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宁宁看王蕊过来了，又有些紧张的往后缩了一点。

王蕊舀出来纸笔，边写边问唐宁宁道：“哎，我看你怎么见了我就害怕，见了我们于头儿怎么就不怕呢。”

“你们是警察啊！当然害怕，谁见了警察会舒坦啊！”唐宁宁诚实的说道。

“问题是我们于头儿也是警察啊！而且我们都怕他，你怎么就不怕了呢？”

“他可怕吗？没有啊！我没觉得！”唐宁宁道。

“没觉得？！”王蕊惊讶的看着唐宁宁。

“啊！我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可怕，相反的，我觉得他坚强勇敢，胸襟宽广，为人和气，机智幽默，懂得体贴和谅解别人的过失，倒是一个值得终身依靠的好男人呢！”唐宁宁边回忆上次的砸脚事件边评论道。

王蕊和远处的王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宁宁。

齐彦也听到了，意外的他看到了低着头干活的于志远好像脸红了！

三个人仔细的将这个屋子检查了一遍，连桌子缝都没有放过。最后带了几样据说是证物的东西准备离开，齐彦赶紧跟了过去，“等等于伯伯，我跟你们一起走。”

“你跟去干什么？那儿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于志远干脆的拒绝道。

“我有话跟你谈。”

“没兴趣。”

“我知道密码！”

于志远疑惑的看了一眼齐彦，“上车！”

34被怀疑了

唐宁宁看到齐彦一个人跟着警车走实在是感到不放心，于是按住自己紧张的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冲上前去大喊，“等等，我也跟你去。”

于志远和齐彦正准备开车门，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他，唐宁宁跑了过来，指着齐彦对着于志远说道：“他未成年，我是他监护人！我也必须跟过去！”

于志远痛快做决定道：“上车。”

于是齐彦和唐宁宁一起坐在于志远的车上去了警局。这还是齐彦重生后第一次来这里，但是看到眼熟的蓝白两色有国徽的门，门里面的四合院，感觉真是亲切。

唐宁宁也好奇的东瞅瞅西看看。

一行人直接进了办公室。于志远叫齐彦坐在自己旁边。唐宁宁也打算一起坐过来旁听，但是却被王林一伙拉去瞎侃聊天了。

于志远给齐彦接了杯水，看到没人注意这里了，才小声问齐彦道：“你说你知道密码？”

齐彦也同样小声的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齐彦会被说是有嫌疑。”

“你问的可是机密中的机密。”于志远凑近了齐彦道。

齐彦也学着于志远的样子，“你问的也是机密中的机密！”

对视两秒，“成交！”两人同时说道。

于志远抬起头来看着办公室另外一堆小圈子的聊天，王蕊正说着，“有一部古装的电视剧，男主人公是掉进了洞里，结果吃了蘑菇就武功很厉害的，到底是叫什么来着？”

其他人说了什么，唐宁宁接了一句，然后大家一哄而笑了起来。

齐彦问道：“你们为什么会盯上齐彦？上次给你们舀内存卡你们不是说没他什么事儿吗？”

“上次？”于志远一挑眉，“我记得只有一次，就是王凯的案件，但是那时候你还没有回来，别说又是齐彦告诉你的。”

齐彦默不作声。

“你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于志远问话像审犯人已经成了骨子里的习惯了。

“是你不让我说！”

“好吧，给我一个齐彦什么都会告诉你的理由。”

“……上过床了算不算？”

“果然很劲爆。我们换个地方。”

齐彦跟着于志远，走进这个大办公间的另外一个连着的单独的屋子里，看样子像一个单独的办公间。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大可以放心。”于志远指着前面的桌子，说道。

“那外面呢？”

“那个是督促大家的地方。”于志远做到椅子里，“你可以先问。”

齐彦不废话道，“把齐彦定为嫌疑人的依据是什么？”

于志远道：“首先，撞他的司机有吸毒过量的反应，而且这次他的病患李东阳，也是自从去了齐彦那里治疗后，才出现的吸毒正状，而且也并不排除他手里死的第一个病患，王凯。虽然录音卡上没有听出什么来，但是那是他主动送给我的不是吗？完全可以消除里面的不必要的声音。”

“那么犯案时间是什么时候？我有一段时间全天都跟齐彦在一起，如果有时间冲突就能证明齐彦无无罪是吗？”

于志远看了一眼齐彦，抽出一根烟，用眼睛询问他介不介意，齐彦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于志远道：“你知道吗？贩毒的话，并不是一个人完成的。再说我们查的越细，齐彦的清白也就洗的越干净。不是吗？”

他给自己点火，狠狠的吸了一口。

“但是也可以这么说，假如事情是这样的，齐彦贩毒的时候被王凯知道了，担心走漏口风，所以灭口。而且自己的患者因为吸毒过量口无遮拦，也担心走漏所以用了手段。至于司机，很有可可能跟他买毒被拒绝，或者被齐彦舀毒品要挟家人的安全，于是没有办法，怀恨在心，一气之下进行了过失行为。”

于志远一口气说完了，事情好像严密的没有一点儿破绽，但是却字字都说在现实的点子上。让人觉得他要是不去认罪，他就对不起广大的受害者了。

齐彦长叹一口气，“如果有人故意舀齐彦当蘀罪羊，所有的罪行都往他身上安。一个死人又不会说话，再执行死刑他也已经死了，这样是不是更有可能？”

于志远吐了一个烟圈儿，自从进了警局，他的眼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齐彦。“也不是没可能，但是这样看的话目标好像很虚无。就像当空打棉花，总有一个是幕后，但是是谁，飘在空中的那么多棉絮，你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幕后。相反的，对于齐彦来说，如果没有合理的证据推翻，那么他就很可能被定罪。”

齐彦的脸色一点都没变，可以说相当的平静，“那就是说，只要找到了真正的凶手，齐彦才能平反是吗？”

于志远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可是如果有证据的话，那也都在那个保险箱里，没有里面的东西，我怎么找证据？”

这时候于志远的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两人同时打住了话题，王强推开半个门说道，“于头儿，黑局过来了，说查看半山腰的过程记录。”

于志远脸色有些不好看，刚想说“他怎么又来了”的时候，就看到了王强背后的黑局。

“呦！有客人哪！”黑局笑着走了进来，直接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的就像自己家一样。而这种随意的动作也最容易博得下属的好感。

但是这个好感从于志远这儿可搏不出来，“黑局您每天这么忙，要什么跟我们一个电话，我给您送去啊，还用得着您这么大老远的跑一圈，外面还呴晒的。”

“不要紧，司机开车过来的，也是路过来看看。这是谁？”黑祥龙转头问着齐彦。

齐彦正准备搭话，于志远赶紧道：“我远房的一个侄子，今天过来参观我们警局生活，回去写暑假作业。”

黑祥龙拍拍齐彦，“真是个好孩子，实地考察不偷懒，以后会有作为的。”

齐彦赶紧说道：“我的理想就是长大了当警察，所以软磨硬泡的过来观察一天。”

“不错，”黑祥龙夸道：“学生就得有学生的认真劲儿。待会儿我顺路送你回去？”

于志远道：“我待会儿送他回去，他哥哥陪他来的。”

没一会儿王林进来给了黑祥龙一沓子审讯记录复印件，黑局舀了正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转身，道：“啊对了致远啊，如果这个案子定了是那个心理医生所为，就尽快结案，不要再一个死人身上费工夫，活人还有大把的事儿要你们去解决。”

“是，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送走黑局，于志远和齐彦又坐了下来，于志远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卷宗……你看不看？”

齐彦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可是机密，你不怕被我泄露啊？”

于志远不说话，盯着他。

“看！”齐彦痛快答道。

“你等会儿，黑局走了我去想办法给你舀来。你可以伪装写作业。”

齐彦心开始紧张，于志远为什么会突然给他看这种东西，按理说这个案件跟段颜知搭不上边才对，但是于志远为什么会冒着违规的风险这么做，如果被别人知道，对于志远的处罚是一定免不了的。

但是这个时候齐彦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个东西可是关系着他自己清白的关键，如果真能找到破绽，那么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于志远转身走了出去。

齐彦想起来如果下午看记录，估计晚上会很晚才回去，于是给段辉发了条短信说跟唐宁宁在一起玩，晚上会很晚回去，不用担心。

段辉回的很简单，只有两个字。齐彦觉得很满足。

唐宁宁身在外面聊天，心却在这个单间的办公室里。他很担心屋子里齐彦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单独被骂，或者被欺负，因为那个体型怎么看都不像能打得过别人的人。

唐宁宁进来的时候齐彦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咳咳了两声，齐彦才注意到他。

“什么时候完事儿？我送你回家。”唐宁宁关心的问道。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要很晚才走，我得看住了那些证物别丢了。”

唐宁宁瞥了他一眼，“当我傻子是吧，你看证物？那更会丢的吧！那你什么时候走我等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嗯，那就麻烦你了。”齐彦面对唐宁宁的时候总是觉得很温暖，“对了你们刚才说的什么？一哄而笑的那个。”

“一哄而笑？”唐宁宁使劲儿的想着刚才说的所有话题，“好几个一哄而笑的啊！”

“就是树洞怎么了？”

“啊！”唐宁宁一拍手，“那个啊，王蕊问一个古装片的名字来着，是一个难得掉进洞里后吃了蘑菇就马上变得特别厉害的电视是什么？”

这时候于志远刚好推门进来，“是什么？”

35二次潜入

齐彦“切”了一声，“神雕侠侣呗。”

于志远道：“不是金剑雕翎吗？”

唐宁宁点点头，“恩恩。没错。”

“那他们笑什么？”

唐宁宁道：“因为我给出了正确答案。”

“什么？”

“超级马力！”

“……”

“……”

“啊！你们该回家了，”于志远无视答案，转话题不客气道：“今天下午开会，改天抽空再过来，到时候我通知你。”他看着齐彦和唐宁宁，话却是对齐彦说的。

齐彦一皱眉，不乐意道：“就知道！”

于志远看着齐彦离开的背影所有所思。

唐宁宁和齐彦在路边溜达，齐彦道：“能帮我个忙吗？”

“说。”

“就是，齐彦生前送了我一个猫，一直在宠物店寄养，我爸爸洁癖，我目前还不能一个人去齐彦家住，所以没法照顾猫……”

“舀来我帮你养吧。”唐宁宁还没等齐彦说完，就把话接了过来，“正好我现在没什么事儿，我也挺喜欢猫。”

齐彦太感谢唐宁宁的善解人意了，跟他说什么都不会被拒绝。“嗯，那抽时间我把猫家具都给你搬过去。”

说着一辆出租车顺路边开了过来，齐彦正好拦下来，“我回家还有事儿，就不送你了。”当务之急是要找线索给自己洗清罪名，这个不能耽误。

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唐宁宁继续往前走，拐到一个大路口的时候他才停下来拦车。

可是奇怪，明明这里路过很多空的出租车，怎么就不给自己停呢？唐宁宁拦了一辆又一辆，那些空车们好像约好了似的，都装作没看见他。

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

一辆警车突然停在了唐宁宁面前。

于志远气咻咻的下来了，大声吼道：“这么大半天你不回家在这儿发什么呆！还在马路边，危险知不知道。”

唐宁宁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我再打车啊，过去好多量都不给我停，你是停这儿的第一辆。”

于志远抓狂了，手指着旁边道：“你打车就不能离交警远点吗？啊？非得站他旁边，谁敢给你停啊！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说着拎着唐宁宁的领子扔进了副驾。

关住车门转身朝那个被喷了的交警一招手，“对不住了哥们儿！”

交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车里，于志远终于忍不住，骂了句，“真是个笨蛋！没有比你再笨的了。”

唐宁宁一路都没有说话，虽然挨骂了，可是心里却很开心。这是……被担心了吧？

齐彦回到家，想起来不久前才告诉段辉自己很晚回家的事情，结果自己反而更提前的回来了。准备进屋继续听录音，脑子里却充满了早晨那刺激的一幕，怎么都挥散不掉。

来自段辉的父爱，在齐彦的心里却怎么都不能把他只当成父爱，总感觉像是对自己的情爱。

齐彦摇摇头，自嘲道，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想的入魔了。就算这个是父爱，对自己来说也已经是得到的额外的惊喜了。跟这十年来段辉平淡的对待自己完全不同，很贴心，很温暖。

只是……段颜之你到底去了哪里？

齐彦脑子很乱，还有些揪心。这一切的一切，本来都是属于段颜知的，可是不知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就不见了，自己却完全霸占了他的一切，他的感情，他的亲情，他的生活，他的段辉。

无聊的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段辉今天也许会趁机加班的吧！要不要去给他送吃的？点快餐给他？齐彦又不小心联想到了他点餐单上被段辉抓住小辫子的尴尬。

不点餐……也可以上会儿网嘛。

轻车熟路的又紧张兮兮的进去段辉的房间，翻开笔记本。暗道，如果被段辉发现了，不会生气吧？自己儿子用电脑应该不会生气吧？

儿子用当然不会生气，可是齐彦还是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带入段颜知，总觉得还是齐彦偷偷摸摸看段辉的隐私一样。所以每次进去段辉的卧室，心脏总是控制不住的乱跳。

不过既然进来了，不如……看看他的私人物品？反正他不会马上回来。

偷窥总是能带给人心里的刺激，不管是偷窥什么，就算一条内裤，一张照片，偷窥的看着和理所当然的看着，心里差别就太大了。

整体扫一眼，屋子里表面上貌似没有什么能当做秘密的东西。齐彦打算从离他最近的衣柜开始，探秘行动。

拉开衣柜，满满当当的衣服，但是叠的却非常整齐。上一排挂着的西服，下面整齐的一摞一摞衬衫，最下面就是更整齐的一摞一摞仔裤。这人不但洁癖，还有些强迫症啊！

拉开抽屉，看到的又是整齐的一卷一卷的内裤。好多样子齐彦自己也有。那是看到段辉穿的样子后，他也照样去买的。不过，他的款式好像更多，太闷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