。
烛火摇曳,宁静恬谧。
夏浅离说过,在处理完叛徒之后再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
“秦怀风。”
看着率先走进房间的夏浅离的白衣背影,秦怀风温柔地眯起双眼,笑着应了一声是。
“过来这边。”夏浅离走到床沿坐下。
秦怀风也走过去坐下。白皙的修长手指轻轻抚摸上他的手背。那是欲望的征兆。
“教主打算怎么样?”他问的是之前两人一直争论的上下问题。
夏浅离的声音很轻柔,叫人心醉,“随你怎么样。”
秦怀风愕然地咦了一声,心跳如擂鼓,“当真?”
夏浅离淡淡一笑,“当真。”
秦怀风还是觉得这种妥协来得太轻易了,“教主该不会又想出阴招吧。”
唇边温柔的笑意稍稍淡去,“你认为本教主是这种人吗?”
“能说实话吗?”
“……说不如做吧。”
夏浅离轻轻叹气,伸手一拉。帷幕垂下,掩去一床春色。
第四十九章:叛徒
夏浅离说随他怎么样,也确实真的随他怎么样,只是在他把手探到后面温热的部位时,夏浅离马上皱着眉头扭动起腰来。
秦怀风不禁感到怜惜,正想柔声安慰,却眼尖地看到夏浅离想点他的穴道。
秦怀风连忙抓住,“教主,你刚刚说的话呢?”
夏浅离面色不改,“都是刚刚的事了。”
秦怀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语气十分无奈,“教主,你能不能不要习惯性卑鄙?”
“可以。”夏浅离答得很轻松。
“那么教……”
“但卑鄙也没什么不好。”
“……”
秦怀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凑过去吻上那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
虽然一开始那样抵抗,但夏浅离最终还是没有食言,如一开始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地让他抱在怀里了。心头蓦地一暖,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温柔。
不过每当被碰触到后面禁地的入口时,夏浅离都会下意识地剧烈反抗起来。秦怀风并不着急,忍耐着焚身的欲望,一点点地化解夏浅离的反抗,不断在对方耳边柔声安慰着。最后渐渐迷失在情欲之中的夏浅离终于放下了警戒。
手指顺利地插进了那温热而紧致的内壁里。柔软的内壁一抽一缩地吸纳着他的手指,莫名地淫靡而色情,让他腿间更加灼热起来了。
单单只是玩弄男人的那里就感到兴奋。这种事在以前,他想也没想过,现在却觉得这个人无论哪里都美得叫他心醉。
他迷恋地伏在对方白皙细嫩的后背上,一边亲吻着那柔顺漆黑的长发,一边把早已经蓄势待发的欲望慢慢挺进已扩张过的后庭里。纤细的背脊突然颤抖了一下。甜美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
“痛吗?”秦怀风柔声问着,轻轻抚摸夏浅离耳际汗湿的长发。
夏浅离摇了摇头。压抑着的声音莫名地性感,“不……但很奇怪……”
满脸红晕地说出这种话的夏浅离真是可爱极了,叫他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对方的颈项。
“没事的,我会很温柔的。”
这么说后,就见到夏浅离不悦地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但在对上他的视线的瞬间,夏浅离就马上转回头去了。原本因欲望而涨红的脸,这下子变得更红了。
因为上次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做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印象,而现在夏浅离却很清楚地感受到正慢慢进入自己体内的秦怀风。羞耻的心情在这人脸上显现出来。
现在的夏浅离叫人有点难以联想到平时那个高贵清冷的魔教教主。心中怜惜之情缺堤而出。
一边想着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可爱,一边尽量温柔地挺进了那温热紧致的内壁。
虽然一直在喘息着叫着不要,但在被插进去的瞬间,对方还是勃起了。白皙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耳边响起叫人心神荡漾的甜美呻吟声。
越来越难以控制理智的秦怀风开始快速地晃动起腰来。在夏浅离在自己手中迎来绝顶的瞬间,他也在对方体内解放了。对方白皙的大腿都被弄得黏糊糊的,看起来莫名的情色。
他抱过夏浅离,让两人面对面地紧贴在一起,一边温柔地亲吻着那湿润的眼角,一边柔声地诉说着爱语。在两人的下身摩擦的期间,欲望又再次抬头了。
感受到他欲望变化的夏浅离马上皱着眉头要推开他,但那种两人的体温融为一体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并没有阻止的意图,他只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夏浅离的手。
“够了……放手……”
嘶哑性感的声音只是更加挑起了他的情欲。撒娇般地说着“好嘛好嘛”,他再次慢慢压上了那具诱人的身体……
翌日,天边才露鱼白的时候,秦怀风就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过来了。睁开双眼,就看到那张俊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孔就在自己的面前。眼睑上染着淡淡的粉红,那是情事的印记。
心里突然感到暖烘烘的。他不禁伸出手去拨开散落在夏浅离脸上的长发,轻轻吻了一下那两片紧抿着的好看薄唇。原本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了。两人的视线交汇。
“早上好。”秦怀风温柔地笑着轻抚夏浅离的脸颊。
夏浅离却生硬地移开了视线。耳朵有点红了起来。
一阵甜蜜的冲动流遍了全身。想伸手去紧抱着对方,但在双臂伸出去之前,夏浅离就撑起身体来了。于是他也跟着坐了起来,从后面紧紧抱着夏浅离的背脊,同时像小狗那样用鼻子磨蹭着夏浅离的颈项。
夏浅离虽然不满地用手肘撞了他几次,但在看到他死赖着不肯离开后,也就放弃了。
和煦的晨光慢慢爬上了床。在温暖的阳关之中,和心爱的人这样紧靠在一起,秦怀风突然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
大概是持续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吧。夏浅离再次推搡起来了。他马上加大了双臂的力度。
夏浅离不悦地皱起了眉头,“适可而止!”
秦怀风干脆耍无赖地眨了眨眼睛,“渴了的话怎么止啊?”
这么说着的同时,一只手不安分地在白皙的肌肤上游移,但马上就被抓住了。
夏浅离眯起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看来秦掌门真是精力过人啊。”
就连对自己的怒目而视的夏浅离,他都感到可爱到不得了。秦怀风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
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夏浅离的肩膀,他笑眯眯地对上那张越发阴沉的俊脸,“对着教主,多少精力都用不完。”
夏浅离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要我叫人在房里贴圣人的画像吗?”
秦怀风一愣,“为什么?”
“好让你别乱发情。”
秦怀风又一愣,然后了然地长长哦了一声,“教主喜欢在刺激一点的地方做吗?”
“……”
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后,夏浅离冷不防地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秦怀风的腹部。吃痛的秦怀风终于松开了手。
夏浅离看也没看一眼,动了一下身子就要下床,但在察觉到双腿间黏糊糊地触感后,马上羞恼地皱起了眉头,“秦怀风。”
“是。”秦怀风一边揉着腹部,一边闷声应道。
“去烧水。”
秦怀风幽怨地瞥向夏浅离,“教主,你是不是先关心一下我呢?”
于是夏浅离就稍稍表示了一下关心,“我想你应该好很多了吧,去烧水。”
“……遵命。”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夏浅离并没有一醒来就对他要打要杀,被亲吻爱抚的话,也会做出反应,食髓知味的秦怀风干脆一直缠着夏浅离。于是刚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夏浅离马上又被拉到床上吃得干干净净了。
午饭和晚饭都是在房间里解决的。不过古语云,温饱思淫欲,饭才吃到一半,秦怀风又忍不住往对方身上粘了。无论怎样也觉得不够,他不可自拔地迷恋上那渐渐接纳自己的身体。
就算结束了以后,他还是紧贴着夏浅离,像被甜美花蜜吸引的蜜蜂一样,细细舔吻那白皙的肌肤。
这样沉沦于肉欲之中的一天下来,秦怀风甚至觉得日子这样一直下去也没关系,但是他们还是活在现实之中的。
而提醒他们这点的,是急冲冲地闯进来的右护法。
“教主,大……”
话没说完,人就被迎面飞来的椅子撞飞出门了。木门啪的一声关上。
“教主,贵教的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敲门吗?”秦怀风很怨念地看着开始穿上白衣的夏浅离,万分痛惜到嘴的肉就这么飞走了。
恼于被撞见的夏浅离也沉下脸来了,“本教主想他连门是用来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那干脆把他房间的门拆了吧。”秦怀风怨气难舒地提议道。
夏浅离点头,“待会儿就差人去办。”
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右护法根本没看到什么,当然不知道自己惹着房内的人了,犹自焦急地在门外把话说完,“教主,大事不好了!巫长老逃跑了!”
秦怀风愕然。
夏浅离却仍然在慢条斯理地穿衣服,脸上完全不见一丝慌张。
秦怀风疑惑道:“教主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夏浅离冷笑,“你想为什么不是姬长老前来告知呢?”
秦怀风更惊愕了,“是她放走的?”
“钟长老也是。”
听夏浅离这么一说,秦怀风突然明白过来了。
中了迷药的钟长老能在当天晚上就能逃跑,是因为有姬长老的营救。现在他们三人应该就在一起。而夏浅离之所以没有在钟长老被救走的时候,就去揭穿姬长老,是为了要一网打尽。
于是乎,秦怀风也马上起身去穿衣服,准备和夏浅离一起出门。
在两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右护法还在摸着被椅子砸了一下的脑袋。
秦怀风笑容可掬地看向右护法,“令尊令堂还好吗?”
右护法一愣,如实地讷讷道:“还好。”
秦怀风的笑容更加和蔼了,“那么能帮我转告一句话吗?”
右护法则更迷茫了,“什么话?”
“他们那晚去散散步,赏赏月该有多好啊。”说完秦怀风一挥衣袖,跟在夏浅离身后离去了。
右护法站在原地迷茫了好一会儿,仍是不解,只好摇了摇头,赶紧跟上两人。
当他们来到客栈门外时,就见左护法和中堂主已经准备好马车,在门外等候了。
看到夏浅离到来,左护法上前报告道:“教主,他们正在往西门走去。”
夏浅离点头,在登上马车时却突然顿了顿,转头对左护法说:“回来后拆了右护法房间的门。”
左护法眨了眨眼睛,但不敢多问,只好应是。
等到夏浅离走上马车后,他马上一副大便脸地走到右护法面前,“你干了什么事惹怒教主了?”
右护法咦了一声,“刚刚太着急,来不得敲门就闯了进去。教主就因为这事生气了?”
左护法重重叹了一口气,“教主叫我拆了你房间的门。”
看到对方为自己担忧,右护法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身子骨硬朗,就算吹一点点风也不会有问题。”
可左护法心里想的是别的事情,“你当然没事了,但这门拆了以后还不是要安上的。真是白白浪费了请工匠的费用。”
“……”右护法痛恨自己自作多情了。
正要上车的秦怀风听到,适时走过来建议道:“你可以在他的薪俸里扣除。”
左护法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一点,“花的每一两都由你的薪俸来付。”
右护法面露不满,“真抠门。”
左护法正色道:“我本来是要精确到每一文钱。”
秦怀风连忙帮腔,“还不快叩谢。”
“……”右护法心里纳闷自己到底撞见了什么。
第五十章:异姓王
寒风拂面,马蹄声阵阵。
车辕上,左护法、右护法、中堂主挤在一起驾车。
车厢里,夏浅离和秦怀风在悠闲地品茶,看书信。
那是姬长老房中的留书,不过写的人是钟长老,写的事是夏浅离的身世。
看完书信,秦怀风略感讶异。
夏浅离垂眸细细啜饮了一口清茶,“有何感想?”
秦怀风叹道:“想不到啊。”
夏浅离挑眉。
秦怀风面不改色地继续往下说:“我还以为会是钟长老他们私奔的留书。”
“……有姬长老在。”
秦怀风解惑道:“姬长老一向喜欢在旁边默默地看。”
“……也是。”
收敛起神色,秦怀风再次低头看向留书。修长手指在“南宁王”三个字上缓缓移过。
“南宁王是唯一一个异姓王。”
夏浅离低头冷笑,“功高至封王,是连皇帝也忌讳的人物。”
“但南宁王已死。”
“若信上所言属实,本教主有一个继承了父位的弟弟。”
秦怀风听到自己的喉咙咕噜了一下,“教主想去认亲?”
夏浅离抬眸看向秦怀风,“你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