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一只兽人攻(生子)上——袁若寒
袁若寒  发于:2013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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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四肢摊开趴在地上,无论怎么哄它,就是死活不肯动。无奈之下陆垣只好把团团抱在怀里,但小家伙还是不乐意。它从他的怀里跳了下去,一路小跑消失在森林中,不一会又乐颠颠地跑了回来。

团团嘴里叼着块布料,还拖着长长的绳子,陆垣定睛一看,这不是他给团团做的吊床吗?好吧,这小家伙显然是睡吊床睡上瘾了。

陆垣把吊床挂在胸前,抱起团团放了进去,不过三天而已,这张简易小床已经装不下团团了。

“捣蛋鬼,长得太太快了,都装不下你了!”陆垣犯愁了,轻轻抚摸团团的头,比起三天前捡到它时明显长大了许多:“自己走好不好?”

“呜!”团团从喉咙里发出哀鸣,使劲把身体蜷缩得小小的硬挤进吊床里,连尾巴也卷起来藏在屁屁下面。尽管如此,还是有小半身体露在吊床外面,但团团已经露出了坚守阵地死不离开的表情!

陆垣无奈地摇摇头,溺爱地看着小东西:“真拿你没办法,就这样吧,小心别摔下来。”

“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希尔在旁边看着也不免动容,他眨眨眼睛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在我小的时候,飞龙也常常这样抱着我,为什么回忆里都是些快乐的事呢?”

“中国有句老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胡思乱想也没有用,不如早点去找他,说不一定他已经回家了。”陆垣把行李背好,看希尔的情绪依然很低落,就挑了不少好话去安慰他。

希尔听完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这位格图王子生性开朗,很快就恢复了精神:“你说得没错,走吧,路还很长呢。”

飞龙的住所离这里大约有半天的路程,希尔建议在太阳升上来之前沿着小路下到森林中,可以避免烈日的暴晒。

但陆垣对暴龙血战南方巨兽龙的场面依然心有余悸,他坦言自己的担忧,希望另寻道路。希尔却说除非有特殊情况,大型食肉龙很少出现在森林中,走森林比岩山舒服多了。他特别瞟了一眼陆垣只穿了白色棉袜的双脚,他的鞋子已经不知去向:“走山路也不是不能到,你脚行不行?我也是光脚,没有鞋子借你穿。”

陆垣犹豫了一会,他不惯长途跋涉,前两天已经把脚走出了不少水泡,现在踩在地上不动也刺痛不止。而且鞋子也丢了,望着崎岖不平的山路,森林的泥地似乎更诱惑人:“你确定不会遇到霸王龙?”

“那么大的生物出没动静很大的,就算遇到了逃走就是了。”希尔说得事不关己,他现在一心只想去找飞龙。

“是吗?”陆垣半信半疑,真的遇到食肉恐龙还逃得掉吗?恐龙一定比人跑得快啊,但现在的情况没得选择,希尔已经走出去好远了。他站在风口里朝他挥手,大喊快点,陆垣只好快步跟上。

山下的森林很茂密,大部分都是热带雨林中才会生长的阔叶树。树木极高,树冠很大,遮天蔽日地长着,是小型动物和鸟类理想的栖息地。林间长着各种奇花异草和果实,潮湿的环境让菌类生长得格外好。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灼烤大地,但密密层层树叶遮蔽下的森林非常凉爽,团团也探出头来四处打量。

希尔一路向陆垣介绍各种植物,什么样子的能吃,哪些果实有毒,陆垣都一一记了下来。

大树脚下,树叶覆盖着的地方,长着大片的蘑菇。毫不起眼的乳白色菌类,一个个小伞一样张开,希尔兴高采烈地摘了许多:“这个煮肉汤很好吃的,你闻闻。”说完递给陆垣一个,果然一股清香。

岩山上被烈日暴晒,没有水喝又热又渴的日子似乎过去了,相比之下森林简直太美好了。有各种可食用的浆果,没有炎热酷暑,最重要的是,森林的泥地松软让陆垣的脚不至于疼得那么厉害。

就连一直缩在吊床里的团团也很兴奋,它跳到地上,小爪子刨着松软的泥土。一会被奇异的花草吸引了注意,一会又屁颠屁颠地追不知名的小动物。但不管玩得多开心,只要陆垣一声呼唤,小东西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奔回他的身边。

希尔笑着说团团比他们部落里最忠诚的猎狗还善解人意,他开玩笑地说:“我也很想养一只,要不你的团团送我吧。”

“那可不行。”陆垣一口拒绝:“团团可是我的命根子,谁也不能给。”团团听了陆垣的话,得意得不行,尾巴都要摇上了天。

这一路没有危险,也没有出现任何掠食动物。他们说说笑笑、走走歇歇,赶路变得像郊游一样有趣。

希尔沿路采了不少蘑菇和好几种香草,还有不少绿叶蔬菜,他自信满满地拍胸脯保证,今天晚上一定要给陆垣和团团做一顿大餐。

也许是气氛轻松愉快,几小时的路程走下来,陆垣甚至没感到疲惫,精神显得很好。刚过中午,他们来到一片空地,有小河把森林分成两半。涓涓细流从岩山上流下来,形成一条银色的瀑布,瀑布水流量不大,像珠帘一样垂着。

瀑布下有一个浅池,水落到这里又蜿蜒着向远方流去。池水清澈透明,水深不过一两米,连池底的卵石都看得清清楚楚,成群的黑鱼在水底游来游去。

“飞龙的家到了!”希尔指着瀑布说:“瀑布后面有天然溶洞,是藏身的绝佳场所。”

留下这句话,希尔就跑向瀑布,他顺着池边的岩石灵巧地跳到瀑布下,一下就钻了进去。陆垣赶紧抱起团团,仿照希尔的路线小心翼翼地穿到瀑布后面的洞穴。

瀑布后面别有洞天,穿过水帘最先到达的是一个大约二十来平米的石洞。石洞里放着锅碗瓢盆,堆着小山一样的柴堆,石块堆砌的灶台黑糊糊的,看来这里是飞龙的厨房。这个石洞连着一条狭长的通道,往里走十来米,是一个极大的溶洞。

溶洞极高,空间很大,里面放着一张大床,还有书柜桌椅等物件。让陆垣很惊讶的是,有白炽灯一样的东西把洞内照的像白天一样明亮。

电灯吗?他眯着眼睛往上看,石洞顶部挂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那些石块居然能像电灯一样发出光芒。

“飞龙不在这里,我都找过了。”希尔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沮丧地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飞龙,你到底去了哪里。”

陆垣无法回答希尔的话,因为他被石壁上贴着的几十张泛黄的纸吸引住了。那是一些机械的设计图,外形像个螺旋桨,和飞龙笔记本上画的很像。

他注意到有一些图下面写着潦草的小字,其中一张这样写着——我的希尔快要成年了,我无法忍受他替别人生下孩子,无论如何,我必须带他回到现代!

番外:红字

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寒气,暴雨过后,潮湿泥土的芬香弥漫在空气中。月亮躲在云层后面不肯露面,除了偶尔闪现的不知名的发光小虫外,四周漆黑一片。

但蜿蜒的小路上有火光在移动,那是一个正在奔跑的少年。

少年有一张精致的脸,眼睛是漂亮的浅蓝色,一头亚麻色的卷发随意披散着,像绘本故事里的小天使。除此以外,他还有一个动听的名字——诺达希尔,是大地之冠的意思。

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希尔的一生都与丛林有着密切的联系:在丛林中出生、在丛林中长大、在丛林中遇见那个人;在丛林中枕着厚厚的青草和落叶,在烈日透过层层密叶洒下的斑驳光晕中,接受一个男人给予他的最直接最极致的爱……

他在崎岖的山路上奔跑,如此焦急,只为见一个人。

这条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次,闭着眼睛也能走个来回,他从一座瀑布的水帘穿了过去,踏进一个溶洞内。他的心脏怦怦地跳动,呼吸急促,一切都因为那个人。

一个杰出、冷静、强大的男人,是他心目中的神!

希尔悄悄地走进里面的洞穴,男人正在桌前认真地描绘着什么,他最近总是画那些看不懂的设计图。

“飞龙,我好想你!”希尔发出甜腻的撒娇声,扑进男人怀里。

男人紧紧地抱着他,在他耳边低语:“我等了你好久,为什么现在才来。”

“外婆看得太紧了,我差点逃不出来呢。”希尔抱怨着却露出可爱的表情,他揽住男人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男人的嘴唇有些冰凉,可他喜欢这种触感,他伸出舌头反复舔吻着。

男人低笑一声,显然对这种小猫一样的亲吻不满意,他抬起希尔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像要掏空对方一样的深吻,激烈,毫不犹豫。

希尔的舌被深深地吸住,拉进另一张嘴里,被搅动吮吸着。飞龙灵动的舌舔着他敏感的上鄂,滑过他的齿边,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他心中点燃,他忍不住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吟。酥麻的感觉传遍少年的全身,他只觉得大脑充血,理智早就被击得粉碎。

男人抱起他,将他压在柔软的床上,他吻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耳朵……温柔地吻遍他的全身,他在他耳边低语:“一想到你要生下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就受不了。不要对我这么残忍,跟我走,我带你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不能,你知道我不能丢下我妈妈。”希尔又何尝不想跟爱人远走高飞呢,只是他也有难言之隐。

见希尔露出难过的神情,男人顿时觉得心痛不止,他温柔地爱抚他,给他安慰:“我知道了,我不会逼你离开。但是你答应我,永远做我一个人的,好不好。今生今世,只看我一个人,只属于我!”

少年痴迷地看着他:“我永远属于你,我的父亲,我的国王,我的神!”

“乖孩子!”男人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拿出一块铁片丢进火盆里:“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对吗?”

希尔没有回答,因为男人进入他的力量大得让他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他随着男人的摆动摇晃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的身很快有了感觉,血液都集中在那里,已经完全直立起来。飞龙的手没有过多的动作,干脆利索地抓住他的炙热,手指灵巧地缠绕上去。

巨大的快感就像是一股电流,在希尔的体内横冲直撞。他断断续续地喊着飞龙的名字,双眼朦胧,一脸说不清的妩媚。

他的手插在飞龙的长发里,狠狠地拽着,身体因为强烈的刺激产生痉挛。

欢愉之后,男人端来一碗气味古怪的药,希尔知道那是麻醉药,可以消炎止痛。他心里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他对飞龙微笑了一下,将那碗药水一饮而尽。他的手指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期待——这个男人会在我身上留下永不消失的烙印,我终于要永远属于他了。

“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住。”男人起身翻动那块烧红的铁板,上面刻着一个龙字。

看着男人用钳子将那块贴片夹出来,希尔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努力克制身体的颤抖。他不敢往下看,只能紧闭着双眼,他真切地感觉到那块滚烫的铁板发出热气,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徘徊。飞龙似乎在选地方,一直犹豫不决,最后热气在大腿内侧停了下来。

“这里,可以吗?”飞龙的手温柔地抚摸着那里细嫩的皮肤,眼里都是不忍:“如果害怕,我们就不做。”

“不!”希尔鉴定地摇头:“让我成为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希尔,我爱你。”飞龙吻了他一下,用衣服盖住他的眼睛,他又重复了一遍:“希尔,我爱你。”

空气中传来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也许是麻醉药生效了,滚烫的铁板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他却完全没有感觉。

不痛,一点都不痛。

很快,铁板被移开了,飞龙揭开蒙住他眼睛的布。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

“哭什么,我都没有哭。”希尔满头大汗,虽然不痛,但心里上的恐惧还是让他虚脱。他伸出手,轻轻擦掉飞龙眼角的泪水:“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所以,什么都不要说,抱着我就好。”

这一夜,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

第二天一早,希尔在伤口的刺痛中清醒过来。虽然上了药,可是麻醉药效过了之后,伤口还是痛得让他无法忍受。他眼泪汪汪地看着飞龙:“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要永远保护我、陪着我、不许背叛我。”

“当然,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男人低下头,隔着纱布亲吻他的伤痕。

当天,希尔就要回去,男人留不住,只好放他走。看他离去的背影,飞龙喃喃地说:“我不想成为你的父亲或者国王,更不想当你的神,我是你的,爱人啊……”

……

几天后,希尔的伤口结了痂,脱落之后露出一个红色的字。希尔虽然不认中文,这个字他却是认得的——龙,他爱的男人的名字。

他抚摸那个伤痕,念着让他心旷神怡的名字:“飞龙,我爱你!”

后来他再去瀑布,男人却不在了,从那之后,希尔再也没有见过飞龙……

第十七章:一本日记

陆垣不明白这些螺旋桨的设计图代表什么,飞机吗?不对,并没有机身的设计,而且也不像飞机上的部件。他指着图纸问希尔:“你知道这些图纸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飞龙什么也没说过。”希尔老实地摇头:“上面写的字我也看不懂。”

这些图纸和飞龙的失踪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但陆垣想不明白,用这样的螺旋桨到底能做什么。

简易的木质书桌上也放着类似的图纸,陆垣一张张揭起来看,内容都大同小异,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最后一张纸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希尔,等我,我会给你全世界最大的惊喜。

陆垣连忙把希尔叫过来,指着那些字翻译给他听。只见王子的眼中渐渐闪现出光芒来,他轻轻地问:“飞龙没有丢下我,他还会回来对不对?”

看着欢呼雀跃的王子,陆垣心情却很沉重,如果这个人还活着,理当回来找他的爱人。可是他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了,这期间音讯全无,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安慰希尔:“他叫你等他,我想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也这么想,他一定会回来的,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他!”希尔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心情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好饿,我去捉鱼,晚上给你们做大餐。”

看着希尔连蹦带跳奔出去的背影,陆垣瞬间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如果飞龙已死,自己还给他那么大的希望,会不会让他空等一生?而后他又摇摇头,默默对自己说,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在希尔去准备晚饭的时间里,陆垣准备带着团团熟悉一下洞内的环境。

就如希尔所说的一样,这里是个天然的藏身之处。虽然靠近水源却不潮湿,石室干燥温度适中适合居住,而且位置隐秘相当安全。这个洞穴有两个出口,一前一后,前面连着瀑布,后面那条通道出去就是岩山。

但是作为人类居住的卧室来说,这里显然太大了。这个溶洞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高十几米,天顶全是下坠的钟乳石。洞穴的高处挂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这些石头发着温和的白光,并不刺眼,把石室照得像白天一样明亮。希尔说过,这些发光的石头叫白河石,是一种产于极其寒冷的地下暗河中的矿石。能二十四小时不断发光,简直是不需要能源的电灯。

洞内摆设的木质家具做工都很粗糙,但不妨碍使用,应该出自飞龙之手。墙边放着许多藤条编制的箩筐,里面储存着各种食物。有腌肉和大米,还有面粉类的东西。珍珠一样的米粒泛着漂亮的光泽,这让陆垣很是兴奋,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不产粮食,自己要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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