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子樱——明河影下
明河影下  发于:2013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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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父亲沉稳的说道:“这是月凯,大家都应该知道。让他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我吃惊的望向父亲,

无话可说,连我现在的心情我都表达不出来,怎么会呢,爸爸怎么能这样说呢?我笑。父亲还是继续的编着煽情的言语,我

也知道这必不可少,也明白他的苦心,只是却实在让我难以接受,环视下面的人群,我把他们一张张的脸印在脑海,记下来

心思已经飘到他处,只听见高亢沧桑的声音回旋在空中,只知道那是我前进的目标。

第十一章:风水

林苏

我、秋明、安歌被分在同一家住处,史同峰的家中,他有五十出头,貌似却老了十岁,一儿一女,儿子在外地打工,明年就

要结婚,女儿上大学,于是家里就只剩下他和老伴,未婚儿媳也时常来看望老俩儿,挺美满的生活。

史太太给我们整理房间,让安歌居住在女儿的屋里,秋明谁在他儿子的房间,我睡空闲的那一间。我连忙拉住大娘,笑道:

“不必那么麻烦,我和秋明在一起便好。”她犹豫道:“这怎么成,那屋就一张床,你们这么高的两个男人挤在一起特不舒

服。”并且还踮脚比划着个子,秋明说:“不碍事儿,让林苏再去搬一张床就好了。”“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大娘拍着

脑袋,我好笑的趴在秋明的耳边,没好气的说:“你还真不客气。”

折腾了大半天,才安息下来,我环看四周,感觉环境还不错,有电灯,台扇,也有油灯,感到很是阴凉,伏天不会太热。秋

明的床顺着窗摆放,我的呢,却是靠北墙。整理好行李,我吹灭木桌上放着的油灯后,说:“睡觉。”一瞬间,房间被黑暗

笼罩,只有如水的月光散进屋内,淡淡的光,静谧的夜,浅听远处的虫鸣鸟叫,断断续续,不绝于耳。

意识已经模糊起来,而秋明翻身坐起的响声,让我立刻清醒,继而他试探道:“林苏,你,睡着了吗?”我此时无比难以抉

择,到底是否该答应?我做着斗争,随即听见他轻轻的叹息:“既然睡着,那就算了。”我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应道:“快要

睡着了。”秋明惊喜起来:“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疑惑不已,却也跟着他翻墙出了小院。一路上,他的表情时而凝

重,时而轻松,飞快的走着,在今天熟悉地形时的一片水田边停下来。说来也奇怪,虽然北方也有水田,但这周围四面全部

种植小麦,唯独这一百平米的地方是水稻,看的出来,刚插秧不久。

秋明蹲在水边,捡了一根较长硬邦邦的树枝,向水田里往下插去,直至树枝全部陷在黑泥中,搅动几分钟,停下来,让泥土

粘上树枝,半分钟后,秋明将它抽上来,没有灯光,他便借用手机的微光,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树枝上面不同颜色的泥层

。久后,秋明便舒展笑颜,将树枝丢在一旁,站起身来说道:“我果然猜对了。”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自信笑容浮现在他的脸

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让心跳漏掉几拍。

等我回过神来,问出了我的疑惑:“你这是做什么?”秋明叉腰看着我笑:“你这还看不出来么?”我苦思冥想,苦思冥想

千百回,忽然想到那不同颜色泥土的树枝,压力了声音惊道:“你探墓??”他点点头,我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这玩意

儿?”秋明随意的回答:“业余兴趣。”然后,他便有蹲在水田边沿,望着青翠的秧苗沉思,我深深叹息,走到他的身边,

看着眼前在子夜里显得异常美丽的景色问道:“说说看,是怎样的墓地。”他顺其自然、面容平静的答道:“首先,看风水

,你难道不奇怪这么大的一个村庄,怎么唯独仅有这一片水田?况且周围环境优美,要知道古代人下葬可是选风水宝地,这

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再适合不过古代人的兴趣了。我想每个人看到,都会起疑心。其次就是,土层的颜色变化不均衡。

我刚就是用树枝探土层,结果便是颜色差距较为明显。一般来说,如果是自然条件所形成的地质,随着年代的久远,时代的

变迁,颜色的过渡大多是循序渐进,而树枝上显示的就不是了,特别是中下层至下下层,颜色分布不均,明显的土层做过变

动,而且唯一的可能便是修建大型陵墓时才能做的变动。虽然没有专用的工具,可就是觉得会是东汉三国时期的贵族墓地。

”说罢,便急躁的抓起身边的石子向水田里掷去,“扑通扑通”的声音响的空彻。

我伸手拉秋明起来,他笑道:“幸亏史光村地处偏僻,要不早就被盗墓贼光顾喽!”我无言,只想知道秋明是从何处学来这

种歪门邪道,他也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金秋明

很多年前,那时我还在上高中,放学后,闲得无事,也不想回家,就一个人骑着单车穿梭在大街小巷,不知不觉来到了旧城

,低矮的房屋,红砖白瓦,静静的躺在那里,夕阳西下时的光线洒满大地,跃上屋顶,一切都是那么安详美好,让人舍不得

去打碎,连大声说话都有些不忍心,而前面的吵闹声割破了这时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几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一位老

太。这不欺人太甚嘛!我停好单车,走过去。因为实在不忍心看那些高大的男人欺负苍颜白发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人。我上

去把老太护在身后,不耐烦的对他们说:“你们快走吧,我报了警。”那个领头的男人骂道:“操他娘,我看你白白嫩嫩的

赶紧走吧,你有你的阳关道,为何来渡我们的独木桥?”另一个男人说:“哈哈哈,你该不会也知道她身上有宝贝吧?装俅

好人!”我不快的皱着眉:“管她有什么稀世珍宝,我怎会红眼?我只不过看不惯你们欺负人而已。”“哼,又来了一位有

钱人,装什么清高!”我有了怒气,准备要博上一番时,警车的鸣声响了,看着他们心慌意乱的四下逃跑,我转身扶起老太

,说道:“好了,没事了,我送你回家吧?”她浑浊的眼珠饱含泪水,盯着她的眼神,我全身不自在,老太使劲摇摇头,挣

脱我的手,从肩上撕下一块布料,掏出了一本暗黄的小手册,她递给我,却见那上面赫赫印着手写的四个黑色毛笔字《风水

墓地》,我大惊,难道那些人是为这而来?我说:“他们……?”老人点头,苦笑不已:“我老伴去世十几年了,是四五十

年代的盗墓高手,风水先生,他只给我留下这本册子,却使我多年不得安宁,他给我留的是个祸害啊,我求你拿去吧,任随

处置。”我劝她几番,说我真的不需要,她却硬是塞进窝的背包里,让我赶紧走,警察来了就麻烦了。实在犟不过老太,便

收了起来。

向她告别后,我回到家里,反锁上房门,将那本册子拿出来细细致致的看了一遍,不得不说真长见识,那盗墓的经验全记载

在那上面,全得很!原来这墓地也拥有一片广阔的天空。怪不得那么多人垂涎三尺。我怎么会让他留在世上祸害人间,毒害

他人,让别人迷了心智,家破人亡?我家自然不可能,都是正道人,怎么会因为一本手册去过上沉浮不定的飘摇人生,惶惶

一辈子?不划算。

我点燃了它,那火光从星星点点燃起熊熊大火,照亮房间,而后又缓缓的挣扎几番,最终灭了去。那让盗墓人追求一生的荣

华富贵的方法,却在此时都化为了灰烬。

在往返的路上,我对林苏诚实的说道,他一脸迷茫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学历史。”我答:“那跟

这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学历史完全是我小时候的爱好。再说,你不也是学历史的。”“兴趣。”“哎呀,你别怀疑了,

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我是偷懒,什么金融,法律我看见就头疼,不如历史来的实际。”“嗳,你要是真的跟盗墓有一

腿啊,那就不是你完蛋,而是我完蛋!”我愕然,停下脚步,凝望林苏。

第十二章:他她

蓝兰

我就坐在我妈的病床前,看她苍白的脸色,呆滞的眼神,偶尔能够聚焦,出现光彩,也只是昙花一现,随即黯淡。

妈妈瘫痪了,后半生要靠轮椅了,诶,我撑着双腿站起来,出了病房,看见父亲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抽烟,我走过去在他的身

边坐下,看着自己的指甲,轻声的说: “我想退学,去工作,照顾妈妈。”父亲手指一颤,继而吸着,并不说话,我接着说

:“再上两年研究生也无用,不如趁早出来工作。”“爸爸不缺钱。”“我知道,但你也毕竟这么大的岁数了,如果身体累

坏,让我怎么办?我妈就这样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办?”我压抑的吼道,难过的心境也未消减,我痛苦的捂上额头,轻泣起

来。

过了好久,感到一只手抚在我后背,那冰冷的部位,渐渐温暖,还是爸爸的手依旧充满热度,带给我力量。他叹息:“兰儿

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替家里着想,爸很欣慰,但学……”“别说了。”我站起身来,打断父亲的话:“我注意已定

,再说什么都没用。”看着父亲的欲言又止,我转身就走,不想在这里呆上一刻。

可等到我出了医院,才发觉我应该何去何从?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此时竟然如此陌生。顺着人潮涌动,不知不觉已来到我

高中时的母校,伫立在门口,思绪万千,想起了从前往事,不禁又觉得物是人非,挣扎了许久,还是转身离去。来到一家茶

屋,点了杯柠檬汁,坐下来后,给月凯打个电话吧?省的他埋怨,电话很快就接通,那边传来他欣喜若狂的声音:“喂,蓝

兰,还好吧?阿姨怎么样了?”我强颜欢笑:“都挺好的。”“唔,那我就放心了,嗳,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嗯…

…”我支吾道:“可能不会去了。”那边瞬间寂静下来,我仿佛就想到了月凯失落的表情,隔了好久,便传来嘟嘟的断线声

。我愣了许长时间,才回过神来,用牙齿去咬吸管。完了,就这样完了。

突然想起我还欠他一件事,努力使自己定下心身,结账后,向银行跑去,把借他的钱打在他的卡上。随后,去理发店剪了头

发,很短很潇洒。去街上的店铺买了甜粥,送到医院,喂妈妈吃完。期间,她热泪盈眶,用手摩擦着我的头发,不住的说:

“多好的头发啊,又黑又长,怎么就舍得剪呢?”我不敢正视她的目光,收拾好物品,使她安睡之后,回到了家,已经是晚

上十一点,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想,因为太累了,而明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杨子樱

半夜睡不着觉,偷偷的爬起来,打开电脑上网,登上QQ,发现夜猫子挺多,但懒得理他们,于是点开百度贴吧的首页,看帖

子,一晃就到凌晨两点了,有些昏昏欲睡,脑子也不怎么清醒,于是准备睡觉时,却听见“滴滴”的响声,原来是QQ上有人

跟我说话了。

我看向电脑右下方闪烁的图像,我认得,是月凯的,我点开对话窗,只有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这么晚了,还不睡么。”心

里有些微波开始荡漾,不知道要回些什么,干脆就抱着膝盖,窝在椅子上,等他下一句能够说什么。过了很长的时间,屏幕

上出现了:“我很想你,也想见你。”我愈发的抱紧自己,望向高处,不能让眼泪掉下,但我终究按捺不住沉静的心情,忽

然急躁起来,双脚落地,一手握鼠标,一手放在了键盘上,紧张不已,匆匆的呼吸仿佛也不能让伤痛离去,我想就让泪水流

吧?这样会好过些,便闭上了眼睛,抓紧胸口的单衣,让眼泪肆流。

这么多月来,还是没有淡忘吗?我以为他早已不在意,彻底的忘了我,可又为什么活生生的拉我回来?我直接摁了电源,管

他明天开启是否死机。然后趴在了床上,像个孩子般,哭一会儿,就累了,于是便渐渐的睡着。

待清晨醒来,已是八点有余,嗳,还不晚,九点才上班呢。但也还是匆忙的洗漱完毕,在家胡乱的吃完早饭,出门时,听见

爸爸说:“别慌,今天我送你。”我停下脚步,略为一想,也好,省的去挤人山人海的地铁,弄不好,还真要迟到。

我答应了爸爸,便在门口等待着他穿戴整齐,换上鞋子,一起出了门。这种心情真好,女儿和爸爸一起去上班,嘿嘿。

爸妈都是吃公家饭的,拿的是死工资,却还客观,经济水平算得上是中上等,于是,有车有房有存款。

李月凯

忽然想起一年前与蓝兰道别那天,她蓝色苍白,泪眼迷蒙,沉默不语后转身就走,独留我一人在茫茫人海中看火车飞奔。而

等到蓝兰打过来电话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那时我正追着子樱满街的跑,真是的,她见了我跟见什么似地,撒腿就跑,不

给我跟她说话的任何机会,气急之下,便追了过去,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诶,我自己都骂自己没用了。

正好手机响了,是蓝兰的,我愉快的接听,喘着气问阿姨情况如何,何时回来,我等了很长时间,才听见她说:“可能不会

回去了。”我难言,抬头四下去寻找子樱,却望不到她的身影,可能早已回到家了吧?我挂了电话,清楚地知道,我和蓝兰

结束了,也好,这样对我,对子樱,对蓝兰都好

我收起飞远的思绪,听公司的人谈业绩,呵呵,虽然有时我不怎么懂,可也努力的去学习,去改变。

下班后,回家冲了澡,吃了晚饭,打算回房看书,却被姐姐月笙拦住,她穿着白色碎花吊带的裙子,抱胸说道:“走吧,反

正天还这么早,出去转转?”

我冷眼看他,不屑道:“你自己有时间去吧!”她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你也不看看你成了什么样了,我都怀疑当年那

个混世魔王是谁。”

我突然感到委屈,心里压抑着这么多天,变化如此明显,我又怎么会不难过,子樱,你把我逼得左右为难啊,我抱着月笙,

在她的颈项间,不断的辗转,想哭不敢哭,只有不断的眨着眼睛,月笙抚着我背部,安慰道:“好了好了,遇到了什么事跟

我说说吧。”我不语,放开月笙,答应跟她一起出去走走。

天渐渐转成墨蓝色,无风,很闷热,特别是从汽车旁经过时,那种热气,会让你身上突然像火烧,难受极了。夏天,使人沉

闷,燥热的风,淋漓的汗,粘稠的皮肤,都可以让我厌烦,因此我不喜欢夏天。月笙的头发有些散乱,于是她又重新解开,

挽好,很随意很自然的美丽。我与月笙并肩走着,她开口道:“自从过了五月,你像是变了一个人。”我苦笑:“哪有。”

“让我猜猜。”月笙一只手臂环着自己的腰,一只手支在下巴,轻咬嘴唇说道:“嗯……是工作压力?!”我感到好笑:“

我不懂商业,浪荡惯了,怎会有压力?”

“诶,别说话这么难听,哪来的浪荡,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啊?”月笙恍然大悟的表情,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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