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密达鲁(穿越)——忆茹逝水
忆茹逝水  发于:2013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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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莫儿躺下身去,转身背对着瞳雪。一切终究会步上早已铺好的轨道,虽早已知道,但真要到来时还真是有些接受无能。

话分两头,溟见了瞳雪拉着莫儿走了,他也不跟上去。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他掺和进去总是不好的。

这会儿国巫那里也没心情去了,便打道回府了~

谁知一回去又是一大堆有关溟婚事的事儿传入耳中。

说实话,溟这年龄在密达鲁早就谈婚论嫁了。关于他和皊的流言蜚语也不是一点点,自从登基大典之后他也未曾见过皊,旁人自然会拿这说事。

就在流言四起之时,皊出乎意料竟然进宫了。溟起先是欢喜了一阵,但接着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况且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两人见面会很干脆。

“吾皇……”

皊正欲行礼,溟打断道:“还是这么见外啊。”言语之中尽是无限的伤感。

皊没有答话,只是道:“臣这次来有一事请求……”话还没说完,溟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解除婚约是吧。”

“正是。”回答地干脆、利落,“望陛下恩准。”

“罢了罢了,准了。”

“谢陛下,微臣先行告退。”说罢,皊匆匆退下。

没敢去看皊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眼泪忍不住要落下来。真是没用,不就个婚约嘛?有什么好伤心的。溟自嘲道。

可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情和欲什么的了暂时回来一小下吧……

第二十五章:痴人

正在溟独自伤神之际,被呼的一阵阴风打断了思绪。只觉得眼前有个人影飘过。溟跟了出去,却什么也没见到。最近总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不知是多虑了还是确有其事,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溟便跑到他老爹那里取取经。

听罢,国巫只是淡淡一笑,道:“陛下还真是敏感呢~”

见国巫这么不正经,溟是哭笑不得,道:“那人就是你的桃花债吧。”溟也不回避这问题,毕竟事不关己高高在上嘛~

国巫的脸色微微有些恍惚,但也是一闪而过,不易捕捉到。溟是看在眼里,也不挑明,心里已差不多明了。

国巫假笑道:“陛下现在可是被团团围住了呢~要怎么突围就看陛下自己的了呢~”令人恶寒的笑。

“先发制人。”溟果断道。

“那在下送陛下一句话——利用好身边的每一颗棋子……”该舍弃的果断抛下。国巫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但他自信溟能听懂他的意思。现在的溟状态还不是很稳定。

“棋子……”溟喃喃道,“是人吧……”

国巫诡异地笑了笑,道:“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毫无损伤。”

“你大概忘了我是从未来来的吧……我知道未来……皊会死的,他会死的!”话语之中略带哭腔。回忆起历史课上的内容——历史于皇甫将军战死戛然而止。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皇甫将军指的就是皊,虽然他并不希望如此。但这时间段貌似符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听课,如今只能自己胡乱猜测。“然后都结束了……”溟接着道。

国巫若有所思,转过身去,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将来的事还不一定呢。”

溟回去后深思,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吗。改变历史的结果他知道,所以只能任由历史发展么?不对,他的穿越绝不是历史注定的。但自己还不是回来了,继续历史……?

另一边,国巫的思绪也乱着。十八年前的一段不小心流露的情,演变成如今时空可能即将面临崩坏的情况。如果当初一直藏在心中该有多好。可是这世上没有成真的如果。成真的话就没有如果。世上尽是些痴人,瞳雪是,莫儿是,溟和皊是,泽儿也是。不,应该是宿儿吧。……还有,他自己也是。这几个痴人将世界搞得乌烟瘴气,真是罪孽……

整理好思绪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那黑漆漆的夜空。天上无月,只有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不耀眼却洒入人内心的深处……释然一笑……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无人知晓,但无论发生什么都希望对方过得好……

第二十六章:障眼法、痴人

莫儿被接走了。分离之前谁也没见,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莫儿走后,瞳雪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性情有些阴沉。没过多久,也回去了。

解除婚约这消不胫而走,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自从解除婚约后皊就未曾公开露面,更是众说纷纭。

如今北方蛮夷不断干扰入侵,来势汹汹,驻境士兵纷纷败下阵来。气势咄咄逼人,直攻京师。朝中大臣束手无策,头疼不已。

这日早朝,多日不见踪影的皊方才露面。说实话,这种形式下,溟还是希望皊不要出现的好。身为密达鲁第一将军的皊,到来了就意味着领兵出征。

“如今北方蛮夷嚣张,臣愿率兵前去镇压。”

知道皊心意已决,也不便阻抗,就答应了。即使他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极有可能是不归之路,但在命运之前他也无可奈何。“那就劳烦爱卿了。”语气镇定、毫无犹豫。

“微臣接旨。”语毕,匆匆退下,不再看一眼溟。

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全无睡意的溟,窗外的夜色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这一夜的天,格外的亮。细眉月高高挂起,星星似乎也格外的亮。

黑影一闪即过,带着一种熟悉的银光。冲了出去,寻找着那影子。

那影子好似有意让溟捕捉似的,这次速度慢了许多。与其说是故意让溟捕捉,不如说是有意引出溟。

月光下,溟停住了脚步。在前面不远处,那人也止住了脚步,背对着光。那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直下来,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月光洒在他身上,溟看清了他的容颜。深邃的桃花眼,好似藏着诉不尽的故事。眉宇之间有一种淡淡的忧愁。

“皇上……?”眼前之人虽五官身段看起来和那九十八代帝王无异,但看起来年轻了许多。除去这一头白发不说,看上去最多也只有二十几岁绝不会超过三十。

“现在密达鲁的皇上是你,不是我。”

溟没有回答,只是颇为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人。

见溟这么看着自己,方才想到点什么,道:“之前看到的全是障眼法,老了这么三十几年。”

正欲说些什么,身后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冷峻的声音:“这么快就现身了啊,泽儿。”溟认得这声音,是国巫的声音,但此刻显得不像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过于冷漠。原来,那皇帝老子真的是泽啊。

听到国巫这语气泽面不改色,还轻松的说道:“叫我宿儿,现在我不是什么皇帝,只是师兄的宿儿。”

国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溟被眼前的形式搞得云里雾里,两个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一会儿泽一会儿宿儿的。一个眉眼传情,一个冷漠淡然。

“宿儿都现身了,哲也要以真面目见人嘛~”宿的话语略带娇嗔。

说实话,溟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叫哲。以前居然从没想过这问题,对于这问题从不感兴趣。天底下这样的儿子估计也只有溟一个吧。

宿缓缓走到国巫跟前,踮起脚尖,伸出双手,缓缓撕开国巫脸上的面具。国巫没有反抗,凭国巫的能力,阻止宿儿这可谓是轻而易举。面具就这么一点点被撤下来,国巫的本来面目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这两人的面前。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在左眼边还有一极具抽象艺术朦胧美感的刺青。具体是什么,溟说不上来。但显得不仅风度翩翩,还带有一份风流一份倜傥。

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那刺青,柔声道:“宿儿还以为师兄定施法复原了呢,真的好开心啊……宿儿好想哲啊……”言语之中全无刚才的撒娇之意。

国巫,不,应该说是哲的表情有过一丝眷恋,但却一闪即过。冷冷道:“你做过的事自己心里都清楚,不必在这里装可怜。”

宿儿抬头,看着哲,道:“师兄难道还想继续么?”他从哲的眼神中没有看到昔日的柔情。

国巫没有答话。

宿儿接着道:“说实话,当初发现师兄就是我身边的国巫之时当初不要有多惊讶多气愤,可更多的却是喜悦。师兄还活着,之间的障碍又都被清理掉了。可是后来,却发现还有个最大的障碍被师兄送到未来去了,当时我又气又急,差点昏过去。可后来一想,正好,这应该是个不错的游戏,所以就把他给召唤回来了。师兄不会怪宿儿吧?宿儿现在可是很后悔,都怪宿儿太孩子气了。让大家跟着受了这么多苦。”宿儿一个人诉说着,时不时朝国巫笑笑,卖弄卖弄风骚。虽说是一头白发,却因这头白发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别具一格。诉说完之后,宿儿踮起双脚,抱着国巫的头,道:“再来一次吧,哲。”

国巫的脸僵了僵,道:“别妄想了。”

“为什么?为什么?哲!当初是谁,说喜欢我的?是谁,夺去了我的初吻?更是谁,抱了我的……”最后一句话显得格外的轻。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果你偏要执着于此的话我也没办法。”果断,干脆,不留情面。

“没办法……呵呵……真是讽刺啊……一句没办法就一笔勾销了?”宿儿冷笑道。

“如果你偏要追究的话我也没办法。”国巫冷冷道。语毕,拉着溟,头也不回,就走了。把宿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第二十七章:回忆(1)

一路上,国巫只是拽着溟走,似乎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巫只是淡淡一笑,道:“真想知道?那随我来。”

淡淡一阵烟雾飘来,渐渐化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十六年前的那个秋日,如期而至。两个顽皮的男孩在山谷中嬉戏。

幽幽的山谷,潺潺的小溪,懵懂的孩童,在夕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和谐。

“师兄,快看~这里有小鱼~”一个无限稚气的声音。

“来了~”另一边,传来一个较为稳重的声音,但还是带着几分稚气。

也许是被脚步声惊到,水中的鱼儿全都散去了。

“鱼……鱼儿游走了……”较小的孩子略带哭腔地说道。

“是啊,好可惜呢~”另一边赶来的男孩摸了摸他的头,道。

“不要嘛~我要鱼儿回来~师兄都没看到……我要鱼儿回来~”较小的男孩开始哭泣叫嚷起来。

“傻瓜,我只要看到你就好了……”亲昵地爱抚。

抬起头来,对视着……

风儿吹过,带起片片落枫,染红了这幽幽的山谷,更染红了这懵懂的季节。在男孩的唇上轻轻一吻,不算很激烈,却也不平淡。懵懂在心中荡漾开来,成了无法磨灭的爱,在那幼小的心灵中,泛起阵阵涟漪……

“师兄……”

“叫我哲,宿儿。”

“哲……”只是机械地重复道,“哲……”

……

场景转换……

天阁。

“在下是来接第九十八代帝王的。请随在下进宫。”

宿儿犹豫了一下,道:“知道了,我随你们去。”

“慢着。谁也不能把宿儿从我手中抢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少了几分从容。

“哲……”

拽着宿儿的手就往反方向跑,根本不顾路线。后面的人发疯了似地追赶着,一刻也不停歇。

前面是断头路,只得停下,后面的人围了上来。只得以寡敌众。近身战并不是哲擅长的,那些暗器并不能发挥出最好的威力,没个兵器更是处于劣势。

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逃了出去,哲已身受重伤。在他左眼旁近眉骨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哲,这恐怕会是留下疤的,我帮你用法术尽量掩盖掉吧。”

哲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没关系,这可是我们两九死一生的见证呢~”

“都这种时候了还开玩笑。”宿儿略带哭腔地说道。

哲爱抚了一下他的头,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抬起的手臂渐渐放了下去。他,昏迷了。

醒来之时,身上的伤已经有人替他处理过了。头上缠着后后的纱布,这回定是毁容了吧。说不定这疤还挺触目惊心的。

拿来一块铜镜,缓缓地拆开纱布。有些不敢再拆下去,害怕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恐怖的自己。但却发现,并没有触目惊心的疤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风格特殊却蛮有意境的刺青。不但不难看,反倒增添了几分不同的气魄。

宿儿走进屋子,满脸的憔悴,见哲醒来了,强装安好,道:“哲,醒来了。”

却不小心,脚一个发软,便倒在了哲的怀中……

第二十八章:回忆(2)

宿儿勉强地站了起来,揉了揉脑袋,只道:“没事,你还是歇着去吧。”

哲看了看宿儿,执意抱起宿儿,轻放到床上。正欲起身,宿儿勾住了他的脖子,唇微微吻了下那刺青,道:“还是蛮漂亮的……哲知道这是什么么?”

哲摇了摇头。

“羽翼……我唯一的祝福。”

哲面色微微一怔,只道:“你知道我是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宿儿苦苦笑了笑,道:“我是逃不掉的……”

“但我也不允许你放手。”

宿儿只是淡淡一笑,因为他知道先放手的会是哲……

……

场景转换……

深夜,皇宫中。

“我说过不允许你放手的。”

“我也说过我是逃不掉的。”

语气全都平静得吓人。

那一夜两人发生了不应该的关系。当然,国巫是不会让溟看到的。

翌日,登基大典。

第三日早上。哲看到眼前的人竟一夜间头发全白。虽容颜依在,还增添了不少韵味,但他还是心疼不已。

“宿儿,怎么会,这样……?”

“不要叫我宿儿,宿儿不是什么帝王。现在就叫我泽吧。”

“好,好。告诉我吧,泽。到底是怎么回事?”

宿儿淡然一笑,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你说过不允许放手,如果你先放手的话我会扰得你不得安宁。”

“我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夜间头发竟白,想必我是第一个吧。”又是一笑。宿儿珍惜和哲心平气和相处的最后一段时光。回想上次用法术为哲美化疤痕时他预见了未来,哲会先放手。

真的,不知道哲是怎么想的。之后他果真放手了。一走就是四年,当他重回宿儿,不,应该是泽的视线之时,已有妻眷了。想到这四年来的苦等,他却在外逍遥,有这么个美满的家庭,泽他不甘心。也是,任谁谁会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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