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都要爱(妹夫为妻 生子)中——菲妃
菲妃  发于:2013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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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宵一拿来药就全数喂进了凤洛水的口中,昏迷中的凤洛水意识淡薄,但肚腹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是让他不禁挣扎了几下,大夫用医者特有的手法在他的肚腹上一阵推揉,可是胎儿迟迟不见下来。

“怎么样?”凤晓见大夫又皱紧了眉头,急忙问道。

“这孩子个头太大了,下不来啊。”大夫愁道。

“那……那怎么办?”朱大少惊慌地问道。

“只好拿个绑带,把孩子硬挤下来了。”大夫无奈道。

“什么?”凤晓惊愣住,他们曾经就帮少爷拉过绑带,那时的心境和少爷的痛苦还历历在目,难道现在又要让他们动手一次吗?

“我去拿。”凤宵可没这么多顾虑,只要救得了少爷,管大夫要怎么做。

凤晓和凤宵又再次一人一边听着大夫的指挥,打紧绑带。

“再来一次,用力,拉。”大夫命令道,凤晓两兄弟闭着眼狠狠地朝两边一拉。

“啊……”昏迷中的人被非人的疼痛痛醒了,在床上轻微地弹跳起了上身,那两眼的无助直把人看得心慌慌。

“娘子……”朱大少哭喊道,可是娘子一下子又闭上了眼。

“少爷……”凤晓凤宵也赶紧凑过去看,可是凤洛水又昏了过去。

“头出来了。”大夫接着用推揉的手法,总算把孩子给接了出来。

“宝宝……”朱大少看着那五官已经长全,只是皮肤稀薄的婴孩了无声息地用布包着躺在大夫的手上。

“呜……”凤弱水看到这个孩子,那内心的愧疚又多了一分,忙把怀中的孩子抱紧,瞥开了眼不忍再看。

“快看,少爷的心口血流得更凶了。”凤晓瞥开眼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本来血红的地方瞬间涌出许多血来。

“不好,肯定是刚刚他醒来时扯动了伤口,把大血管给弄破了。”才刚刚解决一个,现在更棘手的情况又接踵而至了。

“什么,那怎么办?你快想办法啊。”凤宵见大夫也被难住呆站在一旁,立马上前提起大夫的衣领逼迫道。

“这……准备拔箭。”大夫这下是真没把握了,本来是想到时候拔剑的话扯破了血管他还可以及时补救,可现在血管都裂开了,这拔剑会会把血管扯得更大,血流得更多,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是这箭位于心头,少爷现在这么虚弱,你这么一拔,他能挺得住吗?”凤宵担心刚刚承受完那种痛楚,再来一次,怕少爷还没因流血过多而死就会先痛死。

“我也担心,但是……”大夫也为难了,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啊,只好死马当火马医了。“对了,据老夫多年的研究,梦萝有麻醉的效果,只是老夫还未在人身上用过,或许可以……”

“什么,你想在我们少爷身上试药,你想也不要想。”凤宵立马火了起来,这大夫当他们家少爷是什么,岂是让他这等人试药之用?

“现在不是情况所迫嘛,要不,我们就这样干等着让他流血而死吧。”事情脱离的掌控,大夫也是满心的郁闷。

“给。”凤晓虽护主心切,但是他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已容不得他们多想了。

大夫拔开几个梦萝的蒴果把里头的汁液滴进了凤洛水的嘴里,见其眉头紧紧松开,心里的担忧放下了一半。

“要拔了。”大夫用手握着箭尾,深吸一口气宣布道。

“娘子……”朱大少直直地盯着那支箭,生怕娘子会出什么意外。

“少爷,你一定要撑住啊。”凤宵期盼道。

“凤哥哥,你一定要活着,凤哥哥……”凤弱水也是诚心祈求。

众人屏息以待,随着一股热血浸上朱大少的脸,那只箭终于离开了凤洛水的身体,大夫急忙扔了箭,快速地寻找大血管缝合,等一切后续工作做完后,大夫又检查了下他的眼神,脉搏等。

众人睁着眼盯着即将宣布结果的大夫。

“娘子他……他……”朱大少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放心,已经没事了。”大夫的诊断把众人的呼吸也给抢救了回来。

“哇……”朱大少立马瘫倒在地嚎啕大哭,“娘子,娘子……”

“大官,你不要伤心了,少夫人没事了。”贾六以为大官听不明白大夫说的话,又重复了一句。

“我知道,我是太开心了……哇……”朱大少哭得更凶了。

“给我闭嘴,少爷要休息。”凤宵本来就心情不好更听不得朱大少撒泼了。

“呃……”朱大少被人这么一吼,竟真听话地收了声。

“这个孩子还是交给你们处理吧。”大夫把用布包着的婴孩交到了朱大少的手里,毕竟是亲身骨肉,后事当然还是交给至亲处理为好。

“宝宝,宝宝……”朱大少像捧着宝贝似的轻轻地呼唤道,就好像从前他在娘子的肚子跟前说话一样。

“大官,小少爷已经过世了,还是让小的把他埋了吧。”贾六也是难过,但让大官处理这种事也未免太过残忍。

“不要,我要自己来。”朱大少硬是不让贾六抱孩子,转而对着还在昏睡,全然不知的凤洛水柔声道,“娘子,我们的宝宝要跟我们说再见了,你听到了吗?”

“……”昏迷中的人没有醒来,但是眼角低落的一颗泪珠却是最好的答案。

“娘子,我好舍不得宝宝,他还会再回来的对不对?”朱大少天真地问道。

看朱大少这幅模样,凤宵也不忍斥责于他。

“大官,小少爷肯定还会回来的,你不要这样子。”贾六安慰道。

“对,我要把宝宝埋了,然后让宝宝早点再投胎到我们家。”朱大少抱着婴孩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大官,等等我……”贾六也急忙跟了出去。

经过连日来的调养,凤洛水总算可以坐起身,可是那脸色依旧不是常态。

“少爷,你刚醒不久就躺着好好休息吧。”凤晓劝道,毕竟是经历了生死的难关,而且还流了这么多血,现在肯定是乏力的。

“我没事,马府的事怎么样了?”凤洛水虚弱地问道。

“少爷,那姓马的带着妻女连夜逃走了,马府我已经带人去抄了,少爷你绝对想不到,那姓马的一介三品文官竟有过亿的财产,实乃一大贪官啊。”凤宵这时候跨进屋内。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凤洛水做事想来细心,而且此乃皇命更是绝不容有失。

“少爷,我刚刚抄家的时候抓到常常跟在姓马的身后的心腹,你要审讯他吗?”凤宵跟在凤洛水身边这么久,明白有些事他一定会亲力亲为的,尤其是审讯。

“带他过来吧。”果然,凤洛水动了要亲自审讯的念头。

“少爷,你身体还虚,还是过些时日吧。”凤晓看凤洛水如此勉强自己的身体,心有不忍道。

“没事,我撑得住。”凤洛水安慰道。

马禄的心腹被带进房开始,那脚就一直哆嗦,早知道他就不去贪大人家的那些留下的珠宝了,现在被带了个正着,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国……国师,小民有罪,求求国师你……你大发慈悲,饶了小的吧……求求你了……”心腹连连哀求道。

“想要保命的话,我们少爷问什么就给我老实回答。”凤宵威胁道。

“是,是……小人必定据实以报,绝不敢有所掩瞒。”心腹连连点头,现在他哪还敢窝着揣着啊。

“马禄是不是跟漠北人交易军火?”凤洛水目光如炬,审问道。

“是,是的,国师。”心腹据实回答,这不是他们老早知道的事嘛,要不是因为这样,大人也不会追杀他们了。

“知道交易人背后的主子是谁吗?”凤洛水再问。

“是……是漠北国的耶律火鸣公主。”心腹本来还有犹豫但接到凤宵的危险信号就什么都招了。

“司徒家可有参和进来?”凤洛水想到皇帝的话,必须证实一下。

“本来这事一直是司徒家的嫡子司徒琪做的,为此他还贿赂了我们老爷西郊那块地,但是不知为何大概在半年多前司徒家竟烧了所有的存货,再没有碰这门生意,我们家大人,咳,是那姓马的见着有财路便接手了。”心腹意识到称呼不对立马改了口。

“他一介西疆文官哪来这么多银两搞军火?”军火所需的财力物力岂是吃俸禄的官员可以承担的,而且西疆本就是苦寒之地,又能收刮多少民脂民膏呢?

“那是因为漠鬼给了姓马的梦萝的种子,所以他才可以这么快发迹的。可惜这梦萝虽销路不错,但是对田地的损害极大,后来事情闹大了,姓马的干脆把事都推给老天爷了。”心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还有其他隐瞒的?”凤宵在一旁摆着脸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国师,两位大人你们要相信小的,小的知道的可全都说了。”心腹连连磕头,惊恐万分。

“行了,待我修书一封,派人把他押回京师,让皇上定夺吧。”凤洛水的话总算暂时保住了心腹的小命。

“是,少爷。”凤宵带着心腹下去。

“少爷……”凤晓犹豫不决,想说又难以开口。

“怎么了?”凤洛水察觉到了凤晓的不对劲,问道。

“前两天少爷还昏迷着的时候,朱府来了信,指明要给少爷你的。”凤晓缓缓地才从袖口中拿出那封信。

“哦?”朱府有人给他写信吗,会是谁呢?当看到寄信人是朱迎秋的时候,凤洛水的眼中闪过一摸愧疚之色。当日是他害得她名声受累,继而病倒,他出门之时她还缠绵病榻,难不成出了什么事了?

“少爷,我先出去了。”凤晓见凤洛水拿着信发呆,便先回避了。

凤洛水轻启信件,里面掉出一个红色的锦囊,偶尔还有阵阵花香扑鼻,锦囊上绣着一行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要爱过此生足矣’。展信一看,原来此信是朱迎秋出阁当日所写,她说她一生无悔,只要凤大哥和哥哥平安幸福。

“秋儿,你叫我如何报答你的深情呢?”凤洛水披着外裳踱步来到窗前,望着满园的景致仰天长叹。伸手触摸肚腹,那里已然不再臃肿,就算他没了孩子,他还依旧是她哥哥的妻子,他和她今生注定不可能了啊,或许他欠她的情只能来生再还了。

第四十六章:朱少盼子

慈宁宫内,侍婢静待两旁,各个垂首顺目。香炉中凝神静气的熏香飘散在室内的各个角落,软塌上凤民国的两位至高无上的人正就着一盘棋局聚精会神地对弈着。

“皇上,西疆密函送到。”总管公公拿着一封信件低首呈上。

“拿给朕吧。”景德帝握着手中的棋子接过密函,盯着密函一会儿,似放下了一块心中大石般吐了口大气。

“皇儿,什么事让你松了口气啊?”太后关心道。

“母后,儿臣只是为西疆百姓高兴罢了,这贪官一除,西疆的百姓必定能再过上好日子了。”景德帝爽朗大笑道。

“皇儿,要是为娘的没有记错,这西疆之祸本就已查实是那马禄所为,为何还要派凤国师前往呢?”太后疑惑不解道。

“母后,人心是会变的。”景德帝面对太后神色沉重道。

“皇儿,你此话何意,难不成你怀疑凤国师……”要是她没记错,朝中撑得上是皇上心腹的少之又少,而这无实权的凤国师私下更是与皇帝私交甚密,说是君臣,更似父子,难道皇帝连他都不信吗?

“母后,不是儿臣多疑,只是洛水毕竟已经是朱家的人,而且还有了朱家的骨肉,而那朱家又有意与司徒家结亲,儿臣只怕这忠心终究难敌私利啊……”景德帝眼露感伤道,继而又抬首欣慰道,“幸好,他没让朕失望,这司徒家与军火走私之事也难逃干系,这局棋依旧在朕的掌握之中。”景德帝信誓旦旦地把手中握着的棋子落在了敌方的阵营中。

“皇儿……”太后心痛地看着眼前的亲儿,这也许就是帝王的悲哀吧。无论多信任的人都要时刻怀疑着,为了顾全大局就不得不把身边的人一个个地当成棋子摆布,只是这高处的寒冷怕是只有那坐在龙椅上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吧。

没几日,凤洛水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少爷,来,这血燕是刚炖好的,您快趁热喝了。”凤宵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补品进屋道。

“宵,为何这几日都不见弱水,她和孩子呢?”不知为何,这段时间特别想看看那个孩子,知道自己身体抱恙,也不忍那孩子沾了他一身的晦气。

“少爷,其实几天前那信是富管家带来的,他还奉朱老爷和夫人的命把小姐和小少爷都接回去了。”凤晓也不敢再有所隐瞒,据实以告。

“是吗?都回去了……”凤洛水有说不出的失落,他是怎么了?

“少爷,也不知那姓朱的一家在想什么,这回竟然留了好多补品药材说是给少爷您补身子的,还让您修养好了身子再回去呢。喏,这几天你吃的补品都是那朱家让人送来的。”凤宵一脸莫名其妙,不屑道。

“……”凤洛水完全没听进去,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少爷?”凤晓见凤洛水走了神,叫唤道。

“啊?”凤洛水惊觉自己又乱了心,忙抬首回道,见窗外的西边天空一片火红,状似无意地转移话题道,“那是怎么了?”

“哦,那啊,我知道,我刚刚在厨房听那些厨子说这里的老百姓知道那个贪官被少爷您赶跑了,就自动自发地聚起来要把那片害人的梦萝给烧了呢。”凤宵得意地说着自己的小道消息。

“烧了也好。”凤洛水感叹道,没有了祸根,一切才能从头开始。“对了,皇上已经批准让那些从马府抄来的钱财都拿去救济穷苦的百姓。此事你速速去办吧。”凤洛水对着凤洛水吩咐。

“是。”凤晓奉命下去。

“希望这些不义之财可以让西疆的百姓吃饱穿暖,再不要受这天灾才好啊……”凤洛水倚窗而立道。

“少爷,其实你根本就不用为这担心啦,门口早就有傻子在派米粥了。”凤宵因此想起那个人,好笑道。

“什么?”凤洛水疑惑反问道。

离客栈门口几米处的一片空地上一条条人排成的长龙正连接到城门处,队前的一辆板车上放着三个粥桶。板车旁的几个人正挥汗如雨地给一个接着一个的百姓盛粥。

“大官,要不你歇一歇吧。”六子汗流浃背地劝道。

“不可以的,大师说了善缘结得越多,宝宝就来得越快,所以要多多派粥才行。”朱大少偏偏在这时候成了一条筋,尽管手酸得不得了,还是不停地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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