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但愿我是你的夏季——阿摆贾童
阿摆贾童  发于:2013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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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说:“将就

一下,我赶时间。”

“你就那么想去吃海鲜?有那么好吃嘛。”柏岚抱怨着从后面环抱住时朗,时朗一颤,语气陡然疾厉:“你再这样我马上走了!”

“呵呵,生气了?这里还是这么敏感。”柏岚手放在时朗腰侧,一上一下地抚摩,时朗挣脱开来,扔下刀子就走。

在门口听到柏岚的手机响,他才想起应该给罗曼莹打个电话,把手机拿在手上,时朗愣了一下,朝柏岚愤怒大叫:“你关我电话?!”

他匆匆开机,说不到两句,一脸惊慌地跑出去,柏岚追到楼下,时朗还在马路边拦出租,住这里的人哪个没车,鲜少有出租经过,柏岚开了车叫他:“我送你啦!”

时朗不理会,柏岚按着喇叭不放手,惹来他狠狠一瞪,柏岚又叫:“是不是有急事?有急事还犯倔!”

时朗无奈地拉开车门:“普昌医院。”

“怎么了?”

“我妈高血压犯了。”

罗曼莹电话里说得不是很清楚,时朗赶到医院一问,得知时母只是来看了下,半个小时左右就离开了。

他们又往家赶,柏岚看时朗眉头皱成了川字,伸手推推他:“好啦,半个小时就看完说明没事。”

“你别碰我!”时朗用力一挥手,面无表情。

柏岚嘴一扁,吐吐舌头。

车还没停稳时朗就跳下去飞奔上楼,一气掏出钥匙撞开门:“妈!”

罗曼莹和时母并坐在沙发上,罗曼莹回头对他做了个“赶紧赔罪”的表情,时朗小心翼翼绕到跟前,时母铁青着脸不看他。

他讨好地蹲下来抱着母亲的膝盖:“妈,没事吧?”

时母冷冷问:“去哪了。”

“……”时朗张口要答,罗曼莹对他挑了挑眉,那意思好像是叫他别想蒙混过关,时朗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低下头坐到时母另一边。

“你给我跪着!”时母一抖肩膀,时朗吓一跳,只好又半转身在她面前双膝着地。

“我怀胎十月把你生出来,你就这么作践自己?你对得起我?你说,你跟谁在一起?”

时朗老老实实说:“……柏岚。”

“你!”他不说还好,说了实话,时母反气得胸口一阵抽痛,“这才一年,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你是忘了一年前你怎么捡回条命的是不是?你想让我给你送终?你现在就气死我算了!求求你让我死在前头,你给我尽孝道!”

她挥拳打在时朗肩膀,她没有多大力气,而且也被罗曼莹拉住了,但这轻飘飘的一下仍是让时母疼得双眼飙泪。时朗长这么

大,她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她觉得自己摊上了个天底下最省心的儿子,没想到那是因为他什么都瞒着她,瞒着她浮荡在不堪的世界里,瞒着她喜欢上一个男孩,时朗是她的全部世界,她赖以为生的源泉,而这一切却在别人的刀尖上滚过,她不敢回想当时,在那个白色的房间里,她的儿子躺在仪器当中,离变成冰冷尸体只有一线之遥,她除了乞求神明,想的最多的就是死。就算儿子到了另一边,她也要追过去给他盖被子。

“妈……”时朗低声哽咽。

“伯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知道,时朗的个性不懂拒绝人,柏岚又很强势,如果他非要缠着时朗,确实是件麻烦的事。”

她看着时朗,时朗胡乱点头:“我没想跟他再有什么瓜葛,我碰到他完全是意外!我可以以后都不见他!”

时母泪汪汪的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吁一口气:“阿朗,你妈我没几年好活了,你快点圆了我的心愿好不好?找个好女人,生个孙子给我带,这种日子就算只有一年我也开心啊。”

时朗脑中一片乱,下意识的仍在点头:“好,好,我会的,妈,你放心。”

两个人千言万语,把时母哄睡着,时朗送罗曼莹下楼,在二楼她转过身来:“就到这里吧。”

“啊?”

“柏岚还没走呢,我看见他的车了,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陪着伯母。”

他低声道谢,她朝他笑了,楼灯到了时间自动熄灭,她的笑容隐没于突如其来的黑暗中。

“我走了。”她说完,高跟鞋的声音均匀响起,时朗急忙又抚了一下楼灯。

罗曼莹下了楼,不急着回她的宾利,而是去到柏岚的卡宴旁边,敲敲车窗。

玻璃一降下,她就轻笑着说:“我看他今晚是没有空陪你了。”

柏岚用同样的笑容回复她:“难道有空陪你?”

“我还是那句话,试试吧。”罗曼莹袅娜地向宾利走去。她有预感,她的胜利很快就会降临。

时朗开始使尽浑身解数,躲避柏岚。他很早以前听过一句话,当你在乎一个人他才是全世界,当你不在乎他什么都不是。他要把这句话用在柏岚身上。

现在他只想过安安稳稳的生活,做喜欢的、单纯只会让自己快乐的事,比如画画,比如养流浪动物。

时母日日对他念叨,自己已经快要70岁,就算马上抱孙子,也没几年天伦好享了,时朗每次都不自觉地点头。

结果一连几天晚上罗曼莹穿着随意的衬衫棉裙来吃便饭,时朗看着她们聊天的样子,慢慢的,

有点明白过来。

严格说来他还没有正经跟女人谈过恋爱,19岁以前因为父亲过世同时要兼顾学业和兼职,就算有看中他外表的学妹学姐也是新鲜两个月后草草分手,19岁进入演艺圈,更不可能纯粹地去爱跟他有交集的女艺人——这种高穷帅对她们而言太乏味,他连去夜店喝酒都不会!

所以罗曼莹向他释出的好感,他不是察觉不到,而是不敢接收,这太天方夜谭了。

时朗倒了茶冷在那里,凉一些再端给罗曼莹,她接过来喝一口,立刻赞扬这个温度:“你挺会照顾人的呢,是个过日子的伴。”

时朗笑一笑,正想着说些什么来活跃气氛,她放下杯子,神情温润地正色说:“时朗,不如考虑一下和我作伴吧。我不需要爱情,我只想有个伴,不图我什么,能和我安安稳稳过下去的伴,有孩子的话最好,没有孩子,至少我不会太孤单,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差不多什么都经历过了,我爱那个人的时候,也是差点送命,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人的爱情只有那么多,烧光了,就没了,只有平静才是踏实可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作伴,等不到也没关系,可能是命中注定,还好我等到了,那就是你,我不会发了疯的爱你,但是我可以给你熨熨衬衫,系系领带,跟你散步什么的,当然,也希望你能陪我聊天,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个礼物就行了,我的钱,我知道你不稀罕,我这么说很俗,不过这真的是你最吸引我的地方……”

时朗措手不及,尽管有预感,真刀真枪对着他,他还是怯了场,只得呐呐说:“莹姐,能给我点时间吗?”

“好啊,你同意了,就改口叫我曼莹吧,不然,我纯当多了个干弟弟也挺好!”罗曼莹语气俏皮地答应着,绷直脚背,动动脚趾,喃喃自语,“反正也没区别,不管怎么叫,你妈就是我妈,呵!”

时朗发现自己,好像被她这句话打动了。

第21章

隔天他再看罗曼莹,好像忽然间就有了心仪感觉。罗曼莹不再去探班,改为陪时母打发时间,她在城外有个庄园,只种蔬菜,时母当那里是天堂一样,一去就忙一天,然后带回一筐筐西红柿茄子,吃得时朗即使在赶戏期间还是胖了5斤。

有天她回来,高兴得不得了,拉着洗完澡困得要死的时朗,要他点评一幅画。

时朗看了一眼,纸上正是他母亲大人的素描,他一下子精神了:“不错啊画得真好,是谁画的?”

“还有呢,你看这么多!”时母笑呵呵地又从身后抽出一叠,每张画的都是她,而且水平还都不差,时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时母终于告诉他:“一帮孩子在附近写生,我呀就给他们送水果毛巾,几次下来和我熟了,说要给我画幅画。”

她兴致高昂说:“我说我儿子也会画,还给他们看了你小时候画的,有两个姑娘一下子就猜出你是谁了,有的孩子真不容易,家里条件差,是靠奖学金学画的,你有空可以去指导一下呀!”

“好啊,等戏杀青,我时间就多了。”时朗一口答应,然后又低头看从那一叠中拣出来的一张,在角落里有个名字,张闻亭。

时母看他特别喜欢那张,忍不住附和:“就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和我最投缘,父母都不在了,跟爷爷过到15岁,不让他爷爷养了,白天上学晚上捡废品,”她说得眼泪汪汪,“以后肯定有出息。”

时朗微微一笑,他觉得这张特别是因为画中人身后背景是一大片向日葵花海,而别人的都是田园山脉。他歪头看了半晌,问:“这个季节有向日葵吗?”

“这个呀,”时母说,“好像因为资助他们的慈善机构叫向阳基金会,所以他喜欢在画面里加上向日葵。”

时朗沉默良久,笑着跟母亲说:“下次帮我问问这个基金会是谁负责的,我也想捐点。”

“行。”时母笑道,突然脸色就严肃起来,“对了,最近跟曼莹怎么样了,定下没有,一个二个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都不急呢!”

“呃……我困了,很困很困。”时朗往床上倒。

时母扯他被子:“交代完再睡!”

时朗毫无动静,时母又拍又推拿他没辙,终于忿忿地出去了。门一关,时朗马上睁开眼,长出一口气,这几天有件事一直盘踞心底,时不时走出来烦他,他知道,罗曼莹生日就快要到了。

而他也必须要作出决定。

时朗把餐厅定好,剧组准了一天假,前一晚问罗曼莹有没有空,她笑着说:“没空也要有啊,我等

你约我等得面膜都换了两张了!”

第二天她准时出现,穿淡粉蕾丝镂空长裙,戴金色山茶流苏项链和配套耳环,从电梯往窗边阳台款款走来,时朗站在那张白色的桌子旁边等她,白色衬衫,白色细褶边西装,银灰背心,两个人又一次不约而同地搭配了。

“看起来像四十岁的女人吗?”罗曼莹坐下后问。

“像啊,全世界四十岁女人中最美艳的那一个。”时朗笑着递过去菜单:“写好了,你看下,没有问题就让他们上菜。”

罗曼莹微嗔:“你决定就好,其实你比我更清楚我的口味。”

时朗便把菜单交给年轻的侍者,目光掠过他手腕,表情有点凝住。

罗曼莹亦随之望去,男孩戴了一条手链,八颗不同的石头穿在八条不同的带子里,她微微一笑:“手链很别致啊,不过,这里好像不允许员工在工作时间戴饰品吧?”

男孩吃了一惊,急忙用袖子掩住,又觉得不妥,改为摘取:“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对不起!”他知道如果是罗曼莹这种级别的客人投诉,后果非常严重。

时朗露出温和的笑容:“没关系,你在哪里买的?”

男孩子犹豫地看了看他:“跳蚤市场淘的……”

时朗“哦”了声,左手下意识挡在唇上,又怔怔看着,罗曼莹察言观色,向那男孩子笑:“可以卖给我吗?”

他一愣:“啊?”反应过来后面有难色,“真的很对不起,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因为是我女朋友选的,所以我很喜欢。”他攥在手里,看起来确实舍不得。

时朗也因为罗曼莹的话一愣,还没开口,罗曼莹又说:“一万?”

男孩惊呆了,呐呐说不出话,时朗想说不用,可是这种一男一女共进晚餐的情形下,男的如果拦着女士买一样东西未免有些奇怪。

男孩忍不住旺盛的好奇心,问:“这、这条手链值这么多吗?”

罗曼莹已经开始写支票,时朗忍不住开口:“别……”她对他笑了笑:“当初你要是捐出来拍卖的话,应该也能炒到这个价。”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男孩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这是时朗戴过的旧物。

“原来是时先生的东西,那,就送给您了,我女朋友也曾经是您的粉丝呢。”

时朗当然拒绝,不仅拒绝男孩,也拒绝罗曼莹的举动,但两个人都不听他的,男孩放下手链便回去做事,罗曼莹招来经理,把支票给他,嘱咐一定要交到男孩侍者手上。

“那是你戴过的吧。”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忽然想起好像在哪看到过。”

“嗯。”

一眼就能确定那是自己用过的东西,这只有一种解释:“难不成这条手链是独一无二的?”

时朗在恍然中轻轻点头:“……嗯。”

罗曼莹便拿起放在掌中把玩着,眼睛微微眯起,那八颗都不是很名贵的宝石,她下意识喃喃:“黑玛瑙……青金石、黄玉?”

时朗笑了笑,不禁悠悠脱口而出:“是冥王星,地球和土星。”

罗曼莹听了一愣,拨弄着其他石头,有点明白过来的样子:“太阳系九大行星?呵呵,看来这条手链还有点年头啊,06年之后冥王星就不算行星了,等一下,这才八颗,是少了哪一颗?”

“太阳。”时朗说,呆了一呆。“戴上的那个人就是这宇宙角落的中心。”

罗曼莹莞尔:“这是谁想出来的,这么浪漫。”

时朗尴尬地笑笑,她明白了:“柏岚吗?”

06年初柏岚为他戴在手上,他们刚刚在一起。那时冥王星还是九大行星之一,那时柏岚还是珠宝设计专业三年级学生,那时他们连分开一星期都会抓狂,爱得如胶似漆。

现在想起来,已经就像前世发生的事情。

他任手链躺在桌上,说:“分手之后我丢掉了,没想到被人拣去跳蚤市场卖。”

罗曼莹淡淡点了点头:“其实它跟你挺有缘的,第一次得到是情分,第二次就真是缘分了,收好吧。”她拿起包去盥洗室补妆,可是饭都还没开始吃,有什么补的必要呢,时朗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罗曼莹出来时外面的灯全关掉了,地上一条银砂铺成的路在黑暗中熠熠生光。她不禁失笑,举步踏上,慢慢走向终点,心里多少有点期待那会是个什么样的惊喜。

时朗用火柴把烛台上的蜡烛点着,罗曼莹笑着坐下,他又为她铺上餐巾,把冷盘摆上说:“你最近胃口不好,我让他们醋放多点,尝尝。”

罗曼莹吃了一口就笑了,说:“我就说你比我更了解我的口味嘛。”醋和豉油的比例调整过后确实更偏爽口了些。

片好的烤鸭装在雪白的瓷盘送上来,时朗擦净手帮罗曼莹卷肉,柔声说:“烤鸭不腻点不好吃,不过没关系,你喜欢的茶已经帮你泡好了,三二一就到。”

罗曼莹便笑,道:“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茶?”她喜欢喝茶不假,但若论最喜欢的还真是没几个人知道。

时朗包好一个卷儿,用切得细细的葱丝一缠,递给罗曼莹说:“你尝了就知道。”说话间一壶茶已经端上,罗曼莹浅啜一口,真的惊讶了,这种郎心茶是她家乡才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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